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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只有绝对信赖的人,才敢把背后交给对方。
现在她对易生就是这样吧!
因为她心里清楚,不纳妾文书不过是她“威逼”他签下的,说到底不过是一纸玩笑。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虽然信任欢喜易生,却对所处的社会体/制有所保留,即厌弃不屑又无能为力。
隔着时代鸿沟的个人VS南汉朝古人的三观问题不能较真,她光想想都觉得是庸人自扰,除非她能穿回
去,否则就是个无法抗衡的无解题。
她所设的底线,求得是一心一人,再无介入,不容杂质。
直到出了冬梅的事,她才发现,不是她VS南汉朝古人,而是她VS易生的心。
事实证明,她完胜。
点点滴滴的大小事汇聚成一条洪流,澎湃着她的胜利。
而易生也彻底击溃了她设下的底线。
这样算是平局吗?
赵彩央慢慢平复下来,眼角缓缓漾出笑意。
其实是她作茧自缚了。
易生的真心一直在那里,明晃晃的,毫不保留的就在那里。
他们不是平局,易生早已碾压她。
她的小女人心思根本被碾压成渣了。
是不是太依赖他,所以她变笨变懒了,现在才想明白?
赵彩央默默抽了自己一顿,对自己坦诚后只觉得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而眼前仍侧首苦思的易生,挺俊身姿映入她瞳内,前所未有的俊朗美好,灿烂如夏日烈阳。
赵彩央险些再次被闪瞎眼。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把玩她碎发的大手,顺着易生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扣下去。
易生几乎是本能的和她十指/交/缠,偏头就对上一双透澈晶亮的双眸,不由微微一怔,嘴里还在嘟囔,“府里车马跑远路大概不合适,还是让武大管事去弄一辆大车回来……最迟后天总能备好了……”
这都自顾自想完交通工具了!
赵彩央忍俊不禁,心里却如春草飞扬,鬼使神差的倾身贴近易生的耳朵,吐气如兰,“易生,我好欢喜你。我……爱你。”
说完她自己先愣住了。
屋内没了话音,一瞬静默。
赵彩央退开抬眼,脸才泛起红晕,就见易生一张脸已经红得跟火烧似的。
如果说刚才所想如闪电划过,把她自己惊了一下。
那么易生此刻简直跟被惊雷兜头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看着易生呆愣愣失魂的关公脸,赵彩央首先冒出的念头居然是:这一局她完胜,毫无压力。
虽然胜之不武,赢在出其不意。
但屋内短暂的安静转瞬打破。
赵彩央想笑,只想笑,于是她笑弯了腰,张手搂着易生倏然绷直的肩背,窝在他颈间笑得春花浪漫,气息喷在他领口,“傻子,人都呆了。”
易生不知怎么的就点了头,条件反射的探手回抱。
越抱越用力,将人紧紧箍在怀中,好像再用力点,就能把人嵌入身体里,融入骨血中。
七魂六魄却仍恍恍惚惚的,拢不回来。
赵彩央被勒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伏在易生肩头猛咳。
易生唬得忙松开手,大掌拍背替她顺气,轻轻揽着她竟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媳妇儿,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嗓音竟有些嘶哑。
原来那三个字杀伤力这么大,看着眼前红透俊颜满满的震动和紧张,赵彩央歪着头又笑起来,想要再逗逗易生,就听院内传来不小的嘈杂声。
随即传来熟悉的犬吠声,地面一阵大震之后,东间门内闪进一道黑坨坨的身影。
散步归来的旺旺熟门熟路的窜进东里间,大爪子往炕沿上一搭,拿毛茸茸的脑袋去蹭赵彩央的脚跟,嗷呜一声荡气回肠。
瞧这一声嚎得多哀怨,是想念兴兴了吧?
