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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又忌惮高志浩这个混世郎君,赶忙鸟兽散,还不忘多看几眼花重锦。
高志浩凑上前,替花重锦将食盒拎在手上,道:“花助教,怎么样,是不是该表扬一下我?”
花重锦打量了一番高志浩,高志浩看她的眼神,谄媚得好似讨要肉骨头的柴狗。
“不管怎么样,我得多谢你,要不然又要被段家泼一身脏水。”花重锦道。
“赶紧趁早把这婚事退了吧,你若是嫁过去了,有你好受的。”高志浩撇了撇嘴,道。
“算了,不说这事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拿着补品?”花重锦看了一眼肩扛手提的高志浩,问道。
高志浩左右看了看,拉着花重锦快走几步,进了巷子,这才道:“之前是我瞎了狗眼,没想到花助教您能让深居简出的公主殿下替您担保。说起来,您进了大狱,上面又是一顿怒火。”高志浩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进了大狱?”花重锦转头看向了高志浩,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郡主不想宣扬,鸿胪寺更不想让人知晓。
“花助教,您忘了?我爹跟国师大人政见不合,若不是考虑到官家的颜面,恐怕早就拿这件事做筏子了。况且,因为这件事情,有人受了惩罚,我们多多少少也能收到一些风声,毕竟以儆效尤的事儿。” 高志浩低声回答。
花重锦缓缓点了点头,也跟着低声问道:“你可知晓,是谁请了公主殿下过来给我做担保?”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还向来问您呢。” 高志浩凑近花重锦,声音接近耳语。
“哎呦妈呀!见过大人!”高志浩眼神往巷末一瞟,身子猛地一阵,连忙跪倒在地。
花重锦没被眼前的黑衣人吓一跳,倒是被高志浩吓了一跳,只见之前给她送药的黑衣人站在巷末,双眼如炬,看着他们二人。
“见过大人。”花重锦乖乖地行了一礼,倒是没有像高衙内那样跪倒在地。
黑衣人抬了抬手,高志浩站起身,看向花重锦的目光更加恭顺,花重锦竟然没有跪下,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黑衣人连余光都吝于赏给高衙内,只是略略打量了一番花重锦,道:“可还好?”
高衙内打了个冷战,见到这位,不跪拜也就算了,这位竟然还问她可还好,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吗?
黑衣人终于轻描淡写地瞥了高志浩一眼,高志浩赶忙缩回脖子,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花重锦也看了一眼高志浩,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怂?
“回大人,尚可。”花重锦恭敬道。
“上次已经说过了,时机已到,尽快接近国师。现阶段做得不错,但是还要更加接近国师,让他对你敞开心扉。”黑衣人撂下这么一句话,顺手扔来一瓶解药,转身便离去。
花重锦低头看了一眼解药,上次给了三个月的还没用完,这次又给了,是有多担心她会翘辫子?待花重锦抬头之时,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重锦将解药收了起来,道:“不用送了,待会儿让我娘亲看到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高志浩赶忙将东西放到花重锦手中,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一副春游回来欢天喜地的样子,一把推开了门。
“娘!花容!你们的宝贝小娘子回来啦!”花重锦张开手臂,大喊一声。
“小娘子,你终于回来啦!”花容闻声从房中跑了出来,脚上还有一只鞋子趿拉着,没有穿好,“小娘子,夫人担心死了!”
正说着,花溪也打帘从屋中走了出来。花重锦连忙看向了花溪,见花溪面色红润,这才笑道:“娘,让你们担心了。”
花溪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几日在鸿胪寺辛苦坏了吧?都瘦了。”
花重锦摸了摸脸,道:“瘦了才好,这叫做骨感美。娘,您看,国师大人还奖励了我好多东西。”
花重锦献宝似的,把手里的食盒和补品拎了起来。
花容赶忙上前接过东西,道:“小娘子别献宝了,赶紧进门歇歇。”
…………
初夏,阳光甚好,已经可以初闻蝉鸣声。
花重锦站在段家门口,有些心烦地抓了抓头,若是说她入狱的事情段家没有掺和,她是断然不信的,可是现在她还是挂名的段家媳妇,怎么样才能够与段凯划清界限?
花重锦深吸一口气,罢了,桥到船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当务之急是先来探望一下她的未婚夫婿,花重锦眼睛眯了眯,上一次对于段凯的身份她已经有所怀疑,这一次段凯受伤的时机又是如此巧合,是时候确认一下了,新仇旧债一起算一算。
花重锦刚刚抬起手,门就被人从内打开了。
于洛一脸惊讶地看着花重锦,道:“锦娘,你怎么来了?”
花重锦一笑,道:“今天大清早不是答应了下午过来吗?”
于洛也跟着笑道:“赶快进来。我刚刚开门想看看姨母怎么还没回来,没想到这么巧,刚好给你开了门,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外边等多久呢。姨母不在家,我又在照顾表哥,你得砸门我才能听到。”
花重锦跟着于洛走了进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可不是嘛,方才敲门敲了有一阵儿了。”
“快进来。”于洛拉着花重锦的手,将花重锦拉进了屋子里。
屋中窗子紧闭,还拉上了厚厚的帘子,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一股浓烈的药味混在着淡淡的血腥味,让花重锦鼻子有些不舒服。
花重锦揉了揉鼻子,问道:“你表哥怎么样了?怎么捂得这么严实?”
