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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彩央却想起易生。
他说梨怜心留着还有用……
他和二皇子、苏凤九三个大男人,总不会做起拉/皮/条的事,给梨怜心和司氏牵线吧?
就算把梨怜心塞给司氏,对他们又有什么用?
赵彩央微蹙眉,刘玲珑嗤笑一声,“四伯娘在春日宴上被同知大人如玉公主当众打了脸,我还当梨落
回去没轻松日子过了,没想到她运气是真的好,柳氏攀不上来了个司氏!司老牛的名字你们听过吧?不说
我四伯娘,我真不知梨落是怎么想的,四伯娘带着她巴结司氏,她还真回回都愿意去!”
司老牛跋扈之名在外,吴玲儿也听说过,忍不住低呼道,“那司老牛不是鳏夫吗?瞧着都三十多岁了吧?张家表小姐再是老姑娘,也不过二十出头,这,这两人怎么会扯到一块儿?你是不是听错了?”
司老牛原配死了,跟着少傅大人来云南道上任就带了一房小妾。
“我四伯娘说的可好听,前头没留下嫡子嫡女,司氏的门第不亏待梨落,续弦又如何?生下嫡子就站
稳了脚。”刘玲珑语气不屑,“这好在不是张家嫡系的姑娘,要是她亲闺女,她能舍得?我这消息不会错,是我夫婿外出会友时听说的。”
说着凑近二人,神秘道,“他们在古树庙后山竹林办诗会,小厮书童没事乱逛,在寺后厢房外的一处
僻静竹林撞见了梨落身边的丫环半夏。有那机灵的钻进林子一看,正看见司老牛和梨落坐着一块儿喝茶赏竹呢!回头这话就传到我夫婿耳朵里了,说是对坐喝茶,孤/男/寡/女僻静竹林,嘁!谁知道实际是什么情形!”
这也太大胆了!
这好在是被刘玲珑夫婿听见了,为了张家的脸面,也会打点好不让人外传。
否则梨怜心就是真攀上司氏,名声先毁了,嫁进司氏也直不起腰板!
这样看来,那司老牛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玲儿又是唏嘘又是惊愕,不自觉摸着肚子自顾哑然全然忘了自己曾经给易生下过没羞没躁的药……
赵彩央亦是一时无言。
又是古树庙厢房后的竹林!
梨怜心这是跟那块地儿较上劲了?
勾搭易生不成,换个人也不晓得换个地方?
真够……膈应人的!
赵彩央默默把古树庙竹林拉入黑名单,看向刘玲珑,“你们家大房愿意,司老牛愿意,那少傅大人能干
看着不管?你这么说,是笃定他们喜事不久就能成?”
话一出口,她就回过味了。
外人不知梨怜心底细,张家自己人怎么会不知道?
少傅大人又那么偏疼老来子,司老牛看上的人,就是续弦也会查个底儿掉,恐怕已知京城梨家的底细了
梨家背弃苏章府,投向左相单氏,和司氏同一派系,正是蛇鼠一窝。
这门亲,说不得司氏比张家更上心。
果然就见刘玲珑眼神连连闪烁,深深看了赵彩央一眼。
张家人果然对梨怜心的“旧事”门儿清。
怪不得柳氏春日宴上,刘玲珑会借着易生爹手串打梨怜心的脸,这是看不上她隐瞒旧事,沽名钓誉的
做派。
刘玲珑也是个妙人。
赵彩央不禁微微笑起来,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
梨怜心这事,仔细深想想,处处细节都透着诡异的巧合。
按说梨怜心背后有张家长房的全力支持,司氏又有心,可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家真要结亲,完全
可以光明正大、一步一个脚印来。
何苦冒险私会?
正文 第865章
这不是画蛇添足,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么?
