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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拾钦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四个烧饼,塞到马崇宁怀里:“抱着烧饼走吧,没饭。”
马崇宁:“我今天都亲自来古街盯场了,你就给我四个烧饼?不带这么干的啊。”
岳拾钦拍了拍他的背:“改天请你,晚饭我都是去树丫子那儿蹭的,蹭饭的再带一蹭饭的,我不要脸的么?”
“你还有脸?”马崇宁觉得需要帮助岳拾钦做一个自我认识。
岳拾钦指着街上一家店铺的玻璃门,摸了下自己的脸,又拍了下马崇宁的脸:“看看,睁大你的眼,摸着良心说,谁白?谁俊?”
马崇宁:……
真是高估了这货的脸皮。以及,他为什么要跟这货讨论这种问题?
江尧在对第二个跳楼死者舒静君的社会关系人进行摸排后,发现舒静君和李菁私生活差异很大,李菁像是被程卫林豢养起来的,而舒静君不是,舒静君常去的凯撒宫,本就是个娱乐场所。
江尧去了几次凯撒宫,以普通人的身份,根本查不到任何端倪。
岳拾钦接到沈寄庭的电话时,夜里将近十一点。岳拾钦赶到凯撒宫,江尧晕晕乎乎的倒在沈寄庭的肩上,画着烟熏妆,带着一头金黄色假发,岳拾钦看了看她的脸色,肯定是喝了酒,皱眉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她出勤的时候,叫着高砚非么?”
沈寄庭沉着脸指了指凯撒宫的大门:“这死丫头,追着线索到这儿,也不报备,就这么孤身犯险,我一连几个晚上在小区门口的小吃摊儿没见着她,今天打了电话才知道在这儿。找到人的时候,正在跟一帮老男人拼酒。”
岳拾钦:……
“先送她去医院做个体检,醒醒酒。这几个案子明天我就换人负责。”
沈寄庭拉住他:“换人的事再说吧。还没摸清楚怎么回事。”
岳拾钦指了指凯撒宫,“我进去遛一圈打听一下尧尧这几天在这儿的情况,你快送她回去。”
沈寄庭走后,岳拾钦摸出手机,通讯录划拉到蒋轩的名字,犹豫了几分钟才拨了过去。
那边接的倒快,声音有股黏腻和懒散:“喂。”
岳拾钦还是愣了一愣,“问你点事儿。”
蒋轩在电话那边低声一笑,“我还以为你找我谈私事。这位哥哥,大半夜的。”
岳拾钦深呼吸一口气:“别闹,说正事儿呢。”
蒋轩逗他两句,声音才放正:“什么事。”
岳拾钦问他:“凯撒宫你熟不熟?”
蒋轩拖着嗓音“嗯”了一声,“我不是很熟,但是有个朋友挺熟的。齐珩你认识么?”
岳拾钦想了想,有点印象,蒋轩提醒他:“齐家老二。”
岳拾钦才想起来,一个公子哥儿,“想起来了,回头你攒个局,认识一下。有个案子跟凯撒宫扯上了,想摸个底儿。”
蒋轩笑了一声:“成。我问问。”
江尧醒的时候,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怎么躺医院病房来了。准备翻身下床,才觉得脑袋里有点沉沉的,捂着脑门“嘶”地一声。
假发也不知道上哪儿了,妆也卸干净了。
沈寄庭提着水果和早餐进门的时候。
江尧:……
要命了。
江尧自己都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一看到沈寄庭就心虚,揉揉头发,咧嘴一笑:“沈哥,早啊。”
沈寄庭难得的没训话,平静地把早餐递给她:“吃饭。”
江尧缩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东西,大气都不敢出,只想隐身。
沈寄庭翻了翻体检报告,眼皮也不抬的发话:“吃完了就自己去交昨晚的床位费检查费用药费。”
江尧翻身下床,一溜烟出了病房,沈寄庭看着她的背影,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江尧还没到局里,岳拾钦打电话让她回去休息,舒静君的案子,他去跟。沈寄庭连电话都没听见,就直接把车开回了市局家属院。
江尧暗搓搓的问了句:“这算请假还是领导特批?扣工资么?”
