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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哪根葱?”他真的生气了。“我算哪根葱?”他一步步接近她,将她逼向角落,双掌拍在她耳际,将她囚禁起来。“别忘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啪的一声,她毫不考虑便赏了他一巴掌,掌掴之后,她才惊觉自己的行为,然后看见他眼中冒出的烈火。
偏着头,火辣辣的红掌就显现在牟驹脸侧,与他一张暗黑的脸形成对比。
他摸摸颊,以舌头顶了顶口腔内侧,眉山倒竖地看着她。
“很过瘾吧?这么掌掴男人。”
“你不要脸。”她啐道。
立即地,他攫住她手腕。“说清楚,我究竟是哪里不要脸?”
“你明明有自己的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去染指别的女人。”一想到在他住所看到的那个女人,她眼眶里就泛起了滢滢珠泪。
见她含着泪水的眼眶,他突然心一紧,将她纳进怀中。
“你说,你告诉我,我的女人究竟在哪儿?你在哪见过我的女人?”自从认识她之后,他便没有再找别的女人,甚至还和以前交往过、关系仍良好的女人分手,这样还不够吗?
“狡辩!”
“我哪里狡辩?我现在只是要你指出来而已。”他气极了,这女人不止不服输,还很“番癫”!
“我不想讲。”她扭动被抓住的手腕。“放开我,我们没话好说。”
“没话好说是吗?很好。”他低头强吻住她的唇。
没话好说,那就吻住她,让她真的没话好说!
任凭她如何推拒,他就是不动如山地含住她的唇,只想吻昏她,只想攫取她唇内的一切美好。
半晌之后,他才放开她,而她随即双腿虚软,差点就跪在地上,幸而他拉住了她。
他总是有能力令她全身无力。
“把话说清楚,否则你今天很难出得了这扇门。”
“你干嘛一定要玩弄我?是不是这样做你变态的心理才会舒坦。”她哭了。
第一次见她哭,他抱住她。“嘘,不哭。”
闷在他胸膛里,她把所有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甚至还气愤地猛捶打他。
“你们男人都是坏蛋,玩过女人,一个又一个!什么责任都不负。”
他苦笑。“你可以把我从你那坏男人名单中剔除吗?”
“不行。”
他摇摇头哄道。“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经他一提醒,她才又忆起舒璃倩,连忙推开他。
“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脸色又变了。“再说一次。”
“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好像在自我说服。
“为什么?”看不到她怎行!他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而这女人似乎也爱上他。
更何况,和她欢爱的记忆真的是太愉快了,他怎放得了?他不容许她做出这种决定。
牟驹有点孩子气地宣布:
“我不放,你永远都是我牟驹的女人。”
“沙猪!谁是你的女人。”她捶打他。“去找那个住在你家的女人,去去去!”
说着,她便想将他推出门外。
听见她的话,他一震,这才想起两人间的误会。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说的是璃倩吗?”
“唷,叫得多亲热,多好听啊。”她咬牙。“那你是不是每天夜里都叫她小亲亲啊?”
第十章
“误会大了。”他苦笑。一切都是他的错,谁叫他为了要激起她的醋劲,让她能够在不自觉中爱上他,而设下这圈套,现在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误会?哼,我看不是吧。”
“你听我说——”
“不听。”她捂住双耳。
“冰霜。”他柔声叫喊。
“别叫得那么亲热。”她干嘛要站在这里听他讲话?冷冰霜推开他就想往外走。
“你听我说,我和璃倩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真是自拿石头砸自己脚,活该!
她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他,但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绝对不相信他和那个舒璃倩会没有关系。
“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呵,是唷,好朋友。”她挑眉冷笑。“这真是最好的解释。”
他叹口气。“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解释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还是想离开我?”
她听到大笑。“我……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愤怒地抓紧她,拉高她手臂使得她和他的距离缩短。
“我们已经有两次亲密关系,你的第一次是给我的,就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难道这不叫做在一起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还记得那次初夜,她还抵死不从,甚至因为怕陌生的欢爱而颤抖不已,怎么现在会变这样?
“如果同你解说的,那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不就多如过江之鲫?”她偏头一问。
“你!”他深吸口气。“好,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告诉你。”
她得了便宜还卖乘。“你并不一定要解释。”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却走到椅子上坐下。
他双手叉放腰际,衬衫领口些许松垮,粗壮的手臂则露在卷起的衣袖外。
她支着额,骄傲地颔首。“怎样?”
“你听过方城吗?”
她身子一震,坐挺了身子,正经不已。“听过。”
她非常崇拜方城里的人,听说方城有七人、七个人的牌术都是一流的,至今还没人赢过方城。
“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方城成员七个人,每个人分别以居所名称代表绰号。”
“没错,但你说这些做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方城东堂。”
她惊吓,愣在那儿。“你……你说你是方……方城东堂?”她猛摇头。“不可能。”
“你自诩牌技一流,打遍拉斯维加斯和澳门赌场无敌手,又为什么会输给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他特意提醒。“而且还输三次。”
照他这样说,她又不得不相信,但太夸张了。
“你有什么证据?”