易生头一回带旺旺兴兴去赵府,阿童和杜林两个小男孩就眼睛发亮,立时成了威武藏獒的小粉丝,半
点不害怕抱着就不撒手倒是黄火被惊着了,藏獒那身形往小马驹身旁一杵,那霸气登时吓得黄火绕着练武场泪奔。
当时易生十分严肃的摸着下巴,言道黄火和阿童感情培养不足,一吓忠心护住全不见弃主而奔要不得,干脆留一只藏獒下来,一来给赵府看门,二来陪阿童杜林耍,还能给黄火练练胆。
阿童被师傅“批评”驯马无能一点都不失落,闻言和杜林尖叫欢呼,兴兴就这么被留下来了。
藏獒天性忠诚度爆表,主子指东绝不往西。
旺旺从小没和兴兴分开过,嗷呜嗷呜相思成灾却从不闹,只在赵彩央面前撒撒娇,聊表它有点点孤单寂寞冷。
赵彩央表示她懂,搂着旺旺顺毛挠肚皮,在炕上玩成一团,把易生挤到角落,抛到脑后。
易生又好气又无奈,摸着还发烫的脸,佯怒着瞪了赵彩央一眼: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赵彩央这回没看懂,滚着旺旺脆声笑,易生彻底没了脾气,认命的拉响绳铃,干脆让养猫的小丫环把小猫咪也抱进来,顺带把媳妇儿几只爱宠的晚饭先解决了。
小猫咪喵呜舔完饭盆,打着哈欠丢丢趴到巨型藏獒头顶团一团当窝睡,旺旺四肢趴地乖巧的没乱动,叼着肉骨头自顾自啃得欢快。
这画面太温馨了,赵彩央两眼冒心。
被忽略的易生却是心里冒酸泡泡,接着就听赵彩央喃喃道,“还好有小猫咪陪着旺旺,瞧它这会儿多开心。要不我出门把旺旺也带上?让它散散心去。”
他忙前忙后的想让媳妇儿出门散心,他媳妇儿倒好,满心惦记着让狗出门散心?
他怎么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只狗?
顿觉不得劲的易生酸水泛滥,一把拉过赵彩央,照着她屁股啪啪两下,气道,“小没良心的,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夫君我?”
哎呀妈,打屁股什么的太羞/耻了!赵彩央捂着屁股往易生怀里缩,半羞半恼涨红了脸。
易生哈哈大笑,圈着媳妇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揉着屁股,思忖片刻,认真考虑起她那句随口之言的可行性,“藏獒忠诚也能战,别说黄火怕它,就是三五个大汉它也能对付。媳妇儿这提议不错,你把旺旺也带上,这样有护卫有镖师,即便汪大人的府兵到同安后撤走,有旺旺在你身边,我也能更放心。”
易生都把杜先生捎上了,可以预见玉米推广的事她不是主力,到时候八成是杜先生出面和萧观察使扯皮。
她这趟出门,已经从因公出差变成纯粹的游山玩水了。
易生这心操的,却好像她要出去打仗似的,连恶犬都带上了。
想到她溜着一群壮士并一只藏獒,安全无虞是肯定的,但怎么有种纨绔公子哥儿横行街头的逗/比感?
赵彩央脑补得笑岔气,拽着易生衣襟的手都抖了。
“没心没肺的傻媳妇儿,说正经事儿呢,傻乐什么?”易生无奈叹气,扶起笑成狗的媳妇儿,替她整了整衣裳发髻坐好,伸手拉绳铃喊人,让养狗小厮把旺旺出门的事安排下去。
一听能跟着主子出门,小厮乐得差点跳起来,领命而去的时候也笑成了狗。
易生看看小厮乐颠颠的背影,再看看一旁仍笑不停的媳妇儿,忍不住扶额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娶个媳妇儿带阿猫阿狗,他怎么有种比哄阿童玉娘还费心的感觉?
赵彩央这会儿却是对着易生冒心心眼。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
原来这句话套在男人身上也不假。
易生事无巨细的替她操持,那种无以描绘的认真劲儿太具吸引力了!
