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即正义,美色祸人啊!
明华微蹙眉,这小夫妻心事都挺重,她道:“那为何要搬到听雪院?为何不用膳?”
窈窈怔了一怔,搅着药膳汤,有些不自然道:“我最近有些不舒服,夫君身体不好,我不能将病气过给夫君。”
说罢,她装模作样咳了几声,又道:“今岁冬日太冷了,姑婆也要注意些,多添些衣衫才是。”
明华瞧着窈窈那不自然的模样,听着这一点也不高明的谎话,良久,她轻轻拍了拍窈窈的肩,温和道:“听话,回通幽院去,衡儿身体不好,你不在,旁人如何能照顾好衡儿。”
窈窈搅着热汤,极低回道:“我病好了就回去。”
*
明华过来,陆衡一点也不觉奇怪,甚至明华要说什么他都知道。
明华在陆衡对面坐下,看了眼他手中的密折,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陆衡容色苍白,翻着密折的手微微一顿,淡声:“无事。”
有事无事都说无事,什么都放心里,明华直接道:“喜欢便是喜欢,为何要顾虑那么多,你该去哄哄窈窈。”
窈窈不说,她也能觉出,定是两人闹了别扭,女孩子脸皮子薄,还是得衡儿去哄哄才好。
陆衡阖上密折,微垂眸,道:“姑婆应知,为何要问。”顿了顿,他道:“听雪院挺好的。”
先前是他贪恋,不愿她去听雪院,可现在,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但还不能,如此,她去听雪院也好。
明华面色微沉,为何要问,他也应知,她就是不赞同他这样才要问。她道:“你若怕拖累窈窈,不如直接将她赶出府去。”
陆衡沉默,长睫微颤,良久,他道:“我不能。”
明华低低叹一声,既不愿拖累,又不愿放手,她无奈道:“所以就这么放着窈窈?在她面前像个哑巴一样。”
陆衡不语,再等等。
明华心有不满,沉思片刻,提了声:“别说在窈窈面前了,我看你如今在我面前也像个哑巴。”
陆衡神色微变,道:“是我的过错,叫姑婆担心了。”
明华看他这模样,心里火气起了,“感情之事,并非己身所能控制,你能一直这般?”
陆衡不辩解,坦然回道:“偶有难禁之时。”
昨夜过后,尤甚。
明华面色好看了些,起码他承认了,默了默,她又道:“那为什么不要个子嗣?不叫窈窈知道你的心思,但,要个孩子与这心思并无多大关系。”
在她看来,不管衡儿喜欢窈窈与否,窈窈定是愿意的,更何况,衡儿与窈窈是夫妻,这些本是应有的。
陆衡微怔,并未抬眸看明华,道:“若未成,留下子嗣反而害了她。”
她最不喜陆衡担心这事,她与阿渺当然是觉定能成事,若真的不能成,反而更应早早留下血脉才是。明华刚好看些的面色又冷了下去,冷道:“血脉传承于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陈氏尚留血脉不过你与起煊二人,为何你们兄弟都这个样子。”
陆衡道:“血脉传承并非是靠子嗣,更重于,世族传承,若世族已无,血脉又何必留。”
真真同陈简是一个样子,二人都是这般说话,明华微恼:“我是说不过你们兄弟,我就问你,倘若真的未成,难道窈窈会愿意离开顺京,隐姓埋名地活下去?”
