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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你衣服的。”
窈窈摇头,温声道:“夫君没事,真好。”
他还活着,真好。
陆衡怔着,慢慢抱住窈窈,好久好久,才说出一句:“见到你真好。”
窈窈顿了顿,柔声:“姑婆和简表哥也来了,他们都在等夫君。”
说罢,她松开陆衡。
然,陆衡却越发用力地抱住窈窈,不准她离开。
窈窈怔了一怔,陆衡的身子在发颤,他在害怕吗?
陆衡紧紧拥着窈窈,声音嘶哑,微带颤音:“窈窈,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40 好没道理
窈窈怔了一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她出现幻听了吗?陆衡在说话吗?他说什么?
喜欢?他喜欢她?
被窈窈这反应吓到些许;陆衡怔怔松开窈窈;看她还在拍自己的耳朵;红了耳尖;低低问道:“你……你……”
窈窈疑惑眨了眨眼,懵怔着:“夫君;妾身好像……好像……大概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有些耳鸣幻听。”
她怕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能臆想出陆衡说喜欢她的话,这脑子不顶用了,还是,这耳朵有毛病了。
还是她潜意识是希望陆衡喜欢她?不;怎么可能!她肯定是压力太大了!
“幻听?”陆衡面上有些羞窘,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深吸了口气;捧住窈窈的脸,低头看着她的眸子;正声:“谁跟你说幻听了;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不是幻听,是真的;都是真的。”
窈窈呼吸一滞,望着陆衡不敢动,陆衡那双漂亮的眸子好认真啊。
“又想憋死自己吗!”陆衡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松开窈窈,屈指轻轻碰了碰窈窈的额间。
窈窈一个哆嗦,又被陆衡揽进了怀里,他轻声道:“这是我母后以前住的宫殿。”
窈窈脑子还很乱,这些和她想的不一样,陆衡怎么会喜欢人啊,真的不是骗她吗?难道是陆衡一时情绪过于激动,报仇之后太高兴了,所以现在意识混乱,弄错了自己感情,以为自己喜欢她?对,应该就是这样,过两天,陆衡清醒了就好了。
毕竟,《皇佞》原文,陆衡惨的连感情线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喜欢人呢。
对,没错,过两天,他就清醒了。
陆衡慢慢说了许多恭顺皇后之事,蓦地,陆衡温声问道:“你还是没有发现吗?”
窈窈还皱着小脸,在心中自我安慰,未听到陆衡这一句。
陆衡无奈,只得伸手捏了捏窈窈的脸,窈窈这才回神,仰头看陆衡。
“夫……夫君说什么?还是先回去泡个澡换身衣服才好,夫……夫君,你现在需得好好休息。”窈窈发现她现在连夫君两个字都说的有些艰难了。
陆衡笑着,眸中有万般柔情,“四年前,江州清湖。”
窈窈慢慢睁大眼看陆衡,江州清湖?
