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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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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门开了,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在一片耳鸣声和心跳声里,听见非常遥远的一句“病人没有大碍。”
  一颗心终于不再往石头上撞了,轻轻地落入了胸膛。安心地眼前一黑。
  岳拾钦半夜惊醒的时候,高砚非睡在他旁边的陪护床上,他趿着鞋子出门,去护士站问了下奚树辞。
  奚树辞还在加护病房,他在病房外面看见岳郎和徐荷梨守在奚树辞身边,笑了笑,换上无菌衣进去。
  奚树辞从出了手术室,到现在一直没醒,医生说是失血和精神刺激的原因。
  岳郎看见他进来,就跟徐荷梨出去了。
  岳拾钦摸了摸他的脸,轻轻叫了声:“宝贝儿。”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岳拾钦没在奚树辞身边待够半小时就被护士赶出去了。就坐在玻璃门外看着他。
  凌晨的时候,奚树辞动了动,岳拾钦还没去喊人,护士已经过来了,看着眼岳拾钦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用担心,麻醉退效,他有感觉是正常的。”
  护士查看登记了奚树辞身边仪器上的各项数据,俯身问他几句,出门问道:“你是岳拾钦?进来吧,你可以跟他说几句话,不要太久。”
  岳拾钦想握他的手,可他手上有淤青还有针管,他不敢动,怕碰疼他。只好拿指尖抚他的脸和额头,“树宝,你能听见我说话是不是。别怕,没事了。我在呢。”
  奚树辞动了动嘴唇,“嗯”了一声,又渐渐入睡了。
  爷爷奶奶上午一到病房门口,奶奶就哭了,拉着岳拾钦:“怎么了呀这是。昨天去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一早就到医院的岳郎和赵成南,对奚老深深的鞠了个躬:“对不起。”
  奚老颤着手指了指病房里的孙子,叹了口气,拖着拐杖坐在病房外,久久不说话。
  之后十几个小时,奚树辞时醒时睡,醒的时候,护士只让岳拾钦进去跟他说几句话。
  过了一天转到普通病房,精神好了许多,也能进食,古街几家奚树辞平时爱吃的,一天三顿的往医院送饭。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在左肩和脖子,吃饭是岳拾钦一勺一勺喂的。
  他看着岳拾钦抬手时不太自然,问道:“你胳膊……”
  岳拾钦看了眼左臂,笑说:“不碍事儿,子弹擦破了点皮。”
  奚树辞噙着岳拾钦喂到他嘴里的水果,突然探身起来,岳拾钦起身扶着他:“怎么了?”
  奚树辞就着他俯身的姿势,仰头吻了一下他的脸,或许是扯到脖子上的伤口,极轻地“嘶”了一声,才道:“就想亲你一下。”
  岳拾钦听他这话,忙把头低了一下凑到他嘴边:“亲吧,够不着怎么不说,伸着脖子伤口疼不疼啊?”
  奚树辞笑了笑又把嘴唇贴上他的脸。
  “满意了么宝贝儿,把剩下的半个苹果吃了吧。”
  奚树辞吃完东西,把摊开看了几页的书推给岳拾钦,岳拾钦给他当了一下午的有声读物。
  除了卿卿我我的腻歪,没人提星月塔上那场死里逃生。
  岳拾钦是趁着半夜奚树辞睡着的时候回市局的,岳郎和赵成南还有刑侦队,都在等他,这两三天,他在照顾奚树辞的时候,赵成南主持大局,已经迅速行动把宋家连根拔了。
  高砚非和韩约端着泡面桶打着电话,大概是遥控一些对宋家资产的清盘工作。
  岳拾钦问赵成南:“副局,那天岭北区现场,把人截回来了吧。”
  赵成南拍拍他的肩膀:“我跟尧尧连着线,星月塔你那边的狙击手和突击队一行动,这边就反扑回去,我们事前准备的也充分,几个路口都伏的有人。”
  岳拾钦点点头,拉着他和岳郎走到走廊尽头:“宋家落网,当年的专案理应可以结案了,奚弘谦也可以正名,树宝和柳未青的身份,怎么暴露的?你们想过么?”
