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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着;不舍。
这般便像是不管窈窈做什么;陆衡只是默默接受;不管窈窈怎么样;陆衡始终没有半分回应,像是个被迫接受,无法反抗的久病之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窈窈方松开陆衡;即便夜色深,陆衡还是看出了;她脸很红很烫。窈窈面上带着羞恼;声音不小,气道:“这下记得了吗!”
陆衡抿唇看着她;视线慢慢落在窈窈的唇上;她唇上沾染了一点血;那是他的,她是故意咬的。
又不说话了,又装死了;陆衡怎么总是这个样子,窈窈拧眉,甚是不满,提声怒道:“记不住,让于溯四七帮你记!”
垂着脑袋的于溯四七二人齐齐一战,这……他们怎么敢帮王爷记啊。
再说,王爷能忘记吗!
陆衡偏过视线,微微垂眸。
窈窈闷哼一声,撇嘴不满:“大过年的,尽说瞎话!”说罢,她方站直身子,朝一旁装死的几人道:“花叙刘茉,回房。”
说罢,大步离开。
花叙刘茉暗暗擦了把汗,赶紧跟上去,花叙没听到先前王爷王妃说的话,对于王妃这么大胆的举动和突然的火气很是不解,但刘茉听了前因,她是明白的,她不得不感叹,她们的王妃啊,真非寻常姑娘。
四七于溯这才敢抬头看陆衡。
陆衡的容色向来苍白,这会儿却是带了些薄粉,神色极其不自然,怔怔看着窈窈离开的方向,直到再看不到窈窈的身影了,方唤了四七于溯上前。
他的声音极淡,未有半分怒气,只是因身体的缘故,听着很是虚弱:“回房。”
见陆衡嘴唇肿破,还渗着血,于溯暗道:王妃也是挺狠的。
四七取了干净的帕子递于陆衡。
陆衡伸指碰了碰唇,并未接帕子,只看着指尖带着血点,道:“不必,回通幽院。”
待离了好远,刘茉方听到窈窈喃喃气道:“本来就跟个哑巴似的,现在好了,不仅哑巴了,还装死,我就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装的,要不好意思也是我不好意思啊,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看他现在怎么装!矫情就得治,跟我说忘了,我看他现在怎么忘,哼,咬死他……”
王妃的声音很小,喃喃说个不停,四下满是烟火爆竹之声,刘茉知道,除了她能听到,花叙和后头跟着的侍女都是听不到王妃这话的,虽有几个词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她明白,王妃生气了。
骂的差不多了,刘茉又听王妃突然换了语气,似是颇有些崩溃。
“这下完了,四七于溯花叙刘妈妈看到也就罢了,还有那么多人也看到了,啊啊啊,这下整个王府都要知道了,那姑婆肯定也会知道,姑婆一知道,皇祖母定是也会知道,我这女流氓的身份是跑不掉了。”
“啊啊啊——”
“一时冲动,起码该让那些旁的人退下的,我这什么脑子啊!”
“嘤嘤嘤——”
“陆衡这下怎么看我?我现在在陆衡心里是就是个超级女流氓了吧?”
刘茉听了一路,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由暗道:王爷王妃还真是天生的一对,让人看着欢喜。
*
明华刚回王府便听到了窈窈今晚摁住陆衡亲的事。她心中一喜,窈窈确实没叫她失望,衡儿冷沉,就该有个活泼些的王妃,她忙追问道:“那现在呢?”
出雨憨憨回道:“王爷回通幽院了,王妃回听雪院了。”
明华失望蹙眉,都这样了,竟还没和好,衡儿就没叫窈窈回通幽院?也没哄哄窈窈?这两人怎么别扭成这样,不,是衡儿怎么别扭成这样。
女孩子总要被哄哄,他倒好,以为窈窈打算为由,不哄不闻不问,放在一旁,还惹窈窈生气,一个姑娘家在那么多人面前这般做,是要极大的勇气的。
换作一般人家,女子这般是会被耻笑挨训的,但她自不会去怪窈窈,反而是越发喜欢窈窈了。
这样的姑娘,好得很,不好的是衡儿,想的太多。
明华换了衣裙,正准备去听雪院看看窈窈,却未料刘茉来了明心院。
刘茉行了礼,捧了一对玉如意来,这是窈窈送给明华的年节礼物。
明华屏退众人,命刘茉坐下了,细问今日的情况。
知道明华大抵都知道了,刘茉便将窈窈后头生气之言与明华简单说了些。
明华听罢长叹,道:“确是衡儿的不对,苦了窈窈,碰上这么个不问冷暖,只知装哑巴的夫君。”
刘茉笑笑,谁说不是呢,纵是有因由,也难叫人不生气,更何况,王妃还不知道王爷心中所想。
沉默良久,明华担心道:“窈窈现在如何?”
