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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彩央有点小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飞出去耍,随即头顶又冒出个小问号易生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他对她的能力就这么放心么,赵彩央捧着饭碗喜滋滋的想。
易生爹一顿午饭吃完,脸色却不见放晴。
等三人移步宴息室消食,易生亲手斟茶,推到老娘和媳妇儿跟前,温声消解易生爹的心结,“爹不喜梨家做派,儿子懂。儿子也不敢忘苏章府对我们爷儿俩的重恩。您放心,他们想风光办喜事,就算我肯,二皇子和凤九也不肯。更何况,我第一个不肯。您只管等着看,梨家造下的旧孽,儿子会尽数讨回来。”
他不屑针对女人,但梨怜心自己要撞上来,就别怪他手狠。
比起二皇子、凤九,他的做法已经算温和了。
梨家当年敢不义,就别怨他们如今不仁。
不过是恶人总逃不过恶报罢了。
易生勾起抹冷笑。
易生爹只觉儿子这笑太对她胃口了。
于是一盏茶后,她身姿轻松的钻进佛堂念经数佛豆观音大士慈悲为怀,我儿子是孝顺我这个做娘的,他就是背地里阴人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是正义之举,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
这边易生爹理佛理得满脸笑,那边不等赵彩央拉着易生深问,就被易生哄着去午歇,“我也在娘这里歇一会儿,咱们回雅源阁再好好说话,乖。”
平日赵彩央也常在安享堂午歇,等在外间的大丫环熟门熟路去小隔间铺床,赵彩央只得顶着小问号从善如流的滚上/床。
听着隔间里没了动静,易生却没去厢房午歇,抬脚就去了小佛堂。
易生爹难掩诧异,念完手上那一页经文才起身净手,母子两落座小佛堂矮塌。
易生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路,半晌才低声正色道,“让彩央出去散散心也好。过年这段日子你们没少出门应酬,那些夫人奶/奶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话,还打量我不知道?彩央这才嫁进来一年,您都不催着抱孙子,那些外人瞎操什么心?见天明里暗里问彩央的肚子,真是吃饱撑的!自家后宅阴/私事还折腾不够,手都伸到外头来了,嫌不够恶心人的。”
有那有心的、想巴结的,还打过往长史府送人的主意,这是赴宴时前头男眷席上发生的事,易生也不用推拒,直接一张黑脸就把人吓回去了。
没人赞易生洁身自好,不好女/色,却有人传赵彩央善妒,把个夫婿管得死死的,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有那羡慕嫉妒恨的妇人更是暗地里说道,等着看长史夫妇恩爱佳话,早晚变作街头巷尾的怨侣笑话。
可惜自家日子自家知道,爷三个根本不过心。
只当好事之人用嘴放屁,如人饮水自家关门过得和乐。
易生爹下意识转佛珠的手一停,闻言慢慢回过味儿来。
只听易生接着道,“之前刘玲珑不是和您说起西普陀寺求子十分灵验?您和我不急,但彩央自小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她年纪小面嫩,被问烦了听多了面上不显,说不得因着对您的孝心,心里也有压力。趁着这次机会,一来让她清静散散心,二来您暗示一句,让她去拜拜西普陀寺,也别明说什么求子,就说让她替您尽心,把寺里所有大殿诸佛都拜一遍。”
小丫头多少还是有压力的吧。
否则夜里怎么会那样热情,予取予求的任他施为。
不管灵不灵验,拜寺庙尽份心总没坏处。
易生想到这里,对媳妇儿又是爱极又是心疼,眼尾嘴角软得都快化了。
话再出口就有些心不在焉,“西普陀寺就在同安。那是萧观察使管辖地界,她为玉蜀黍的事登门,这去西普陀寺的理由都是现成的,顺理成章就当去游览当地古刹。至于玉蜀黍推广,这算是公事,我会安排打点周全,派得用的人跟去,您只管放心。公事不用彩央操心,到时候她就能一路好好玩。”
这是一丁点事都不想让彩央担。
还特意找她偷偷表白缘由和打算,好心还要捂着,真是一厘压力都不想给彩央,疼到心尖上了!
易生爹想得通透,再听儿子为小媳妇盘算得如此周全细致,早笑得脸上细纹都平整了。
见易生爹满脸真心赞同,对让彩央出门远游无芥蒂无不满,易生虽在意料之中,却也难免心头大定爹向疼爱彩央,成了公媳感情没变质,这是家宅和美难求的福气!
他是个做事果决的,和易生爹说道清楚后,就转身又去了外书房,让武石出门请人,要尽快把去同安的人安排妥当。
小佛堂里,易生爹燃香跪拜,冲着易母的牌位合掌默念。
易生娘,你看,有易生和彩央这样和美恩爱的小夫妻,我们易家的兴旺日子,已经开始了。
易生爹额头贴地,眼角水光顺着翘起的嘴角慢慢滑落,欣慰而喜悦。
宴息室烧着炭炉,暖融融的屋内赵彩央和易生爹隔桌对坐
纸上落下最后一笔,赵彩央不禁吁出一口气,放下笔照着念一遍给易生爹听,见她点头才放下笔,端
茶就口,再次劝道,“这些香油钱还是从公帐上出吧?易生知道了,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爹托你替爹敬香,全的是爹的心愿,供奉的香油钱娘要自己出。”易生爹从小佛堂出来后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等拉着歇完晌的赵彩央拟敬香单子,脸上笑意就更深了,“这点体己娘还出得起。你别替娘省这点钱。”
话音才落,王妈妈已经数了银票出来。
赵彩央让香草收好银票,看着纸上一溜数字,不免咂舌。
易生爹也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同安古刹西普陀寺来,她醒来还迷糊着呢,就被抓壮丁拟了一长串敬奉的香油钱,揽括所有大殿小殿她怀疑连门边角落的土地公都没落下。
东一笔西一笔,估摸着能有小两千两银子。
她的迷糊劲随着一笔笔记下来直接给震清醒了。
她男人原先是隐性土豪,后来账交给她了,她就成了真土豪。
结果她公公说两千两这!点!钱!不用省,原来她公公是个低调的土豪想来也是,她男人怎么可能不可着劲儿的孝敬亲妈呢?
