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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烟火冲天,掩盖住了他的话。
长孙悠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上官傲摇摇头:“没什么,看烟火吧!”因为太想靠近,可是又怕自己的靠近把她吓跑,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表示自己的爱,看着她的脸色,如果见情况不妙,便立刻收回自己的爱,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炙热的爱把她吓跑,其实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不要太着急,他相信终有一天,自己的爱一定会感动她,打动她。
东华国
这三年来,东华国越来越繁华,失去心爱之人的慕容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让国家越来越繁荣,这是他与长孙悠一起打下的江山,他一定会为了她好好的守护住的。
慕容权坐在坤荣宫的院子中,将长孙悠的木雕放在自己的对面,看着她,温声道:“悠儿,你已经离开三年了,这三年来,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到底去了哪里?朕知道,你一定没有死,你一定还活着,只是你把自己藏了起来,不让朕找到你。你放心,朕不会放弃寻找你的,不管多久,不管你走多远,今生,朕一定都会找到你。一定会找到的。今天是你的生辰,朕为你亲自做了长寿面,朕说过,你每年的生辰,朕都会亲手为你做长寿面的,朕一定会做到的。你看今晚的星星多美啊!对了,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下过棋呢!今天我们下盘棋吧!若是朕输了,朕就把这长寿面统统吃完。”慕容权拿过旁边的棋盘,一个人当作两个人和自己下棋,思念长孙悠。
“悠儿,你知道吗?少宣和上官旋舞成亲已经三年了,可是少宣自从成亲后却一直朝外跑,每次朝中有需要派官员出去的时候,他都主动要去,其实他是在躲避吧!他的心你应该知道吧!其实朕也明白他的心思,但是他与上官旋舞真的很般配,真的希望他们能幸福。”慕容权一个人下棋,一个人聊天。
金玉满堂看到这一幕,很同情皇上,每天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娘娘没有死,有一天还能回到皇上的身边。不要再让皇上一个人再继续孤单下去了。
次日
右相府,大气、庄重,静静的矗立在阳光下散发着文雅,安逸。
庭院内,前右相南宫文贤和夫人相携着走在小径上,南宫文贤虽已中年,但仍是一派文雅英俊,夫人亦是绰约多姿,风韵犹存。
“相公,听说宣儿回来了,怎么还没见人?”夫人有些着急的询问。
南宫文贤温和一笑:“宣儿奉命出去办差,回来自然是要先进宫面圣,这是做臣子应尽的职责。”
夫人点点头,叹口气道:“唉!这孩子自从和旋舞成亲后成天跑在外面,三年来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故意躲走,旋舞这么好,他都不知道好好珍惜,这次回来我非得让他有个交代。”面色微怒。
南宫文贤好脾气的笑着劝慰:“娘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大了,自己的人生就让他自己走吧!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等他愿意付出真心时,自然也就能安定下来了。娘子为为夫操劳,辛苦了半辈子,现在为夫好不容易辞去了官职有时间陪娘子了,娘子就放下一切琐事,让为夫陪你五湖四海到处走走看看,过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吧!”
夫人轻叹口气:“我也想和相公到处走走啊!可这两个孩子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能放下心呢!”
“你呀!”南宫文贤搂紧妻子的肩,宠溺道:“就是操心的命。”
“呵呵……等看到他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在一起,我就和……福禄,站住!”正在夫人和丈夫说话时,一个蓝衣短打扮的年轻仆人匆匆跑过去,被眼尖的夫人捕捉到。
福禄唯唯诺诺,慢腾腾走上前弯腰做辑:“老爷,夫人。”
南宫夫人瞅了眼福禄身后,质问道:“少爷呢?你不是和少爷一起出门的吗?少爷怎么没回来?”
“少爷……少爷,他……”福禄吞吞吐吐。
“快说少爷去哪里了?”南宫夫人微怒的大声呵斥。这小子,要是敢不回家又走,老娘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福禄心一横,坦白道:“少爷从宫中出来,回府的途中经过醉香楼时,听到里面传出优美的琴声,就——就进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少爷去了妓院?”醉香楼——京城最大,最热闹的青楼。
福禄点点头。
南宫夫人气涌心头,愤怒道:“这个臭小子,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作势要往外冲。
“夫人——”
“娘子——”南宫文贤伸手抓住了怒气冲冲的妻子,温声安慰道:“娘子息怒!”
“这个臭小子太不像话了,回来不进家,不看父母,妻子,居然直奔妓院去了,气死我了,我非得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娘子,先不要冲动,宣儿回来问清楚再教训也不迟啊!”南宫文贤好言劝解,帮妻子抚平情绪。
“去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好问的?除了干那种龌龊的事,还能做什么?我和相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有辱家门的儿子。”激动的怒吼道。
“也许是还没遇到让他痴心的人吧!”南宫文贤叹道。
南宫夫人仍一脸的怒气道:“旋舞还不够好,不够让他痴心吗?他就是欠揍。”
夕阳的余晖渲染着洁净的天空,柔美的光芒照耀着庭院内仰望天空的女子身上,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落寞和凄凉感。
上官旋舞,三年前嫁给南宫少宣,从承平国来到了东华国,成为了右相夫人。
此时站在夕阳下,肌肤胜雪,双目似水,腰若细柳,肩若削成,气质高贵清雅,让人为之所摄。傲视而立,恍若下凡仙子,只是高贵绝美的容颜却冷傲如寒月,虽勾魂摄魄却令人不敢逼视,与三年前那个上官旋舞比,好似换了一个人,当时的她嚣张跋扈,刁蛮任性,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刁蛮公主,而此刻的她,很安静,很冷傲。
枝繁叶茂的红豆树在风中摇曳,上官旋舞站在种满红豆的花园中,抬头看着洁净的天空,淡淡忧伤浮上脸颊,心中喃语:你为她种了满园的红豆,难道也化解不了你对她的相思吗?三年了,你从未放弃过找她吧?每次说出门办事,其实都是去暗中找他吧!
