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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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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尧后勤似的挨个儿给大家递碗碟毛巾。
  沈寄庭捞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感慨:“堂堂刑侦队,还得来蹭优惠券,幸好赵副局没来,不然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高砚非看了眼岳拾钦,算着他要秀的时机打开了通讯扬声器……
  岳拾钦指了指桌上的自助二维码,让林孟禾点菜:“得了吧,老赵抠的就差早上带着脸盆来蹭局里热水洗脸了。他要知道了你这顿火锅还能吃到嘴里?”
  韩约碰了碰岳拾钦,低声说:“头儿,高哥跟赵副局电话呢,开着扬声器……”
  岳拾钦抄起桌角的毛巾扔在高砚非脸上:“卧槽……高砚非你他妈有病么?”
  赵副局大约是刚吃完饭,气沉丹田声音格外高亢,电话秒变麦克风,标志性的教训令人正襟危坐:“岳拾钦,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我办公室,兔崽子,反了你了,叫家长。”
  赵副局说的“家长”,是岳拾钦他爹,前市局局长现退休干部,岳郎。由于操作过于简单成效又十分显著,赵副局酷爱使用这杀手锏。所以岳队工作后仍未摆脱时不时“叫家长”的悲惨命运。
  岳拾钦:……
  其余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什么操蛋队友,岳队的内心是崩溃的。


第2章 第二章
  岳拾钦眼神落在江尧脸上:“尧尧……”
  江尧无辜地眨眨眼,拿筷子指了指锅:“岳队,今晚辅导熊孩子的时间,我跟副局请假了。为了你的火锅。”
  如果说刑侦队还有能让赵副局和颜悦色起来的人,那只有江尧,担任着赵副局的孙子家庭教师一职。只是不巧,岳队作孽太多,天要亡他。
  沈寄庭夹着毛肚数秒,腾出空说:“老赵惦记的是才不是你们家老爷子,他惦记的是你家那颗茶树,你家老太太最近在家焙明前茶了吧。”
  一桌六人,十二只爪子,全是蒙着眼拆装枪支都用不了一分钟的手速,岳拾钦心有杂念,硬是没跟上第一波,别说肉了,豆芽都没给他剩一根。
  刚刚被叫家长的岳队一脸“说好的裸考,你们竟然偷偷复习”的不可思议。
  一群叛徒。
  “执行任务时,绝不能因为队友的失误放过抓住歹徒的机会。”高砚非把碗里最后一片牛肉放进嘴里。
  岳拾钦往锅里倒了一盘羊肉卷:“滚你的蛋吧。”
  林孟禾趁着肉没熟,争分夺秒的喝了杯饮料。
  沈寄庭低声问:“还别扭着呢,老赵肯定是受了你家老爷子的托,我说你也真是的,就算当刑警不是初心,可这些年了,你也不能老这么拿捏着老爷子。”
  岳拾钦皱了一下眉,没接话。
  散局的时候就不早了,他没等到家,在地铁上就给老爷子发了微信,“老赵找您,明儿去一趟?可能是没茶叶喝了。”
  那边回的也不慢:老赵跟我不这么说的,说你骂人揭短。
  岳拾钦愣了有快半分钟,回了串省略号。
  咋还先告状了呢?
  岳拾钦回:老赵这副局坐得这么稳当,也不看看是谁在前头冲锋陷阵呢,有这么给人带紧箍咒的么。
  那边可能是懒得打字,直接上语音了:“你还有理了?老赵唉声叹气地说刑侦队现在都不成样子了。我都怀疑你到底干了啥把老赵这出了名的和稀泥的人都气出脾气来了。”
  岳拾钦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这位副局不爱听相声吧,但是他没敢再跟老爷子顶嘴,回了句:我哪儿知道。你明儿去了问问?