于洛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拉着花重锦胳膊的手,道:“情况不太好,大夫说见不得风,所以才把窗子都闭紧了。刚才喂表哥吃了药,现在睡下了。”
“那我进去看他一眼。”花重锦作势要进里屋去。
于洛连忙拉住了花重锦的手腕,道:“锦娘,这外屋都这么大味道,里边更是呛人,而且表哥刚刚才睡下,你就别进去了。”
花重锦轻拍了拍于洛的手,道:“不管怎么说,段郎都是我未婚夫婿,你都能进,我怎么进不了?何况,这些日子我都不在,现在不进去看看他,我心难安。”
于洛还是紧紧拉着花重锦的手,道:“要不,等姨母回来你再进去吧。”
“无妨,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娇气。”花重锦看了一眼于洛紧抓着她的手,再看一眼严严实实遮住里屋的布帘,忽而眼眶一红,道:“洛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表哥究竟怎么了?你为何一直拦着我?”
于洛惊了一下,手一抖,花重锦便从于洛手中挣脱开来,一把掀开了布帘子。
第46章 补药为引
于洛惊了一下; 手一抖; 花重锦便从于洛手中挣脱开来,一把掀开了布帘子。
一股混杂着血腥味的腐败气味,夹杂着药味扑面而来。花重锦心中冷笑一声; 这么重的血腥味; 若不是病重到呕血,就是创伤。
花重锦故作惊讶地惊叫了一声,扑向了段凯的床前,“天啊; 几日不见,段郎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于洛吓得连忙想要拉住花重锦,不料花重锦像个泥鳅一样; 根本捞不着,而她又要顾及腹中的孩儿,更是不敢像花重锦那样往前扑,自然是没有抓住花重锦。
“花重锦; 你一过来就想要害死我吗?”段凯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花重锦的声音; 强撑着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花重锦扑过来的身影。
“段郎; 你醒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势如何!”花重锦一脸惊喜地飞身扑上来,不偏不倚压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你让开!”疼痛之下,段凯一阵邪火,一把掀开花重锦,道; “只要你不扑过来,就不会加重!”
花重锦咬着下唇站好,洗耳恭听状点头。
段凯面色一变,方才花重锦问他伤势如何,他疼痛之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还变相承认了!
“那个……”段凯舔了舔嘴唇,心里想着补救的方法,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于洛。于洛低着头,好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暗流涌动。
“对了,我娘亲听说你病了,特地让我带了补药,对于虚弱之人甚是好用!段郎,我娘当真是对你好!”花重锦热情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手掌大小的瓶子,顺手将段凯床前放着的空碗拿过来,拔开塞子就将补药倒了出来。
一瞬间,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混合着房间中本身药味和血腥味,犹如进了屠宰场一般。
“呕——”于洛本就有些难受,这大补药的气味一出来,于洛弯身,一手护住小腹,另一只手撑着墙,便开始干呕。
花重锦微微闭了闭眼睛,她是从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过来的,若是说这么明显的反应她还看不出来,真是对不起穿越这两个字。再思及那日醉酒之时,于洛在众人面前对她的指控,此刻再不明白,她就真的是自欺欺人了。
花重锦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段凯她一开始就不想嫁,的确是处处设防,但是对于于洛,可能是她孤女的身份让她有所共鸣,她以为她和于洛是惺惺相惜,没想到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
花重锦淡然一笑,罢了,事已至此,生活还要继续,只不过她以为的朋友变成了敌人,仅此而已。
花重锦面露紧张地快走几步,伸手扶住了于洛,一边给她拍着背,一边快速扫视过她的小腹,尚且没有看出来怀孕的痕迹,“洛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伺候你表哥太累了?要不你也来喝一口大补汤?”
花重锦说着,就拿着手上的大补汤往于洛唇边凑。
“呕——”于洛干呕得更加厉害,话都说不出来。
“花重锦,你把药离洛儿远一点!”段凯蹙着眉头,开口训斥道。
花重锦从善如流地放开了于洛,这大补药本来就不是给于洛的,既然段凯这么说,她当然是令行禁止。
“来,段郎,你快些喝了,特别补!”花重锦又端着药,一溜烟跑到了床边,伸手扶住段凯,药碗已经怼到了段凯的唇边。
于洛终于顺了气,用手帕掩着鼻子,有些虚弱地靠着墙,道:“锦娘,表哥刚吃了药,不想喝就算了吧。”
“这药不能浪费,要不,你喝了吧?”花重锦挑了挑眉,一副你段凯要是不喝下去,我就去灌于洛的架势。
段凯咬了咬牙,张嘴闭气,将那大补药一饮而尽。
花重锦满意地将药碗放回桌子上,拍了拍手。
段凯瘪着嘴,生生将那大补药咽了下去,口中满是腥臭味。
于洛连忙上前倒了杯茶水,递到了段凯唇边,“表哥,快喝点儿水漱漱口。”
段凯仰头喝了茶水,这才缓了过来,问道:“花重锦,这大补药是什么东西?”
花重锦咧嘴一笑,面上满是骄傲,好似等着夫子夸奖的孩童一般,道:“《本草纲目》说,鱼鳔,止呕血,散瘀血,消肿毒。本来还怕不对症,可我闻着这满屋子的血腥味,段郎定是呕血,正是对症下药!”
段凯面色一变,急吼吼地问道:“这是鱼?”
花重锦连忙点头,可不是嘛,她辛辛苦苦在鱼市上搜集了半天,才搜集到了一堆臭鱼烂虾,制成了这浓缩大补药。
段凯面色更臭,大夫配药之时,特别交代了忌鱼腥,他本就是伤上加伤,有些化脓,这一碗大补药下去,他估计短时间起不来了,这次真的是打断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