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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心-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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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说她们村有一个媳妇去宝鼎寺进香,回来后却……却自杀了?”阮云丝紧紧盯着芸娘,问话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发颤。
  “是啊,怎……怎么了?”
  芸娘实在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值得阮云丝这样大惊小怪的,但是阮云丝的反应却比她预想的还要大。
  只见她站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对芳草道:“你去找南哥儿,让他去刑部衙门里找爷,让爷查一下,那些自杀了的妇人,是不是在此前都去过宝鼎寺。”
  一语既出,屋里几个都低声惊叫起来,芸娘更是颤声道:“云丝,你……你做什么?难道你怀疑……我的天,这可是天大罪过,菩萨有灵会怪罪的,佛门慈善,怎可能蛊惑那些媳妇自杀,你快别这么想。”
  “只怕……不是蛊惑………”
  阮云丝喃喃说了一句,想了想,又把芳草叫回来,沉声道:“这件事只告诉南哥儿,不许让其他人知道,叫南哥儿也做好保密,只许对爷一个人说,只能动用爷最心腹的人慢慢查,明白了吗?这……这可是关乎到千百个家庭的幸福和多少人的性命。”
  芳草见主子说的郑重,当下忙也认真点头答应下来,接着方转身去了。这里阮云丝倚着门框,好半晌才转身回来坐下,双目看了一眼屋中几个人:芸娘,碧秋,钟秀,还有小丫头品儿和燕儿,沉声道:“刚刚的事情,谁也不许传出去一句,若让我听到了,立刻打死,你们几个也别怪我心狠,明白了吗?”
  她这话主要是说给燕儿品儿听得,碧秋钟秀芸娘的人品她了解,平日就不喜欢传瞎话,何况如今是自己郑重吩咐过后。当下众人齐声答应记住了。她这才看向品儿,凝重道:“我记得,当日去宝鼎寺上香,你曾经说过那个和尚的声音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对吧?”
  品儿点点头,接着又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小声道:“芳草姐姐说我是胡说呢,奴婢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猪油蒙了心,从来就没出过府的,怎么可能听到……”
  不等说完,就听阮云丝轻声道:“或许,你是不是在府里听过呢?”
  一句话说的品儿愣了起来,抬起头冥思苦想着,又听阮云丝淡淡道:“你好好儿想想,或者,当时还听到了别人的声音,例如……袁姨娘,或是小溪……”
  “啊……”
  阮云丝不等说完,品儿便大叫一声,接着身子都抖了起来,喃喃道:“奴婢……奴婢想起来了,就是……就是奴婢遭难的前一天,奴婢打角门前的竹林边儿上过,似是听见袁姨娘在和谁说话,奴婢当时没在意,后来又听见一个男人说话,奴婢还以为是姨娘吩咐谁做事的,奴婢……奴婢真没在意,只是如今想来,那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的确就和那个大和尚很像……”
  阮云丝长长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好半晌才轻声道:“我刚才的话你们都记住,不然的话,若让我听见有一个人嚼舌头根子,便别想我放过你们。”说完站起身,对芸娘道:“姐姐,我有些累,想回房间躺一会儿。
  芸娘连忙道:“走,我扶你进去。”说完她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阮云丝进了内室,只留下钟秀和碧秋品儿燕儿在厅里面面相觑。虽然由这几句话,她们还不能推断出什么,但心中却全都明白,一定是有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发生了。
  芸娘是一个爱说话的人,然而此时她陪坐在阮云丝的床边,看着她闭目养神,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替她轻轻拉上毯子,小声道:“中秋都过了,天气凉着呢,你又有了身子,要小心一些。”
  “芸姐姐,我觉得冷。”
  阮云丝轻声道:就在刚刚,因为芸娘一句话,让她从前多少次一闪而逝的灵感终于被清晰地抓住。就仿佛是连锁反应,一窍通百窍通,只想通了其中一个关节,其他关节便尽皆通顺了,所以才会有对品儿的问话,而品儿的回答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即使心性坚韧如阮云丝,这会儿却也不禁心神巨震,连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冷就多盖点。”芸娘的声音十分温柔,又起身去寻了一床薄被,盖在阮云丝身上。

  第三百三十六章:劝说
  “芸姐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阮云丝看着芸娘,只觉得一肚子话都想说出来,但是她不能,芸娘不住在国公府中,即使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有些事情,不告诉她便是保全了她。
  “好,那我就不知道,我又不是好奇心很强的人。”芸娘微笑着,见阮云丝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放松了不少,她便笑道:“如今你嫁人了,万事都有小公爷可以和你商量,平日里不要想太多,好好保重要紧。”
  阮云丝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这件事,确实需要苏名溪来办,而且……只能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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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用完晚饭,苏名溪扶着阮云丝回到内室,将丫头们都打发出去,然后亲自替妻子卸了钗环首饰,帮她梳着那一蓬顺滑发丝,却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听到阮云丝问话,他便抬头看了一眼镜中佳人,接着坐到旁边,握了阮云丝的手,轻声道:“云丝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今日你让南哥儿去给我送的信,我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派了王护卫等几个妥当人去查,只是,你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阮云丝注目看着苏名溪,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好。
  夫妻两个半晌无言。才听苏名溪缓缓开口道:“你让南哥儿给我送信,我便想起了那一次去宝鼎寺的经过,还记得吗?我和你说,那些和尚不似出家之人。你当时也说过,不愿意去密室听什么求子经,因此上了香就算。再联系到你是因为那些自尽的年轻媳妇的事情让我去查这件事……云丝。我……我也不是笨的,只是……难道……那些僧人真可能这么大胆吗?”
