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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红呀?可是食肆的活累着熏着了?刚才怎么没发现。待会儿见了姐夫,我可得提一提,回头让姐夫好好给你补一补。这入赘就得有入赘的觉悟,要小心伺候好自家娘子才是。”“什么入赘,不准你提!你别欺负他老实……”急声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赵彩央是故意的,梅箐的爽快劲儿又回来,抓着赵彩央就要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回家让娘念叨你!对姐夫没大没小!还开起姐姐姐夫的玩笑来了!”
正文 第854章
以前喊梅箐一声姐姐就心花怒放,如今却拿姐姐姐夫的名分压人。
叹一句女生外向,赵彩央拎起裙子就跑。
姐妹俩一路闹,一路都是笑。
却不知远在江淮卫所的苏凤九,送了个大红包没讨着好,反被人背地里拿来试探心意,登时打了个大喷嚏,震天响。
二皇子不动声色的抖抖宽袖,默默放下刚送到嘴边的茶杯。
“这喷嚏打得蹊跷……”苏凤九嘟哝一声,揉着鼻子嗓门粗豪,“定是那司老八小王八没能从我这儿调走人,又记恨我让人打他出江淮卫所,心里不知怎么记恨我。这是在背后说道我呢,老大一个汉子,做事鸡肚肠似的绕,心眼针眼大。德性!”
夜半小酌,易生戏称司老牛是个小王八,苏凤九一听就喊上了。
二皇子闻言想笑,又嫌弃的看了眼茶杯,推开手开口,“你可别喊顺口了。他到底是市舶司少傅大人的亲儿子,你这么落他面子,少傅大人未必没有想法。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得上心。咱们暗中推波助澜,事情要是能成,即便将来无大用,也能恶心恶心少傅大人。”
司老牛是诨名,其人嚣张跋扈脾气急想法直,若不是一身武艺能挡一面,单靠老父威望,可做不到中军都督府经历一职。
少傅大人奉旨外调云南府市舶司提举海官,想方设法将这个老来子带到身边,挂个闲职给自己打下手。
与其说是上阵父子兵,不如说是少傅大人偏宠老来子,到头发现近而立年的小儿子只会动手不会动脑,留在京城中军都督府时刻担心惹祸,不如撑着把老骨头拢在羽翼下,趁着开海禁为小儿子铺路,传袭官职,山高皇帝远自己退下后,也能少操心。
少傅大人想的好,一来护子,二来让袁家世代坐稳两道重职,以后谁想要换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惜,这事却不是袁提举一人说的算。
苏凤九张鼻翼哼哼,细想刚才二皇子传的话,有些不甘道,“论谋算,我比不上你和易生。不过易生提的这个法子,会不会太便宜司小王八了?那个梨怜心……至少是个齐整的大姑娘,事情要真能促成,我怎么觉得司小王八还是没吃亏,就他那荒唐纨绔的做派,得了美/娇/娘还不得乐翻天?”
