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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叫出声。丫鬟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奴婢该死!”
“研儿!”慕容展紧张的跑上前帮楚玉研检查伤口,太过紧张的慕容展也不去管所谓的男女有别,大伯弟媳之礼啦,拉过楚玉研的胳膊卷起她的衣袖帮她检查伤。
衣袖被卷起的瞬间,慕容展整个人怔愣住,楚玉研藕臂般白皙的胳膊上那紫红的瘀伤刺痛了他的眼,震撼了他的心。
这一幕让楚玉研立刻从滚烫的疼痛中回过神来,慌乱的放下衣袖去遮住瘀伤,慕容展伸手阻止住她的动作,强忍着悲愤,看着瘀伤低沉道:“怎么回事?是他伤得吗?”
楚玉研怔仲,立刻摇头急着解释:“不是,是我早上扑蝶时不小心摔了一脚。呵呵,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不过一点都没感觉到痛。”真没想到被他的一摔,会瘀伤这么一大片,还被他看到。
慕容展根本没有听她的解释,伸手摸向她的下巴,有明显的淤青捏痕。温柔的眼眸氤氲上愤怒。而楚玉研并不知道自己下颚上的淤青。
“你们在做什么?”寒冽的嗓音自身后穿透过来。
楚玉研身子一颤,立刻后退了一步和慕容展拉开了距离。
慕容展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心痛,心疼袭上心头。
慕容宏走到楚玉研面前长臂一展,拦过她的肩,利眸注视慕容展,勾唇一笑道:“难道皇兄不止对臣弟的性命有兴趣,更对臣弟的王妃有兴趣?”语气似打趣,却暗涌风云。
“王爷——”楚玉研一惊,轻唤道。
慕容宏仰头大笑:“哈哈哈……王妃不必紧张,本王和皇兄开玩笑的。皇兄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笑声爽朗,却没有深入眼底。
“怎么会。”慕容展双手紧握成拳来发泄心中的怒气,镇定自己的愤怒。
“本王突然感觉一个人走很无聊,王妃,皇兄陪我一起走走吧!”慕容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沉声道。
楚玉研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的撇过此事,或许是他相信自己哥哥。或许——自嘲一笑,不是或许,是肯定,肯定不在乎自己,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没有因此连累展哥哥就好。
阳光明媚,和风徐徐,娇艳的花朵在阳光的沐浴下更加娇美动人。
慕容宏揽着楚玉研的肩故作很亲密的道:“王妃,你知道吗?父皇没去世前,本王会经常到皇兄这里来,不过父皇去世后——本王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是吧皇兄。”
慕容展敷衍一笑,点点头。他现在只担心楚玉研的伤,根本没心思听慕容宏说话。
慕容宏的眼角却瞥见身侧半掩着的朱红色木门里有一道寒冷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微勾唇,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锐芒,面上散漫不经心道:“如此甚好,保持原样就会永远如现在一样,否则——只怕一旦改不好就会永远失去现在这样,那时就永远无法还原。”语气散漫似小有兴致的闲淡,话中却蕴含着别一番意思。
聪明的慕容展立刻听出他话中意思,唇边勾起优雅的淡笑道:“皇兄明白,不到情非得皇兄是不会改的。”
“如此就好。”看向朱红色木门故作惊讶道:“这不是皇兄以前的书房吗?臣弟好久没来了,臣弟要进去看看。”慕容宏迈步欲走。
“等一下。”慕容展走上前阻止住慕容宏,淡定道:“书房里有根柱子断掉了,皇兄还未来得及找人修,所以里面很危险,为了十七弟安全还是不要进得好。”
慕容宏一脸镇静,唇角微勾,自然道:“是吗?那臣弟就不进了,臣弟希望下次再来这里,皇兄会把断掉的柱子修好,这里还是这番景象。”话中警告之意甚浓。
“皇兄会尽量。”眼神复杂,眸色深沉。
楚玉研听得有些乱,两人的语气感觉很怪。
★★★★★★
展王府的一个时辰对楚玉研来说真的是一种煎熬,在那里慕容宏像换了个人似得,时而温柔,时而亲密,时不时的冒出一句惊骇人的话,紧张的楚玉研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还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马车在游岳轩外停下。楚玉研走出马车,微一欠身:“臣妾告退!”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他的视线,和他在一起有种窒息的压迫感。
转身要走的瞬间,手腕被他猛得攥住,黑眸微眯闪着邪恶,附近她耳边,声音低沉暧昧道:“本王帮王妃解了相思之苦,王妃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吗?”