刘茉颇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她道:“王妃知道殿下回来了,定已知道今夜之事,不好意思来见殿下,故而命属下送了年节礼物过来,谎称自己着了凉,已经歇下了。”
听罢,明华不禁笑了笑,道:“就看衡儿能忍到何时。”
刘茉笑,道:“王爷夜夜都去听雪院,只是王妃不知道罢了。”
明华惊讶看她,这,她也不知道。但,偷偷去算什么事,明着去才好!
*
夜虽已深,但尚能听到些爆竹烟火之声,往年窈窈除夕这夜都是不睡的,未曾想,今夜却是困得厉害,明明被陆衡气的要命,却禁不住眼皮子打架,吩咐完刘茉,便早早歇下。
花叙得了刘茉的吩咐,出了听雪院,同其她小丫鬟一并守岁,见到并着月色烟火而来陆衡,刘茉微一躬身退下。
借着外头映进房的光,陆衡将房内点的宁心安神香阖上,还是较之前那般,待身上的寒气退干净了,方往床榻那处去。
挽起帐幔,便见窈窈躺在了被衾之上,寝衣微敞,青丝散落,丹唇微启,他能听到她平缓的浅息。
陆衡微微蹙眉,这样真要着凉的,他轻轻将窈窈半抱起,这才看到她敞开的寝衣下,左肩上有颗圆圆的朱砂痣,陆衡微怔,伸手轻轻碰了一下。
微默片刻,陆衡轻褪窈窈另外半肩,右肩之上,恰与左肩相对的位置,有颗同样大小的朱砂痣。
陆衡低低笑了笑,将窈窈寝衣穿好,那两颗朱砂痣,很是可爱。
拉起被窈窈压着的被衾盖上,他的视线不由落在窈窈的唇上,她是没咬自己,光咬他了,他拥着窈窈,低低问道:“以后能不能轻一点?”
默了会儿,他又道:“算了,只要你高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睡沉了的窈窈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只是感觉身旁好似有些什么,不对,好像是有人,她想睁开眼眸却没法子睁开,又好像有人在说话,却又听不清楚,皱了皱鼻子,她往身旁凑了凑。
看着凑过来的窈窈,陆衡心跳快了许多,他慢慢握住怀中人的小手,阖眸轻轻吻了上去,长睫微微颤动,他不似窈窈那般凶狠,动作极轻,很是珍重,生怕伤了她分毫。
*
陆衡对外还是重伤病着,没有办法入宫给太后拜年,陆晟受完朝臣新年朝拜后,免了众王与众王妃的拜贺,直接去了延宸宫,窈窈乐得开心,她是不想看陆晟,更不愿唤陆晟一声父皇给陆晟拜年。
许是怕她不好意思,太后也没提旁的事,只说陆衡身子不好,让她多费点心照顾,又因陆衡身体不好,太后也未多留她,明华也一改往日,与太后道别,早早同窈窈回了王府。
年初二回洛家,自是窈窈一人由着王府侍从陪着回去的,洛家还是同以往一般,稍有不同的是,赵悉身旁的小厮换了人,极清秀的一个小厮,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好似不大爱笑,但一双眸子却是清澈得很,看到窈窈很是恭敬。
一个不经意,窈窈似看到那清秀小厮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赵悉,窈窈只觉应是自己看花了眼。
而她与陆衡,自那日她强吻陆衡后,一开始虽是很尴尬,后来安慰了自己几日,倒是也就平常心对待陆衡了,除了未回通幽院,其他便是照常,照顾陆衡,看陆衡喝药,给陆衡做菜,与陆衡一同用膳,处理王府事物。
陆衡还是同以前一般,话依旧少的可怕,只看着人不说话,也未叫她回通幽院。
日子都像以往那般过着,唯有一点不一样的是,陆衡不让她陪着泡药浴了,好似她真能吃了他一样。
转瞬便到了上元这日,满城华灯,热闹非凡。
窈窈提着两只莲花灯去寻陆衡。
她知道陆衡小时候,每年上元,恭顺皇后都会给他做连花灯,她便提前几日学了,今日糊了两盏漂亮的红色莲花灯出来,她还给陆衡的灯上写了祝福。
一身红裙的窈窈飞似的跑进了书房,于溯止了言,默默收回了想说的话,反正英国公也不是外人。
“夫君,我们出去看看月亮吧。”
还未见着人,便先听到了窈窈的声音,陆衡看向房门那处,见窈窈提着两只莲花灯跑了进来,髻上步摇微微晃动。
“妾身……”窈窈戛然止言,脸上的笑僵住了,怔然看着房中的陈简——
——以及,陈简身旁的敏娘。
窈窈嘴角微抽,陈简是敏娘说的那位公子?
