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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给我的那个房子太大了,住着有些寂寞。”晋阳公主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所以后来看着我们慈善会的人没有地方办公,我便将着府里头一分为二,一半当做了道观,一半却是让他们当做办公场所。在那里既交通方便,又可以狐假虎威。”
“怎么,哥哥不会生气吧”晋阳公主听着长孙颖问她这件事,有些心虚的问道。毕竟那是李治赐下来的宅子,哥哥如此不惜成本,当然是希望她住着高兴的。但是她这般使用,似乎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怎么会。”长孙颖摇了摇头,“陛下说既然给了你,那便你怎么用都好,只要你开心,便已经起到了用处。”
“哦。”晋阳公主应了一声,却是明显的松了口气。
“哎,你这里挂着的这幅画挺有趣的,我瞧着似乎那山上还有金光在闪。”长孙颖想要岔开话题,便瞅了瞅不远处的一幅画,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
这画挂在她日常起居常用的地方,看得出很得主人喜爱。
“哦,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晋阳公主听着长孙颖说话,脸上却忽然出现了微妙的尴尬表情,然后佯装无事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这个画师有些怪癖,喜欢磨了金粉搀在磨里作画,所以你瞧着不起眼,但是放画在阳光下或者灯光下,就可以看到一片金光。”
“真有趣。”长孙颖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想出这么特别的绘画方法,不由得大为好奇,“他一定很有钱吧,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了。”
“呵呵,都是底下人送的,我也不大清楚。”晋阳公主平静的笑了两声,然后低头在那里碾茶,“不过是普通的一幅画而已,我就是看着好玩儿,所以才挂在这里的。”
“我看笔法倒是不错,”长孙颖被晋阳公主一说,对着这幅画倒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动了动身子换着角度瞅了瞅,然后感慨的说道,“这话不比阎宰相的差,就是笔法还稚嫩着,假以时日,必成大家。”
“呵呵,不过是一幅画,你倒是看的真多。”晋阳公主简短的开了个小玩笑,然后娇嗔的对长孙颖说道,“你该不是想要借着看画偷懒吧。”
“哪里。”长孙颖听着她这么一说,赶紧又夹起了茶饼小心的烤着,“行了行了,等会儿煮茶我来,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手艺,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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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拉着李恪去察访民情,在着附近的村落逛到天黑才回来,长孙颖扶着他闻到那一身酒气时,诧异万分。李恪站在对面无奈的苦笑,“我们今天去村子里逛,刚好遇到一户人家娶亲,七郎非要去搀和,乡民热情,不由得就灌多了些。”
其实不止李治,李恪也是一张脸通红,显然也喝了不少。
“有劳三郎了。”长孙颖见着站都站不稳,只往自己身上靠的李治,无奈的苦笑了下,礼节性的应酬完这一帮人,便是赶紧将他带到后面洗漱。
李治喝醉酒了倒也乖觉,长孙颖之前遇到过几次,都是觉得比往日呆了些罢了。伺候他洗漱完毕,然后自己也草草的洗过一遍,然后也在他旁边睡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长孙颖一上去,见着他滚了过来将自己抱得死紧,便觉得有些好笑,还以为他是要做那个,伸手推搡了他一把,“明日还要起码回宫呢,闹腾太过小心精神不济。”
李治好面子,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睡眼惺忪。
“我不是要做那个。”李治哼了一声,手略微松了点,但却仍然抱着她,在她身上蹭啊蹭,像是不安分的小虫子。
“心情不好?”长孙颖感觉着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为什么这么觉得。”李治闷哼了一声,又往着她身边挤了挤。
“因为你今天有些反常啊。”长孙颖被他热乎乎的鼻息弄的浑身燥热,又不好推开他,便只能伸出手去,慢慢的拍着他的背顺毛,“你有事不开心。”
“没有。”李治哼了一声,一口否决了长孙颖的猜测。
既然他不承认,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笑笑,继续拍着他。
“今天跟李恪在一起,其实挺开心的。我知道他的表现有一半是逢迎我,谁叫我是皇帝,所以我想手足情深,他便要兄弟情深,”李治松了松手,摸着她的头发,缠在手上玩啊玩,“可就算是半真半假的,也挺高兴,我也想有兄弟的。我没打算害他,人家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也想要找几个兄弟帮帮我。”
长孙颖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种示弱的话,所以拍着他的背,即便知道他看不见,脸上不由自主的微笑着,“他是刚跟你接触,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才那么战战兢兢的防范你。等着日子久了,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肯定也会如你对他这般推心置腹的对你的。”
李治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抱着她,轻轻的呼吸着。
过了很久,就当她以为他快睡着时,忽然听到李治在夜里静静的开口,“濮王快不行了。”
长孙颖听着这话,;拍着李治的手一怔,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第185章 入侵