  那边半天没再回信息。岳拾钦下了地铁往古街走。
  自打毕业后,他就没再跟老两口住,老两口也不大稀罕他在家里蹭吃喝,别说买房子了,首付也没跟他提过一嘴,岳家立规矩的女人说,一大男人,挣多少钱不重要,但没在外面租过房做过饭,以后成家了也过不好日子。
  岳拾钦就这么猫嫌狗不待见的,租了古街一处院子,房东是一对被儿女接去省城的老人,古街上的老宅子不舍得卖,托奚树辞的福,房租便宜的约等于不掏钱,岳拾钦说是租客,其实差不多就是一给人看房子的。
  这宅子跟奚树辞的店就隔了两条街。抬脚就到了。
  岳拾钦回去的时候特意往奚树辞门口转了一圈,十点多了,店还没打烊。透过玻璃门,看到奚树辞还在练字。
  岳拾钦跑了几步去自助购物机那儿拎了两盒酸奶回来,推门进去,奚树辞抬了下眼看着是他,也没动,就问:“今天值晚班?刚回来?”
  岳拾钦把拎过两个靠枕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队里搞团建,刚散。”
  奚树辞“嗯”了一声,准备收纸笔。
  岳拾钦:“茶叶还有么?今年新茶该下来了。”
  奚树辞:“我无所谓,回头给爷爷打电话问问。”
  岳拾钦见他收好东西,拆开酸奶盒子直接递到他手上:“那边你就别操心了,我家老爷子惦记着呢。缺了谁的也缺不了奚老的。”
  奚树辞笑了笑:“那你回去了带点吧,齐潇爱喝。”
  岳拾钦:……
  上赶着给人送东西,一转眼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今儿是开始水逆了还是黄历上“诸事不宜”了?
  岳拾钦:“哎……你能别一天天齐潇齐潇的么?”
  奚树辞一脸茫然地看看他:???
  岳拾钦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怎么一心烦嘴就那么欠呢,迅速起身,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我记着了,走了,你早点睡。”
  奚树辞看着岳拾钦随着门一开一合忽闪而去的背影,捏着酸奶盒子的手指头不自觉得动了下,表情有些莫测,心里嘀咕:跟齐潇什么事儿?俩人又杠上了?
  第二天早八点,岳拾钦到赵副局办公室的时候,自家老爷子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两人见岳拾钦进门,脸上隐约肃穆的表情略微缓了缓,岳拾钦瞥见副局办公桌上那几乎毛了边的档案袋,还是0510部批专案。
  岳郎不等赵成南开口,指了指岳拾钦:“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人民警察。”
  岳拾钦一个没忍住,嬉皮笑脸的:“我也觉得不像,那不是因为您赶鸭子上架么。”
  岳郎微一皱眉,还没说出话,赵副局指着桌上的茶叶开口了:“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去,泡茶。”
  赵副局好像忘了昨天那个怒气冲天喊着“叫家长”的人是谁了。
  岳拾钦也一向点到为止,不瞎掰扯不闹别扭,恭恭敬敬的给两位泡了一壶茶,跪安了。
  岳拾钦站在走廊上抽了根烟才回办公室,迎头碰上江尧急冲冲的往外跑,高砚非一边穿外套一边追江尧,顾不上跟岳拾钦细说,扔下一句:“市师范学院有人跳楼了,我和尧尧先出现场。你看情况安排一下。”
  警方人员和医院急救几乎同时到的现场,当场宣布死亡,法医做了初步鉴定结果“顶层跳下来的,现场和尸体表面都没有打斗拉扯痕迹,自杀概率极大,是否有服药这些精准鉴定需要回去做尸检。”
  死者李菁,女,20岁,音乐专业。
  江尧做现场记录的时候,手抖得厉害,高砚非看着她额头上一层层的往外冒汗,拿过她的文件夹:“你先去休息一下。”
  江尧舔了下嘴唇,觉得嗓子里像是有火苗在不断地烤炽,疲惫不堪,微微侧了头,向学校负责人提出:“我们需要找死者的室友,闺蜜,男朋友,各任课老师,以及辅导员,了解死者生前的一些状况,请配合。”
  岳拾钦来的时候,江尧已经将死者社会关系人的笔录做了一半,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李菁长期精神抑郁,自杀。”
  江尧当着李菁男朋友的面,把手里的笔录摔向墙角,“你是她男朋友,不知道她为什么抑郁?”