陆衡倏然抬眸,“我要她活着。”
明华长叹一声,起了身。
陆衡唤四七取了紫檀木盒来,“姑婆,你帮我送给她。”
*
窈窈睡下半个时辰后,那原本阖上的房门被轻轻被推开,来人阖上房门,解了身上披的大氅,待身上的沾染的寒意散了,方缓步走向床榻,声音极轻,好似他踩是不会出声的棉花。
挽起帐幔,便见床榻上睡的窈窈蹬了被衾,大半个身子漏在外头,歪歪斜斜睡着,陆衡极微蹙眉,她这个坏习惯是不好改了,邵太医做的药膳虽有安神助眠之效,但他还是点了窈窈的睡穴,确保窈窈不会醒过来。
褪了外衫,陆衡轻轻上了床榻,将窈窈重新塞回被衾里,她睡着的时候向是不安分的,盖好被衾,陆衡揽过窈窈睡下。
一夜好眠,翌日醒来见自己还好好待在被子里,窈窈颇有些惊讶,但并未多想。
*
待至除夕这日,明华早早入了宫,偌大的静王府便只剩了陆衡窈窈两个主子,窈窈瞅着镜中的自己,不住叹息,不管怎么说,今日定是要见陆衡了,陆衡这人还真是,她不回通幽院,他也没让人来叫她回去,他们竟三日未见。
待梳完妆,明华身边的小侍女出雨来了,朝窈窈行了一礼,将手中木盒递于窈窈,出雨年岁小些,不似出晴老成,她笑得有些憨,“见过王妃,王妃万福,这是殿下赠与王妃的年节礼物。”
窈窈朝她一笑,接过将盒子打开,是一副山水画。
花叙凑前看了两眼,好看,但好像没什么特别,就是几座山和一条大江,不对,好像是湖,看来看去都不大对,到底是江还是湖?
窈窈颇有些不解,这实在不像财大气粗的明华会送的礼物,没有落款就表示并非名家,那便是不值钱的,也没有收藏价值,只是,这山这水,莫名有些眼熟。
半晌,她抬头笑道:“我回头再向姑母道谢。”本想让出雨将她备的年节礼物带回去给明华,但想想,还是觉她自己登明华回来再送更为妥帖。
陆衡一直看着门那处,直到一抹红色身影出现,他方缓缓收回了视线,未叫来人发觉半分。
窈窈眉眼微垂,髻上珠玉步摇微微晃动,落在耳际,泠泠之声甚是悦耳,她挑了个离陆衡稍远些的位置坐下,两个人的年夜饭,冷清得可怕,尤其是,还是和陆衡两个人,这年夜饭便不是冷清二字可以形容了,是尴尬的可怕。
菜肴一道道上了,窈窈偷偷瞅向陆衡,纠结怎么开口。
陆衡还是那个模样,容色苍白,好似随时就能昏睡过去,也不提之前的事,在她来了之后,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可以上菜了。
他本就不爱说话,今日较往日更像个哑巴。
要不是知道陆衡是会说话的,窈窈真能将陆衡当成哑巴,因着那晚,窈窈头疼的厉害,实在不知怎么挑起话头,可要是一直这样,那简直比坐牢还可怕。
虽然因那晚的事不好意思见陆衡,可看不到陆衡也好难受,这三日她都在暗搓搓地等陆衡来叫她回去,可陆衡一直没来,倒是王府事多了不少,一件一件地让她处理。
四下伺候的人颇为惶惶,这哪像个年夜饭啊,简直都快赶上丧宴了,不,丧宴也不会静成这样。
陆衡胃口向来一般,今日用的也不多,窈窈就瞅着陆衡碗里,慢慢吃着,险些被憋死,一顿年夜饭吃得又闷又尴尬,用完年夜饭,见陆衡像是要回通幽院。
窈窈这才轻咳了一声,语气微带羞意:“夫君,那个……能不能……”
陆衡这才抬眸看她,但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
窈窈深吸了口气,已经习惯陆衡这不说话只看人的习惯,她清了清嗓,语气尽量淡定,“夫君能不能陪妾身看看烟火。”
这么过下去怎么了得,必须将话说开了,陆衡这个样子太吓人了,终归是她亲了他,他要是不乐意,那她就道歉。
陆衡看着她许久,嗯了声。
窈窈上前,让四七退到一旁,自己推着陆衡出去,已经开始落雪了,府内挂满华灯,不断有烟火爆竹之声入耳。
窈窈与陆衡上了阁楼,立在檐下,除夕夜,各家各户都爱放烟火,大概到丑末才会安静下来,当到寅末又会热闹起来,爆竹烟火不断,这一夜都是吵吵闹闹的。
吴贺见陆衡窈窈有看烟火的意思,便叫人赶紧点放烟火。
窈窈之意当然不在烟火,显然陆衡也是如此,四七刘茉花叙于溯等人立在一旁,也颇觉气氛尴尬。
看着烟火发了一刻钟呆后,窈窈终于忍不住了,她轻轻唤了声:“夫君。”
陆衡极微抬眸,默了片刻,道:“怎么了。”
哇靠,终于说话了!三天了,她终于听到陆衡说话了!窈窈心里有些激动,斟酌片刻,她微带了些歉意,低低道:“那晚妾身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轻薄你的,她不好意思把话说全,他们是夫妻,亲一下什么也不应叫轻薄,只是,她与陆衡到底有些不一样。
陆衡淡淡哦了声,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她,道:“什么事?”
