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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彩央只能呵呵:人为上官英办事,她敢有意见么?再说萧府包吃住,她帮着带孩子应该的,十分应该。
这边长孙灵爱亲热拉着赵彩央吃茶,将他们要去西普陀寺的事安排下去,届时让萧府家丁领路护送。
那边萧翼特意置办席面,招待杜先生等一众幕僚下属,犒劳诸位近日为玉蜀黍一事尽心费力。
杜先生也打算去领略一下古刹风貌,赵彩央专等着他,结果等了三天,却等来杜先生昏睡不醒的消息。
赵彩央唬了一跳,抬脚就往外走,质问孙大郎,“怎么回事?之前萧大人设宴,不是说杜先生和各位大人畅饮开怀的很?怎么突然倒下了?萧府没给请大夫?”
“就是吃酒吃出的事儿。杜先生的酒量大家都知道,回屋就倒下了,咱们也没在意。”孙大郎抹把热
汗,颇有些哭笑不得,“老人家能睡是好事,萧大人也没放在心上。还是伺候杜先生的小厮来报,说杜先
生三天三夜没醒。请了大夫来看,说是累过头了,路上劳顿加之近日费神过度,这才……大夫断言无大碍,开了滋补的汤药按三顿给杜先生灌下去。”
到地一看,杜先生呼噜扯得好欢快。
赵彩央嘴角抽抽,无语望天: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她间接把杜先生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散了。谢天谢地!
听大夫的意思,杜先生这样是身体的自/卫机制发作,跟饿了吃渴了喝一个道理,身体发出“需要睡眠”的迫切需求,于是杜先生睡成狗了。
再者也是杜先生一把年纪,发作起来才变本加厉,三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赵彩央吁出一口气,一面赞中医果然神奇,一面交待孙大郎,“你让肥虎守着杜先生,醒了也好好修养别往外跑,我们赶紧去完西普陀寺,等到了茶场再给杜先生仔细调养。”
孙大郎领命而去,把肥虎调到杜先生身边,找萧府管事知会一声,明天就去西普陀寺。
赵彩央回屋想了想不对啊,照大夫的话,她这段日子嗜睡难道跟杜先生一个性质?
而更残酷的是,她和杜先生年纪差了几辈,合计睡懒觉的时辰却直追赶超老人家!
赵彩央泪流提笔,窝在床头给易生写信:夫君,你娘子未老先衰呜呜呜!都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
正文 第874章
饶是在上官家内宅呆惯的张妈妈见状也不禁老脸涨红,见香草垂头入定,忙也有样学样,不敢再看,心中却连连羡叹:她还没见过谁家夫人这般得夫婿宠爱的!
易生也在心中惊叹,忍了又忍等赵彩央伸手又要添饭时,到底还是按下碗筷,讶然道,“媳妇儿,你,你吃这么多……能行吗?胃难不难受?这都第三碗了,虽是米粥,也不能撑坏了,乖,歇歇,赶紧歇歇!晚上再多吃点好不好?”
不好!
她每每睡到日头高挂,都是早中饭一顿解决的,何况这是两个人的量。
赵彩央鼓着腮帮子笑,越过桌子去抢碗筷,“我这才六分饱呢,量看着吓人罢了,这一顿下去下晌我还要吃一顿点心,才撑得到晚饭。”
“你坐好,乖!”易生唬得忙按下赵彩央,满心纠结的只敢装半碗粥,又怕她吃得太急,干脆自己也不吃了,坐过去一勺勺慢慢喂赵彩央。
赵彩央眯着眼笑,吃得满脸餍足。
“慢点,啊。”易生被她这模样逗得无法,点了点她的鼻头无奈失笑,等喂完半碗粥,看她又捧着配粥的面点吃起来,忙喊来张妈妈,“夫人这么吃行不行?会不会顶着胃?”