敏娘同是懵怔,惊恐地看着窈窈,这……这……
夫君?妾身?静王妃?!
陆衡将二人面上异色收入眼底,慢慢看向正在喝茶的陈简。
31 无时无刻
窈窈笑得有些僵硬;缓了好一会儿;方上了前;像是看向陈简;却是偷偷瞄向敏娘;背对着陆衡等人;朝敏娘使了个眼色,她面上带着笑;轻唤一声表哥。
陆衡微垂眸;佯装喝茶。
陈简起身笑笑;同窈窈问了好;他虽看不见,但却也觉氛围似乎有微妙变化。
敏娘会意,她的神色虽不大自然,但行礼也算有些模样;“见过王妃,王妃万福。”
窈窈这才松了口气;免了敏娘的礼;在陆衡身旁坐下。
敏娘并未穿她往日所穿的异族衣裙,今日的敏娘乃是大周寻常女子的装扮;甚为素净;看着像是丫鬟的打扮;又比一般丫鬟要体面利落许多。
陆衡的视线偷偷落在窈窈的莲花灯上,将莲花灯上的正楷小字收入眼底。
愿夫君岁岁平安,日日欢喜;心想事成。
陆衡的唇角极微弯了弯,未叫任何人察觉,她方才唤他去看月亮。
陈简解释了一下,再并着二十六那日敏娘与她说的,窈窈方明白,原来敏娘那日回城救的人就是陈简,再看敏娘一脸花痴瞧着陈简,她便知,敏娘是看上陈简了。
但,陈简目盲看不到敏娘的花痴样。
让窈窈无语的是,敏娘为留在陈简身边,竟对陈简说自己身世凄惨孤苦无依,逃荒出来的,不要陈简的银钱感谢,只想在英国公府谋份差事,所以,敏娘现在是陈简身边的大丫鬟兼护卫。
好一个身世凄惨孤苦无依,这还真是敏娘惯用的套路,两年前,敏娘是拿着金匕首架在她脖子上,说自己是个逃难的贫苦人家的女儿,哪个贫苦人家的女儿,能拿金匕首挟持人……
敏娘偷偷瞅着窈窈陆衡,窈窈这会儿没看她了,但也没在听陆衡陈简谈话,其实陆衡陈简不过闲聊,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要不然定也不会让她们这些侍从留在房中了。
窈窈放下莲花灯,因着无聊,她轻轻拈了陆衡的一小缕头发,在指尖缠绕耍玩,坐在陆衡对面的陈简看不到,周身伺候的四七等人不敢吭。
立在陈简身旁的敏娘微圆了眼,很是惊讶,但见陆衡似是未觉。
敏娘虽才来顺京两年,但三年前的巫蛊案她曾听过,说来,她与陆衡还有点那什么,实在太巧了,好在陆衡先前并未见过她。
陆衡现在是个废人,体弱重病,都要死了,病恹恹的,看着性子也冷,去年十一月才成的婚,这般一算,陆衡与窈窈成婚不过两个月。
她微蹙眉,陆衡除了脸,好像再没有值得让人喜欢的地方了,窈窈怎么会嫁给陆衡啊。
觉到窈窈在玩他的头发,陆衡面色微有些不自然,只作不知。
绕着绕着,窈窈便觉一小缕玩着不尽兴,索性多拈了些长发,编起了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