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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二太太冷着脸:“我哪里敢使唤果毅公夫人,您如今可比我们有脸面的多着呢,早忘了您是在谁家生的,吃谁家饭长大的了······”
这么没脸的话甩出来,婉莹立时羞红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额娘这叫什么话,成心咒女儿不得好死呢,女儿什么样的人额娘还不明白吗,女儿要是有那想法,便让天诛地灭······”
她这话说的佟二太太也有些心软,见她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却还跪在地上红着脸流着泪可怜巴巴的辩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久之后才叹了口气:“你起来吧,也怨不得我和你阿玛生气,你这实在是……你是没看着你三弟那个样子,成天就跟疯了似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只叫着李四儿……”
婉莹起身,凑到佟二太太面前:“额娘,实在不是女儿心狠,那李儿留不得的,额娘想想咱们是什么人家?那是皇上的母家阿玛又是皇上的亲舅舅,咱们家没脸,皇上能有脸不成?那李四儿成天穿着正室才穿的大红出去招摇,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恨的咬牙,三弟宠妾灭妻的名声早传出去了,这不单对三弟前程有碍,说出来,皇上脸上也不好看啊,为了三弟,为了咱们佟家,这李四儿是非除不可的。”
一番话,听的佟二太太暗自心惊:“何至于此,不过是个玩艺……”
婉莹可不这么认为,当时打断佟二太太的话小心回着:“额娘觉得不过是个玩艺,可您出去打探打探,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不知道咱们府上的李四儿?那个东西也不知道仗着咱们府上的名头得罪了多少人,人家也不乐意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计较,这帐可都记在三弟,记在咱们家头上呢,咱们家这么些个年,哪里能没有把柄,说不得哪一日被人抓住了落井下石一番,可就真坏事了。”
说到这里,婉莹眼中泪流不止:“女儿也是没法子的,女儿虽然是果毅公夫人,可果毅公心里向来没有女儿,女儿一个深宅妇人能办得了什么事,只得用尽了心思勾着李四儿冲撞了纯宁公主,想着借公主的手把李四儿除了,也算给咱们家除了一害,虽则三弟当时心里难过,可时间久了,额娘再给他多寻些长的漂亮又善解人意的通房,他也就把这李四儿忘了,岂不两便。”
婉莹向来是个能说会道的,这话一套套的哄着佟二太太直点头:“我的儿,倒是额娘冤了你,你有这份心,额娘竟然还······说起来,实在是额娘的不是了,你也莫担心,额娘回去好好和隆科多说说,让他别怨你。”
叹了口气,婉莹眼圈红红的抹着泪:“额娘这话重了,女儿受不起,隆科多是女儿一手带大的,女儿疼他,就是他怨女儿,女儿也没话可说。”
看婉莹实在不易,说的话也句句都替佟家着想,佟二太太一颗心早软了,拉着婉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摩挲着她的头发:“你向来是个好的,额娘心里都明白,自你妹妹去后,额娘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一心记挂的也唯有你了,你好了,额娘心里就好,你不好,额娘也难过。”
“让额娘操心了。”婉莹像小时候一样窝在佟二太太怀里,两个人亲亲热热说着话。
“果毅公是怎么回子事?”佟二太太问起那个外室的事情,也是一脸的愤恨:“他也实在过了,你这么些年替他操持家务,又主持着替他纳了不知道多少美妾,他竟还不知足。”
“额娘!”婉莹笑笑:“女儿不苦,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女儿想着那个外室定是有手段的,若是可以,还是不让她进府的好,女儿就怕这又是一个李四儿。”
说的佟二太太也暗暗心惊:“你放心,额娘回去就让人帮着你,老三指望不上了,可还有你大伯家的鄂伦岱,还有你大哥在呢,怎么都不会让你吃亏。“
婉莹点头,和佟二太太又说了一程话,这才亲自把佟二太太送出门去。
只说佳珲查了好几天都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想着指不定这敬安公主把所有痕迹都抹平了呢,敬安公主也是有手段的,他怕是万万查不出来。
和婉莹汇报了之后,佳珲想着和谢公子约的时间到了,兴冲冲的找到谢宅要拉那些黄金,可是,到了谢宅之后佳珲就完全傻眼了。
这哪里还是那个富贵乡一般的谢宅,简直就像是荒宅啊。
院子里一个坑一个坑的,原先铺的什么大理石,还有那水池子里养的鱼全没了,花木也好像被人挖过一样,名贵的全没了影,再进屋去瞧,屋内空荡荡一片,就跟鬼屋差不离。
寻着印象中的方向找到那个花瓶,走到密室,佳珲差点没跌倒,这里更是空荡荡全没留下一点东西,那口锅早没了,密室中摆的那么多口大箱子也一个都看不着,还有,原先那样的灯火辉煌,这会儿子却是黑漆漆一片,要不是他掌着灯笼,怕什么都瞧不见。
看着眼前这一切,佳珲脸上全无血色,心跟刀剜了一样痛的流血。
他这时侯已经明白了,那个谢公子就是个骗子,做好了套让他钻的,可怜他傻兮兮的弄了这么多银子给人家,还一心想炼成金子,屁的金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就在佳珲在谢宅查看的时候,果毅公府彻底乱套了,原来,彦珠让人去库房取东西,却发现库房失了好多银子,另外一些名贵的古玩摆件也没了踪影,而婉莹检查她的私房时,也发现少了不少银票。
第二百四十六章 暴露
“去把佳珲给我找来。”
婉莹和彦珠都询问了家中下人,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佳珲很有些奇怪之处,两个人全里都是一惊,之后就猜到事情怕是佳珲做下的。
早有警醒的丫头跑到佳珲的媳妇富察氏那里报信,富察氏也想到前些日子佳珲寻她要钱的事情,顿时也是脸上一白。
过了许多时候,下人都还没有寻到佳珲,佳珲自己倒是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是脸色苍白,浑身冷汗,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回来的。
“额娘······”佳珲也没有混过了事的念头,只觉得对不住自己额娘,先就跑过去给婉莹请罪:“额娘,儿子不孝,儿子该死。”
佳珲跪在地上自掌耳光,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他脸上,心疼的富察氏眼里含了泪水,婉莹也是心疼不已,不过想到佳珲竟然这么大胆,不和别人商量就把家里的银子偷出去,也就狠下心别过脸去不看佳珲。
倒是彦珠先心软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打坏了可怎生后悔?
