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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颖听着母亲这话,便知道她也是担忧开年王妃便会进来的事情,特意给她打预防针了,于是点点头,“娘,我知道。”
“待男人要温柔,让他离不了你,心烦的时候只能想到你。待大娘子要恭敬,不能让她把你当姐妹当心腹,但也不能让她将你当眼中钉。”玉芝看着女儿秀丽的脸庞,只觉得无限心酸,“有些话娘以前不好跟你说,可现在却不得不告诉你。家里头那么姬妾外室,为什么就只有娘能生下你们,还顺顺利利把你们拉拔长大?为什么娘能从见不得人的外室熬成名正言顺的妾?就是娘比别人能忍,守本分。人啊,不可太贪心,聪明人太多了,咱们比不过她们,就安安分分做自己。”
“这些我都明白,你放心。”长孙颖抱着母亲,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是我对不起娘了,你把我养这么大,我半点都不能报答你,”
“我养你岂是要你报答。”玉芝堵住了她的话头,看看时间不早了,该分别回前头去了,终于忍不住抱着她小声的哭了起来,“唉,娘怎么放心的下。原本以为我忍气吞声这一辈子,就图你们能扬眉吐气,可没想到你落到跟娘一个下场。”
“娘,我挺好的。”长孙颖应了一声,却是噎着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告诉玉芝,“他待我很好的。”
玉芝心疼的抱着女儿,“这做小的,哪里是那么容易。我从小就没委屈过你,这会儿又是心疼又是心酸。早知道你会有这天,娘就恨不得当初磨磨你的性子。可是一想到你以后都要这样过,娘又恨不得当初再宠你些,把你以后几十年的委屈都补回来了。”
长孙颖听着这话,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到底是生母,跟着其他人都不一样。对于长孙家来说,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对于母亲来说,她却是心肝宝贝。
她舍不得她委屈,可到头来却要告诉她,做人要懂分寸,知足,不能肖想那些太高的东西,生怕自己的轻狂惹了祸患。
跟着母亲短短的见了一面之后,长孙颖又回到席间,这次却是不困了,拿着母亲给她求的平安符,又是开心又是怅惘。
李治看着她脸上重新妆了粉,知道是哭过了,便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小声凑到耳边安慰道,“别难过了,以后还有见面的日子呢。”
“嗯。”长孙颖笑了笑,乖乖的低头吃着菜。
人生,如果不能改变,那就学着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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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了是元日,元日过后是人日,之后的立春上元耗磨日,晦日中和二月八,上已寒食清明四月八,一大堆节日蜂拥而至。今年国泰民安,没有大的灾情,反倒是李绩去年末将着薛延陀打的落花流水,今年真珠可汗派来朝贡的使臣络绎不绝,光马匹一次性就送了三千匹,并请求和亲,属于一件大大的好事,于是春天里的节日也沾了大胜的光,过的格外热闹。
或许是意识到没有王妃拘束的日子就这么点了,徐芷跟长孙颖都抓紧时间享受这最后的自由,遇到宴请游乐都不曾拒绝,跟着几位公主都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也知道了一大堆八卦。春天里最热闹的八卦就是新兴公主的婚事。起初真珠可汗求和亲,太宗一直不答应,后来真珠可汗就无耻的拿着大将军契苾何力来要挟太宗皇帝。皇帝为了换回契苾何力,同意以新兴公主和亲西突厥,这消息传来,新兴公主直接就哭晕了。跟她年纪相仿的几个,一边庆幸自己早早的出嫁了,一边则是呼朋唤友的去安慰新兴公主。
长孙颖很怀疑这种安慰能起什么效果,不过她记得太宗高宗的时候,和亲的除了文成公主似乎没有其它公主,于是大胆的安慰新兴公主,“你肯定去不了的,陛下这么圣明,大将军又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不可能再送你过去的。”
其实长孙颖是不知道历史,历史上唐朝将着突厥打的四分五裂,但是却也送去了好几位公主和亲,就是有着前车之鉴在,如今太宗的女儿们才如此惧怕。不过长孙颖肯定的语气还是博得了新兴公主的好感,让她跟着长孙颖也亲厚了起来。
就在诸多杂事中,李治的婚事拖拖拉拉终于在六月份的时候到来了。因着唐人的婚礼都在晚上举行,长孙颖在着门口望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徐芷那里打发时间。
她去徐芷那里时,徐芷正在调香,见着她来了便打趣,“哎哟,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再过一个时辰才会来呢。”
“说的你好像不介意似得,”长孙颖看着她桌上那一堆凿毁了的香料,反唇相讥,徐芷跟她对视了一眼,也笑了,拍着手过来,“今儿他们热闹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
徐芷让人拿出了棋盘,两个人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下车,心却都是在外头操着的。
“你说,王家的娘子是什么样的?”长孙颖走了一步,忍不住问徐芷。
徐芷托着腮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我只知道这婚事是同安大长公主做的媒,说的是她丈夫的侄女。”
“同安大长公主?”唐朝的公主都是哥哥继位后为长公主,侄子继位后为大长公主,从这个称呼上可以听出这位的辈分很高了。
怪不得母亲让她千万别跟王妃别苗头。
“是啊,她是高祖的胞妹,嫁给了太原王氏。有一个女儿是隋炀帝的妃子,当初经常在隋炀帝面前为舅舅打掩护,高祖很喜欢她,可惜早死了。”对于这种世家八卦,徐芷是信手拈来,“同安大长公主实际上没做过公主,一开始的封号就是长公主。后来又被窦建德抓过一回,高祖和陛下都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所以贞观年间被封为大长公主,陛下多次去探望她,晋王的婚事就是在某次陛下幸公主府邸时说成的。”
“那么,殿下其实也没见过王妃?”长孙颖只对这种问题感兴趣。
“怎么可能见得到,王家那种自矜门第的人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徐芷吃掉了长孙颖的棋子,然后叹气道,“就是我们,没嫁进来之前不也没见到?”
