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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姑娘,敏娘说了不准问她的事,她也恰好不方便表露身份,于是,二人便这么愉快地合作了。
对于敏娘的逼问,她淡淡道:“家中有些事,不方便出来。”
要是告诉敏娘她成亲了,敏娘怕是要闹,尤其是,敏娘若是知道她是静王妃,那就难收拾了,且,她就要‘死’了。
敏娘翻了个白眼。
茵茵取了账本回来,并着叫了一桌菜肴,窈窈翻身下塌,取了账本,一边看一边吃,账本并无半分错。
敏娘不满又道:“你要再这么两个月来一次,这楼我可拆了。”
她虽想说,窈窈不来,她就找到窈窈家里去,可两人互不知对方身份,她是找不去的,也说好不能暗中调查对方。
窈窈放下账本,等她‘死’了,不来了,这楼自是算敏娘的了,只是,这些话都不好直接告诉敏娘,想了想,她道:“最近家中确实有事,我得了空便来,你要是拆了这楼,以后拿什么给你付账?你那些宝石华服,可都价格不菲,还有,你偏爱美男,又喜听曲,有几个人养的起。”
是了,敏娘虽没算工钱,但平日的花销都是一并记在了在望楼,敏娘花钱如流水,难养。她没想到,到了这大周,她竟也‘包养’漂亮姑娘了,这漂亮姑娘还特别喜欢小白脸。
敏娘皱起眉,想的很认真。
窈窈又道:“以后别做假账唬我了,账面清楚我心里才有数。”
在望楼赚的比她陪嫁的所有铺子赚的还多。
敏娘皱着眉点头,想起前日钟磬轩买的蓝玉抹额、彩霓阁定的春季新裙都还未付钱。
末地,想起元渊,敏娘道:“元渊朝我问了好几次你呢,你也真是,小半年都不往他那去一趟。”
元渊便是元氏菜谱传人,在望楼用着元氏菜谱,是有给元渊算银子的,窈窈微蹙起眉看向敏娘:“你是不是少了元渊的银子?红利没给他按时送过去。”
敏娘翻了个白眼, “我能短他银子吗!我话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
在望楼的吃食异常合励则的口味,因而,从第一次来在望楼后,他便时常来这,早在他与赫临入楼,便已经有人过来点好了励则喜食的菜,只待励则来,菜便上齐全了。
近来阴沉的励则今日心情似是好了许多,赫临看他用了不少。
励则搁下箸,语气让人听不大出情绪,道:“难道你能娶一外族市井女子为妻。”
赫临略默了半瞬,垂眸复又抬眸:“不能。”
励则微一挑眉,略翘了嘴角,道:“既然如此,想要就抢了回去,不过一顶小轿的事,何必这么麻烦。”
赫临脸色微凝,却是认真道:“公子,属下希望她心甘情愿地跟着属下。”
励则微眯了眼打量赫临,只笑笑不说话了。
窈窈本以为励则与赫临应该走了,却没想到,下楼时又碰见了二人,励则依旧冷着脸,带着让人说不出的傲气,总让人觉得,别人低他一等,偏的窈窈就不乐意,看到励则这样,索性翻着白眼。
本来吧,她与励则都算在望楼的客人,也没什么过节,顶多就是眼熟,可偏的,励则每每见到她都要出言挖讽,她又不是乌龟,自是要顶回去,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励则哼了一声,又将窈窈打量了遍,讥讽冷笑道:“一日竟要见着你两回,糟心。”
窈窈挑眉颇有些挑衅的意思,“糟心看不惯,那你砍我啊。”
她不怕励则会动手,认识半年了,她和励则嘴仗打过不少,可从没动过手。
站在后头的敏娘主仆笑得颇欢,花叙强忍着笑,王妃一踏出府,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你……”赫临沉声,看了眼励则面色,还是退了下去。
励则微微敛眸,语气不明,“以后有的你哭。”
“做梦吧。”窈窈嗤了声,越过励则出了在望楼。
赫临压着声道:“公子,那小子这般无礼,为何不治一治。”
励则看着窈窈二人的背影,轻哼一声:“自然是要治的。”
门口候了许久的男子看到窈窈花叙,悄声跟了上去。
花叙与窈窈并未觉出身后有人跟着,花叙认真想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奴婢看励则与赫临不像好人,万一他们俩起坏心眼,派人来……”她止了声,将手抵在脖颈一抹,吐着舌。
窈窈拍了拍花叙的肩,不在意道:“那你就赶紧跑。”
她不怕励则杀她,只要不是陆衡,谁杀她都可以。
16 并非牢笼
过了没两刻钟,赫临又转了回来,敏娘正倚在栏柱上吩咐茵茵办事,见着赫临,挑了眉:“怎么,没挨够打?”
赫临斜了眼茵茵,道:“我有话和你说。”
敏娘只作不知赫临之意,扯着一旁的红绸玩,懒懒道:“说。”
“你……”赫临很是窝火。
敏娘轻哼一声,转身欲走,赫临忙止了敏娘去路,只得低低说道:“你待公子恭敬些,别再那般放肆无礼,公子并不是好说话的人,也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人。”
敏娘很是好笑的看他一眼:“我们在望楼是做生意的,可不是卖笑的,再说,我们何时放肆了?你们要是不喜欢。”她冷声:“那就别来。”
赫临紧皱起眉,最后只得道:“离宁遥远一点。”
敏娘只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赫临嗤了声。
他笑的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敏娘不由得往那处想去,一掌将赫临摁在身后的圆柱,凛声:“你要是敢伤宁遥。”她止了声,靠近赫临耳际,声音虽低,却令人生寒:“我就杀了你。”
赫临并未还手,看着敏娘笑了起来,“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那个臭小子吗?”
