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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别犹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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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她的唇边不禁浮起思念的微笑,幽静冷清的客厅也不再那么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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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极,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在做什么?”盛南极慢斯条理地喝了一口汤后,才抬眼看向桌子对面的兄长。

““姜氏公司”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是怎么回事?”盛北极蹙着眉头,双手环胸,神情十分严肃。

“什么流言?”倚在盛北极身边的杜艾翠,一脸好奇地问。

“我上次回公司看奶奶时,有人偷偷告诉我,说妳的南极叔叔把“姜氏”里一个小职员的肚子搞大,还打算不择手段地把小孩抢到手。”姜明喝了一口啤酒后,悠哉地插嘴说明。

“噗!”正在喝汤的南极,惊得喷出嘴里的汤。

顿时,大家全做天女散花状,捧着碗纷纷闪避,一脸可惜地望着靠近盛南极面前那两道被他口水喷洒污染过的菜肴。

还好桌子够大,损失不严重,还有五、六道菜没被喷到。

“什么小孩?”盛南极皱起眉头看向姜明。

这一次,他真的是满头雾水。

“哦~~南极叔叔,连小孩都有了?动作真快!我跟姜明结婚到现在,都还没有怀孕的消息,你就抢先我们一步啦?”杜艾翡张大眼,一边抓住盛南极的手,一边兴奋地低嚷着。

“妳胡说什么!”盛南极抽回手,拍了一下杜艾翡的头。

“唉呀!”杜艾翡护着头躲进老公姜明的怀里。

“小孩是真是假先不管,你诱拐我“姜氏公司”里的小职员,这件事可假不了吧?”姜明抱着翡翡,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姜氏”小职员?你是说戚晓叶?”他沈吟着摩挲下巴,表情认真了起来。

他知道“姜氏公司”里一直传着一堆跟他和晓叶有关莫名其妙、无中生有的八卦,却不晓得流言已经发展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真的是应了一句俚语──讲一个影,生一个仔。

盛南极无奈地摇摇头。

“她叫戚晓叶吗?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有一次不小心在公司里撞见有个女孩在楼梯间猛踹扶手栏杆,嘴里喃喃骂着的人名叫“盛南极”。”姜明呵呵一笑调侃他。

“有女孩子不但不买南极的帐,还咒骂他?这个有意思。”盛北极挑了挑眉。

“南极叔叔,小孩带回来之后,谁要负责照顾?”杜艾翡托着腮,认真地烦恼起来。

“哪来的小孩?我跟她目前连三垒都还没到达。”盛南极对热心过度的杜艾翡使了一个白眼。

“没想到迷倒咱们“姜氏”上下的盛特助,连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兰欣都拜倒在西装裤下的盛南极,竟然会这么纯情,只跟人家到达牵手、亲嘴的交往阶段而已。”姜明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还顺便吹了一个口哨。

套句大过年不太适合讲的话──鬼才相信!

这个消息比他真的抱了一个孩子回家,还要令人震惊。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我应该要像摧花狂魔一样,一看到女人就上。”盛南极没好气地对众人翻白眼。

众人纷纷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只有翠翠一脸茫然。

“三垒还没到?这是什么意思?”翠翠转头问她的双胞胎姊姊。

“恋爱进程如果用棒球垒包来比喻的话,一垒代表两人牵手手,二垒亲嘴嘴,三垒摸光光,奔到本垒就是做透透。”翡翡比着手指头,跟妹妹详细地解释着。

“什么做透透?”翠翠还是不懂。

翡翡一看翠翠一脸清纯样,马上睁大眼睛猛瞧盛北极。“北极叔叔,难道你跟翡翡到现在都还只在盖棉被、纯聊天的阶段?”

盛北极不自在地低咳一声。

“什么叫做透透?”翠翠抬头问显然也知道意思的盛北极。

“……呃,意思是说,做完情人间所有会做的事。”盛北极的脸微微一红,很委婉地解释。

“喔唷,直接讲就是上床啦!”已经为人妻的翡翡,说话毫不修饰,大剌剌地讲了出来。

“噢,我懂了。”翠翠的脸红了起来。

“南极叔叔,你对那个女孩是认真的吗?”翡翡好奇地追问。

“我又不是时间多。”闲着无聊,追女人为乐吗?盛南极以想当然耳的眼神瞪她一眼。

“南极叔叔,她长什么样子?”翠翠也加入拷问大队。

“嗯……圆圆的、白白的,长得跟这个瓷盘子有点儿像。”盛南极认真地用筷子点了点面前一个见底的空盘子。

“啊?”众人一愕,伸长颈子围着圆盘努力瞧,怎么也想象不出人长成盘子的样子。

姜明望着圆盘,倒是赞同地点点头,嘴里还不住地说:“嗯,有像,是有像。”

既然姜明都这么说了,盛北极跟翡翡、翠翠也只好信了,继续低头瞪着盘子,努力想象脸蛋长得像个圆盘的女孩模样。

盛南极无意中转头瞥见墙上的日历,眼光就移不开了。

他瞪着日历数日子,想到今年的年假不算短,想要再看到戚晓叶还得等上好几天,心里就觉得有些闷闷的。

看着圆盘,盛南极不由得想起戚晓叶那张表情分明的可爱小圆脸,心里浮起一种略带焦躁的牵挂感觉。

这就……叫做思念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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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门外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戚家母女各据餐桌一方,沉默地吃着年夜饭。屋内屋外的气氛,形成强烈的讽刺对比。

