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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由让我一个人来敬酒。”
花重锦眉眼含笑,看向了陆慕游,陆慕游与花重锦相视一笑,牵着花重锦的手走了下来。
“恭喜。”白君起身道。
“多谢。”花重锦端着杯子与白君一碰,嘴角却是玩味一笑。白君今日锦罗玉衣,甚是艳丽,胭脂色打底,上面用金线纹绣着蔷薇,若是不仔细看,认成新娘装扮也不足为奇。若非是陆慕游送她的嫁衣惊艳非凡,恐怕真的会被比下去。
白君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道:“我在陆家生活了良久,国师就如同我亲哥哥一般,今日这哥哥结婚,妹妹倒是想要问问嫂子,可是知晓嫁进陆家的规矩?”
知晓白君与陆家关系的人都竖着耳朵偷偷听着,白君这一开口,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白君,顾不上遮着掩着。
“嫁进陆家有什么特殊的规矩?白娘子说来听听。”赵凤仙淡淡地开口道。
白君脸色有些发白,她倒是没有想到赵凤仙会替花重锦说话,不过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君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听闻陆家的媳妇必须会卜算或者炼丹之类的手艺,就算是是在不会,起码也是要通读易经。”
白君朝着赵凤仙微微躬身,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这也是我最佩服夫人的地方,传闻夫人当年用了三日时间将易经倒背如流。我跟在夫人身边数年,夫人从来不曾懈怠。”
“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个人的喜好竟然能够成为陆家选媳妇的标杆。我不过是对易经稍有兴趣而已,这并不是陆家媳妇必备。”赵凤仙笑着一指花重锦,道,“况且,从拜完天地那一刻开始,她就是陆家的主母,陆家的主母如何能够随意表演?又不是当街卖唱的花娘。”
“白娘子,你是从小在陆家长大没错,但是你终究还是外人,陆家的规矩从来不曾对外人讲过。陆家人精通卜算炼丹,对易经自然也是烂熟于心,不需要再锦上添花。”陆慕游上前环住花重锦的腰身,道。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君儿你又惹祸了?”太后忽而开口,道,“国师,虽说你娶了媳妇,但君儿怎么说也是你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方才君儿自己也说了,当你是哥哥,哪儿有哥哥这么不让着妹妹的?”
太后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君儿说得也没错,凤仙公主在嫁入陆家之前,的确是熟读了易经,那本易经还是我送给凤仙公主的,公主,你说是不是啊?”
赵凤仙见太后如此说,只得应道:“太后说得没错。”
“陆家在兆朝的地位举足轻重,不用我赘述,全天下的眼睛都看着陆家,陆家主母也得能够服众,是也不是?”太后看了一眼花重锦,道:“若是没有一技之长,如何能够站在国师身侧,与国师荣辱与共?既然君儿提了出来,你就表演一下吧。”
花重锦轻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酒盏放到了陆慕游手中,道:“太后娘娘教育得即是。我家官人为整个兆朝祈福,那我就为官人祈福吧。”
花重锦抬手将鬓角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举手投足竟有一番出尘的风韵,“既然是祈福,着婚服多有不便,还请诸位稍后片刻,我换一身衣衫。”
赵凤仙有些担心地看着花重锦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陆慕游。
陆慕游自然是知晓花重锦从来不信易经,但他对她有信心,陆慕游拉着赵凤仙坐了下来,道:“母亲不必担心,阿锦既然应了下来,自然是有办法应对。”
不一会儿,花重锦身着茶白色的衣衫翩然而至,头上的金冠也摘了下来,换成玉簪,浑身上下只余一条大红色的腰带。
花重锦手上抱着方才官家赏赐的琉璃花瓶,婉丽聘婷的佳人抱着流光溢彩的花瓶,在座的不少人心中升腾起浓浓的后悔,当年他们怎么就没看到这位花助教的美,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尊花瓶经过了官家之手,沾染了龙气,所以一会儿的祈福我便借助这花瓶来进行。”花重锦自嘲一笑,道:“鲁班门前弄大斧,让大家见笑了。”
“你赠众生太平调,我便送你黄金雨。”
花重锦将琉璃花瓶放在上首的桌子中间,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绕着花瓶转了一圈。
“太后娘娘,请借您的茶壶一用。”花重锦睁开眼睛,看向了太后,道:“我能力不足,需要借助太后娘娘身上的贵气。”
太后微一点头,旁边的嬷嬷连忙将茶壶递给了花重锦,花重锦唯一颔首,接过了茶壶,花重锦手指挽花,另一只手高高地举起茶壶,微微有些烫的热水流经花重锦的玉手,被倒进了花瓶中。待一壶茶水倒进去大半,花重锦莹白的玉手也烫得有些发红。
花重锦恍若未觉地将茶壶放到一边,朝站在一侧的花容道:“你去打一壶滚烫的开水过来,我忍受不了开水,故而方才用的是温水,而为了表示我的诚心,势必要加入开水才行。”
花容一点头,飞快地跑向了后院。花重锦袖子一甩,绕着琉璃花瓶便舞动了起来,没有乐曲也没有哼唱,却是让人感觉超凡脱俗。花重锦心中却是暗暗吐槽,瑜伽达人走到哪里都唬得住人。
约莫着半刻钟的工夫,花容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小跑过来,还能够看到壶嘴里飘出来的水汽。
花重锦刚好舞动到花容身边,动作柔美地接过了花容手上的开水,翻手挽花将开水注入花瓶中,随着花重锦的动作,只见透明的琉璃花瓶中缓缓升腾起点点金色。
花重锦手上动作一顿,放下了开水,站在花瓶旁,双眼微阂,开始吟唱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叹三唱,游鱼出听,驷马仰秣,甘酒嗜音,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伴随着花重锦的歌声,花瓶中的金色点点汇集而起,若黄金雨在花瓶中倾泻而下,琉璃花瓶映照这阳光,反射着其中的黄金雨,不知道是谁起头,众宾客竟然纷纷跪拜了下来。
良久,花瓶中的黄金雨渐渐停歇,花重锦睁开了眼睛,不禁被吓了一跳。只见太后等白家人呆站在一旁,而她正前方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宾客小厮们。
“此生能够见此盛况,哪怕是现在让我入土,我也心满意足了!”有人开口道。
“谁说国师夫人不懂易经,我看夫人分明是天上雨生百谷的谷雨仙子!”