“是啊,”长孙颖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走错了一步,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输了一次。
“我其实挺想看看她什么样子的。”徐芷赢了,脸上也没有开心的神色,显然跟长孙颖一样心都跑到外面去的。
“明天就能看到了,有什么好急的。”长孙颖说了一句,看着她重新摆好了棋盘觉得怪没意思的,“算了,咱们心都没在这个上面,下也没什么好下的,我还是先回去睡觉了。”
“这么早?”徐芷看了看外面的月亮,不过也点了点头,“这样是个办法,睡着了就没那么烦的,那你早点歇着吧。”
长孙颖辞别了徐芷,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窗户没关,外面大好的月光铺了一地,明晃晃的像是水银一般,便忍不住兴致大起,让着宫人都站在外面去,自己在着窗前跳了两下,看着而自己的影子变成各种各样子。
这样子还挺有意思的,有着影子作伴,也不觉得孤单。她跳了跳,变换着身形,自己猜着那影子像什么动物。猜的正高兴时,却发现地上的影子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双。
31王氏
长孙颖吩咐了不许人进来;便平白无故的没有人敢进来,所以一见着成双的影子,长孙颖便知道是李治来了。
“你怎么来了!”她喜出望外的叫着;抬头望去;看着一身红衣的李治站在墙边;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唐朝的婚俗是红男绿女,成亲的新人女方一身绿色;男人像是穿的像个红包。李治原本就肤白;这会一身红衣更是显得精神,好看的都让人移不开眼。
今天他还能想到她;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怕他跑来看她,这事情要是被王妃知道了,气量狭窄些的人就要给她穿小鞋了,赶紧走过去推他,“赶快走啊,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好不容易得了空跑过来,你又要赶我走啊?”李治笑着没动,反倒抓住她的手握了起来,“我今天换衣裳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上次你成亲,我被人拉住灌酒,好晚才回来,你都已经睡着了,便特意跑过来给你看一眼。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他这个样子,长孙颖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他傻了。他能想起她来,心自然是好的。可是他穿着这一身是跟着别的女人结婚,他当真觉得穿来给她看是补偿而不是捅刀?
不过长孙颖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心意永远比其它重要,于是赶紧点头,“好看,你不管怎么样子都好看。我这会儿瞧了一眼,也算是了了个心愿。”
“我,”李治看着她,却不由得觉得有些愧疚,“当时不觉得,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可是委屈你了。”
一直等不到他来喝交杯酒,自己睡了被他吓醒,吓醒又哭睡,早上起来他又已经走了。长孙颖想起来不由得觉得要不是自己心宽,恐怕那个时候都要得抑郁症了。不过事情都过去了,再矫情也没什么意思,李治回想起来能感觉到内疚,也可见她如今的确比那时受重视多了。她不想给李治留个小心眼儿的印象,于是便笑着说,“咱们还有什么委不委屈的,你要真想补偿我,对我好点就行。”
“那是当然的。”李治伸手摸了摸脸,“今儿外头人可多了,我还是偷偷跑过来专程看你的呢。”
两个人又站在墙边说了了会儿话,长孙颖看着李治身后随侍的小太监都快急哭了,于是推了他一把,“好吧,你赶快去办正事去了,既然当初委屈了我,现在就不要委屈了别人。”
长孙颖这句话让李治觉得她很识大体,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人又跟来时一样急匆匆的走了。长孙颖一个人站在月光下,苦笑了笑,觉得挺没意思的,便吩咐宫人准备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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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赶到了前头,刚见到青庐,便有一堆人涌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着他收拾好之后,也没顾得上多问,便火急火燎的将着他送入了青庐中交拜。待着一通折腾之后,新娘却扇,李治不由得愣了下。
他虽然已经娶过两回,可毕竟妾不如妻,王氏是高门大户,同安公主交口称赞的人物,所以内心还是很期待的。但如今等着新娘放下扇子,见了真容,却不免有些失望。虽然他也没指望王氏能够长得倾国倾城,但如今这姿色也实在是只能用平平来形容。
不过也就是瞬间的事情,当李治自己察觉到自己不满的念头,赶紧警戒自己怎可如此以貌取人。娶妻娶贤,王氏是自己的发妻,也是一辈子陪着自己的人,只要品性好就行了,反正将来年纪大了,再好的容颜都会消失。
这么一想,便是舒坦多了。长孙颖要着他别留遗憾,于是他对着王氏也存着几分怜惜之意,等着最后人都撤走了,他牵着她的手上榻时,就特别留意她的表情。
但是让李治失望的是,王氏什么表情也没有,她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连着一点儿偷偷抬头看他的动作都没有,显得似乎对他半分兴趣都没有。
这让李治觉得失望,他都有好奇王氏的心,难道王氏真的就那么沉稳,一点都想看看她?
不过李治想着她可能是女儿家,羞涩不好意思而已,便主动搂住了她的腰。他感觉到王氏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接着便没有了动静儿。
李治看着她,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等将着人推在铺上,压了过去时,他亲着王氏的耳垂,便小声的对她说道,“我知道你是初次,要是我哪里粗鲁弄疼了你,你就说一声,我缓着点来。”
“服侍殿下是我的本分,”王氏终于开了金口说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