“就……”窈窈红了脸,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那晚妾身不是故意要……要……那个……”
还是不好意思说全。
于溯刘茉听力较常人好许多,即便是在这般吵闹之下,也听到了窈窈陆衡二人的话,窈窈这断断续续说不成句的话,又是什么那晚,又是什么不是故意要什么,二人不由得浮想联翩,竖起耳朵听。
陆衡缓缓收回视线,道:“哪晚?”
窈窈越发不好意思,“二十五那晚,邵太医告假那一晚。”
陆衡颇为不解,复又看向窈窈,道:“那晚怎么了。”
怎么了,一定要她说完整吗?陆衡的理解能力有时候真让人捉急。窈窈深吸了几口气,一咬牙,道:“那晚,妾身不是故意要亲夫君的,夫君要是不高兴,那妾身同你道歉,对……对不起,以后妾身会注意的。”
于溯刘茉瞪目屏息,登时明白了这几日陆衡窈窈二人的反常,只是王妃是误会了王爷,但王爷那般对王妃,什么都不让王妃知道,王妃不误会才怪。
陆衡咳了起来,似有些不好意思,良久后,他淡淡道:“我不记得了。”
哈?窈窈一怔。
陆衡又道:“确实不记得有这事了。”
不记得?不记得!陆衡说不记得!开什么玩笑,这才三日,竟然说不记得!怎么可能!陆衡这是什么意思?
窈窈越发懵怔,实在没想到陆衡会这么说,她蹙眉,提了声,“就妾身给你换药那晚,妾身亲了你,你还说妾身耳上有小红痣呢。”
陆衡看她一眼,神色微微复杂,声音微哑,“有吗?我真不记得了。”
他说真不记得了!她才不信陆衡不记得了,陆衡就是装作没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头她对陆衡耍流氓,陆衡也是这样,过后就当未发生,直接装死。
可这次不一样啊,她还是头一回亲人,陆衡竟说不记得了,她宁愿陆衡生气呢,这种装作没发生的样子算什么事啊!
窈窈带了点气,冷冷道:“夫君记性这么不好吗?”
陆衡看她一眼,微微抿唇,微缓片刻,道:“不是,只是没有的事,确实想不起来。”
呵,没有的事?这是什么鬼话!再没见到竟有人会将发生过的亲密事当做没有发生过,窈窈闷声吐了口气,这比陆衡那晚的反应更让她生气,连着这几日的憋屈,她提了声,不满道:“夫君说这是没有的事,是吗?”
看她这般模样,陆衡微怔了怔,半晌,点了点头:“对。”
窈窈呵呵干笑几声,陆衡微垂眉眼,不再看窈窈。
蓦地,窈窈至他面前,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烟火在她身后绽放,叫陆衡看不清窈窈的面色,他不明窈窈要做何事。
下一瞬,窈窈的动作令刘茉、于溯等人惊得差点叫出了声,几人赶紧垂首退了几步。
那位温柔的王妃,往日动不动脸红的王妃,现在一把摁住王爷,狠狠亲了上去。
30 很是可爱
谁也没想到窈窈会这般;陆衡便是其中之最。窈窈的吻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唇齿之间有着不算淡的血腥味;与往日掺着药的血腥味不一样;这次是夹杂着她的气息。
陆衡拢在绣袍内的手紧紧握成拳;他想推开窈窈,可身体不听使唤了。
贪恋着;不舍。
这般便像是不管窈窈做什么;陆衡只是默默接受;不管窈窈怎么样;陆衡始终没有半分回应,像是个被迫接受,无法反抗的久病之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窈窈方松开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