电话那边咬牙切齿一句:“不报备工作进度擅自行动,扣三倍。”
江尧捏着电话:“不是啊岳队,你听我解释……”
挂了。
江尧:……
沈寄庭脸上明晃晃的笑意,与刚刚岳拾钦那句“扣三倍”相得益彰,江尧突然觉得,想咬人,想杀生。
然而还得咧着嘴对沈寄庭露出了个虚假的塑料微笑,“谢谢沈哥送我回来。”
“不谢。”江尧从沈寄庭今天短短的几句话里都听出了□□味儿,为免殃及池鱼,江尧迅速下车一路小跑闪进了小区。
岳拾钦在约好的时间到凯撒宫,见到蒋轩在吧台喝酒,低声问:“什么情况?齐珩呢?”
蒋轩喝了口酒,漫不经心的:“没约。”
岳拾钦笑了:“那你是约我喝酒来了?”
蒋轩眼尾微微扫过他的脸:“我打听过了,凯撒宫水有点深,这个酒吧只是一部分,后面还有洗浴中心。估计上头有人,你想查什么?我先帮你问问。”
岳拾钦点点头:“猜得到。有个大学生跳楼了,尧尧查到她来过这儿。”
蒋轩“哦”了一声,“齐珩那个人,你想见见?后天有空么?他在风吟庄园有个party,去一趟?”
岳拾钦问道:“能带个人么?”
蒋轩随口问:“男的女的?”
岳拾钦:……
“女的,尧尧。”
蒋轩倒了杯酒递给他:“你喜欢啊,OK。”
岳拾钦把酒放在唇边,喝的漫不经心,蒋轩轻笑了一声:“奚树辞?追到手没?”
岳拾钦低头笑了笑,没答话。
蒋轩啧啧感慨:“看不出来啊,还玩儿暗恋那一套呢。”
“你不了解他。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
蒋轩端着下巴斜睨着他:“是不一样,又乖又纯。”
岳拾钦不太喜欢听别人对奚树辞评头论足,还带着点se情的味道,换了个话题:“凯撒宫不是齐家的吧。”
“不是,宋歌的。”
岳拾钦知道宋歌这个人,“丰其典当也是她的。”
“嗯,这个圈子杂得很,要查命案,得暗中摸,明面上闹开了,很快就有上头的人摁下来。罚款赔偿什么的,对他们都是皮外伤,根本不伤筋动骨。尧尧很聪明。”蒋轩喝了第二杯。
岳拾钦喝了小半杯就放下了,“你跟齐珩熟不熟?”
蒋轩似乎是想了想:“七八分熟吧。”
岳拾钦:……
蒋轩笑说:“我妈跟他妈是发小。我俩要不是性别问题,就定娃娃亲了。”
岳拾钦还没开口,蒋轩又自顾自调侃起来:“其实性别也不是问题,我是gay他是双。可惜吧,门当户对没眼缘,估计床上也不大能合得来。”
岳拾钦:……
蒋轩叹了口气:“行了你回去吧,我再玩儿会儿,跟你坐一起特无聊。”
大约岳拾钦所有的神经,只有在奚树辞跟前才活跃的起来。酒吧这种地方,蒋轩这样的人,他也活泛不起来。
听蒋轩这么说,岳拾钦也不跟他客气:“你差不多也早点回去,别整日价的在外头浪了。”
蒋轩话都懒得说,摆摆手示意他闭嘴快走。
岳拾钦刚从凯撒宫出来,奚树辞的消息就来了:“晚上还回来吃饭不?”
