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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宫女身后看着宫女朝我走来,我就叫母皇救我,可母皇突然变得好无情,不但不救我,还让那个宫女把药给我灌下,我就拼命喊不要,我想要逃跑,可身子却没一点力气,直到眼看着宫女端着药走近我,要把药给我灌下,我害怕极了,就在这时——王爷把臣妾叫醒了。那个梦——好害怕,那碗药好害怕,宫女好害怕,就连疼爱我的母皇都变得好害怕。”楚玉研流下两行清泪。
慕容宏见状再次把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不用怕,那只是梦!本王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白天在兰园的狠话,此时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二人之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他的话让他怀中的楚玉研一怔,以为是自己还在梦中。可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在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梦。
她微摇了摇头,当是他反常的举动,不能当真。可心里有个地方,却莫名的被扯动了下。
她的怔愣,他感觉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既然不知道,也没必要弄清楚,人有时糊涂一些也好。“天还早,睡吧!”拥她入睡。
她也没有反抗,两人之间流动着一股莫名的,却美好的气息。
金鸡三叫,东方渐白。
慕容宏又是准时的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眼身边正熟睡的人儿,轻轻抬了下她的头,把自己的胳膊小心抽出。然后轻轻下床。
拿过衣架上的朝服披上身,看到熟睡中的人儿,突然眼中闪过玩味,把袖子伸好,又轻轻走回床沿,看着熟睡的楚玉研,诡异一笑,附近她大喝一声:“喂——”
“啊!”被猛得惊醒的楚玉研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哈哈……”诡计得逞的慕容宏突然孩子般的失声大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温暖,没有一点平时的严厉,冷酷。甚至单纯的像个孩子。
楚玉研被这样的笑容震住,迷住,她做梦也不敢想象,慕容宏会有这么灿烂单纯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又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的注视让慕容宏觉得很不自在,收起笑容,换上冷冽道:“看什么?快起来给本王更衣。”刚才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他,就好像是楚玉研的幻觉。灵异之驱魔天师楚玉研慌忙下床帮慕容宏系好玉带,戴好朝冠。低下头,等着恭送他离去。
慕容宏淡淡笑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迅速在她唇上一吻,楚玉研被这突如的吻羞红了双颊,羞涩的垂下头。
慕容宏又附近她耳边低喃道:“碧落园的鬼故事是本王编的。”
“什么?”楚玉研不可置信。
“是不是吓到王妃了?这座宏王府是先皇特意为本王建的,根本就没住过别的王爷,王妃。”慕容宏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一脸玩味。随后:“哈哈哈……”薄唇勾起,大笑着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得意的笑声,楚玉研气愤:这个慕容宏太过分了。不过这一刻她有些能体会长孙悠说的话了,他的内心真的藏着一个单纯开朗的自己,只是曾经受的伤太严重,才会让他用冰冷把自己伪装起来。
慕容权早朝后便向皇上辞行。
他之前已经向皇上禀告过亲自去受灾地方。
皇上当时夸赞他体恤百姓,很支持他去。
如今真的要去了,皇上倒不放心了,毕竟北方受灾严重,百姓种的庄家被蝗虫毁了,没有了吃的东西,再加上地方官不放粮,已经引起了民愤,听说有的百姓居然把衙门给砸了。
虽然这个儿子武功高强,在军事上从未让他失望过,但处理这种事情却是第一次,皇上多少还是担心的。
引起民愤不是小事,轻则影响他的名声,重则会祸及国家的安定。
但既然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了,皇上也不好临时收回圣命,所以嘱咐儿子注意安全,妥善处理,看着儿子离去。
孟贵妃更是不放心,但后宫不得干政,这么多年,不管皇上给儿子什么样的任务和考验,她只有在背后默默的担心,从未求皇上收回成命过,她不想恃宠而骄,儿子将来要做大事,多给他些考验也好。
展王府
慕容展得知了昨天楚玉研在兰园的遭遇,慕容宏再次羞辱了她,伤害了她,慕容展很是气愤,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冯凭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继续添油加醋:“王爷,十七王爷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把玉研公主当妻子,即便是一个丫鬟,也会比玉研公主的待遇好。玉研公主在东华国没有亲人,没有认识的人,只有和王爷熟识。听说当时玉研公主之所以愿意嫁到东华国,就是因为嫁给的人是王爷您,才会答应,得知自己嫁给的是十七王爷,她伤心欲绝,十七王爷见她痴情王爷,才会如此羞辱玉研公主。
王爷,再这样下去,玉研公主只怕性命不保。
十七王爷与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皇上都会向着十七王爷的,玉研公主不想让女皇担心她,所以隐瞒了自己在这里受的委屈。
王爷若是再不救玉研公主,公主定会被十七王爷折磨死的,到时王爷只怕是追悔莫及。”
慕容展左摇右摆的心开始动摇,沉思了片刻后:“就按你说的,先与太子暗中合作,然后进行你上次的计划。”
冯凭一听,眼底闪过得意,立刻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办,用不了多少日,慕容宏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毙命,到时玉研公主便可回到王爷身边。”
慕容展挥挥手。
冯凭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回到战王府,长孙悠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马车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就等着慕容权回来便可直接出发了。
而一同前去的南宫少宣没有来战王府会合,而是在郊外的十里亭等他们。
慕容权回战王府先去了沐侧妃那里。
沐侧妃这几日称病一直呆在风荷苑没有出门,其实是在找大夫调养身子,希望还能有生育的可能。
得知慕容权来了,沐侧妃立刻下床,在脸上抹了点胭脂水粉,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自然些。
慕容权一身便装直接走了沐侧妃厅内。
沐婉情立刻盈身行礼:“妾身参见王爷。”
“起来吧!”慕容权永远一副冷冷淡淡的语气。
沐侧妃立刻笑脸相迎道:“妾身沏了花茶,王爷喝一杯吧!”
