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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子上半身与其他孩子无异,但是下半身除了两只脚,还有一条像蛇尾一样存在的尾巴。随着婴孩的挣扎,那条尾巴在身上卷来卷去; 远远看去,好似一条蛇缠绕在孩子身上。
“哎呦妈耶!”众人皆往后退了一步,甚至还有人失声的喊了出来。
李院士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因为抢救婴孩而掉在地上的红烧鸡腿。听着周围人恐慌的喊声; 李院士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襁褓捡了起来,细心的将婴孩包裹成了原来的样子。
而站在李院士旁边的段凯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院士闻言; 本就因为鸡腿掉在地上而有些上火; 现在更是火冒三丈,伸手把婴孩往段凯怀里一塞; 道:“这是贵夫人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才生下来的孩子!你自己的夫人自己不知道心疼,若不是她在怀孕期间中了毒又吃了堕胎药,怎么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段凯如接了烫手山芋一般,将孩子一把塞进了于洛的怀中; 道:“你自己做的孽,生出来的怪物不要赖在我身上。”
“哎哟,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一个妇人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尖叫了一声,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位夫人对不住,刚刚不小心碰到你了。”一个侍卫伸手将两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夫妇扔到了陆慕游身前,而后转身朝被他撞到的妇人拱了拱手。
陆慕游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院士,又看了一眼白君。
白君在这对夫妇被推过来时,脸色一白,心中暗暗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幸那日她带着面纱,应该牵扯不到她身上。思及此,白君复又抬头,冷漠地看向了地上的人,没错,地上的人正是林氏医馆的二人。
相比较白君的心思回转,李院士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招牌要砸了。
“这二位又是何人?”花重锦开口问道,众人跟着一同点了点头,他们也想知道。
“你呀,真是让人不省心,人家早就设好了局,环环相扣,就等着请君入瓮,你倒好,一头扎进去。若不是我早有提防,恐怕你现在得被众人砸鸡蛋。”陆慕游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花重锦护在怀中,道, “这二人是谁,恐怕要问一下李院士。”
花重锦面上红了红,转头看向了李院士。
被点名的李院士无奈地上前,将地上中年汉子嘴里的帕子扯了下来,道:“林大福,你心术不正,早已被逐出师门,不能再行医,你怎么还出来招摇撞骗?”
林大福赶忙挣扎着跪在李院士身前,道:“师兄,你得救救我,我就开个小诊所,没想着会惹出这么大的事。”
“别,我早就不是你师兄。”李院士赶忙撇清关系,开玩笑,一个被逐出师门之人,怎么可以喊他师兄?可不能被锅外边的老鼠屎毁了锅里边的粥。
林大福眼神一暗,赶忙道:“李大人,求您救救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恐怕国师大人还能饶你小命,若是有所隐瞒,我还真保不住你,毕竟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李院士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陆慕游侧后方,顺带瞄了一眼旁边围观众人的眼神,还好还好,大家没有鄙视他师门。
林大福赶忙换了个方向,朝着陆慕游跪好,指了指一旁的于洛,道:“几日前,那边那位夫人过来看诊,说是有些不适,我把了把脉,察觉到她腹中的孩子应当是中过毒,即便是生出来,不是残疾就是畸形,而且很有可能根本保不住。
“我见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应当是富庶人家的妻妾,便跟她说,可以保胎,她在我这里拿了不少药。过了几天,她忽然来说感觉不到胎动了。我把了把脉,这才发现已经没有胎动了。我赶紧告诉了她,没想到,这位夫人却是细细地问了我这胎儿可以在腹中放置几天不至于伤害到母亲,问清楚之后,说过几天再来拿药。”
“那她可是昨晚去找你拿了药?”陆慕游开口问道。
林大福赶忙点头,道:“就在这位夫人走了没多久,有个蒙面的娘子来,给了我一笔钱,说不想倒霉的话,赶紧离开京城。”
说着,林大福气不打一处来,手被绑着,用脚狠狠地踢了旁边的中年女子一脚,道:“都是你,拖拖拉拉的,要不然我们早就走了。”
“别在这丢人了,国师大人早就命人在城门口等着你了,除非你长了翅膀,否则你定是飞不出这京城!瞧你这点儿出息,就会往你娘子身上撒气。”李院士踢了一脚林大福。
林大福畏畏缩缩地缩了缩身子,不敢再多说话。
李院士尬笑一声,道:“不知道国师能不能把这个林大福让给我处置?清理师门这种事情还是得我自己来。”
陆慕游看向花重锦,李院士见状,也连忙看向了花重锦。花重锦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道:“这是自然。”
李院士连忙行了一礼,陆慕游忽然开口道:“林大福,你福堂骨高,命中有子,若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断然不会绝了子嗣。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林大福身子一震,忙不迭地回身看向了陆慕游,还想再问什么,李院士却是拽了林大福夫妇朝外走去。国师能开口说这几句已是难得,若不是看在花重锦的面子上,估计别说是劝他,恐怕直接就让他下了大牢。
“云捷飞,你送白娘子回去,顺便帮我问一句白太傅,白家自诩清流,何时喜欢插手这些蝇营狗苟之事。”陆慕游道,却是顾及白家的脸面,声音压了压,只云捷飞和白君能听到。
白君大惊失色,若这句话真的带到白太傅耳中,恐怕她在白家的日子还不如她的生母,她的婚事也会被随意许配。