赵彩央顿觉对面易生爹自带黄金光环,险些被闪瞎眼,忙颤巍巍的收好纸笺,乖巧的鼓励易生爹接着豪,“要不我帮您问问沿路还有什么知名寺庙,依照规模大小照着您这份单子看着敬香?”
其实她内心是这么想的:爱一个人就要为TA花钱,公公您使劲花,花完了公私账上还有,账上没了让她男人想办法赚!
这话在后世简直孝感动天,赵彩央却不敢说给古代公公听,怕被当败家子打。
易生爹笑得眼睛缝都不见了,却只是摆摆手。
儿子说拜哪儿就拜哪儿,儿子的心意她可不想瞎凑热闹。
又不想败小儿媳的兴致,就和蔼道,“慧娘常陪娘礼佛,原先也不见你感兴趣。你要是耐烦这些事,下回等你不夹带事儿了,家里离得了人的时候,咱们娘俩出门好好拜访左近的古刹庙宇,到时候你想怎么敬香油钱都行。”
赵彩央差点没忍住扑上去抱大腿:土豪,能交个朋友不?
转念一想她也是土豪啊,合着一家子都是土豪。
赵彩央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易生一进来就见两人靠着桌沿其乐融融的,屋内气氛带得他也笑起来,见娘对自己使眼色就知事成,不动声色的坐到赵彩央身边,听她们一人一句说完出行安排,才接着道,“下场的日子近了,杜先生手头没事,我就请动了他老人家,跟你一块儿去同安。”
过年期间易生没少去赵府,阿童和杜林备考劳逸结合,杜先生自然负责劳,易生就负责逸,带两个小子骑马射箭。
高真俊也常上门讨教杜先生学问,顺带传授童试经验。
之前杜先生反而侧重指点高真俊这个秀才,临到下场前这小半个月,直接撩开手连书都不叫他们看了,喊他们尽管吃玩睡,轻装上阵。
赵彩央了然,对直接杀上萧观察使地盘更多了几分信心杜先生履历牛/逼,萧观察使原先是京官,论资排辈都不可能不给杜先生面子,何况福建布政使汪大人还是杜先生的同科,等于开了双重外挂。
易生爹也放心的很。
她经历过多少事,儿子对杜先生的敬仰和推崇她早有所感。
不管内情如何,儿子敢这么安排,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易生爹决定今晚就开始抄经,供奉到佛前替出行一众祈佑平安顺遂。
干脆也不留晚饭了,让孩子们回自己院子吃,紧着安排好出行的事。
赵彩央和易生回了雅源阁,交待完吴二媳妇上好茶,小两口在东里间炕上说话。
易生看着赵彩央写的购物单,以及易生爹交待的香油钱,嘴角翘得高高的,语气带笑,“我看你拉一大箱种子出门,回头能带双倍的箱笼回来。除了贴身服侍的,光带刘涯、肥虎几个护卫恐怕不够用。之前高家派的那队镖师不是挺好?回头我叫人传个话,还让高真俊给你留出那队镖师,用熟了路上自在些。”
正文 第870章
赵彩央给易生奉茶,回道好哒。
易生看她一眼,握着她放在炕桌上的手捏了捏,“云南府到同安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已经和杜先生
商量好了,他会先送急信过去,等入了福建境内请汪大人借一队府兵护送你们去同安。强龙不如地头蛇,有汪大人的手下在,想来能一路无碍的入同安。”
赵彩央坐过去给易生捏肩,再次回道好哒。
易生笑出一口白牙,反手覆着她捏肩的手紧了紧,“官船马上要下海,阿童他们也要下场,我走不开
不能陪你。刚才我已经交待过孙大郎,让他也跟去,住宿吃用他这个管事比仆妇用起来方便。还有王妈妈,她是从福建出来的,多少有点人面在,路上能顶事。”
赵彩央侧坐一旁给易生捶腿,依旧回道好哒。
“能出门就这么高兴?平时不见你这么讨巧。”易生无奈的轻拧赵彩央的脸颊,顺手把玩她颊边碎发,沉吟着自言自语道,“还有什么没想到的?护卫……镖师……仆从……拜帖杜先生和我会准备好,路上花费……从公帐上出,别动媳妇儿的私帐了,留着零花吧……”
上万两私帐要零花到棺材里去么?
赵彩央失笑,听着他喃喃话语,捶腿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他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可她原先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等着别人替她操心的性子。
两世经历,让她习惯了步步为营,也让她不得不遇事就操全了心,怕没掌握全貌脱出控制叫她应变不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依赖他了?
喜欢上他以后?重逢安定下来以后?还是嫁给他以后?
都不是。
好像是……出了冬梅的事之后。
她忽然就松开了她自己无形中设下的底线,愿意把全身心都托付到他手里,任由他宠着她纵着她,百般护着她。
念头如闪电划过,赵彩央一时心惊得呆怔失神。
都说只有绝对信赖的人,才敢把背后交给对方。
现在她对易生就是这样吧!
因为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