慕容权淡淡道:“不用了,本王马上就走。听说你这几日病了,可好些了?”
沐侧妃欣慰的点点头:“妾身的身子好多了,多谢王爷挂心。”王爷心中还是有自己的,沐婉情如此安慰着自己。
慕容权点点头:“那就好。你这些日子身子总是不好,看来管理府中的事情太劳累了,既然婉儿病了,那么就好好的养身子吧!府中的事情就暂且让韩奶娘管理吧!”
沐侧妃一惊,看向慕容权,伤心道:“王爷是觉得臣妾管理的不好吗?”
“不是,本王是担心你的身体。先把身体养好再管理,韩奶娘只是暂时帮你管理。”慕容权淡淡道。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沐婉情也不好说什么,盈了盈身道:“多谢王爷心疼妾身,妾身一定会好好的养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再帮王爷分忧。”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休息吧!”转身离去。
这些日子自己不在府中,他不放心府中的任何女人,所以府中的大权也不想交给一个让自己不信任的女人,为了府中安定,慕容权把府中大权交给了韩奶娘,只有她不会害自己,是真心为自己好。
还有便是有了身孕的孟风华和李美人,沐婉情看着温婉贤惠,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所以他担心自己不在府中,沐侧妃会对她们下手,虽然他不在乎她们,她们腹中的孩子更是和他没关系,但孟风华是自己的表妹,出事了母妃会伤心,她的外公外婆年事已高,也会很伤心,所以不能让她有事。
至于李美人,还有待查看,如今让韩奶娘帮着照看战王府,是最合适不过的。
是不是应该找时间把府中女人的事情给长孙悠说清楚,那时他会接受自己吗?
沐婉情看着慕容权离去的决然背影,和大权被收走的失落,统统在心中化成了愤怒,这个仇她统统算到了长孙悠的身上,这仇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慕容权从风荷苑出来后迎上了孟风华。
孟风华走到慕容权面前,一脸不舍道:“表哥,你真的要去北方啊?山高路远的,派人去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姑姑和华儿怎么办吗?”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道:“行了,好好在府中安胎吧!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不可生事,听韩奶娘的话。”
孟风华吐吐舌头道:“知道了,我最讨厌的是长孙悠,这次你都把她带去了,我还找谁生事啊!”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什么时候能长大。看来要赶紧让你离开战王府了。”
孟风华下巴一抬道:“我才不要呢!人家现在可是表哥的侧妃,这若是被赶出战王府,以后还怎么嫁人呀!风华不要,风华这辈子赖上表哥了。”立刻挽住慕容权的胳膊。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你不怕暗中有人看到?”
孟风华立刻松开了慕容权的胳膊,冷冷道:“我才不怕他看到呢!哼!我最讨厌他了。”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回去吧!有时间就进宫去多陪陪母妃。”
“表哥,你真的相信长孙悠吗?带着她出去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麻烦吗?”孟风华还是不放心。妃本凶悍:逆天少小姐慕容权却淡定从容道:“放心吧!我相信她绝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孟风华不悦的嘟起小嘴,酸酸道:“表哥已经被她迷惑了,不要忘记我们的仇。”
“表哥记得,这件事表哥心中自有定量,她父亲是她父亲,她是她,不要把他们混为一谈。”慕容权提醒道。
“可是他们确实是一家人,是父女,如果真的刀兵相见,你觉得他会站在你这边吗?”孟风华不信一个女人真的会大义灭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丈夫杀死。
“会!”慕容权回答的坚定。
孟风华点点头:“好,既然表哥相信,风华不想再说什么,希望她不会让表哥失望,但是风华永远都不会接受她,她和长孙耀光是一家人,就是风华的仇人。”说完后转身离去。
慕容权见状摇摇头,迈步朝府外走去。
来到府外。长孙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慕容权出来,长孙悠立刻上前,温声道:“王爷,可以走了吗?”
慕容权点点头:“出发。”和长孙悠上了马车,出发了。
慕容权也没带多少人,风跃乐雪两个贴身,还有几个随从,车夫,加上长孙悠和紫若也就十来个人。
很快马车来到了京城外的十里亭,和南宫少宣会合后便直奔北方而去。
南宫少宣带的人更简单,一个驾车的车夫,两个帮忙拿药的药童,南宫少宣带了很多的药材过去。
听说灾区蝗虫闹得很厉害,有很多没有食物吃的百姓纷纷病倒了,有得还很严重,还有很多百姓都病死了,所以南宫少宣的这些药材运到北方一定可以救急。
马车一路朝北,赶的很急,恨不得立刻就飞到重灾区。
赶了一天的路,直到天黑透了才找了家客栈入住。
由于他们穿着简单,并未暴露他们的身份,一路上也称自己是商人,所以未引起百姓的围观。
进入到客栈房间,长孙悠立刻担心的看向慕容权问:“王爷,你的伤怎么样了?赶了一天的路,伤口有没有受到影响?”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无大碍。”
“快让臣妾看看。”
慕容权坐到桌前,解开胸口的衣服,露出伤口。
长孙悠赶紧上前查看伤口,见纱布上已经印上了一些血迹,长孙悠立刻心疼的道:“又出血了。”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