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丫头,哪里敢得罪魏王。魏王要是想陷害我,那真是易如反掌。不过幸好吴王您英明神武,一眼就看穿魏王是想挑拨离间。我对吴王您的仰慕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李恪楞了一下,赶紧挥手打断江雨虹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谄媚之语。
房遗爱在旁边笑得打跌:“为德兄,你这小丫头真有趣。如果不是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一定要向你讨要过来。”
“喂,你搞搞清楚,我可不是吴王的奴婢,我可是大唐的自由人。”江雨虹瞪了房遗爱一眼,心里暗暗加了一句,以后不在你身上多赚点银子,我就不叫江雨虹!
“哦,啥叫自由人?你不是为德兄的婢女啊。”房遗爱的目光愣愣的。
“我当然不是了,你见过这么嚣张的婢女吗?自由人嘛,就是想让我干啥,得我自愿,如果我不愿意,就不能强迫我。”江雨虹白了房遗爱一眼。
李恪冷哼了一声,拉着房遗爱往寺庙后面走去,江雨虹赶紧跟上。
走在李恪和房遗爱身后,看不见李恪冰峰一样的脸,也不用理会房遗爱那揣摩怪物一样的目光,江雨虹哼着小曲,听着怀里叮当作响的钱币声,心花怒放。
李恪走到禅经寺的后殿,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正在后殿给佛祖上香。李恪静静站在殿外,等到和尚上完香后,他才走进殿里。
和尚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吴王殿下到此,小僧有失远迎。”
“主持有礼了。”李恪合十回礼,这禅经寺的主持玄恩大和尚在长安城中是有名的大德高僧,连皇帝也对他待以国师之礼,李恪也不敢轻慢。
江雨虹见这禅经寺的主持须眉皆白,面貌十分慈祥,和后世所见和尚全然不同。
“吴王殿下才回长安城,就来鄙寺,不知道受何事所扰?”玄恩和尚似和李恪相熟,说话也不绕弯子,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李恪沉吟了下:“不瞒大师,小王来此,一是为母妃焚香祈福,二则是想求贵寺中的那部贝叶经文。据说这贝叶经文由波斯胡商从西天佛国带回,寄于贵寺等有缘人得之。”
江雨虹撇撇嘴,等有缘人?是等有钱人吧。一部佛经,也要弄的这么神神秘秘。哇,这波斯胡商很聪明嘛,这明显是在提高佛经的身价。深谙现代营销理论的江雨虹立刻就想通了波斯胡商的手段,嗯,这一手值得学习。
“吴王殿下迟来一步。贝叶佛经刚被魏王殿下取得。”玄恩和尚合十行礼,“既然此佛经与殿下无缘,殿下且随缘法罢了。”
“多谢大师开导。”李恪合十行礼。
刚离开禅经寺的大门,房遗爱就迫不及待地说:“为德兄,难怪你一大早就跑到寺庙来,原来是想求那部贝叶经文。莫不是为长孙皇后祝寿所用?”
房遗爱虽然为人简单直接了些,但也不是个笨人,立刻就想到了李恪的用意。
李恪点点头:“皇后崇佛,这部贝叶佛经是稀罕之物,又是直接来自西天佛国,本是最好的寿礼,其实我能想到,魏王自然也能想到,他到是比我先到一步。”
江雨虹忍不住说道:“皇后娘娘做寿,送佛经还不如送点别的。”
李恪还没说话,房遗爱就直愣愣地说:“小丫头,你懂什么,贝叶经文千金难求,送给皇后娘娘做寿礼,自然是善颂善祷。”
“皇后娘娘是个女人,干嘛不送女人喜欢的东西。”江雨虹反唇相讥。
“女人喜欢什么?”房遗爱搔搔头。
“笨,女人当然喜欢能让自己变漂亮变年轻的东西了。”江雨虹很想给房遗爱做个鄙视的手势,但是随即想到这唐代纨绔肯定看不懂,那就不浪费心情了。
房遗爱眼睛一亮:“小丫头,你要真有这东西,先给本公子一份。”
“给你?卖给你还差不多。”
“卖也好,给也好,反正我房遗爱肯定不会亏待你。”房遗爱的笑永远都带着没心没肺的味。
李恪凝视着江雨虹:“你且说说,本王该送什么寿礼?”