陆衡抱着她,柔声:“窈窈,谢谢你救我。”
窈窈猛地一怔,江州清湖,绝不可能是陆衡。
*
——四年前,江州清湖。
大周的冬日冷的不行,桃儿围在小茶炉前,烤着手,这么大冷的天跑出来,是因为自家脑子刚撞好,却又撞得不怎么好的小姐跑来钓鱼了。
小姐美曰,独钓寒江雪。
桃儿倒了杯热茶,小口啜着,阿昌在一旁烤地瓜,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窈窈披着大红斗篷坐在河边上,斗篷兜帽缀着一圈狐裘,将她冻得微红的小脸遮了大半。
她其实只是踩着鱼竿而已,手掩在袖中抱着个铜手炉,瞅着河面发愣。
只要三年就可以回家了,挣钱真是不容易,但这样挣钱总比把自己卖了强,再说,书灵说了,是巨款,超级巨款,想到这,窈窈微眯了眼,全然没有发现,脚下的鱼竿正跳动着。
“啊——”
忽地,一声尖叫传入桃儿阿昌耳中,桃儿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茶杯落了地。
*
窈窈捧着茶盏,吹着热茶时不时抿上一小口,余光瞥向躺在炕上,还有一口气的人。
那人甚是吓人,满身血污,先前身上穿的衣服都冻得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是哪儿爬来的,极为普通的一张脸,丢到人堆里,再认不出了,唯一特别的是,这人生得极白,白的过分。
阿昌说那人身上全是伤,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窈窈慢慢收回视线,继续喝她的茶,一旁的茶炉子冒着腾腾热气。
他死了吗?为什么不冷了?好像也不怎么疼了?是不是死了?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
陆衡猛地一战,惊醒过来。
动静可真不小,窈窈放下茶盏上了前,颇为惊喜地看着陆衡。
一张含笑的小脸入了眼。
“醒啦?”窈窈轻声问道。
陆衡怔怔看着窈窈,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了一间小屋里,身下躺的并非是床榻,盖着半旧的厚被,他的衣服……
看出陆衡面上的疑惑和羞窘,窈窈解释道:“放心,不是我给你换的,也不是我给你擦干净的,我没那么过分,都是我家小厮给你换的。”
说罢,她倒了杯热茶过来,递给陆衡。
陆衡躺着,懵怔着看着她。
窈窈恍然,忙放下热茶,倾身去扶陆衡坐起来。
陆衡垂眸,他起不来的,他的腿没办法起来的,她抱不起他的,她也不该抱他。
然,陆衡却被窈窈扶起了身,陆衡惊愕发现,他的腿竟有感觉。
窈窈替陆衡掖好被衾,将热茶给他,又起身去了外头,陆衡听到窈窈与人低低说了几句,好似还有一个男子和女子。
不多时,窈窈又入了房,陆衡这才细细打量窈窈一遍,看着很小的一个丫头,不过十三四岁,一身小红袄,梳着双螺,髻上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晃动,腕上一只嵌宝金镯。
她一身华贵,与这破败小屋格格不入。
窈窈瞅着呆愣愣的陆衡,微微皱起眉,道:“你不会说话吗?”
这人醒了不是该问个不停吗?
陆衡茫然看向窈窈,半晌,“我……”
一开口,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沙哑地不行。
窈窈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在炕上坐下,道:“哦,我明白了,你嗓子也伤了,别说话了吧,多喝热水。”
陆衡低下头,他哪儿都伤了,他本该死了的,可为何,还有知觉,他的腿。
想到这儿,他尝试动了动腿,陆衡怔然睁大眼,他的腿真的还有感觉。
窈窈瞅着陆衡,慢慢道:“都说多喝热水了,为什么不喝?是不是饿了?你再等等,我的丫鬟已经去给你做饭了,再过会儿就有吃的了。”
陆衡看着她,看见她耳上有颗小红痣,嗯了声,待半杯热水下去,他方问道:“你救了我吗?”他想起,上一次还有知觉时,眼前是一片红色,好似是女子的衣袍。
他的声音哑的不行,一字一句说的有些艰难。
窈窈点点头,捧着热茶盘坐在一旁,问道:“你几岁了?”
陆衡一怔,“十八岁。”
“啊。”窈窈微睁大眼,似有些崩溃。
陆衡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不明,“怎么了?”
窈窈凑到陆衡面前,急道:“满了吗?你满十八了吗?十八岁生辰过了吗?”