“对,仙子!”
陆慕游上前,有些心疼地拉过花重锦的手,道:“手烫伤了没有。”
花重锦笑着摇了摇头,道:“都已经不红了。”
陆慕游揽过花重锦,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可是借着换衣服的空挡,偷偷去了我的炼丹房?”
“怎么,心疼你的丹药了?”花重锦小手戳了戳陆慕游的胸膛,问道。
“为了你这祈福的琉璃黄金雨,就算是把国师府炼化了,我也不心疼。”陆慕游浅吻花重锦的额角,道。
太后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禁没有落了花重锦的面子,反倒是让花重锦在陆家站稳了脚跟,这下可好,不用明日,整个京城恐怕都会拜谷雨仙子。
赵盈楠失神地坐了下来,即便是公主,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况,而就在赵盈楠发呆之时,没有看到坐在她旁边的慕容皓眼中闪过的惊艳与贪婪。
宾客中有位孩童忽然走上前,拉了拉花重锦的衣襟,道:“仙子姐姐,若是你和国师哥哥生了小孩,可不可以给我当新娘?”
众人爆出一阵哄笑,花重锦转头靠在陆慕游的怀中,看似羞涩,其实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现在定是面色发白。
第79章 他都知晓
夜已深; 喧闹了一天的国师府终于回归了平静。月光洒在陆慕游卧房的窗棂上; 勾勒出屋中身着睡衣的新娘子的身影。
花重锦有些局促地坐在床上,扯了扯微微有些透的衣衫,这套衣衫亦是陆慕游替她准备的; 花重锦脸颊微红; 伸手从旁边扯过一件陆慕游的长衫,胡乱地套在身上。
“慢点儿,慢点儿。”诸葛越一手扶着趴在云捷飞背上的陆慕游,另一只手打开了门。
花重锦拉了拉身上的衣衫; 还好她机智,套上了一件衣衫,要不此刻要走光了。花重锦迎了上去; 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场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
诸葛越搭了把手,与云捷飞一同将陆慕游放在床上,道:“主母; 您在的时候; 他们还有所收敛,等到您敬完酒退场; 他们便铆足了劲儿灌郎主。您也知道,这大喜的日子,新郎来者不能拒。”
花重锦听到“主母”的称呼,脸上一红,却是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道:“多谢宅老,我知晓了。”
“劳烦主母照顾郎君。” 诸葛越躬了躬身,拉着云捷飞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了上去。
花重锦胡乱地点了点头。
屋子中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陆慕游有些重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竟然让花重锦觉得有些迷醉。
花重锦看了一眼还没有关上的窗户,她参加过不计其数的婚礼,无一例外皆有好事之人躲在墙角偷听,花重锦抬步想要去关上窗户。
方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陆慕游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花重锦的小蛮腰,隔着衣衫吻了吻花重锦的后腰。
花重锦猛地一僵,后面传来了陆慕游的笑声。
花重锦心下恼怒,转身推了陆慕游一把,却没成想,陆慕游乖乖顺着她的力道躺倒之时,抱着她小蛮腰的手顺势一拉。
花重锦疾呼一声,跟着跌倒在床上,正正摔在陆慕游的胸膛上。
花重锦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瞪着陆慕游,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一般,让陆慕游心软成了一汪水。
陆慕游一手搂着花重锦的细腰,另一只手抚上了花重锦捂着鼻子的手,柔声道:“撞疼了?”
花重锦伸手一把将陆慕游的手打掉,看着陆慕游毫无醉意的眼睛,顺势捞起陆慕游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声道:“你竟然装醉?”
陆慕游喉结动了动,花重锦此刻的凶神恶煞在他眼中,不过是摇晃着小爪子耀武扬威的花猫罢了。陆慕游顺着花重锦的手向下看去,方才一拉一摔,花重锦披着的衣衫早就被扯开,露出里边大红色的半透里衣,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多了一道欲说还休的味道。
陆慕游哑着嗓子,道:“若是我不装醉,如何躲开那波恶人,来见我可人的卿卿?”
花重锦低头一看,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衣衫拢好。陆慕游哪里肯如她所愿,手肘一发力,花重锦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陆慕游反超了过来。
花重锦伸手推了一把陆慕游,道:“快起来,窗户还没有关好!”
陆慕游唇角一翘,飞快地握住花重锦的小手,放在唇边就是一吻,道:“卿卿莫不是忘了,你的官人我,乃是当今国师,若是我说阵法第二,恐怕京城中无人敢说第一。”
花重锦有些微怔,陆慕游爱怜得心都快化了,软香温玉在怀,顾不上会不会唐突了身下的小花猫,低头就是深深一吻。
花重锦瞪大了眼睛,陆慕游的唇温软而干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只是停留在她唇上,似乎以唇感受她的唇,并没有深入一步。花重锦眨了眨眼睛,陆慕游眼角微弯,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贴在她唇上的唇也弯了弯。
陆慕游微微离开她的唇,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