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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玉琼树的药粉,没多一会儿那相琦的身子就起来反应。
好在她们之前见过那猴子身上试毒后的反应,这会儿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任由着相琦沉入那水底。
慕十七扔了个玉琼树药粉瓶子给相重楼,瞥了眼那水里一直偷偷看着的相思,冷声道:“东西给你,救不救她在你!”
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想起当初相思那股子娇蛮劲头,扯了扯唇,她可没工夫管她相大小姐的死活。
相重楼知道即使这会儿他不去管相思的死活,到时候他娘定是还会心善,不如这会儿一起救了吧!也省得再烦心。
慕十七又交代了几句,把之前在船上做的手札递给了相重楼:“解毒的注意事项我都写在这手札上了,有不懂得地方可来问我,待我给十一施针续命后,会把鹤羽留下,他会助你一臂之力。”
较之相琦,她还是担心唐十一的安危的。
好在相家的底蕴足够厚,鹤羽很快就在相家的药阁之中寻到了那三活。
不,应该说是唐十一那运气足够的好吧!
有玉昔在,有她在……十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一听说已经找到了那活花,活草和活虫子,便立刻捋起了袖子露出了那白白净净的手腕,要放血。
慕十七看了看玉昔那身侧瞪着一双透亮眸子的小糖包,还有那趴在唐十一身上蹭着的糖糖,冲着玉昔摇了摇头道:“别吓到孩子了,我们把十一搬到林间活水处,再放血也不迟。”
她可不希望两个小包子看着爹这般再看着娘亲割腕放血的场景。
玉昔这才记起身边的两个小包子,冲着慕十七点头应了声:“是我太急了,是该避着他们的。”
鹤羽那边又紧锣密鼓地准备好了各种药材,按照慕十七说的方法炮制成药丸,最后以玉昔的鲜血送服。
为了给唐十一更好的行针走穴,只能先拆了他身上裹着的白布,那白布一除,露出那一身被鹤羽缝补的有些狰狞吓人的伤口,有些伤口处还冒着血。
慕十七那眼眶一热,极力隐忍着那心中的伤痛,七七四十九剑吗?她必还他夜凛九九八十一剑!
玉昔却没忍住,捂着嘴巴让自己别哭出了声,怕扰了慕十七的心神。
慕十七向着玉昔看了一眼,缓缓地掏出了匕首,道:“我来吧,应该会比你自己割要好一些。”
玉昔点头应好,伸长了胳膊把手腕递了过去,那眸子却落在浸泡在山泉里的唐十一身上,轻轻的,柔柔的。
慕十七下手极快极准,握着玉昔那手腕一匕首划过,然后拿了个小瓷碗接好了,不免想起当初划伤玉昔手腕给小泊取血时的场景。
扯着唇轻声笑道:“你知道吗?当初你给小泊放血时,十一他仿佛那刀子是割在自己身上一般,取了最小的碗都显大了,最后还想要拿那桌子上的杯盏凑数,我曾答应他不再伤你,用你的血救人,却不想终是食言了。”
玉昔眼眶微红,咬着唇柔声道:“我的血能救十一哥哥,我很开心。”
她一直在给他惹麻烦,一直都只是躲在他的身后,被他护的死死的,却从未为他做过些什么。
就这一次,这一次她想到可以用自己的血救他,竟没来由的一阵欣喜,这般她们就做到了真正的骨血相溶了吧!
慕十七一边小心翼翼地收了碗,一边替她上药包裹伤口,转身时又拧着唇笑道:“我只怕他醒来要找我寻仇的,因为我伤了他最爱的玉昔。到时候你可要替我在他面前求个情,他最爱听你的话了。”
玉昔小脸微红,轻轻地嗯了声。那面上的神色才稍稍好看些。
慕十七轻笑过后,再看向那浑身是伤的唐十一时,眸子里就布满了认真,亲自给他以血喂了药,便抓起了一把银针,一手取针,一手下针,没一针那都是极准的,不管是力道还是位置都没一丝一毫的偏差。
这也是鹤羽佩服她的地方,按照道理行针走穴是熟能生巧的活,可这姑娘多久没碰银针,没给人下针了,却依旧这么娴熟自信。
他不知道的是,慕十七这一手下针的本事是深入骨髓的,压根就没有手生手熟的道理。
慕十七在他身上行了一遍针,那额上就已经布满了细细的薄汗了,就算是再怎么熟练,她也是紧张的,因为摆在她面前的是十一啊!那个被她当作家人的十一啊!
这才只是第一遍,一个时辰行一遍,那就意味着今天最少还要再走个八遍针,接下来满打满算的还有六天,每天十个时辰。
其实这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偏偏这面前的人是唐十一,她那捻着银针的手指上都有些湿润打滑了。
独孤宸取着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极认真地替她擦了干净一根根的手指。
慕十七的手长得极好看,瓷白细嫩,如刚破土的笋尖儿,独孤宸捧着在唇边吻了吻,黑眸盯着她,炙热如火,唇瓣微微轻启,隐没着声道:“十七,别怕,我在呢。”
所有人都以为她慕十七那性子生冷,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没心没肺的,又怎么会露出害怕的深情呢?
只有独孤宸了解她,她不是不怕,只是隐忍着不显露罢了。否则那手心怎么会冒汗,身子怎会抖得这么厉害?