楚玉研心一惊,怔愣的望向他。只见他诡异一笑,拉着她朝屋内走去。
游岳轩,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汉白玉石基之上,晶莹剔透的黄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美轮美奂,光彩夺目。色白纯净的汉白玉,晶莹剔透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感。
房内,亦是精美绝伦,大气威严,不愧是先皇亲自命人建造的,简直可以和皇宫的宫殿相媲美。
步入房内,楚玉研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掩住眼中的憎恶,清冷出声:“王爷拉臣妾来此到底有何事?”
慕容宏俊容一凛,眼神冷冽了几分,冷冷道:“怎么,和本王在一起让王妃这么不耐烦吗?要不要本王把王妃送到展王府去和皇兄一起?”
“王爷——”楚玉研怔怒:“展王爷是王爷的皇兄,亦是臣妾的兄长,臣妾对他只有尊敬,并非王爷所想的那样。”
慕容宏狭眸微眯,睥睨着她冷道:“是吗?本王还是有些不信,毕竟一开始王妃心中想嫁的人是皇兄。”
“王爷要怎样才肯相信臣妾?”举眸望向他,一脸的坦然。
慕容宏邪魅一笑,攸得一把搂过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语气低沉暧昧道:“既然王妃说对皇兄没有男女之情,那就证明给本王看。”猝不及防的横抱起她朝内室走去。
“放开我……”楚玉研惊恐的手脚挥舞。
慕容宏把她跌入大床,健硕的身躯压下,唇角勾起一抹狂野不拘的讥笑。手掌微用力“咝——”衣服被撕碎大片,露出雪肌香肩。
楚玉研怔仲一愣,惊呼:“走开,放开我……”挣扎着用力推他,无奈徒劳无功。
冷冷一笑,性感的唇埋入她的香肩霸道的吻噬。
“放开我……”拼命挣扎,苦苦哀求。
“嗯!”一声闷哼自慕容宏口中溢出,愤怒的抬头捏住她的下巴,残忍的嗓音骤然响起:“贱人——你竟敢咬本王?”原来是恐惧中的楚玉研情急之下在慕容宏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臣妾——”他冷厉的眼神让她害怕。
慕容宏轻蔑一笑,嘲弄道:“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矜持什么?你以为本王真的稀罕你的身子吗?”冷厉的黑眸透出一股鄙夷。
“这不是战王吗?”门外突然传来小路子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小路子,十七叔呢?”
内室的两人一怔,慕容宏摁住楚玉研的手微松了些,楚玉研趁机推开他,从他臂弯溜跑。
慌乱中的楚玉研只想逃离他的身边,担心他追上来,低着头拼命往前跑。
“啊——”刚出房门便重重的撞到结实的东西上,直觉告诉她——是胸膛。难道是慕容宏先一步拦在了她前面,惊愕的抬头——一张绝美的俊容映入眼帘,完美的五官,深邃惑人却看不到底的黑眸。
慕容权立刻退后一步,打量突然撞入怀中的人,如黑缎的青丝有些凌乱,华丽的宫装有些不整,桃腮泛红,檀口粉嫩,气若幽兰。
“权,你来了。”慕容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已经站到了门口。
慕容权有些尴尬的看向慕容宏,一脸无辜道:“我是不是打扰到十七叔了?”