濮王是李泰;李治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与着李恪等人不同;他是李治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血缘最近的男性长辈了。
但也曾经是他最大的敌人。
李治知道李泰是为何而贬,更知道他是为何而死,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李泰的心病就是皇位;他是见着李治坐稳了皇位;自己再无盼头;才郁郁而终的。
人很多时候都靠着那口气在撑着;那口气散了,便也活不下去了。
哪怕李治这个皇帝登基后;并无除掉他的打算,更无虐待他的行动,他自己也没有继续再活下去的心气儿。
他这一辈子顺风顺水,生为天之骄子,又得父母宠爱,一懂事目光里瞅着的便是那太子之位。他为此奋斗了一辈子,却功败垂成,心里头自然没那么容易放下。
后来虽被贬谪,但李世民对他的偏爱未减半分,父亲的种种行为都给了他希望,让他憋着那口气,并未松懈。
但可惜,父亲终究还是没有在死前更换太子。
李治登基的匆忙,权臣环伺,天灾频繁,又让他看到一丝希望。见着弟弟在宝座上左支右绌,他作为仅次于李治的第一继承人,一直期望李治镇不住局面,换他上场。
但就这么熬着,他最终还是见到李治慢慢的坐稳了位置,当天下人已经习惯李治这个皇帝时,李泰见着木已成舟,终于死心,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
李治知道李泰是为何而死,他虽然希望哥哥活着,但也不可能割肉饲虎,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不想当孤家寡人,可他们都在逼我,逼我不得不当。”李治抱紧了长孙颖,脸埋在她肩头,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长孙颖心疼的顺着她的背,脑袋里却浮现出一句很老套的话。
给不了别人承诺,就千万别给人希望。
如果太宗皇帝不能将着李泰扶上皇帝宝座的话,那就别给最爱的儿子以希望。
李泰不是被李治逼死的,是被皇位逼死的。如果一个人一生从懂事起就追求一件东西,那当他失败之后,人生是一片荒原,自然也就了无生机了。
“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长孙颖拍着李治,轻轻的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老病死是连皇帝都控制不了的事情,你若难过,那就对他的家人好点,也算全了兄弟情谊。”
“嗯。”李治应了一声,抱着长孙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我打算让欣儿和微儿丧事完之后来京城,郧乡地僻,对孩子成长不好。”
李欣和李微是李泰的长子次子,与李泰同李治交恶不同,这两个孩子对于李治倒是很亲近。尤其是李欣,他只比李治小七岁,小时候常常跟在李治后面做跟屁虫,感情很好,直到李泰与李治撕破脸,才不敢跟这个小叔叔来往的。
“好。”长孙颖拍了拍他的手臂,想了想说道,“再问问濮王妃和县主们,若她们愿意回长安,就一起来吧。”
既然赐恩于李泰的家眷,那就不要分别对待了,反正总共也没几个人。
“嗯,还是你想的周道。”李治想了想,觉得长孙颖说的有道理,于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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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上有着这一遭,但是第二天起早,李治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仍旧是欢欢喜喜的跟着李恪一起体察民情,而李恪也经过一天的磨练,大约适应了李治的这种热情,两人有说有笑,倒有几分像兄弟了。
早饭用罢,他们一行人便往宫里头折返了。李治当初刚登记时,立下了一天一朝的规矩,不过不到半年就被群臣“劝谏”,变成了两日一朝。后面又被长孙颖劝过一回,意识到自己上朝的太勤快了反倒是衬托的父亲当年有些懒散,况且拿回权利一事最好是外松内紧,于是便又将着上朝的日子改为了与太宗时一样的三日一朝。
他还是前日上的朝,明天又要上朝,所以今晚是必须回去了。
李治跟着李恪在朱雀大街分了手,李恪也客气的对着长孙颖表示日后让王妃进宫给他请安,长孙颖想到吾王妃那样子,心里头苦笑一声,面上礼貌的感谢了,然后一行人回宫。
李治出去了一天一夜,回来自然要办正事,于是长孙颖也就自己回宫。
“发生什么事了?”长孙颖一回宫就感觉不对劲儿,刘绣跟着纤云的眼神躲躲闪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有蹊跷。
“说吧,要能瞒得住也你们也不至于这样了。”长孙颖屏退左右之后,对着两人抬了抬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
她倒是没有怀疑这两个人的忠心,刘绣一直对纤云有所提放,不可能自己出去一夜,两人就混到一起去了。如今两人一起来见她,那就是说有什么事情大到两人必须放下平时的那点小心思,来同舟共济了。
纤云跟刘绣看了一眼,然后跪在了长孙颖面前,刘绣首先开口说,“回昭仪,我们发现,昨晚,有人动了你的寝宫。”
“哦?”长孙颖一愣,挑了挑眉,“可丢了什么东西?”
“并未。”刘绣摇摇头,“除了日常用的首饰,你的东西都是我管的,今天早上我带着人以整理为名检查了一遍,并无缺失。”
长孙颖听着她这话,笑而不语,只是目光投向了纤云。
以着刘绣粗枝大叶的个性,能够知道在事情没明朗之前不打草惊蛇,这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看着长孙颖的反应,刘绣脸一红,但却也继续硬着头皮说道,“这事情还得多谢纤云妹妹,是她最先发现床铺上的对劲儿,提醒了我,我检查了妆奁匣子才发现那里也被人动过了。”
“你们做的很好。”长孙颖点了点头,然后却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纤云,“你是怎么察觉到床被人动过?”
“奴婢在宫里头呆的时间久些,知道主子们的卧房是最需要注意的,所以平常都留心记着些小特征。”纤云被长孙颖点名后,倒也不卑不亢,低着头徐徐道来,“昭仪床上的杯子,两条虽然都是玫红色,但是绣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