陆衡往后靠了靠,颇为不解看她,想了想,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窈窈忙道:“今日十一月初十。”
陆衡摇头,慢慢道:“十八生辰未过,怎么了?”原来,他已经从悬崖掉下来十三日了。
窈窈猛地松了口气,知道他满肚子疑惑,慢慢解释道:“你昏迷十一日了,在湖边之时,你好像要死了,没办法,我就给你吃了一颗药,只是,这药有限制的,满十八了吃没用,不过还好,你没满十八。”
她说着看了看陆衡,又道:“你长得有些老成,那日在湖边,你脸上又脏的厉害,好像都要没气了,一时情急,想都没想就先把药塞给你了。”
陆衡垂眸,老成吗?应该不止老成,还有些丑吧,面上这张人皮不好看,“什么药,还有这样的限制。”
“这……”窈窈皱皱眉,“别人给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超过十八岁了吃了没用,久病之人吃了没用,需要年轻的身体来承受这颗药,而且一定要只剩一口气的,濒死之人吃了才有用。”
不能超过十八岁,是因为她活不过十八岁,这药不过是将她剩下的日子给吃药的人,她虽十八岁要死,但若是无刺杀,她其实是可以长命百岁的,毕竟身体健康。
自然,这般奇葩神奇的药,是书灵给的,说是礼物,只是,这限制那么多的礼物,她显然是没机会用了。
窈窈想了想,又道:“这药也是有副作用的,副作用是什么意思懂吧?它虽救了你一命,但是,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吃这颗药的人,身体会变得很差很差。”
陆衡听得半知半解,但大概是明白了,惊愕地说不出话,好奇怪的药,半晌,他道:“很差是多差?我的身体会一直很差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很差就是了,不会一直这样的,你会好的,差不多三年,三年后,你的身体会慢慢恢复。”窈窈慢慢道,等她死了,这吃药的人也就能好了。
陆衡默声,半晌,他低低问道:“你有很多这样的药吗?”
窈窈摇了摇头:“只有一颗,吃完再没有了。”她只有一条命,哪来那么多药啊。
陆衡懵怔,许久才道:“这么贵重的救命之药,姑娘为何愿意给一个陌生人?”
窈窈冲他一笑,温声:“因为你运气好,因为你人品大爆发。”说罢,她停了一会儿,又道:“因为你抱着我的腿不放。”
差点没把她吓死,钓鱼钓着钓着,腿边突然多了个挂件,也怪她当时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根本没注意有人爬过来了,这人求生意志好强啊,都那个样子了,还能爬着找人救他。
陆衡倏地红了脸,“冒……冒犯了。”
*
听到推门的声音,陆衡慢慢坐起,往门那看去,是她的丫鬟进来了。
在这待了月余,她基本每日都在这。
桃儿撇嘴,有些不满:“哪有你这样的,竟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这么冷的天,还要我家小姐给你做饭,我家小姐才多大啊。”
桃儿喃喃抱怨了几句,陆衡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嫌弃这丫鬟做饭不好吃,只是,是真的吃不下。不过,这丫鬟做饭是真的不好吃,但他没说过。
她见他吃的少,便自己给他做饭,她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好吃,胃口就好了许多,她见他如此,便给他做饭了。
窈窈端着一碗梅花汤饼从外头进来,听到桃儿这话,蹙眉看桃儿一眼,桃儿抿唇,垂眸退了出去。
“桃儿那话你别听,她就是昨日做饭被阿昌嫌弃了,这会儿生阿昌的气呢。”窈窈将梅花汤饼摆到炕上小几上,又添了一句:“我喜欢做饭的,吃得下你就多吃一点。”
陆衡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慢慢吃着,甚是奇怪,除了她给他吃过一颗药外,这些日子他再没有吃过其它药,知道他身上有外伤,她给了他两瓶外伤药,旁的再没有了,可是,那颗药好奇怪,他的身体恢复的好快,他虽还不怎么好走动,但他已经活下来了。
明明是那么重的伤,那究竟是怎样的药。
“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陆衡微垂了眸。
窈窈吹了口热汤,“你不是一直唤我姑娘吗,那就继续唤我姑娘吧,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啊,不过,也不必知道了,你以后好好从善就行。”
能受那么重的伤,怕不是好人吧,听闻离江州不远的黍山,有个土匪窝刚被剿了,这人多半是个年轻土匪,但他看着也不像坏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嗓子伤了,他说话总是很慢,声音虽又哑又不好听,人也长得很是普通,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这人很是温柔,不像落魄匪徒,倒像高门贵公子。
陆衡一怔,从善?
窈窈看着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