  阮云丝叹气道:“我也只是推测。老实说,如果不是种种迹象加在一起,让我早就一直有些怀疑,却因为缺少一个钥匙而始终看不透那些谜团。我也不会在今天,因为芸娘的一句话而……而豁然贯通,只是,这件事情……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苏名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可是因为泷云……那贱人……”
  阮云丝怎么也没想到苏名溪一下子就戳中了事情中心,不由得讶异看着他,却听苏名溪苦笑道:“你忘了?端午节那一夜。第二天我回来。我就和你说,我虽然宿在她房里,却没有发生任何事。谁知后来她有了身孕,我还糊涂着,心想难道真是我醉得完全记不清了?可若真醉成那样,便是烂醉如泥了吧?那我又怎能做那件事?但她怀孕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时我亦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醉得厉害,做了什么事也没记清。我当时还觉着我们成亲这几个月,你肚子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只有那一夜,七八年都没消息的肚子就传出喜信儿了,我就想起在此之前,她去宝鼎寺上过香,下人们多有说她是特意求子去的。所以我想,不如哪天,你也去进个香求一求。也许就有用呢,何况老太太和太太还是礼佛之人,知道了也必定欢喜。”
  阮云丝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觉得奇怪,怎么苏名溪还会记得袁姨娘去宝鼎寺进过香的事情。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才会印象深刻。难怪今日一听到这件事,他立刻便联想到了。
  因也叹气道:“既然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从她有孕以来,家里着实发生了几件怪事,看守了库房几年的老人忽然就监守自盗,把库房里的东西拿去变卖还赌债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鬟,和她无冤无仇的,却被她下了巴豆粉末陷害,当时太太和老太太都以为她不过是用这法儿来闹腾一番,让众人重视她,我却觉得奇怪,要闹腾,哪里需要用自己冒险?若是那日没有我,老实说,品儿怕是也就没命了。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直到那日品儿在寺里说,听着那和尚的声音耳熟,我也没想到这一层,到今天,芸娘偶然间说起一个村子里的媳妇去了宝鼎寺进香后,回来便自尽了,我……我才猛地想起从前偶然听说过的一个故事,由此细细延伸开来,只觉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这才让南哥儿去通知你,回头一问品儿,果然,她便想起来了,当日恰是听到袁姨娘和那和尚在竹林里说话,只是品儿根本没放在心上,还以为她是在吩咐下人做事,是她自己心虚,不知怎的大概发现了品儿,回去越想越害怕,才闹了那样一出戏。如今想起来,她娘家的事或许是用了她的私房钱,后来却又被那些和尚勒索,这才不得不打了库房的主意,闹出失盗的事来,那个所谓的表嫂,怕也是中间人了,及至后来不知又有了什么事,竟使得那和尚亲自过来找她。”
  苏名溪知道阮云丝所说的故事,必定是关于淫僧之类的,点了点头,如今他也明白了,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愤怒,堂堂小公爷的妾,竟给他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腹中那个胎儿,也不过是个杂种,亏自己听说掉了之后,还心痛了好长时间,如今想想,何其可笑?
  阮云丝只看苏名溪此时铁青的脸色,也知道不是安慰劝说的时机。想一想,袁姨娘当初也未必就是自愿的,只是到了密室,或许身不由己罢了。
  但是之后她们一起去宝鼎寺,自己去欢喜佛前进香求子,她竟半点不阻拦,看到自己那么快回去,还故意说什么要听求子经,那就真正是要陷害自己了。如此想来,这女人着实恶毒,她自己受了害,便巴不得别人也受害,从此后和她是一个绳上的蚂蚱,因想到这里,也没了什么求情的心情,暗道随名溪和太太老公爷他们怎么处置吧,这种事情好像还轮不到自己做主,既如此,自己又何必操那么多的闲心?
  只是袁姨娘的事情自己可以置之不理,然而宝鼎寺的事情一旦流露出去,那真是关乎到千百人性命家庭的事,所以阮云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看向苏名溪道:“宝鼎寺的事情,名溪打算如何处置?”
  苏名溪咬牙切齿道:“淫僧丧尽天良,人神共愤,自该明正典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阮云丝急得一下子就坐起来,抓紧了他的手叫道:“不可以这样,名溪,不能这样做。这样一来,有多少去宝鼎寺上香求子的妇人?你让她们怎么活?宝鼎寺香火鼎盛已经四五年了,这其中,更不知多少婴儿呱呱坠地,这全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苏名溪冷冷道:“不过是些杂种罢了。”话音未落,就见阮云丝的面色剧变,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他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云丝,你何必去替那些人操心?做错了事情,总要承担后果的。”
  阮云丝失望道:“曾经,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好最伟大的男人,你和那些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完全不一样。所以你才会爱上我,接纳我。所以我才会甘心的下嫁于你,宁愿为了你忍受一些我原本不能忍受的委屈。可如今,听到你这么一句冰冰冷冷的话,我才知道,我错了。苏名溪,你和那些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听到这件事,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女人失贞,便该一死。你从没有想过那些女人被侮辱之后又是什么心情?那么多条人命啊,难道还换不来你对她们的尊重?难道那些没有自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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