还是说挖坑的另有其人赵彩央细思极恐,坐不住的同时,又有点坏心的小兴奋。
三人就着八卦喝过两盏茶,吴二媳妇来报刘却和婆子谈好事,已经带着图样回铺子里了,刘玲珑和吴玲儿便起身告辞。
香草和水莲看着婆子把装好的小衣服抬出去,搬上吴玲儿的马车,赵彩央则陪着二人去安享堂。
易生爹一听吴玲儿的喜讯,果然高兴,连道三声好,忙让王妈妈准备些温补的药材,拉着吴玲儿道,
“坐稳了也要小心养着,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婆家不好开口,你就让人送信给你娘,她有本事给你办的体
体面面的。姨母府里那位府医,是易生寻来的老太医,最擅长妇人科,有什么事你别客气,只管让人来说
一声。”
徐氏对着易生爹、易生是老实了,但强横脾气对着别人可没改,替女儿摆平婆家小菜一碟。
刘玲珑眼睛尖,光看徐氏和阿巴干打擂台就咂摸出几分味道,闻言跟着赵彩央和吴玲儿会心笑起来。
吴玲儿直到二门口还有些赫然,心里感念易家不计前嫌,当着刘玲珑的面,又不好翻来覆去的悔旧事谢新恩,只能拉着赵彩央的手紧了紧,道,“子俊说了,等阿童和杜林搬来云南府备考,要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一定倾囊相授。”
是不是因为怀了身孕,吴玲儿性子看着比以往更加柔和圆润了?
刘玲珑那句话说的对,如今过的好,以前那点破事谁还在乎?
赵彩央也不在乎,自动忽视吴玲儿眼中翻涌的情绪,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挥挥手绢目送二人离开。
她惦记着梨怜心的事,一心等着易生回来问个究竟,结果武石顶着寒风回来传话,“府衙事忙,老爷晚上不回来用饭,让老太爷和夫人不必等他,天冷早些歇息。”
得,八卦之火兜头浇了盆冷水,赵彩央只得把这事先抛到一边,径直往安享堂怂恿易生爹去刘家蹭饭。
反正小衣服的箱笼都搬出来了,干脆给玉玲姐送去,省得再折腾。
坐小船走水路,一行到六钱胡同时正赶上饭点,玉玲得了消息一面让人加菜加碗筷,一面捧着大肚子迎出去。
快八个月大的肚子,赵彩央一看眼睛就亮了起来,紧走几步直接上手哎呀妈,原来卢掌柜那个啤酒肚摸起来是这个手感!要是把卢掌柜脸一蒙,换身女装和刘玉玲站一块儿,光摸肚子玉玲会不会认错人?
赵彩央脑补得自己傻乐得不行,弄得刘玉玲一头雾水,却没有刘玲珑和吴玲儿的顾忌,大喇喇的就道
,“你摸着我的肚子傻笑什么劲儿?赶紧自己生一个才是!你这都快一年了,还没动静?满云南府都说长史夫妇恩爱,你们倒是赶紧恩爱出个孩子来啊。”
赵彩央不笑了,摸着刘玉玲肚子的手抖了抖。
想到彩央对阿童的疼爱劲儿,易生爹也忍不住拿眼睛瞟赵彩央的肚子。
赵彩央暴汗。
她才调养好身体,还想着晚点生更安全呢。
虽然她秉持顺其自然,但当着婆婆的面被刘玉玲这么说,简直人艰不拆!