白君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慕游,狠了狠心,直接跪在花重锦面前,道:“花助教,今日之事,我真的是被当了靶子,求你不要跟我计较。”
花重锦闪身避开了白君,道:“白娘子,我担不起你一拜。而且今日我累了,不想再掺和白家的事情。”
“国师,本宫送白君回去吧,刚巧这几日白君回了白家,我还有些话要跟白君说。”赵凤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此刻开口道。
陆慕游微一颔首,算是同意了。
陆慕游弯身将花重锦抱在怀中,转身朝着国师府走去。花重锦靠在陆慕游身上,若是说此前对于于洛还有最后一丝怜惜,此刻也是烟消云散,她从来没有想过于洛会以孩子作为武器攻击她。
“花重锦,你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段凯开口喊了一句。
“官人,你不能不管我们母子俩!”于洛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住了段凯。
“这位郎君,方才在医馆中救治贵夫人,一共是二两银子,请付钱!”医馆中的郎中也跟了出来,拉住了想要走的段凯。
“什么?二两银子?你们抢钱?”段凯叫嚣着。
陆慕游伸手捂住了花重锦的耳朵,花重锦乖巧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后面的嘈杂。
…………
国师府。
花重锦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换了下来,此刻靠在床边,任由陆慕游替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白君和于洛联手准备害我?”花重锦靠在床上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道。
“嗯。”陆慕游回答道,以花重锦的聪敏,她很快就会想明白,所以陆慕游也没想着瞒住她。
花重锦无语望天,忽然笑了出来。没想到最了解她的却是她处心积虑算计的陆慕游。就算知道这可能是个阴谋,就算知道于洛和白君对自己不怀好意,她还是会去赴约,而陆慕游没有阻拦她,却是张开羽翼护住了她。
陆慕游捏了捏花重锦的小脸,道:“还有脸笑。”
花重锦毫不客气地张嘴,一口咬住捏她小脸的大手上。
“我今天早晨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出去,你非得出去,让人家摆一道心里就舒服了吗?”赵凤仙猛地推开门,外边站着阻拦失败面带歉意的旺儿,和端着小盅子偷笑的云鬓。
“母亲,你就不要再责备花重锦了。”陆慕游朝着花重锦递了个颜色,花重锦连忙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说两句也不行?”赵凤仙哼了一声,道。
“夫人,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花重锦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垂眉低目噘嘴一套流程毫不含糊。
“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今天早晨的药膳还没喝,现在喝了。”赵凤仙朝着云鬓摆了摆手,云鬓赶忙将小盅子端了过来。
花重锦双眼发亮地接过云鬓手上的小盅子,深深地嗅了嗅药膳的味道,不得不说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药膳,“夫人,这是什么药膳啊?”
第71章 与虎谋皮
花重锦双眼发亮地接过云鬓手上的小盅子; 深深地嗅了嗅药膳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药膳,“夫人,这是什么药膳啊?”
“娘子快些喝了; 从早晨放到现在; 都有些凉了,放久了恐怕就有些膻。”云鬓催促道。
花重锦应了一声,在食物面前,方才的不开心早就烟消云散。花重锦将药膳吃得干干净净; 道:“多谢夫人费心,这个药膳实在是太好吃了。”
赵凤仙一笑,坐到了花重锦身侧; 道:“阿锦啊,其实说是药膳,其实也不尽然,应该是叫做药引子。”
花重锦听到“阿锦”两个字时; 左眼突突地跳了两下; 赵凤仙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花重锦抬头瞄了一眼陆慕游; 陆慕游也正看着花重锦,见花重锦看了过来,陆慕游轻咳了一声,刚想开口,却被赵凤仙一个怒视瞪了过去。
陆慕游朝着花重锦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告诉她不必担心,花重锦朝着陆慕游皱了皱鼻子。
赵凤仙假装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道:“这用药讲究药引子,君臣佐使,若是药引子用的妙,自然是事半功倍。”
花重锦连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学生样子,见赵凤仙停下来看向她,花重锦连忙开口道:“是,夫人说的即是!”
赵凤仙点了点头,道:“你这道伤口是被蛇所咬,于是我便派人搜寻了假山整整一天一宿,终于找到了那条蛇。”
花重锦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凤仙,道:“所以,这药膳是蛇羹?”
赵凤仙眼中闪过一丝捉狭,似乎等着花重锦吓得跳起来。
果然,不负赵凤仙所期待,花重锦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面上带着浓浓的震惊。
赵凤仙得意一笑,本来不想告诉花重锦,可是花重锦今日不听劝差点儿把自己坑了的事情实在是太让赵凤仙生气了,若是能够吓一下她也是极好的,反正若是吓哭了,增进一下这对未婚小夫妻的感情也不错。
花重锦一把攥住了赵凤仙的手,犹如常年遭受土匪侵扰的朴实村民终于见到了官兵一般,双眼含泪地跪在床上,虔诚而又认真地道:“夫人,请收我为徒!我也想做出这么好吃的蛇羹!”
赵凤仙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丫头,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花重锦继续道:“蛇肉补气血、强筋骨、通经络,而且护心养肝,正对我娘亲的症状。可是我手艺太差,我娘亲看到我做得蛇羹都会吐,这种折腾之下,还不如不做。”
这次换赵凤仙受到了惊吓,“你说,你还做过蛇羹?”
“其实我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