易生既然说要联手整治司家,就没有白送人的道理。
放长线,为的是钓大鱼。
再说那梨怜心,一家子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东西,他和易生可不会心软。
想到这里,二皇子冷笑,“你什么时候开始怜香惜玉了?再说如果他们没有坏心,就当是做回好事,促成一段好姻缘罢了。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易生兄的主意好的很。”
同知大人府春日宴,张家虽被如玉公主踩脸,使的却是他和赵彩央这两把枪。
想让他白吃这个暗亏,没门。
他小气,易生更小气。
一打探出春日宴细节,得知梨怜心虽没主动亲近赵彩央,却不作为任他人借着长史府明争暗斗,就不怪易生“毁约”,继而毫无顾忌的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古树庙竹林对持内情他后来才知,却也正合心意,大力赞同易生提议,讨回暗亏,顺带解决袁家。
二皇子冷声解释完,招苏凤九靠近些,低声耳语,“这事咱们就这么办……”
听二皇子方才说起易生和赵彩央,已无往日难言晦涩,苏凤九虽猜不出个中缘由,却乐见其成,又得知梨怜心和长史府另有瓜葛,当下不再废话,竖着耳朵聆听。
两人一阵嘀咕,半柱香后才止住话头。
二皇子顺手举杯喝茶,入口瞥见苏凤九垂眸沉思,才想起这茶水刚被苏凤九大喷嚏祸害过,登时一噎,噗的一声茶溅三尺远。
苏凤九被喷了个满头满脸,抹脸瞪眼,毫无自觉的一脸错愕。
水临镇刘记木工店,刘能也抹脸瞪眼,视线黏在梅箐身上,被赵彩央又脆又甜的一声姐夫喊得面色泛红,呐呐抹汗挠头,“彩央怎么来了?这匠房里脏,都是木屑飞尘,你们去后头小院,我收拾干净就过去。”
刘记木工店前头大堂做展示,中间几间待客雅间,后头隔了铺面是做活的匠房和帐房,再过一道黑漆小院门,是供东家伙计歇脚起居的小小后院。
赵彩央闻言抬脚,视线扫一圈匠房里堆得顶高的木料,眼睛笑弯弯,“听的不如看的,看来生意真是旺,怪不得你们忙得不着家。也难怪我娘不心疼梅箐,过了回门就催你上工。“
他也想多陪媳妇,但他知道轻重,刘能被打趣得脸色更红,拍尘土擦手脸,咧嘴笑着带路,“你这小股东不是光来看一眼动动嘴的吧?有事我们出去谈。别让尘屑呛着。”
赵彩央挽着梅箐,扬声道,“姐夫果然贴心。”
这声姐夫好顺耳,刘能直如三伏天喝了碗冰镇酸竹汤,熨贴得走路成了同手同脚。
赵彩央哈哈大笑。
“呆木头样儿!”梅箐噘嘴嘀咕,眼中又羞又喜,掩饰般的又去挠赵彩央。
赵彩央抱手讨饶,转眼见李广余匆匆赶来,忙摆手招呼。
木工店刚招了一批学徒,刘能负责带新手,忙且累却甘之如饴,搓着手介绍完店内近况,招呼人喝茶,“彩央是住到月底回去?要是再多呆一个月,这一季的账目就全了。可惜第一笔分红恐怕不多,账目真正好看,最快要等年底。”
一笔订单五成定金,另五成要等交货后,全笔入账延时至少一两月。
赵彩央了然,并非为看账而来,掏出怀中小册子笑道,“分红不急,就是有你们也留着周转用。我这份,暂定两年一收就行。今天来是为这本册子。”
两年,是信任是期望,也是压力和动力。
刘能不说虚话,凑在一起埋头翻看小册子。
赵彩央解说来意,“之前那些大家具,新奇玩意卖的是富户大户。能接这样多订单,开业噱头没算计错。不过水临镇到底中下门户多,生意要做大做长久不能光靠大订单。且这样的大订单费时间费人力,你们人手还没培养起来,短期内吃亏。”
“册子里画的,都是按着常用样式改的。只做了些便利、新巧的改动,造艺简单易上手,产量大出产快。专门针对中下门户、寻常小户。粗看不显,细节却经得住对比推敲,再加上你们的手艺,略作添减,想来好买,还能尽快贴补支出。”
做生意讲定位重需求,一如央生酒廊和零嘴铺,看准客流卖东西,只求供求对口,无谓盲目充胖子。
刘好运精明,刘能也不傻,看着册子听着话,频点头赞同。
刘能在册子上做标识,稍后记入分红账,起身抬脚,迫不及待就要找帐房商量,好做出调整,尽快做出样品。
正事办完,赵彩央也不多耽搁,让刘能自去忙,拉着梅箐告辞。
街外喧闹,赵彩央信步逛,信口闲话。
梅箐却忽然拉住赵彩央,定定看着她,低声而郑重,“彩央,谢谢你。”
她不求谢。
她所求的,不过是对她好的人都能过得好,越来越好。
为这些她看重的人操心,她义无反顾。
赵彩央微微笑起来。
春/光里,笑颜如花。
站在南村地头的玉玲,亦是笑裂了嘴,看着寨中小子陪着衙役丈量地界,视线落在满目空旷上,背着的手握紧又松,是激动亦有感慨。
刘家村的划地正式批下来,等土地造册,青灵村旁有南村,南村外就多了个刘家村。
玉玲上心,县衙动作快,梅箐大婚不过小半月,一应公文都已备齐全。
赵彩央自镇上回来后,在家闲得头顶长蘑菇,一听到消息立即包了个小包袱出门,直奔林家村。
见赵彩央身影走近,玉玲笑脸更大,指着荒芜空地道,“照妹子料想,除去你家里的地,还有南村原来的开垦农户、后来的几户流民,靠外海的这大片地界就跟不要钱似的,我只花了这个数,就全买下了。等咱乌头山寨子自家的屋子建起来,自家的地开好,往后这里……就是林家村了!”