  岳郎跟赵成南面面相觑,“儿子,这个事情,恐怕要从长计议,我和你赵叔都跟你说过,宋家之所以不安分,跟上面有关,树宝的身份,应该也是那边透露的,但我们只管查案,再等一段时间,自然会有结果。”
  岳拾钦笑了笑,顺手在岳郎的烟盒里摸了根烟,一想再过几个小时还得赶回去照顾树宝,树宝不喜欢烟味儿,又把烟塞回去,“省里那位何纪/委,该落马了吧。”
  岳郎和赵成南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岳拾钦没在往下说,说不出口,奚树辞的继父,何慕云的生父何丰,是省/纪/委何帆的亲弟弟。
  云凌嫁给何丰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岳拾钦想都不敢想。
  上面一场神仙打架,他的树宝就成了他们殃及的无辜。
  岳拾钦看着岳郎:“爸,这件事,凡是关于云凌的,不要在树宝跟前提起,行么?我会酌情跟他说。”
  岳郎点点头
  岳拾钦:“我回医院了,我怕树宝醒了找我。”
  走远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又折返回来:“一直没跟你们说,我和树宝在一起了,还要在一起一辈子那种。”
  岳郎微微皱了下眉:“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上次带他回去吃饭前没几天,我才表白的。”
  赵成南:“树宝自愿同意的?你没逼他?”
  岳拾钦笑说:“叔,我跟他从小长大,比你疼他。”
  赵成南看着岳拾钦的背影,拍了拍岳郎的肩:“赶紧回家准备东西跟奚老登门谢罪吧。自家的猪哄了人家的白菜。有你脸色看的。”
  岳郎哼了一声:“改天我得先亲自去问问树宝,别听他一面之词,这兔崽子又不是第一次玩先斩后奏。我就怕他压根没追上树宝,迂回到长辈这边,搞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那一招。你看看他,从鼻子到眼,就没个正经样子,树宝又不瞎。”
  岳郎眼里不瞎看不上岳拾钦的奚树辞,正坐在床边等岳拾钦。
  奚树辞趿着拖鞋出门,他走路的时候,容易扯到腰上那天晚上被踢伤的地方,就走不快,病房门口到电梯间二十多米,挪了快十分钟,一脑门的汗,腿也有点使不上力气。
  他扶着走廊墙上的扶手低着头想,岳拾钦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走不回去了。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抬头去看,不是岳拾钦。他走到走廊上的长椅那儿歇一歇,坐下的过程实在艰难。
  护士过来问他:“我送你回病房吧。”
  奚树辞不能大幅度的仰头,显得跟犯错似的:“我在等人,他很快就回来了。”
  护士蹲下来,跟他讲道理:“你身上的伤不能在外面呆这么久。”
  奚树辞皱眉道:“十分钟好吗,就等十分钟。”
  护士转身回去,拿了条毛毯给他裹了一下,看了眼胸口的护士表:“已经过去三分钟了哦。”
  奚树辞:……
  这个护士好烦人啊。
  奚树辞看着脚尖发怔,他这几天一直没问岳拾钦,为什么绑架他的歹徒,会知道奚弘谦是他父亲。这么多年,父亲的样子和名字,对他来说,已经退成了墓碑上的东西。如果不是去扫墓,他都记不起来。
  那天在星月塔上,岳拾钦也说过奚弘谦。可是记忆里,他没有跟岳拾钦提过自己的父母。岳拾钦是刑警,他关注的人,跟犯罪有关。
  歹徒说,如果不是父亲,宋家不会那么惨。
  奚树辞拼命地回想,父母在他记忆里的痕迹。
  没有,什么也没有。
  护士站方向,那个给他定了时间的护士又过来了,电梯叮的一声跳停,走出来的依然不是岳拾钦。
  “树宝。”有人在叫他,声音急促,“护士,你看到108房间的病人了么?”从护士站那边传来的声音,接着,岳拾钦就出现在他视野里了。
  那个快要走到他跟前的护士也听见护士站那边的问话,停下脚对他笑了一下,转身看着岳拾钦,“在那儿呢。你赶快送他回去吧,他在外面太久了。”
  岳拾钦走到他跟前蹲下来看着他,笑说:“我上楼的时候,正好碰上有手术病人等电梯,上不去了,就跑的楼梯。”
  奚树辞伸开胳膊,岳拾钦起身把他抱起来,缓声说:“我到病房不见你,头皮都麻了。电话也不带,咱以后不这么干了行么?”