(备注:历史上记载长孙皇后贞观十年因病逝世,本小说为行文需要,将长孙皇后病逝之日推后了。)
☆、第七章 寿礼
江雨虹一边暗骂自己多嘴,一边开动大脑。想让女人变得年轻漂亮,现代社会到是挺容易的,打针整形就可以了。放在唐朝,确实有点让人头痛。不过江雨虹眼睛一亮,她忽然想到了伊丽莎白泰勒那句名言“珠宝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给皇后打一件别人从来都没有的头饰!”江雨虹回忆着古希腊的传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头饰她可以画出图样,让那个小白试着打制一顶。小白的手艺应该还是不错的,从那个新月形的符号来看,至少江雨虹相信LV的设计师也未必能造出这么漂亮的弧度。
“皇后素来简朴,不喜奢华。珠宝首饰只怕太过奢侈,皇后不喜。”李恪冷着脸,似乎有些失望。
“头饰也可以打造出低调的奢华嘛,况且我这个头饰,绝对能承托出长孙皇后的贤良淑德。”江雨虹朝李恪眨眨眼睛,怎么说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不露声色投其所好的经验肯定比这些纨绔们丰富些。
“一个头饰又怎么和贤良淑德扯上联系了?”房遗爱愣愣地问。看得出来,站在旁边的李恪也有此疑问。
“你们看完我画好的图样就知道了。”
从禅经寺回吴王府的路上,江雨虹不再谈头饰的事情,一路上只是贪婪地看着周围的景色。房遗爱和李恪骑着马走在前面,只听见房遗爱时不时发出他特有的没心没肺的笑声。
江雨虹坐在马车里,趴在车窗上暗暗赞叹。平心而论,大唐虽然没有互联网,也没有电影电视电子游戏,可是那一路上的风景却比后世好上千百倍。空气清冽中带着花草的香味,树木苍翠,河流清澈,耳中只有风吹树叶声,鸟鸣流水声。而且所有的地方,都不收门票啊。不收门票,简直就是驴友的天堂。
江雨虹暗暗下定决心,赚够了大唐纨绔们的银子后,她就去游山玩水,也算没白穿越一场。反正她江雨虹既没有改变历史走向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和古代妃嫔们斗个你死我活的癖好,更没有和这些皇子们你侬我侬,缠缠绵绵的心情。
她江雨虹,就是冲着赚钱来的。赚自己的钱,让别人无钱可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为什么穿越后的自己,好像比前世变的邪恶了许多?江雨虹顿时开始怀疑,难道这个被自己附身的小丫头身上有着邪恶的基因?
江雨虹忽然对这小丫头的身世有了兴趣。她努力回忆,可是却找不到一点关于这小丫头来龙去脉的意识。一个小乞丐,一个会偷东西的小乞丐,一个专挑富二代下手的小乞丐。一定会有人认识这小乞丐!