母体本能需求,她又不会硬吃,赵彩央翻着白眼啃面点,决定无视易生的紧张兮兮。
张妈妈不敢进屋,站在门外尽量轻松的恭声答道,“夫人这会儿正是多吃多睡的时候,等月份再大些饭量自然而然就下去了。老奴在上官家照顾过好几位小少爷小小姐出生,这点事要是都拿不准,也不敢往老
爷夫人跟前凑。老爷只管放心,夫人但凡有一点差池,不用老爷问到上官家头上,老奴先就以死谢罪。”
这话有点重,却也是变相的表忠心、炫履历,顺带替上官家旧主刷好感。
易生放下心来,温声勉力张妈妈几句让人退下,这才放开手脚把赵彩央喂了个饱,等空碟撤下去,还搂着媳妇儿哄道,“够不够?要是还想吃,就让厨房再做了送上来。庄院里没有的,让王妈妈派人去安溪镇上买。”
又想起他赶来至今两人还没能好好说上话,便一面抚着赵彩央的背顺气消食,一面细细解释道,“我带着武石、武汉快马先行,家里和青灵村给你准备的吃用还在路上,娘也跟着一块儿来照顾你。原本我还担心这里吃用买不着好的,多亏了二皇子心细,上官家也有心。等咱们的东西到了,正好能接着用上。”
府里不可能不留主子坐镇,这个娘说的是齐氏。
“娘过来了梅箐怎么办?她身子也才四五个月吧?又是头一胎!”两人移步贵妃塌,赵彩央舒服的靠在易生怀里,闻言又惊又喜。
易生闷声笑,挑起赵彩央的下巴,一脸“媳妇儿你好傻”的表情。
也是,她和梅箐之间,齐氏肯定更着紧担心她,何况娘家还有林叔秦氏在。
赵彩央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揪着易生衣襟上的盘扣玩儿,桃花眼忽闪,“娘得了消息很高兴吧?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易生,你呢?你高兴不高兴?”
“傻媳妇儿。”易生笑,低头轻吻她的眉心眼角,大掌慢慢覆上赵彩央的小腹,停了半晌无言,半垂凤眸不知在看自己的手还是在看赵彩央的肚子,目光似乎有些恍惚。
不会高兴傻了吧?
赵彩央歪头,易生却猛地抬起头来,半抱着赵彩央让她坐好,高声冲屋外喊人,让人去请老太医进来。
老太医一路被武石“扶着”进来,老胳膊老腿抖得跟筛糠似的。
齐氏能跟着吃用慢慢过来,那是易生大发善心,老太医就没这个待遇了。
易生心急得将敬老美德丢出脑后,让武石、武汉带着老太医一同骑马疾行,原本小一个月的行程浓缩成日夜不懈的五天路程,老太医跟个破麻袋似的轮换着挂在马上,一条老命险些没交待在路上。
昨晚他能活着进庄院,肚子里塞的是自己制的药丸,嘴里嚼的是吊命的大把参片。
今早睡醒吃完两顿热饭好菜后,他就一直独坐窗前,对日老泪纵横的思考人生他在太医院兢兢业业半生,进长史府图的是后半生荣养,走了这一遭后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果然人生无处不意外,这辈子还不算完呢,老太医提起一口力气,憋足劲颠了颠肩头药箱。
武石把人“拖”到地就松手退下,老太医正色进屋拱手问安,结果脸煞白腿无力,一个踉跄,险些给跪。
赵彩央不忍直视。
易生忙上前将人扶稳,似乎这才发现老太医被他折腾得够呛,有些赫然的安抚几句,拉着老太医落座榻前矮凳,急声道,“劳您再费费神,给夫人仔细把把脉。完了您也能好好修养几日。”
见/色忘义的小子!