屋子里没有过年时兴奋热烈的气氛,唯一的热闹声源,是二十吋电视里正在播放的乏味的新春歌唱节目。

戚晓叶食不知味地嚼着食物,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肉。

戚母忽然重重放下碗,砰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别敲了行不行?敲碗想当乞丐啊?”母亲怒目瞪着她。

“对不起。”戚晓叶飞快地道歉,并放下碗筷。

“这是什么表情?大过年的摆出家里死了人的倒霉脸来触我霉头,妳故意的是不是?”戚母嗓音尖利地继续骂道。

戚晓叶捏紧双手,忍耐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我没有。”她强自压下即将爆发的情绪,尽力用最轻、最柔和的声音回答。

她真的不想在过年时候,仍然跟母亲闹得不愉快。

“没有?那妳回来臭着一张脸对着我干么?”戚母冷哼一声。

“对不起。”

“钱呢?拿来。”母亲向她伸出手。

看着母亲的手,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默默地起身进房,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厚厚红包袋,递到母亲手上。

“妈,里面是……”

“少啰嗦,拿来就是!”戚母一把抢过来,抽出钞票后,径自数了起来。

数了一数,戚母终于绽露满意的笑颜。

丢掉红包袋,将钱全都装到口袋里后,她兴冲冲地起身就要出门。

“妈,妳要去哪里?”戚晓叶飞快地抓住母亲的手臂。

“我是妳妈,要去哪里,还要妳批准是不是?”

“妈,今天是除夕夜,不是都要待在家里吃年夜饭吗?”

“除妳的头!妳少拿那张衰脸对着我就阿弥陀佛了!吃什么年夜饭奇Qisuu。сom书?我气都气饱了!”

“妈,妳是不是要去赌博?”她不放心地追问。

“妳管我!”戚母一把拨开她的手。

“妈,别再赌了,十赌九输啊!那些钱是要给妳当生活费的。”

“啪!”戚母气急败坏地回身,反手就给她一巴掌。

戚晓叶抚着脸颊,愣在原地。

戚母也被自己激烈的反应吓到了,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热辣辣的手掌心。

“妳……妳存心要气死我吗?明知道妳妈要去赌,还故意跟我说十赌九输,看妳妈赌输比较快乐是不是?”回神后,戚母立刻尖声嚷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迷上赌博真的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忍着不掉眼泪,倔强地继续回嘴。

戚母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脸色气得胀红。“妳给我滚出去!不肖女,看到妳我就烦透了!”

戚晓叶一脸受伤地看着母亲。

戚母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不自在地转开眼不看她。

“妳不想看到我,我随时可以离开。可是,妈,有句话我要先眼妳说清楚。我会努力工作,让妳的生活不虞匮乏,但是将来如果妳因为赌博欠下了什么赌债,或是闹出什么纠纷的话,我绝对不会帮妳的。”

“妳……妳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戚母转过头来,再次怒瞪她,气得浑身发抖。

“就当作是威胁好了,我说到做到,我已经劝过妳不要沈迷赌博了。”

“我是妳妈!”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就因为妳是我妈,我才必须这么做。”戚晓叶眼神坚定地挡在门口,不让母亲出去。

“好……好啊,妳翅膀长硬了,敢这样跟我说话?妳给我出去!”戚母手指向外用力挥。

“如果妳还是坚持要继续赌,我马上离开家。”

“妳要走就走!我要做什么,妳拦得了吗?就算欠赌债,被人打死在外头,我也不会叫妳这个不肖女回来给我收尸的,可以吧!”戚母抖着手,指着她的头怒嚷后,忿忿地甩门离开。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戚晓叶眼中悬挂许久的眼泪也同时涌落下来。

她跪倒在地板上,摀着唇掩住哭声。

她真的不想与母亲这样对峙。

那些伤人的话,让她跟母亲彼此刮割得遍体鳞伤,却对两人之间降至冰点的关系一点儿帮助也没有。

她从来没想到,今年戚家会以这种十分荒谬的方式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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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除夕夜,来到大年初一。

戚母在赌场彻夜未归,戚晓叶则缩在客厅的椅子上等了一夜,心头也死了一大块。

“爸,新年快乐。可是跨过新的一年,我跟妈的关系依然什么都没改变。”戚晓叶对着墙上的父亲照片沙哑地低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改变母亲,也不知道怎么改变她跟母亲之间的关系,现在只觉得好累,只想离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躲得远远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道理她懂,只是她不明白,她与母亲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房间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虽然想站起来,但浑身却像被五十头大象踩过一样,骨头酸痛得快散开了,只能以龟速慢慢地走进房间里。

还没拿到手机,铃声就断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是盛南极打来的。

想哭的冲动差点掩没了她。

没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她飞快地按下通话键。

“宝贝,新年快乐!”

盛南极带着痞痞笑意的熟悉语调,从话机里传到她耳里,让她的喉头倏地梗住,痛得说不出话来。

“喂?晓叶?妳不会还在记恨我强吻妳的事吧?”

听见他的呼唤,戚晓叶的眼泪掉了出来,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不已,忍不住啜泣出声。

“晓叶,怎么了?”盛南极警觉地马上追问。

“我、我好想你……”她低声地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唔,晓叶,妳再说一次。”盛南极在另一端沈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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