所以,他心疼她,心疼她的坚强和隐忍。
他知道小姑娘心中的苦,如今唐十一这情况并不是很好,若是连她都是一脸的愁云和不自信,又怎么能去安玉昔和大家的心呢?
慕十七点头看向他,往他怀里靠了靠,把脸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序的呼吸,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那身子才停止了颤抖。
第1070章 行针走穴
慕十七是有些怕的,怕稍有不慎十一再生出什么意外来,世上哪有什么一定就成的事,只是她若不表现的那般自信,玉昔定是撑不下去的。
既然这样,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让她一人撑着好了。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撑着,这不,她还有独孤宸呢。
小姑娘抱的紧了,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静静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眸子待了一会才有挣脱了出来。
再抬眸时又是那个充满自信的唐门十七!这世上就没有她解不了的毒,也没有她慕十七救不活的人!
一转脸的功夫,玉昔已经直接入了那溪水之中,拿着帕子一点点地给唐十一清洗着身子,那受了伤的手腕浸在水中却丝毫不知道疼痛的。
慕十七微微叹息了声,待她把唐十一那身上清洗干净了,才开口道:“你手腕上的伤最好别沾水,到时候你那伤口若是生出什么意外来,谁来放血救十一?”
玉昔一听自己若是伤了就会连累到十一哥哥,立刻从那水里爬了上来。
慕十七就是怕吓着了她,那声音已经足够温柔小声了,却还是把玉昔吓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睁着水润的双眸无措地看向慕十七。
慕十七无奈有给她擦干了水痕重新上了药,再三保证她那伤没事,玉昔才收回了她那小鹿般惊吓住的眼神。
一天十二次走针,那就意味着慕十七连着七天都别想睡上一次好觉。
白天行针走穴倒是还好,可一到了晚上那人的视线就有所限制了,慕十七那眼力又不似独孤宸那般好,下针的速度都变的慢了。
再加之这白天黑夜的都没能真正的合上眼睛,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却要死咬着牙撑着。
其实慕十七累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心中着急唐十一的伤,小火儿被掳走更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独孤宸只能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虽说记忆力极佳,可这行针走穴的本事,力道的轻重缓和,捻转挑逗,哪是那么容易的。
他便是极聪明极厉害的脑子,也学不来慕十七这一手行针走穴的本事。
再说了,慕十七也不会让他去冒险拿十一性命一试的。
可慕十七撑过了前面五天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心神,到第六天时已经不是手心冒汗,身子抖的事了。
唐十一的身体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气息也还是那般弱不可察,慕十七承受着极大的压力给他施针,却更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入夜后,脑袋又昏沉的厉害,眼见着就快到了下针走穴的时辰了,慕十七却明白自己的状态不佳,若是贸然下针,小错一步,那便会酿成大错!
“鹤羽,去相家的冰窖里弄些冰来,再寻一个浴桶。”她需要用冰醒神。
鹤羽应了声,很快就把装满了冰块的木头抬了过来。又依照慕十七的要求在那冰桶里放了些水,刚想要询问是不是要把唐十一搬进去,就见他们家夫人跨着步子没入了冰水之中。
把他吓了一跳,哎呦叫了一声:“夫人,这可是冰水啊!您这是干嘛啊?爷,您赶快管管啊!”转身去看他们家爷,却见他们家爷脸上一片沉静。
独孤宸的心却不似面上那般平静,一直抽疼着,可他也知道慕十七这般做的目的,但凡是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那冰水之中的。
因为她已经尝试过了如冰潭后的痛苦!
自己寒毒附体不说,还连累小火儿生来就体带冰寒之毒。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害怕这些寒冷的冰水,可她却只能把自己再次浸泡其中,因为只有这冰冷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慕十七在冰水里醒了个彻底,就立刻出来给唐十一行针走穴。这个办法效果极好,她那手心都不怎么冒汗了,一套针走下来,倒也顺利。
她刚停了手,独孤宸就接过鹤羽递过来的披风,上前把人给裹了进去。
那小身子在冰水里浸过,又吹了一会冷风,透过披风都能感觉到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凉气。
慕十七觉得自己那身子突然一暖,跌入了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
“我让鹤羽生了火,我抱你过去暖暖身子。”
既然他不能阻止她入冰水遭这那个罪,那他就尽可能地去给她温暖吧。
火堆生在不远处,独孤宸抱着她没多一会儿就到了,松开了披风,想要把小身子抱出来,往那火边凑了凑。
慕十七却嗯嗯哼哼地撒着娇,赖着他怀里不愿松手,两条小胳膊缠的紧了,声音娇娇气气的:“不要,再让我抱一会嘛。”
独孤宸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小东西,可真缠人。
她若是喜欢,他可以就这么抱她一辈子。
慕十七烤了一会火就又觉得热了,云午岛毕竟是常年温热的天气,嫌少生火取暖。
小姑娘热了就不愿在那火堆边呆着了,扭着屁股往后退,退着退着就触碰到了某人身体炙热的某处,微微一惊,羞红了小脸,扭捏着要起身。
独孤宸倒也想要心无杂念地抱着她,就这么烤着火。
可当你怀里抱着你最爱的女人,那女人一身衣衫被水浸透,包裹着她那诱人的身子,若是还能单纯地这么抱着,那人绝对是块石头!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一个一旦触碰到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全身血脉喷张的男人。
“你先过去看唐十一,我一会再过去。”他得深吸一口气缓缓。
慕十七唔了声,不敢抬眼去看他,吃惊于自己对他身体的影响,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