“好了!”彦珠怒视佳珲:“就是把你打死了,家里银子难道就回来了么,你怎么偷的银子?都做了何用?怎么花完的,给我老实交待。”
佳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阿玛,都是儿子的错,儿子错信了别人的话……呜……”
他一五一十把如何认识谢公子,如何跟人家回家·怎么发现谢公子的不同之处,怎么套话,怎么请谢公子给他炼制金子,全都讲了出来,到最后:“实在是儿子财迷心窍,就想着替家里多赚些银两,哪知道,哪知道那人竟是个骗子。”
他又看向婉莹,哭的好不难受:“额娘·您先前给儿子讲的那些骗术儿子都记着,可儿子实在没听过这种骗术,再说,儿子亲眼瞅着那人当着儿子的面把银子变成金子,千真万确错不了的,儿子这才信了,哪知道他连银子带人都不见了。”
说到这里,婉莹也不再责怪佳珲,财帛动人心自古皆是,佳珲也不例外·那个谢公子实打实的把银子变成金子,又替佳珲变了那么多的金子,佳珲自然信了,谁知道谢公子会用这样的惊天大骗局,设套的时候也实在舍得下功夫啊。
还有,银子变金子?
金子?
大锅里煮金子?
婉莹总觉得这里边似乎有些事情不对,有一种违和感,可又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来。
“你说那个谢公子当着你的面把银子变成金子?”婉莹询问。
佳珲赶紧重生点头:“是,儿子亲见的。”
婉莹侧头细想,这种骗术当真是没有听说过·最起码,清朝怕是没有的,不过·似乎好像····…现代的时候确实有这样惊天的骗局,只不是银子变金子之类的,虽然内容不一样,可性质却是差不多的。
而且,当着佳珲的面弄这些,那这个行骗的人绝对是化学极好的人,起码,对于一些化工业很了解·这个人是······
婉莹首先想到的是如云·她心里明白的很,如云和她同时穿越女·只是两个人的目的不同,所以·也几乎不曾有过什么交集。
要是如云设计的这场骗局的话,那如云隐的也太深了些,瞧着是个没什么心计的,怎的这样……
不对!
婉莹否决了这个想法,绝对不是如云,如云是那种只在艺术上下功夫的女子,琴棋书画皆通,又会唱歌能舞蹈,在化工方面,绝没有这样的造诣。
那这又是谁?难道,除了她和如云这世上还有第三个穿越女?
一瞬间,婉莹恐惧非常,要真是这样的话,她想想她这些年做的事情,还有如云的事,如云太出挑了,那个人绝对一眼就瞧出她是穿越女,她虽然皆尽所能的隐藏,不过,肯定也露出过不同之处来,那个人怕也瞧出她来了,果然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想想就心惊啊。
“爷······”婉莹一把抓住彦珠的手,露出最柔情的表情:“这事情也不全怨佳珲,人家摆明了是要坑咱们的,再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只是,爷,咱们很该查查到底是谁设的这个局,到底,咱们家自来与别家不同,若是没有身份底子的人家,断断不敢和咱们做对的,就是以行骗为生的老油子,也是不敢骗到咱们府上来的。”
彦珠一听确实是这么一回子事,果毅公府是什么人家,四九城里的小混子老油子哪个敢和果毅公府做对,这件事情恐怕真有幕后主使,他一定要好好的查上一查。
一拍桌子,彦珠站了起来:“夫人放心,为夫这就去查,我倒要看看谁敢欺咱们家头上。”
说话间,彦珠已经大步出去。
婉莹朝佳珲使个眼色,佳珲会意过去,婉莹轻声道:“趁着你阿玛查这件事情无暇分身之时,你赶紧寻个时间把那个外室的事情解决了,别让你阿玛发现。”
佳珲点头:“额娘放心,儿子省的。”
他一捏拳头,外室什么的绝对要解决,留着那个小贱种不但要分他的家财,还要败坏他的名声,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把佳珲打发走之后,婉莹挥手让富察氏回去,到得自己屋内,把桃夭叫过来:“桃夭,你说说,咱们满京城算起来,哪户人家最最与众不同,谁家和别家过的最不一样。”
桃夭听了忍不住一笑:“夫人真奴婢说,奴婢得好好想想。”
过了一会儿,桃夭笑言:“说起来,自然是敬安公主府和别处不同,公主额驸整日吵吵闹闹的,敬安公主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不但不知道稳当,还成天家红花绿柳的装扮,行为举止和做姑娘时一个样子,更是每日里唱歌跳舞,不然就是弹琴画画,家里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