说着比了个小数目。
赵彩央不意外,荒地难垦,尤其青灵村地界偏僻,迁移的人少,闻言直接丢包袱,“建村子可不比买废地皮,这开垦养地又是一笔银子。这里头是几张银票,是我这个二当家出的。还有我义父和易生的名帖,您交给个稳重可靠的管着,有事好用。”
玉玲微怔,心中有暖流,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作干脆,“好!我替兄弟们谢过二当家!”
赵彩央抱拳,“好说好说,我不能白占个当家的位置不是?”
是乌头山寨子白白沾了彩央的光才是,知她是故意打趣,玉玲哈哈大笑,就着小包袱豪爽拍赵彩央的肩,挤眉弄眼揶揄,“妹子大手笔,可要我帮着瞒你婆婆和夫婿?新媳妇往娘家流水似的给钱,啧啧,好说不好听。”
玉玲说得好,乌头山寨子可不就是她第二个娘家么。
二当家还真不是白当的。
赵彩央也挤眉弄眼作怪,“不怕,你只管说。好叫云南府的人都知道,你们二当家不仅有夫婿撑腰,还有婆婆支持,给的聘金十个手指头比划不完。”
是易家财大气粗,还是彩央为了让他心安才这样说?
玉玲心中暖流涌入眼底,将赵彩央这份周全和心意牢刻心底,化激荡为力气,大掌直往赵彩央小肩膀拍,啪啪啪以示“哥俩”好。
赵彩央揉着肩膀,默默哀叫,面上却是笑容耀目。
不用感激,不用回报。
她所求的,真的很简单。
你好我好大家好,已足够。
草长莺飞,南村往外海阔地界上,却颇有些鸡飞狗跳。
看着骡车一辆辆经过,拉着破旧大家什,后缀一只黄牛一只灰驴,领头吆喝的是胡子花白的老猎户,背朝天面朝地的旧户农人好奇心起,两耳欲闻窗外事,午间农休便扛着种地家伙什,往赵家地头去打探。
赵家的两个佃户,一打听,凑上来的南村旧户没失望,打听才知,隔邻要落新户,起新村。
“最忙的时候过了,佃田用不着全家老小都下地干活。”何大爷呷一口浓茶,叼一口老汉烟,烟杆子叩地咔咔响,“这不,让家里几个小子,还有老黄头家里的小子一起,跟去帮把手,能出一把力气,多少也算帮衬了咱东家。”
南村不是散户就是流民,根基浅心思纯,闻言点头赞好,只有羡慕没有嫉妒。
常大爷笑出满脸褶子,扯何大爷的烟杆子借火,不留情面的“顶嘴”,嗓音粗嘎,“哪是我们帮衬东家。是东家处处拉拔咱们,不把咱们当佃户看,当亲人帮哩!几个小子过去可不是白干活!隔壁林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