  奚树辞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像是安慰,也像是答应。
  岳拾钦在他身边,他睡得安稳。
  早上给他换药的护士忙的脚下踩着风火轮奔命似的,岳拾钦就去护士站取了药代劳了。
  他身上的伤不算严重,但是会痛,皮下出血和淤青也消得慢,他坐在病床上,岳拾钦把他上衣褪下来上药,背上和腰上都是伤。
  岳拾钦往他嘴里放了颗水果糖,“宝宝,疼不疼?”
  奚树辞摇摇头。
  有开门声,他俩都回头去看,云凌站在门口,奚树辞正背对着她,一瞬间,云凌眼泪就落了下来。
  奚树辞拉起衣服穿好,叫了声:“妈妈。”
  云凌又转身出去了。
  奚树辞急着下床,岳拾钦绕过去给他穿上鞋:“慢点,别着急。”
  云凌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捂脸大哭,奚树辞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失态,他的母亲,一直很严肃,无论悲喜都不会动容。
  奚树辞给她擦脸:“妈妈。”
  云凌拉住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树宝。都是妈妈不好。”
  奚树辞印象里,这是母亲第一次叫他“树宝”,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好像都被这一声“树宝”追了回来。
  云凌擦了擦脸,送奚树辞回病房,跟他讲他的父亲。
  青梅竹马的恋人,直到她抱着两岁的奚树辞在医院看到奚弘谦的尸体,才从岳郎和赵成南口中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公安系统的线人。
  云凌一边喂儿子吃早饭,一边跟他解释:“你父亲的死,是个意外,柳未青那个绑架案,是柳家内部出了问题,有人想让柳未青死,设局让宋家撕票,你可能不知道你父亲,让他看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死在眼前,那是不可能的。那次绑架现场除了柳未青,都死了。也就一直没有人知道你父亲的身份。”
  岳拾钦记得,赵副局跟他说过柳未青成为线人的原因,是奚弘谦。
  “你父亲手里拿到的罪证,没有扳倒宋家,因为宋家跟当时市里一个高层有关系。但是我们都不知道是谁。”
  岳拾钦看了看云凌,觉得她在奚弘谦死后第三年嫁给何丰的事,就不单纯。
  云凌跟奚树辞也不再隐瞒,“把你丢给爷爷奶奶,嫁给何丰,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心痛的决定,可是我太爱你父亲了,他这样死,我不甘心。何丰是市商协会的,他的哥哥何帆当时是副市,在他身边,能看得清上面整个关系脉络。”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完结章】
  岳拾钦看着奚树辞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对着云凌摇了摇头,云凌知道她不该说这么多,更多的话在嘴边硬生生顿住了,脸上的泪像回南天的玻璃,怎么也擦不干,“妈妈今天跟你说这些,是想请你原谅妈妈,我从来没想过,我一意孤行到最后,揭开你爸爸受害的真相,代价是危及到你。”
  “妈妈,我累了。”奚树辞觉得太阳穴跳着疼,他为了分散注意力,伸手去拿水杯,岳拾钦忙替他试了下水温,添了点热水,“别动,我来。”
  他就着岳拾钦的手喝水,云凌起身出了门。
  奚树辞抓住岳拾钦的手,在云凌面前极力掩饰按捺的情绪终于崩溃了,甚至哭的有点喘,“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我爸爸,我不记得他的样子,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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