敏娘蹙眉,只觉话里有话,沉声:“什么意思?”
赫临只笑不语。
*
励则坐于书案前提笔写了个成字,指尖轻敲书案,看着字若有所思,默了片刻,又执笔胡乱写了几字。
韩木立在书房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战战,默了许久,咬牙入了书房,朝励则行了礼。
励则未抬头去看韩木,搁下笔,取了题了字的纸张看细看,淡淡道:“说。”
寒冬腊月的,韩木后背却是冷汗涔涔,他直接跪了下去,叩首道:“属下该死,把人跟丢了。”
励则指尖微顿,旋即收了力,纸张被捏皱,面色当即沉了下来,他抬眸看向韩木,挑着眉峰冷道:“跟丢了?!”
韩木不敢看励则,伈伈睍睍道:“有人在暗中帮那位公子。”
励则敛眸,凛声:“暗中帮着?”
韩木道:“那些人也是偷偷摸摸的避着那位公子,应不是那位公子的人,故而应当是暗中帮着的。”
励则面色愈发冷沉,沉声又道:“查到是谁在坏事了吗?”
韩木不敢说自己去跟踪人,险些将命交代了,他颤声回道:“属下无能,未能查到。”
励则脸色越发难看了,跟个人都能跟丢,被人坏了事也查不出来,也不知道他养的都是什么废物,他冷声道:“让人看着在望楼,人一出现就给我拦住。”
韩木叩首,忙回道:“属下明白。”
励则一声闷哼,又道:“那个敏娘是个泼辣的,又是赫临在意的,你们注意点。”
“是,属下明白。”韩木颤声回道。
*
着单薄白衫的男子倚在软靠上,面上一块半面面具将他脸遮起大半,只留着一双眸子,虽看不大清男子的面容,但一双眼睛好看的紧。
“哥哥喜欢谁?”陆宛双手搭在鹤舟的肩上,微微仰着头看鹤舟。
一垂眸一仰头,视线撞在一起,平生几分暧昧。
鹤舟深深看着陆宛,低沉着声:“宛儿。”
陆宛笑了,左手缓缓移了位置,抚在鹤舟的脖颈上,带着些小女儿的娇俏:“哥哥最喜欢谁?”
“自是宛儿。”鹤舟声音越发诱人。
陆宛抚上鹤舟的眉眼,一遍遍来回,她的眸中只剩鹤舟这双眸子,似是带了些气,娇娇弱弱道:“那洛窈宁呢?”
鹤舟眉眼含笑,道:“什么洛什么宁,我心里只有宛儿一个。”
他自小便被卖入筑兰馆,日日学的就是如何去讨好有钱有权的女人,他虽不知面前的宛儿究竟是何身份,但宛儿出手大方,在他头一次挂牌之时,便相看中了他,为他赎了身,又置办了这间院子给他。
平日里规矩虽多,但宛儿并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他,若说唯一的坏处是,宛儿不允他出府,日日身边都有人看着,但比起伺候讨好无数个女人,这般讨一个女人欢心,他自然更乐意,更何况是个貌美的少女,只是,宛儿口中的哥哥究竟是谁?
他知道,他是被当做了替身,但不妨他动心,一时情动,鹤舟取下半面,低头想去亲陆宛。
鹤舟自是好看的,只不过同眼睛比起来,他的鼻与唇就差太多了。
陆宛倏然黑脸,一掌甩过去,厉声:“戴回去。”
鹤舟被扇得发懵。
*
静王府书房。
于溯缓步入了书房,在陆衡面前站定,朝陆衡行礼道:“王爷,王妃回来了。”
闻言,陆衡放下手中密折,这密折便是于溯整理出来的,窈窈这三年的大概,顺京两年半,家中守孝,因林氏的缘由去过江州,在江州待了半年,他的视线落在江州那半年上头。
不管是在江州还是顺京,能查到的,都是那么几句,窈窈有意避众人,从未以诚平侯府二小姐的身份示人,大抵就是,性温婉懒散擅做菜酿酒,他看向于溯,微微颔首。
于溯方继续道:“按着王爷的意思,没敢惊着王妃,王妃避着人偷偷出去,文啸他们便隐了踪迹暗暗跟着。王妃扮做男子去了一家名为在望楼的酒楼,与在望楼掌柜名唤敏娘的女子关系亲密。”
“文啸命人打听清楚了,在望楼自开业,王妃便同敏娘相识,此前,王妃也一直扮做男子去见敏娘,这敏娘是个外族女子,武功高强,与一男子过了几招。”
“看王妃面色,似与同敏娘动手的男子一行闹了不快,但王妃与那男子说话时声音不大,文啸他们离得远也未听到二人说了什么。据文啸探听,那二人是在望楼的常客,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王妃与敏娘入了三楼萱字号雅间,在房中待了约莫一个时辰,据店小二说,那是敏娘用于处理在望楼之事的雅间,萱字号雅间左右的两间雅间都不用于接待客人,又因房外有人把守,故而文啸他们未能探听到王妃与敏娘在房中做了何事,其间入雅间者,只有送菜的小二和敏娘的侍女。”
“王妃与敏娘出雅间后,又碰到了先前闹了不快的男子,因间隔较远,文啸未能听到王妃与之说了什么,但看几人面色,似又闹了不愉快,王妃两次与男子照面都不过片刻的功夫。”
“王妃出在望楼后,有两名男子暗中跟着王妃,因在闹市,文啸他们不敢大动作,故而文啸命人将这两人引去僻巷,但未能抓到人也未能查到对方身份。”
陆衡面色不豫,跟着窈窈?为财?还是另有所图?他冷声:“查清是何人,起了何意,不必拘着手脚,处理时手脚干净些。”
话到这,他止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