赵彩央又默默拘了把辛酸泪,赶紧转移话题,“我做了些婴孩穿的小衣服,你让人多洗几遍,洗软了洗旧了,等生了正合适拿出来用。”
易生爹显然已经从老太医那里得知了最新用药情况,闻言收回目光,拉着刘玉玲看小衣服,笑道,“本来用穿软的旧衣服改了最好,不过阿巴干送彩央的这种细棉布倒是好,我都看过了,小婴孩穿着不膈皮肤。”
刘玉玲立时转移注意力,刘家也没那么大规矩,三个人围坐吃饭,边吃边看边聊,热热闹闹吃到月挂枝头。
蹭完饭送往东西,易生爹和赵彩央也不耽搁刘玉玲休息,一路坐船回了长史府。
临到岔路口,易生爹拍着赵彩央的手,温声道,“你玉玲姐说话实诚,却是一心想着你好。你别有负担,孩子要看缘分,照顾好自己和易生才是首要。回去早点休息,别等易生等得太晚了。”
这话叫她怎么往深处接?赵彩央只得含糊应声,做娇羞小媳妇状。
易生爹一路往安享堂去,灯笼打出的光晕渐行渐远,慢慢被夜色吞噬。
看着豆点大的光晕拐弯消失不见,赵彩央不由环视周身。
偌大的长史府夜色静谧,一入冬花木萧索,连虫鸣都销声匿迹。
这四进大院好像是太冷清了点。
要不,她努力添个小主子?
好像传说精神决心对受/孕也有些影响,赵彩央胡思乱想着回了雅源阁,洗香香端坐大炕等易生夜归
,结果从炕上等到床上,点着头耷拉着眼皮,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的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净房内门透出长长的光影。
赵彩央摸索着下床,撩开净房门帘就听见清晰的水声。
易生穿着月白里衣,正卷着裤管泡脚,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原本沉肃的俊颜就漾开笑,凤眸里倒映着
满室烛光,也倒映着赵彩央的身影,“吵醒你了?快去睡,乖。”
即便只是独自在净房泡脚,笔挺的身形仍端坐如松。
赵彩央情不自禁的就跟着笑起来,晃悠悠的挪过去,挨着易生坐下,被他身上惯有的青草冷香一熏就精神起来,半靠着他的宽肩就汇报起日常来。
叽叽喳喳的,小小净房顿时热闹得像关了只雀鸟。
易生眸色温柔,供泡脚的矮凳本就窄小,他干脆将她抱上膝头,搂着她侧首听她说话,不时应声,泡脚的动作也慢下来,似在听公事一般认真,待听到刘玲珑带来的八卦,不过挑挑眉,似毫不意外,“刘玲珑倒是不跟你见外。什么话都敢跟你们说。她既然看不惯张家长房和梨怜心的做派,反倒是个可以深交的人品。”
这话有猫腻!
赵彩央心头猫抓似的发痒,扭着身子抬眼看他,语气有点小兴奋,“你说留着梨怜心有用,她和司老牛私会太不合理了……这里头,该不会有你推波助澜吧?”
“我可没这闲工夫,不过看着二皇子有空,凤九又看不顺眼司老牛,就出了个主意。”易生笑得有点
叼坏,语气却一本正经,“别看二皇子原来是锦衣卫,他能调任文官也不是没底气的。云南不少文人都愿
意和他结交,否则刘玲珑夫君同窗办诗会能那么巧选在那一天,选在古树庙?后山竹林还不到盛开的时候
,这时候谁会特意跑去赏竹。”
这么说,是二皇子借着关系,暗中促成的诗会?
特意让刘玲珑夫婿参与进去,是想先借着张家人把这件事先捂着?
恐怕撞破的小厮书童也不是偶然。
捂着消息不放,是还有后招?
赵彩央眼睛发亮。
易生笑着吻她的眉眼,哄阿童玉娘似的颠了颠膝上媳妇儿,贴着她的耳朵道,“凤九见着司老牛就水火不容,要引司老牛往古树庙去还不容易?至于梨怜心,本就是个心思活泛的,让人透个话给她的丫头,
不愁她不自动送上门。舅家到底和她隔了一层,她亲事拖了这么几年,司氏如今在两道多风光,她又怎么会干等着?”
这就叫看人挖坑,梨怜心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彩央捂着嘴笑,又疑惑起来,“这样不是倒如了梨怜心的愿?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就算以后捅出他们私会的事,梨怜心一时名声受损,凭她的“本事”,凭司老牛的德性,梨怜心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