马车进入长安城的时候,江雨虹已经决定,等把皇后寿礼的事情搞定后,想办法找到关于自己现在这十三四岁小丫头在唐朝生活的情形。她很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谁。
捏着软软的毛笔,在浪费了三张宣纸以后,江雨虹终于放弃使用毛笔画图的想法了。她眼珠一转,软硬兼施,逼着小顺子把王府厨房里养的公鸡翅膀上的毛拔了两根。削尖鸡毛管的头以后,江雨虹拿着大唐第一根鸡毛笔,终于绘制好了她想象中的那顶头饰。
其实很简单,江雨虹想到了古希腊人的传说,用月桂树枝编成的花冠,戴在祭祀神诋的圣女头上,象征着丰收和丰饶。江雨虹此时画出来的,却是用麦穗编织出来的一顶欧式皇冠的图案。
李恪走进书房的时候,正看见江雨虹拿着那张宣纸沾沾自喜。
“这是何物?为何看上去像帽子中间却是空的。还有,这边上缠绕的麦穗何解?”饶是李恪见多识广,也没看出来江雨虹宣纸上画的到底是什么。
“你看,这呢,就是给皇后娘娘的寿礼。这一圈都用麦穗编成,叶子都得留在麦秆上。然后正中间最长的一根,上面这颗小小的圆球,就用蚕茧。两边三个依次变短的小小麦秆上面,可以用谷粒点缀。”江雨虹一边拿鸡毛笔指点,一边解释。
李恪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叹,他微微颌首:“这头饰到是别出心裁,麦穗蚕茧五谷都是民生最重之物。用百姓日常之物,编制出这顶头冠,皇后是万民之母,把这头饰带在头上,自然宣扬了皇后牵挂民生之心!好个玲珑剔透心!”
江雨虹咧嘴一笑,八颗牙齿同时露出来,不愧是唐太宗最欣赏的皇子,果然一点即通。给聪明老板办事就是轻松。她点点头说:“我本来是想让小白用金银仿制,蚕茧五谷也用珍珠代替,可是后来一想,以皇后娘娘的贤淑节俭,如果直接将鞣质好的麦穗,皮革和蚕茧来做出这顶头饰,那么皇后娘娘必然更加喜欢。”
“这做起来就有些费心思,这些原料朴实无华,却要做出精致夺目之效果。”李恪眉头微微皱了下。
“放心,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王爷愿意出银子,我自然会帮王爷做出最好的头饰出来。”江雨虹笑得像只小狐狸。
李恪眼睛里又闪现出那种嘲弄的目光,似乎已经看破江雨虹的心思。他伸出双手按住江雨虹的肩膀,低头凝视着江雨虹的眼睛:“有多少银子,就办多少事情,对吗?”
“那不一定。”江雨虹理直气壮地迎着李恪的目光,“但是办多少事情,就要花多少银子是肯定的。”
李恪放在江雨虹肩膀上的右手忽然抬起,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这小丫头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真想打开看看。”
“反正肯定不是浆糊,也不是水。”江雨虹身体往后一缩,轻轻挣脱李恪那瘦长有力的手指。这个帅哥怎么老是喜欢按住她肩膀,哎,不知道他的手劲很大吗?
“你去福伯那里支领银子,十天之内,我要看到满意的寿礼,否则,”李恪很酷很邪恶的笑了,“你就要把耗费的银子全部还给我。当然,你也可以卖身抵债。”说完后,李恪推门扬长而去。
还有没有天理啊,做老板还不担风险!有这好事,江雨虹自己就去当老板了。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啊一万遍,可惜贼船好上难下。此时江雨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无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给皇子打工,风险很大很大。
自哀自怨了一会,江雨虹重新振奋精神,想用一顶后冠难住自己,嘿嘿,那也太小看她江雨虹了。早在从禅经寺回来的路上,江雨虹看到那遍地的桃树,就有了一个极妙的主意。幸亏没告诉李恪,把底牌留给自己果然没错。
抓起图纸,江雨虹就跑去找小白了。
如果江雨虹知道,就是这顶她设计的后冠引发了大唐帝国太子被废的导火索,不知道江雨虹还会不会这么积极地做出这顶后冠。
长安城,太极宫立政殿,长孙皇后的居所。
今日,立政殿里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长孙皇后第二天寿辰,要接受百官朝贺,还有各国来朝的使臣上殿给皇后祝寿。今日晚上,则是宫中各妃嫔、皇子公主及其家眷来为长孙皇后提前拜寿。
长孙皇后也如往年一般,以家宴形式招待前来祝贺的儿子女儿和妃嫔们。长孙皇后在宫中向得人心,而且也深得李世民的尊重。她的寿辰,皇帝也从来不会错过。此时长孙皇后只穿着寻常服饰,随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