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因——他要知道,秦萌萌最后看信之后的任务和他所认为的任务一不一致!
这点很好判断,只要看接下来当他回到客栈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勾引他就是了……
叶归人自认为在江湖中也是遇到过不少自荐枕席的自称是女侠其实和勾栏院的那些女人差不多的人,也有不少江湖门派将自己的女徒弟/师姐妹/女儿侄女什么的引荐给他,对于怎样是勾引,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
……
事实证明,他特么还真是顾虑太多了喂!
叶归人坐在马车里,看着身边掀开一角帘子用忧郁渴望的眼光看着车外的满身透露着“我很忧伤,我很难过,我体弱多病,快来照顾我安慰我”的秦萌萌,感觉牙槽有些疼。
自从叶归人把信塞给了这个女孩的客房里之后,打开门下楼的秦萌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
先是在客栈里一手夺过他从集市买来的早点,招呼着他过来坐,然后很是殷勤地让他坐下,手脚勤快摆好碗碟筷子,开口说道:
“一大早起来买早点真是辛苦你了~来,奴家喂你吃个小笼包~啊——”
说着夹起一个小笼包贴到他的嘴边。
叶归人感觉自己的嘴唇那里被这个小笼包的热气给烫到了,泛着一阵阵的疼,而且……他当初之所以买小笼包是因为镇上的人说这个小笼包肉多皮薄钱少,也就意味着,这个小笼包已经不再是“小”笼包了,而是中笼包大笼包了,整个大小和个包子差不多,这姑娘脑袋像是被门缝夹过一样居然还让他张嘴一口吃掉……谁的嘴巴这么大可以一口吃掉这么大个儿的小笼包啊!
偏偏,叶归人自己还想着要将计就计,装作被引诱成功的样子,然后不动声色反诱回去,最后策反这个魔教妖女成为他们正义人士的卧底。这也就意味着,即使知道这姑娘脑袋被门缝夹过了,他还不能用看白痴的眼神去看她,必须含情脉脉,对于这个比自己嘴巴大的还发烫的小笼包也必须接受……
“谢谢,这些小事,怎么能说是辛苦,你吃得开心就好。”
说完,他侧着头咬住那个小笼包,伸手捏住这个小包子一口口优雅地吃掉,眼角的余光不住地瞄着那个以为自己的“贤妻良母”计划成功了于是又不小心露出本性摇晃着脑袋和桌下的脚丫子开开心心从桌上挑拣着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个尝过去,然后又眨巴眨巴眼拿了一个豆沙包吃掉……再拿了一个豆沙包吃掉……接着还拿了一个豆沙包吃掉……
叶归人内心很是无奈地看着“贤妻良母秒变吃货”的戏码,深刻地觉得,江湖上传言“因妖女萌鬼从小就显露出不一般的天赋惹人瞩目,于是魔教长老如获至宝收起为徒”这件事到底对不对……怎么看都是“因妖女萌鬼从小就比一般人蠢什么都学不好,为了挽救这个女孩在魔教被当作弃子的命运,于是魔教长老可怜她收其为徒”这句话才是真相【扶额】
如果说这次的戏码让叶归人有想要扶额的冲动,那么接下来,叶归人就在秦萌萌的身上见证了各种让他忍不住想要破功的事情——
什么上一秒夜色下对月唱着伤感的歌,吟咏诗词歌赋,感叹着自己颠沛流离的命运和不争气的身子骨,仿佛腹有诗书气自华,结果在他赞了她“姑娘文采斐然”之后就意气风发来了一段剑舞……卧槽说好的身体不好武功不佳只会诗书不通武艺呢?!虽然他也知道是假的,可是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不要像是突然失忆了一般好么?!
什么上午还一副淑女作态,口口声声说着“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避开了他下了马车递上的手非要自己跳下去,下午就一副大大咧咧女侠模样说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要太讲究男女的分别”、“武林中人就不要兴那些士大夫的风气说什么礼记论语了”……卧槽上午分明不是这么说的好么?!这特么逗他么?!
什么早上还是那种“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心痛”、“爱在心口难开我该怎么办”的无助惹人怜的模样,非要等他不住地安慰才平复情绪,即使这样还抿着嘴一句话不说,可晚上就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傻笑,说“怎么看也看不够”、“明明看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办法移开眼”,生怕他不知道她爱着他似地……说好的矜持是被狗哗——了么?!
还有什么白天还兴高采烈往路边摘了一堆漂亮的花朵给自己做了个花环,扯着他的衣袖非要他夸她好看,晚上就从不知道哪里翻出了一把锄头拎了个装满花瓣的花篮唱着什么“花谢花飞花满天,魂消香断有谁怜……”
“……”
白天的时候不就是她自己摘掉了那些个花骨朵么?!怎么转眼就像是忘记了似地!
叶归人觉得,这个姑娘不止是不大聪明,连记忆力也不怎么好……不知为什么他很想对养育教导了这个女孩这么多年让她顺利长大的魔教教主和长老表示同情和敬佩——能让这般智商记忆力都不佳的姑娘活到现在,还让她做魔教圣女,还这般信任她,交给她任务……魔教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吧?!
还是说……
叶归人又开始阴谋论。
还是说就像他之前推测的那样,魔教教主和长老已经忍不了这个他们自己封的“魔教圣女”的智商,于是打算借他的手除掉她,这才故意用信封传递消息,故意让他发现,故意什么也没有交代什么口风也没透露就只有一个任务的……
如果这样说的话……
叶归人忍不住又看向了那个女孩。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这个女孩就是魔教推出来的弃子了……被放弃了的……女孩么?