怔愣中的楚玉研这才惊觉自己的窘态,攥紧破碎了大片的衣服快速跑走。
看着楚玉研的身影消失,慕容宏一双冷眸才收回视线,仍冷凛着一张脸转身走回房内。
慕容权走了进去。
“十七叔,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慕容权一进屋便直入主题,没有去过问刚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他向来都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感兴趣。
慕容宏平静了心情,一脸认真道:“确如你所料,你的军营中果然插有展王爷的亲信,不过职位在军营中都不是很高。”
慕容权利眸微眯,沉声道:“越是如此越不可大意,身在底层更容易拉拢人心,动摇军心。”
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本王已经吩咐风将军多留意,提防了。”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闲闲道:“今天我去了展王府,在那里听说了一个叫冯凭的人,此人曾在江南暗拉帮派,招兵买马,屯粮集银,收买百姓。”
慕容权面色阴森,沉声道:“可查出此人何目的?”
“本王暗中调查了此人,此人乃前任江南知府冯签之子,当年先皇曾命本王暗查冯签,结果本王查出冯签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把其一家满门朝斩了。而冯凭乃冯签的私生子,所以被斩人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故此逃过王法的制裁。此人从小游荡在江湖,生性阴险狠毒,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极有可能是要为父报仇。这是此人的画像。”
慕容宏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打开。
慕容权接过十七叔手中画像,利眸微眯喃喃道:“此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微思索,利眸微瞪:“我想起来了,冯签被问斩的前一晚,我到牢中视察,看到一个衙役正在开冯签大牢的门,我当时问他,他说是查看犯人,眼神望向我时冰冷,凶狠,我现在才明白,他是恨我坏了他的劫狱计划。不过好像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他。”慕容权继续思索。
慕容宏冷冷道:“展王府。”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十七叔。
慕容宏冷冷一笑,继续道:“冯凭是有谋反之意,但凭他孤身一个江湖中人,根本没这个能力和实力。据调查,此人身后定有一位身份不凡的幕后指示者,而此人——极有可能是展王爷。太子最近频频出现在展王府,和展王爷还有此人走的很近,甚是可疑。”
慕容权没有震惊,仍一脸的泰然自若道:“有证据吗?”
慕容宏摇摇头:“他们非常小心,还没查到。今天我去了展王府,想去展王的书房被阻止了,而且里面有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太子和冯凭。不过我查到了一些被他们拉结的重要人的名单,其中有江湖中人也有地方官员,都记在这个册子上了。”慕容宏掏出一本蓝色小册子递给慕容权。
慕容权拿过册子看了眼,沉声道:“看来太子和十五叔已经勾结到一起了。十五叔以前不是一直拒绝太子和皇后的拉拢吗?为何会突然和太子走到了一起。”
慕容宏冷冷一笑,不屑道:“男人有时失足丧命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慕容展聪明一世,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十七叔,想想刚才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淡淡道:“刚才的人是十七婶?”只在大婚那天见过,不过当时她盖着盖头,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不过看刚才的身形应该是。
慕容宏看向他淡淡道:“你什么时候也好奇女人了?”
慕容权尴尬的看向十七叔,没有再说话。他没兴趣知道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
“陪十七叔走走吧!”慕容宏突然道。
慕容权点点头。
碧落园
“公主,王爷他对你太过分了,公主是他的王妃又不是他的奴隶。公主,我们回悦凤国吧!”晴儿伺候楚玉研穿了件淡紫色的华丽衣服,想起早上的事,不满的埋怨道。
楚玉研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用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低声道:“我已经回不去了,我不可以离开东华国,悦凤国和东华国表面上是友好之邦,其实暗中却风起云涌,一旦我离开,两国便会因此为借口,大动干戈。到时遭殃的便是两国百姓。而只要我一人咬牙忍一忍就可以保两国太平。”抬头看向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