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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在一开始,她就已经派人去叫皇帝了。如果她的计划起效的话,在刚才皇帝就该出现了。
“什么,你派人去叫陛下了?什么时候?”刘绣听着这话,整个人都震惊了,“明明皇后已经派人封锁住了,不许任何人出入啊。”
纤云是怎么样做到这一切的。
“大皇子和小公主,”纤云动了动手指,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一看她们来便知道不好,于是便悄悄告诉大皇子,要他借故带公主出去玩,好脱身去搬救兵。”
“你,”刘绣再一次的感觉到了自己跟纤云在智商上的差距,“那个时候她们才刚来,你怎么就知道萧淑妃一定会找到东西?我们不是已经将着所有的摆设都换过了?”
老实说,刘绣开始是没想到问题会变得这么严重的。
“她昨晚就派人潜入过一回,按照萧淑妃的脾气,就算是没有东西也会变出东西来。昭仪就是知道,这才以不变应万变的。”纤云站在那里,愁眉紧锁,丝毫不为自己猜出了答案而欣喜。
“那么,昭仪被带走会有危险?”刘绣在这里咂摸着纤云的话,过了半响忽然惊叫了起来,“她会栽赃?”
“很有可能。”纤云轻叹了一声,眉头锁的更紧了。
其实昨夜并不是人第一次潜入,之前不久她也发现有人在悄悄翻昭仪卧室的东西,不过没有结果,显然来者是心虚还没查完就跑掉了。纤云发现之后,再禀报主子和默不作声之间略一犹豫,然后选择了默不作声。
然后,她将着长孙颖宝贝的那对儿娟人放在了箱子比较靠上的位置。
然后,她就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是谁来长孙颖这里翻东西,并不十分难猜。能在她这里安插眼线的,只可能是长孙颖上面的人。三个妃子都是摆设,那能闹腾的就是一妃一后了。
萧淑妃之前才刚刚“陷害”过长孙颖,却没想到被人反一巴掌的拍过去,心有不甘是肯定的,所以她的嫌疑最大。这会儿给长孙颖栽点脏,搞点破坏,实在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纤云不介意萧淑妃再在这件事上吃个大点的苦头。
因为,她跟萧淑妃有仇。
她母亲冲撞的那位“贵人”,便是萧淑妃。
那段时间,太妃被送走了,她不放心母亲便留在了宫里,被送到了萧淑妃那里当值。某天夜里本不该她当值,但因为萧淑妃无缘无故发脾气,她便不得不留下。
当天夜里又下了雪,母亲担忧她衣薄,便出门给她送衣服,她根本就没有冲撞萧淑妃,可是只因为被萧淑妃看到,觉得眼生碍眼,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赐了二十个板子。
大雪天,又是老人家,这一顿板子下去,等她知道赶去时母亲便快不行了。她背着母亲回到了住的小屋里,母亲拽着她的手,反复念叨的一句话,便是不要报仇。
这并非是圣母,也并非不怨,只是因为萧淑妃与她们这种人相比,根本就是蜉蝣与大树。大树会在意蜉蝣的仇恨吗?根本不在乎,因为蜉蝣就是用尽全身力气,也不可能撼动她。
对于她们来说,仇恨无济于事,执于仇恨铤而走险,最大的可能却是让她们粉身碎骨。母亲在宫中的日子比她还久,见惯了后宫女人们的来来去去,知道其中危险,便让她不要涉足其中。
她答应了母亲,不过她不是不恨,她只是知道,贸然冲出去只能送死,所以她好好的活着,安静的活着,静静的等待着报仇的时机。
蜉蝣撼不动大树,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只要加上一点点分量,蜉蝣却同样可以送着大树去归西。
她以为这个时候,便是最关键的时候了。她深谙皇帝对于昭仪的心思,更知道皇帝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萧淑妃,那么当萧淑妃欺压昭仪时,皇帝恰到好处的出马,申饬萧淑妃的跋扈,便是最大快人心的举动了。可她怎么都没想到,皇帝竟然没有出马。
大殿下已经够大,不可能听不懂她的暗示。难道是皇帝被什么人拖住了?还是说往昔的恩爱都是假的?