……
……
叶归人把萌萌抱到床上去,解开之前他在衣服上打的结,一点一点褪去她身上的纱裙,又慢慢解开亵衣。他坐在女孩的身后,将她的衣服一点点往下拉,又将肚兜系上的绳子借来,直到可以毫无遮挡地看到后背的那些刀疤。
明明是个很香艳的场景,两个人却一个没有表情,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另一个则仿佛朝圣一般,庄严肃穆。
叶归人用指腹碰了碰女孩后背上的疤,感受到女孩微微的震颤,然后又拿出了之前的那个装着药米分的陶瓷瓶,把里面的米分末撒在那道疤上,一点一点地揉开来。
那些刀疤是叶归人还没有遇到秦萌萌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已经有的,纵横交错,像是蜈蚣爬满了整个后背。叶归人知道,这是在魔教的时候留下来的——魔教可怕的训练方法,他还是知道的,很多倒在他剑下的魔教中人不仅是背部,就连脸上、手臂上也都是这种刀疤鞭痕,毕竟魔教不是慈善堂,又怎么会帮忙在伤口上清理呢……
本来,这些伤应该是早就好了的。毕竟自从他遇到她以来,他就没有让她离开过自己的身边超过一个时辰——一开始是为了监视,后来则是因为无法放下心。
是啊,怎么可能放心呢?
叶归人一边帮女孩擦着药,一边苦笑着。
正义的一方只要得知了她的身份,一定会处之而后快。邪恶的势力将她当作弃子,若是知道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又没了武功废了双腿,一定会以“魔教不收无用之徒”解决掉她。
全天下都容不下她的存在,他除了将她藏在身边,像是珍宝一样片刻不离地盯着,看着,护着,又还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要他告诉她真相么?
她视如生父一般存在的魔教长老从一开始就只是把她当作了自己女儿的挡箭牌,让她顶着魔教圣女的身份在外面吸引各大门派的注意,自家女儿却留在魔宫,享用着圣女才能享用的一切权力,吃穿用度地位与圣女一样。她一直言听计从将他的话奉若圣旨的那个魔教教主事实上早就将她当作了一颗弃子,这才把她派到他的身边,不过是想借他的手除掉她,然后好有个借口攻打中原武林罢了。她一直称作是自己的“家”的魔宫,被她当作是“家人”的魔教众人,自她从江湖中销声匿迹之后,没有一个人来寻她,反而忙着推选另一位魔教圣女……
他怎么忍心,又怎么敢?
若是她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他现在这般废掉她的武功断了她的腿绑住她的手又是为了什么?!
他一丁点也赌不起,只要是关于她的生死,他就不能去赌。
叶归人抹完了药,又小心翼翼地把肚兜和衣服给女孩穿好,然后抱着女孩,让她平躺到床上,然后自己也顺势侧身躺到了床的另一边,抚摸着女孩依旧没有表情的脸,轻声说着:
“睡吧,我陪着你。晚膳已经让厨房去做了,等醒了就可以吃饭了,好吗?”
“吃晚饭我要去客家庄赴宴,武林大会还没有结束,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很快回来的,不要担心。”
虽然已经答应了秦萌萌不会伤害魔教长老……可要是魔教长老路过归来庄的时候想要探听点什么发现了这个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女孩在他的庄上……要是他顺手解决了她……
他可受不住这些“要是”的发生。
即使她会在未来责怪他,现在的他也不能让这种可能发生。
魔教长老,不论要花多少的心思,他都必须要除掉!
魔教,不论要死多少人,他都必须消灭它!
☆、77|2。33不许转发
叶归人在熟睡中感觉到来自身边的那个人的小动作,他感觉到床震了震,女孩似乎翻了个身。他听到女孩的呼吸声距离他更近了,听着呼吸声,叶归人知道,女孩是把身子侧向了他这一边。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和温暖。
只有在这个时候,叶归人才会觉得心是踏实的。
他爱的人睡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也许正在像他无数次在黑夜里看着她的睡颜一样的看着他,她不是像他在梦中见到的那样满身血污倒在地上,她是鲜活的、有呼吸的,而他也看不到她憎恶或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不用去管踏出这扇门之后他要去考虑的那些利弊得失、那些如果被这个女孩知晓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的事情……
所有江湖的纷扰都远离着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屋,让他甚至觉得也许自己一直都在做梦……
然后,他听见了身边那个女孩的叹息声。
他最不喜欢她的叹息。明明她就应该是一个应该无忧无虑行走在阳光下,然后迷路了就乖巧地等在原地等着他来找的女孩才对,她不应该长大,她只要永永远远都那副孩子气就好。
叹息,是属于他们这样生活在黑暗里的人的。
她是上天降下赐给他的仙子,她怎么能有叹息……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可以杀了我一了百了,却一直留着我活在人间,躲躲藏藏不给其他人知道呢?费那么大工夫究竟是为了什么?……”
叶归人听着女孩的喃喃自语,忽略掉那些“奇怪的人类”、“回地府”、“鬼”什么的词,只专注于这个问题。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愈发往女孩躺着的地方靠近,然后一只手伸出来环住女孩的腰,一使力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怀里这个女孩秀发上的那股她独有的香味,恍若长叹一口气般轻声说道:
“因为爱着你啊,傻瓜。”
若不是因为爱她,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连他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
“可是……是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