“我们就是证据。”光闵和舒璃倩这时竟推门而入。
光闵向冷冰霜行了个绅士之礼。“我是方城北堂光闵。”
舒璃倩的脸仍旧很红,她也依旧是一身她最爱的装扮——全套西装。
“我是方城西堂舒璃倩。”
“你们……难道你们真的是方城的人?”她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
“可不是吗?”光闵习惯性地耸耸肩。
舒璃倩看牟驹这样苦恼,为了能把他早日推销出去,保好替他说些好话,虽然她非常瞧不起这些喜欢在花丛中打滚的臭男人。
“大家都是同类,我说的话你总会信吧?”她了还不忘再说一句:“虽然我非常不屑像他们这种喜欢流连花丛的臭男人,但我们的的确确是‘方城’的人。”
“那你们……你们住在一起?”
“没错,‘方城’的人都是住在一起的,整个方城分成七个区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区城,像我就住在西堂、光闵住北堂,而驹则住东堂。”
就算是这样也只是解释她为什么会和他住在一起,但却不能解释饭店那夜。
就算是住在一起的同伴仍旧能够相恋。
冷冰霜寒着脸,起身又要往外走,但牟驹紧紧抓住她,不准她擅自离开他的视线。
“你又有哪里不明白?”他几乎已经被她磨掉好脾气了。
“就算真的解释为什么你们会住在一起,但我却忘不了那夜在饭店的情形。”
种了什么因就得什么果,牟驹此刻可是深刻体会到所谓的佛语精僻见解。
“那夜是我特意安排的。”
她惊吓。“为什么?”
舒璃倩大笑。“这小子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要让你吃醋,尝尝那滋味。”
冷冰霜是立即地转头瞪着牟驹。“真的吗?你是为了要让我吃醋才那样安排?”
面对她的质问,他能说什么呢?“对。”
“卑鄙、无耻。”她猛力捶打他,甚至抬脚踢他的小腿骨。“下流!”
居然把她当猴子耍。
“你听我解释——”
“不要。”她别过头去。“我为什么要听?”
他生气地威胁。“除非你要我当着光闵和璃倩的面把你吻昏。”
她捂住嘴。“你敢。”
他痞子样又出来了。“没什么事是我不敢的。”
“好,你说。”
“只有一句话,四个字。”
光闵好奇的问。“四个字?我只听人家讲过遇到这种情形应该是讲三个字才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字?”
“你闭嘴!”牟驹气极了。“这四个字我等只有我们两个时再告诉你,不过我要说的是,我和璃情这辈子根本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冷冰霜口气酸溜溜的。“你们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和她?”
“和他?”两人异口同声惊叫,眼神充满恐惧,又同时喊叫。“不必了!”
冷冰霜倒是有些错愕为什么他们两个的想法会这么契合?
“璃情她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也交不到男朋友的,更不可能会和男人在一起。”
冷冰霜心惊。“难道她是同性恋?”那时一起喝下午茶时看见她,她就有这种感觉。
有哪个女人会穿着男人的西装到处跑?除非她是同性恋。
舒璃情挑眉不高兴。“我不是同性恋。”
光闵鸡婆的替舒璃倩解释。“她只是一个对男人没有抵抗力的女人。”
见冷冰霜不解,牟驹开口解释。“你有看到她脸非常红吗?”
冷冰霜点头。“你发烧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不是感冒,她只是对男人过敏。”
“对男人过敏!?”她第一次听过。
“只要被男人碰到,她就会满脸通红,更严重会很恶心的喷鼻血,然后昏倒。”
被牟驹这样解释,舒璃情真的有想要揍人的欲望。“牟驹你皮在痒了。”
牟驹指指舒璃倩脸上一大片的红色。“你看……”突然他想到一件事。“璃倩,你被哪个男人摸到?否则怎么又发作了?”
舒璃倩闻言,挑眉瞪着一旁的光闵,见舒璃倩的眼神暗示,牟驹呵笑不停。
“光闵,你明明知道她对男人过敏还碰她,你不是分明找死吗?”
“我只是要拿回我的蛋糕,我怎么知道会碰到她的猪手。”光闵一时松口。
“什么!”舒璃倩叉腰大叫。
“不……不是,是玉手,玉手啦,我说太快了。”
牟驹转头面向冷冰霜。“这样你了解了吗?我和她根本没一腿,我看连指甲都构不着,她就会先宰了我。”
冷冰霜这才相信了众人的说法。见她软化立场,牟驹马上下达逐客令。
“你们可以滚了,这里用不着两位了。”
“真是翻脸无情,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我们。”光闵伸出手臂想构上舒璃倩的肩膀,但在半路就被她杀人的眼光给瞪了回去。
他苦笑道。“没……没事,我们出去吧。”
瞬间,会议室又只剩两人了。
冷冰霜安静温柔地低下头,一句话都不吭,而牟驹则抬起她下巴。
“相信我了吗?”他吻住她,浅啄她唇瓣。
“你还有四个字还没跟我说。”
他朗笑。“很简单的四个字。”
他倾身向前,在她耳边呼气,这是他最常惯用的一招迷魂法,没有任何女人逃得过。“我迷恋你。”
“不是我很爱你吗?”
她嘟着嘴,正好让他有机可趁,又偷香了。
“我觉得那已经过时了,现在说迷恋比较好。”他反问:“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她娇滴滴地低下头。
“怎样?”他紧张地追问。
深吸口气,她在他耳边答道:
“请许我一个吻。”
下一秒,牟驹果真如冷冰霜所说的许了她一个热切的吻,而他在心里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