纤云脑子里乱纷纷的,且不说她跟昭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单是昭仪平日对她的好,便不容她袖手旁观。
她只是顺水推舟,却并没有想要害他。
“不管了,既然淑妃要害昭仪,那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见陛下的面,求他去救昭仪。”刘绣脑袋简单,听着纤云分析淑妃可能要害昭仪,脑袋嗡的一下子就炸了,当下的反应就是一定要去找皇帝。
这个时候,也只有皇帝能救昭仪了。
大不了就是闯宫么,把事情闹大了,她不信皇帝不管。
“别,”纤云回过神来,制止住了刘绣,看着她愤怒的眼神,言简意赅的说,“我没有阻止你去救昭仪的意思,我只是说,现在去找陛下没用,你去政事堂找长孙相公。”
“你是说,昭仪的父亲?”刘绣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政事堂在中书省门下,出了宫门就是,离着这里不远,他是国相,十之八九都在那里。就算不在,也能找到可以传话的人。”纤云飞快的想着,然后手蘸茶水,在着桌上划出地图,“你顺着这路走过去最快,想来她们还没记得封锁城门,你找个小太监去传话就是。也别多说,只道有人要借着陷害昭仪害整个长孙家,长孙相公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纤云服侍长孙颖既久,也知道长孙家是怎么对待这个女儿的,若是说长孙颖出事,他们未必会尽心,但是目标直指整个长孙家的话,长孙无忌不可能袖手。
皇帝,这事情若是皇帝当真不管,那么就只能靠长孙家了。如果皇帝管了,制衡萧家的事情也需要长孙无忌帮忙,她们这也不算是添乱。
“好。”刘绣知道自己没有纤云聪明,已经习惯了在这大事上听纤云的,当下就点头说,“我这就去办。对了,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陪昭仪。”纤云苦笑了个,看着刘绣叹了声气,“宫中这么大,我们去找陛下,要找到什么时候?他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我只是担心昭仪在那里出事。她们没有抓我们,无非就是要看我们折腾,我就去投其所好吧。”
“呃?”刘绣没有听懂。
“她们要陷害昭仪巫蛊,那谁请的人,谁送的东西,多少人知情?”纤云耐着性子,只能掰碎了给她说明,“这些事情总不可能是昭仪一个人做的吧,肯定有接应,而唯一能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便就只有她的心腹。她们留着我们,便是看我们向谁求助,到时候把同情昭仪,想要帮忙的人,全部一网打尽,然后再将着我们屈打成招,罪证确凿,这样就是皇帝去了也翻不了案,她们这才安心。所以我们现在谁都不能去求助,与其被她们看笑话,不如直接去自投罗网算了。”
“那她们会收你吗?”刘绣有些担心。
“她们怎么都要找个人指正昭仪,所以我有办法叫她们把我跟昭仪关在一处。至于我们的安全你放心,”纤云不在意的说道,“昭仪怎么说也是长孙家的人,没有审判,她们怎敢随意处置。”
第190章 助澜
纤云没有猜错的是;这些人对付长孙颖;的确不得不考虑她的家世。可她没想到的也是;因为家世;所以这些人对待长孙颖也更加不留余地。
“皇后,你可是想好了啊,她可不是没牙的老虎;”萧淑妃站在王皇后面前;虽然有求于人,但是口气却一点都不显得恭敬,只是越发的咄咄逼人,“你既将着人拿下来;若不把她的罪名落实,那别说等着她爹发难了;就是陛下找来,也不是好相与的啊。”
“你,你,”皇后的脸涨得通红,面对的萧淑妃的逼迫显得又急又怒,“是你逼着我拿人的。”
“可你是皇后啊。”萧淑妃说的挺事不关己,看着她笑吟吟的说道,“再说你要是真不想扳倒她,我这里说成花儿也没用啊。”
“你,”王皇后跟着萧淑妃对视了片刻,然后败阵下来,将头偏向了一侧,颓然的说道,“只要你能弄出证据来,我,我便让她不得翻身。”
“好。”萧淑妃应了一声,笑得越发开心,“你要证据嘛,我有的是。对了,你若是要彻底打倒她,最好还给她加个私通外男这一条,到时候陛下就是想要成心包庇,也包庇不成她。”
萧淑妃见识过李治对于长孙颖的真情流露,便越发恨得厉害,知道越是情人,越是眼里头揉不得沙子的。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越是珍视,到时候发作的便越厉害。
“你要你能找出证据。”皇后懒得跟她继续说下去,挥了挥手,让萧淑妃离开。
待着萧淑妃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儿,从内室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了皇后的身侧。
“我后悔了,”皇后也没抬头,只是偏着头坐在那里,看着地毯上铺着的精致花纹,“我最近常常在想,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皇后你无需太过自责,此事乃是淑妃引起的,”温和的女声缓缓的响起,在着这华丽的宫室中,竟然莫名的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您只是秉公直断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皇后闭上了眼,只觉得自己坐下这位置格外的咯人,她自嘲的一笑,心里头默默的想着,如今这样的她,跟着她所厌恶的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若是当初没进宫,会不会,与现在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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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你没事吧?”纤云踏进室内,看着站在窗前的背影,莫名的觉得眼眶一热,泪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
“我没事。”长孙颖转过身来,看着纤云的出现,颇有些吃惊,“她们怎么肯让你进来?”
长孙颖被带到皇后的宫殿,并未受到亏待。她怎么说也是昭仪,况且现在还处于“待审”状态,所以皇后只是找了间屋子将来软禁起来。这种形式上的孤立,多半是要造成她的恐慌,要她招点什么罢了。
不过长孙颖一向沉稳,遇到这突发状况虽然惶恐,但是也不至于乱了分寸,所以从进来至此,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们要找人证明你私通宫内,请巫女进宫,没你身边的人招供怎么能成。”纤云笑了笑,然后看着长孙颖,“所以奴婢是投诚来的。她们接受了我的投诚,让我进来找你套套话。”
“你,”长孙颖看着她,半响没有出声,最后挥了挥袖,“自己找地方坐下吧,咱们估计还要在这儿住一阵子呢。”
“昭仪不怀疑我?”纤云陪着长孙颖坐下,仰起头看长孙颖。
长孙颖也在看她,自从自己被抓,她进来之后,性格似乎就活泼了许多。
以前的纤云,身上有种特殊的淡漠,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妇人一样,不像是二十多岁,倒像是六十多岁。如今她却是仿佛卸掉了那层坚硬的壳,变成了附和她年纪的少女。
“本来想说我信你,但是想想这话太假,所以还是实话实说了吧。”长孙颖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像是要甩开脑袋中多余的想法一样,缓缓的张口,“你的确是很有被怀疑的嫌疑,但是想想之前你有许多次陷害我的机会而未动手,便觉得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