老太医翘着眉毛在心里腹诽,腿抖手也抖,颤巍巍的搭上赵彩央手腕,闭着眼如老僧入定,沉吟半晌不说话。
易生盯着那支老手眉头越皱越紧,握着赵彩央另一只手的大掌渐渐冒出冷汗。
老太医撬开眼角偷瞥,见吓唬够易生了,暗爽后生仔让你不要命的折腾老夫一路,嘴里哼哼着不知是笑还是解气,松开手才慢悠悠开口,所说和萧府大夫如出一撤。
易生脊背猛地一松。
赵彩央看着掌心沾染的湿汗,嘴角慢慢漾开笑容。
易生也和她有一样的后怕吧!
怕临行前那几天的放纵伤到小宝宝,怕放她出门好心办成坏事,没亲自看着、听到诊断前,心中都是悔郁和不安吧!
所以直到刚才,他都不敢轻易开口问起肚里的小宝宝。
她的男人,她的易生,真的好傻!
念头如暖流划过心间,赵彩央微微笑起来,看向易生再次问道,“我有我们的孩子了。易生,你高兴吗?”
老太医前脚被送出门,易生后脚回转时,满心狂喜已经再也压抑不住。
他三两步跨上榻,迎向赵彩央晶亮的目光,张手将人抱进怀里,双臂大力而温柔的紧紧圈着她,低头细细密密的不停吻着她的发她的脸,哑声道,“高兴。媳妇儿,好媳妇儿,你不知道我刚得到消息时多心急多害怕。还好,还好你和孩子真的没事。”
七个月。
再等七个多月。
他的孩子,他和彩央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易生喜得颇有些语无伦次,全无往日的镇定沉敛。
赵彩央窝在他怀里止不住笑,扯着他衣襟盘扣挑眉道,“瞧你把人折腾的。这次能有惊无险,多亏了两位太医院出身的大夫。”
她能得萧府大夫一句“底子好”,不无京城老大夫的后续药方,并老太医所开药方悉心调养小半年的功劳。
否则即便有乡村郎中那几瓶“止吐良药”,也未必能有这样好的结果。
“杜先生在同安时也折腾得病倒过一次。前几日才大好出门游玩。”赵彩央提了提杜先生在同安的劳心劳力,又加了一句,“也得好好谢杜先生,也是多亏了他。”
老太医是杜先生寻来的,如果没有杜先生的面子,老太医未必会如此尽心的做府医。
易生是关心则乱,此刻也懊悔不该不管不顾的折腾老太医。
过后再面对老太医,就跟孙子见着爬出坟头显灵的老祖宗似的,又是敬畏又是虔诚,只差没让庄院的人把老太医供起来,一应供给全都上上等,不到半个月把老太医养得虎虎生风。
等杜先生耍完回来,就恭请老太医给杜先生仔细看过身体,特意在茶场半山腰辟了个幽静的小院子,供两位闲云野鹤。
这是后话。
此刻易生满心满眼只有媳妇儿,见她玩盘扣玩得开心,长指一挑松开领口,任她来回解开扣上自得其乐,自己也跟着傻乐,搂着媳妇儿舍不得放,左看右看奇异道,“怎么又戴回这支木簪了?可是有什么说法?”
木簪别在松垮的发髻上,正是易生最早在华云镇送她的那支桃木簪。
她平时常戴的也就易生送的那几样,张妈妈虽说首饰上没什么禁忌,但她小心起见,一应配饰和涂抹的东西都不用,只留了一支桃木簪。
听赵彩央这么说,易生顿时纠结,想了想又笑起来,让武石把他随身带的那两个小木匣送进来。
两个木匣一打开,屋内大放华彩。
一盒是成套的镶红宝石金头面,一盒是足银的小巧配饰,全是婴孩的头饰、手饰、脚饰,光长命锁、手脚银镯铃铛就分了好几个年龄段。
“来得急没能寻到更好的,这两套都是珍翠楼制的上品,一套给你一套将来给孩子。”易生拿起红宝
石那套,一样一样隔空对着赵彩央的头脸比划,满意笑道,“既然现在不好戴,等将来你出了月子,给我
们的孩子做满月时,正好戴着见客。这些你先收着,等我寻了更好的再送你。”
这些是奖励她和孩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