  岳拾钦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吧。”
  江尧到了顶楼,摸了摸衣兜,没烟。
  她趴在一米五高的防护墙上,看着地面上来往的人群,九层,三十二米的楼高,自由落体五秒之内,李菁不是脑部着地,所以摔得血肉模糊到死亡前大约还有五秒的意识。
  二十岁的年轻生命,最后一秒,是真的解脱了么?
  进刑侦队三年多,她最怕校园自杀案。
  如果说,社畜是雪泥中的荆棘,校园可能是三月春花,前者比后者悲苦的多,却更不会轻易放弃人生,哪怕苟且的活着。
  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时,江尧又把死者社会关系人反复捋过,没有可疑。李菁确实是自杀。
  岳拾钦在文件上案件负责人一栏,写上江尧的名字,放在她桌子上:“有什么想法,尽管去查。”
  江尧“嗯”了一声。她确实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李菁的主治医师说,她的抑郁症还没有到有自杀倾向那么严重,药物治疗也有了一定的效果。从开始治疗后,各项医学指标都有回缓。
  调查中,没有发现她近期内有感情上的刺激。这样的自杀,显得十分突然。
  那就一定有人在引诱她。
  可到底是什么人。李菁只是一个大学生,社会关系极简单。她实在不知道该从何查起,毫无头绪。
  晚上岳拾钦回家取茶叶,徐荷梨女士盯着八点档的眼睛抽空瞥了一眼:“哟,我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野儿子岳拾钦:……
  掏出三根口红恭恭敬敬地奉上:“问老佛爷安。”
  徐荷梨接过口红看了看:“按市价,值一斤茶。”
  岳拾钦给老佛爷捏了捏肩:“树丫子喝,我哪儿能跟您这宝贝口红一样值钱。”
  徐荷梨转过身:“树辞还好吧,可有一阵子没见他了。”
  岳拾钦:“好,好着呢。”
  徐荷梨听他这话,不知为什么,愣了几秒,轻轻“哎”了一声才说“那就好”,又说“他喝值两斤。”
  便宜儿子岳拾钦:……
  徐荷梨又说起来:“你带了茶叶去树辞那儿跟他说,奚老那边你爸爸前些日子去了,让他不要惦记。”
  岳拾钦回了句:“知道,都说过了。”
  徐荷梨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吃饭了么?”问完似乎是怕岳拾钦说没吃,又加了句:“家里没吃的。”
  小白菜儿子岳拾钦:……
  “那您这句话问出来纯粹是想告诉我,我大概不是亲生的吧。”
  徐荷梨白了他一眼:“楼下有便利店。”
  岳拾钦抄起手机:“哎,看我回来的及时的,跟外卖和跑腿似的,家里缺什么,我去买。”
  徐荷梨一边试口红一边指了指厨房和冰箱:“你自己去看看,谁知道你爸整天在厨房捣鼓什么。”
  岳拾钦:“喳。”
  岳拾钦下楼买了些水果牛奶,到药店买了常用药。
  徐荷梨催他:“行了行了,回去吧。”
  岳拾钦还饿着肚子呢:“怎么我站这儿一会儿就能脏了您的地儿似的。住一晚,也让我享受一回早上一抬脚就到单位的便利成么?”
  徐荷梨看八点档的眼睛动都没动:“你住家里我老想起你上学那会儿天天早起给你做饭,都条件反射了。我明早睡不好。”
  岳拾钦:“……那些年,您辛苦了。要不我给您磕个头?”
  徐荷梨还没回话,电视上应时来了一句:“平身吧。”徐荷梨连话都省了,只给了他一个眼神。
  岳拾钦这就被赶出家门了。
  小区一盏路灯下,岳郎和赵成南在下棋,岳拾钦走的时候路过,赵成南叫住他:“巷里石匠那家店老板,是局里的线人,你平时或许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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