吸得她身心都发软,柔软得她心都疼了,赵彩央挪着挪着窝进易生怀里,吊着他脖子细声道,“易生,你对我真好……易生最好了,谢谢你。”
得了这句谢,易生立时不扶额了,低头亲了亲媳妇儿发顶,心中暗道:罢了,傻媳妇儿没心没肺的也挺好,能得这句好,他费心费力也甘愿,就算吃力不讨好又如何?
他愿意,他就想把媳妇儿宠得离不开他!
易生搂着赵彩央去寻她唇瓣,绵长细吻刚刚热烈起来,院内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旺旺猛地抬起头来,砰砰砰挤上炕,驮着惊醒的小猫咪趴上窗台,吐着舌头吭哧吭哧,似乎有点小兴奋。
两人被旺旺横插一杆,易生再次被搅了好事,却无心跟阿猫阿狗吃醋,偏头看向窗外微微蹙眉下雪了。
年前到现在,冬雨不少却不见落雪,这场迟来的初雪竟拖到了二月下旬。
赵彩央不禁念了一声佛,搓着手期翼道,“瑞雪兆丰年,是好兆头。看这势头应该不大,只要能在春分前止住就好。”
只盼别下太大太久,否则瑞雪变雪害,两道春耕不是推迟,就是冻土难垦。
易生显然也有此忧虑,皱着眉沉思片刻,起身下炕,哄孩子似的让赵彩央和猫狗都在炕上捂着,一面让人上晚饭,一面握着赵彩央的手试了试温度,笑道,“我去趟外书房。你自己乖乖吃饭,晚上别等我了,有什么事就交代下人去办,别出屋子受冻,好不好?”
天候一变,关系着治下春耕,易生这个长史只怕要更忙了。
他不想让她操心,她就不操心,赵彩央笑着应好,找出大麾替易生系上,听话的窝在炕上等饭,依言不出屋子一步。
易生一路下楼脸上都是笑,先喊来吴二媳妇,把用他带回来的皮毛新作的大麾坎肩加进行李里,细细交待清楚才大步往外院去。
不等晚饭撤下去,细雪势头转大,片片如棉絮。
易生顶着夜色回雅源阁时,大麾肩头上已经落了半指厚的积雪。
轻手轻脚洗漱沐浴熄灯上/床,易生带着一身热气拉开锦被,见赵彩央揉着眼睛还是被吵醒了,忙按下她的手,念一句“眼睛该揉坏了”,将人搂进怀里笑道,“别挂心,这雪下不长久,这两天大一些反倒是好事。就是你出发的时候不知道天气如何,多带几个炭炉上车,嗯?”
外院养的那些幕僚清客中,不乏各有所长的能人。
这是有懂行的打了天候的保票,易生才有这个结论吧。
赵彩央放下心来,嗯了一声安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正文 第871章
她是想继续睡,却把易生给蹭不安分了,边解衣裳,边咬着她耳朵哑声道,“好媳妇,你一走就是月余,咱们那两天一次的规矩不能坏,不如这几天为夫辛苦点,把你不在的次数都补用上?”
到底是谁辛苦?
赵彩央翻白眼,可惜床内太暗白翻了,渐渐被易生撩得清醒起来,身子发热心头发烫。
她男人对她的疼宠在血液中苏醒奔腾,赵彩央很快软成一滩水,顺从而主动的任由他将她掰过来折过去,摆成种种他最喜欢、最畅快的姿势。
赵彩央渐渐无力回应,软软扒着易生的肩头低/吟。
易生俯下/身,细细轻吻她,埋在她胸前哄她,“彩央,彩央,之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爱你。
赵彩央只能在心里回答,喘/息破碎组不成话语出口。
黑暗中她眼角水光银亮,易生又是怜爱又是欢喜,薄唇吻去她痛并快乐的泪花,很体贴的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