“娘子,在看什么呢!”一道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健臂自然的揽上她的香肩。
上官旋舞没有转头看来人,继续看着天空喃喃道:“看悠(悠)然而过的风把如宣(宣)纸渲染般的云带走,留下傻傻等待祥云——寂寞寒冷空旋舞的天。”
“哈哈……娘子的话好特别。”伸手端过一盆发出枝丫的红豆树,朗声道:“娘子看这颗红豆树长得多好,送给娘子。”南宫少宣把花盆端至上官旋舞面前。
上官旋舞看了眼,清冷道:“我不喜欢红豆。”
“哈哈……”朗声一笑,放下红豆,随手摘下一朵盛开的鲜花,温柔道:“这朵鲜花娘子一定喜欢,来娘子,相公帮你戴上。”轻轻的把鲜花插在一头青丝盘成的发髻上,简单装饰的发髻瞬间增添几分娇媚的美。
南宫少宣一脸欣赏的赞美道:“娘子真是美艳绝世啊!连这美丽的鲜花在娘子头上都黯然失色了。”
上官旋舞清淡一笑:“相公不要取笑我了。相公见过母亲没有?母亲她老人家很想念你。”
南宫少宣笑着打趣道:“回来当然要先见我美丽的娘子啊!娘子,想相公了没有?”一双修长的大掌揽上她的纤腰。
“相公不要闹了,快去看母亲吧!”淡笑着,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
“哈哈……好,听娘子的,去看母亲她老人家。”一派悠闲的笑着离开。
片刻后;
宁静的右丞相府突然响起不满的埋怨声。
“母亲,你干嘛!我刚回来没得罪你啊!”南宫少宣从母亲的房间跑出来。
南宫夫人手持藤条追出来,一边气愤的训斥,一边追着儿子打:“你这个臭小子还有脸说,出门这么久回来,不回家看父母,看妻子,竟然跑到妓院做下流的事,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福禄——”南宫少宣瞪向一旁的福禄。
“少爷是夫人让我说的。”福禄苦着脸嗫嚅道。
“自己做了就不要怕别人知道。”母亲继续不依不饶的追着打。
“哎!母亲母亲,你先听我说——”南宫少宣边跑边解释:“我去醉香楼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听听琴而已——”因为那首曲子悠儿曾经也弹过,所以才会吸引住他的脚步。
“听琴,哼!你以为娘是老糊涂吗?去了那种地方你会什么都不做。”
“母亲,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发誓。”举起手一脸的认真。
母亲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相信了,扔掉手上藤条冷冷道:“跟我进来。”
“母亲,你不会再打孩儿了吧!”南宫少宣随母亲走进房间。
“坐下!”母亲冷喝一声,南宫少宣挑挑眉,识相的执行母亲的命令。
“宣儿啊!”母亲放柔声音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你出门在外,旋舞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呢!人家一国公主,不愿千里嫁到我们家,你要好好的对人家,疼人家,莫要伤了人家的心呢!你去那种地方,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让她做妻子的脸往哪放?”
“母亲,旋舞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她……”
“你给我闭嘴!”母亲厉声斥责:“哪个做妻子希望自己的相公去那种地方,旋舞识大体不说,但并不说明她不在乎,旋舞这么好的妻子你要好好珍惜!成亲三年了,居然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像话吗?母亲不是迂腐之人,所以给你们时间让你们慢慢培养感情,但结果也太差强人意了吧!不行,这种慢慢培养感情的策略今天结束,改用速战之策,今晚你就给我到旋舞房间去,把房给我圆了,给娘添个大胖孙子。”
“母亲——”
“你敢不去老娘就死给你看。”母亲抓起桌上的剪刀抵至颈间威胁道。
“母亲,你快把剪刀放下,很危险!”南宫少宣担心道。
“你不答应,母亲就真做给你看。”母亲把剪刀向颈间摁了些。
“好好好,母亲,我答应你!”不管母亲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母亲现在的举动很危险,只能顺着她,答应她。这么多年了,自己也确实该给她一个交代。
月朗风清照良辰,夜深更阑时,只有房内昏暗的灯还在忽明忽暗的亮着。
南宫少宣站在上官旋舞的门前举步艰难,禁不住自嘲:南宫少宣,你在后宫待过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为什么要面对自己的妻子会让你这么举步维艰,她可是承平国的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族,达官贵人倾心仰慕于她,而她却嫁给了你。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这本就是三年前该做的事,还迟疑什么?她是你的妻子,你给了她名分,就应该让她真正的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轻舒口气推门走进去。
上官旋舞站在窗前怔愣的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突然一双大手自身后环上她的纤腰,把她紧紧抱入怀中。
她没有回头,没有出声,一如既往的孤傲,平静,任由身后人抱着自己。她知道是他,从他轻轻推门而进她便知道了,虽然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多,但他的脚步她一听便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是在等我吗?”南宫少宣低朗的声音在耳边优雅的响起,低热暧昧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际,令她顿时红了小脸,但仍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朝。”淡淡出声,没有转移视线,继续怔愣的看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我是来休息的。”唇角邪气的扬起,声音暗哑,俯低俊颜亲吻她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