岳拾钦回了句:在外面查案,估计得半个多小时。你们先吃。别让爷爷奶奶等我。
现在还是晚高峰,岳拾钦赶回去也得有一阵。
奚树辞回:那我给你留着菜。
岳拾钦回去的时候,老人们去街上溜达,也可能到那个街坊邻居那儿闲聊了,奚树辞在店里看书。见他回来,也没动:“菜在厨房,你自己去热了吃。”
岳拾钦笑着应了一声。
岳拾钦吃着饭,时不时眼神往奚树辞脸上扫过一圈,越看越觉得,蒋轩眼真毒,他不说自己还没注意到,这个“又乖又纯”,形容的十分到位。
他突然记起,以前蒋轩还说过,说岳拾钦不是纯粹的同/性/恋,他只是爱奚树辞。奚树辞是男的,他是同/性/恋,奚树辞如果是个女的,他就不是。
这话当时把他都给说迷糊了。
风吟山庄在城郊,岳拾钦和江尧到的时候,蒋轩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见了岳拾钦问了句:“奚树辞来了你知道么?”
岳拾钦一脑门问号:“他没跟我说过,跟谁来的?”
“文物局一领导的儿子,没在市政文博系统,做的古玩生意,我看两人大约是朋友,齐珩在风吟山庄有藏品,可能是来参观的。你等会儿问问。”
岳拾钦点点头。
奚树辞见着岳拾钦的时候也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岳拾钦低头在他耳边说:“有个案子,得跟齐珩这儿套点线索。”
奚树辞点点头,指了指四五米外的一个人跟他说起:“杨沛青,我们文博系统一个领导的儿子,一次联欢会上认识的。”
第13章 第十三章
齐珩这种公子哥,家大业大能玩会造,山庄里这几天不对外营业,邀约来的人三五成群,约摸四五十号人。岳拾钦拉住奚树辞,“你别到处乱跑。”
奚树辞跟杨沛青打了个招呼,跟在岳拾钦身边。蒋轩带着他进了大堂,凑过去跟他说:“今天来的多是文博这块儿的。齐家文化娱乐板块儿的生意都是齐珩在拢,你让奚树辞跟着你,他这趟基本白来。杨沛青什么人,一脚政一脚商,他带的奚树辞来,齐珩都得高看一眼。你这是干什么?金屋藏娇呢?”
岳拾钦皱眉:“他一个在博物馆朝九晚五搞学术的学者,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蒋轩“啧”了一声:“你是真不知道奚树辞在业内什么分量?奚老不用说了,他导师是国内研究唐宋瓷器的泰山北斗,他毕业回来之后,省博物院还找了他好几次……”
岳拾钦一眼没看住奚树辞,扭头看到他被两个穿着旗袍的礼宾小姐拉着品酒。
几步过去把人拉过来,勾着他的肩:“一会儿看不见就得给人拐走。”
奚树辞端着香槟抿了几口,嘀咕:“还挺好喝的。”
岳拾钦:……
心里想着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这么模糊呢,嘴上却说:“好喝咱就在这儿喝饱再走。”
奚树辞笑着踢了一下他:“心里知道就行了,还说出来,丢不丢人。”
江尧:……
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调情的?
蒋轩:……
都这样了还没上床?说出来我是不信的。
齐珩从走廊出来的时候,一路跟人打了招呼,看见蒋轩径直朝这边来,杨沛青也聚过来,等他跟岳拾钦打了招呼后,把奚树辞介绍了一下,齐珩看着奚树辞愣了一下,“幸会幸会。”
奚树辞客套地谦虚了几句,心不在焉的。
他这天生搞学术的性格,出了单位和古街,对外面的人际关系,从不花心思去琢磨,齐珩这种人,在他这儿,就是过眼忘。
齐珩知道岳拾钦的来意,请了去小会议室,临走还不忘吩咐了两个服务员关照好奚树辞。
岳拾钦开门见山:“齐少,凯撒宫洗浴中心那档子生意,人都是什么来路?”
齐珩给岳拾钦递了根细支烟,岳拾钦笑着接过,捏在指间,没点。齐珩摸了摸下巴,微微摇头:“散户。不好查。”
齐珩说的散户,也就是说那些性/工作者,不是凯撒宫养的。
岳拾钦愣了几秒,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起来:“宋歌这人你了解么?在你们生意圈,是个什么来头?”
齐珩笑得有点轻蔑:“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