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沈冬宁正在舞蹈室挥洒汗水地练习。
别人在练武术,而他在练舞术。
“手抬高,对,和下个动作连贯起来……你身体的柔软度很好,进步的很快!”舞蹈老师在一旁指导,眼中流露出赞赏。这年头肯这么刻苦的孩子还真是少见,让他反复练了这么多次,居然一句抱怨都没有,都快撑不住了也不要求休息……
……
“好了,休息一下吧。”
“是。”
沈冬宁靠在场边休息,仰头灌入一大口矿泉水,清凉的液体驱走了身体里的焦躁,心跳声听得分明……
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得最好,力求完美,无可挑剔。
何况,他现在不过是个跌落谷底的无名小卒,他哪里有说累的资本,他还没有爬到那个位置上去。
还不够,他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还不够,他要去的地方还要更高更高才行……
沈冬宁擦了把汗,抬头喊道:“老师,我休息好了,可以再指导我一遍吗?”
“现在就开始吗?”舞蹈老师吃了一惊。
“嗯,现在。”
沈冬宁直起身,迈着酸痛的脚向场间走去……
柔亮的灯光下,那个少年满是汗水的面上勾着恰到好处的笑,一点不服输的模样,他是那样的闪耀夺目。
旋转,甩袖,侧身,缓而美的韵律,轻盈,典雅,每一个动作都尽善尽美。
这少年如花朵般娇弱的外表下,似乎藏着一个坚韧的灵魂……
☆、第40章 偶遇(小改)
夜国国破的那天,未央请了天下闻名的第一舞姬朝歌一舞,用尽他最后能给的一切筹码。
而朝歌要的筹码是,他的性命。
冲天的战火和怒号中,在台下起舞的红衣,业火燎天。
那艳惊四座的最后一舞,夺人心魄的美丽,带着覆灭的悲壮,烈焰如火的曼妙,教人如痴如狂……
未央醉意朦胧地站起,摇晃着身子,伸出手去抓那如梦似幻的影子,却无论如何都握不到手心。
恍惚间,他想起多年前父皇临终的托付,他当时满口答应,最终还是全盘辜负。他想起还是太子时遇见的少女,长安街头的惊艳一撇,从此在他心中印下烙印,从此起了不该有的贪念。他想起更久之前,自己在父皇兄弟面前说出的野心和抱负,那些话早就在岁月的沉糜中被抛到脑后……
这一切,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仰天大笑后,未央执起案上,饮尽杯中酒。
他再听不见这催命的军号,再看不见这满目的苍凉,再嗅不到风中的硝烟……过肠的毒酒,终于带走了他所有的执意。
夜国,在此覆灭。
……
“咔!很好!”
“大家休息五分钟。”
休息间隙,张导询问身旁,“真不能说服黎炎用配音吗?他笑的那会我快起鸡皮疙瘩了。”
“当然要用!哪由得了他拒绝,他笑声出来那会,别说群众演员,连打光师都把持不住手抖了,那一段看来要重拍……”叶琛表达强烈的认同。
见双方意见一致,张导愉快地朝目标招招手,“黎炎,你过来一下!”
“张导,我刚刚演得怎么样?”
黎炎拖着长长的戏服小跑过来,眉飞色舞,“刚刚那段我感觉真的很好,死亡的倒向我都特别研究过,45度角倒下既唯美又别致还不会被挡镜头……”
“停停停,”张导赶紧打住,“黎炎,你想要研究什么花式死法随便你,我让你过来,只是想跟你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张导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鞠躬尽瘁脸。
“黎炎,你接下来还有很多场戏要补,我们都很看好你的表现,希望你保持刚才的状态不要松懈……”黎炎听得喜不自胜,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张导话锋一转。
“……至于台词的话,你就对对口型,你看这样好不好?”
黎炎:“……”>_<#
“扑哧——”角落里喝水的某人差点喷出来。
听到笑声,黎炎如蒙大辱,回瞪了一眼沈冬宁,那堪比激光的强烈视线让后者识趣地低下头去。
当然下一秒他就发现,这货其实是在偷笑,那耸动得欢快无比的肩膀早就把他出卖。
陈导顺着黎炎的视线,把目光放到了那个穿着红色戏服的少年上。这个少年,之前真的没演过戏吗?刚才的那段戏,尤其在黎炎的衬托下,更加显得从容自然,小小年纪却不怯场,天生演员的材料这次真是捞到宝了……
xxxxxx
ng过几次后,朝歌的戏份成功过关,沈冬宁又迎来了领盒饭的时刻。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盒饭比上次的要高级一些,内外皆修,不仅在外观上体现了等级的提升,也在内里满足了他的肉食喜好。
“冬宁!”
刚走到门口,沈冬宁就看到保姆车里钻出来的一颗脑袋,是杨建国。
“您好!”沈冬宁点头回应。
沈冬宁呆在片场的时间虽短,却与这位话痨的经纪人在长期的话聊中建立了友好关系。
没办法,在白白听完别人辉煌动荡的一生后,已经不能再装作陌生人了……
“冬宁,你要回去了呀?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啊?”杨建国一副和善好人脸,衬得在后座的某个人脸愈发阴沉。
黎炎不爽地抱胸,“干嘛要送他啊,跟他又不熟,麻烦死了……”
“不用了,舒蓝已经打电话给我,她马上就过来。”沈冬宁笑笑,掏出手机来,那是一个礼拜前舒蓝塞给他的,作为日常安排必要的联系工具。
沈冬宁还没有忘记,当他说他没有手机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表情,简直是把他看成了外星来的怪物。
在沈冬宁的意识里,并不认为手机有多重要,至少他重生的十年来,还没有意识到没有它就不成活的必要性。真正在意的人,他会亲自去见,当面说话叙旧,比电磁声里的敷衍的寒暄要好上很多。
当联系人塞满了手机的电话簿,却不知道该打给什么人,这样才算是悲哀。
好吧,扯这么多真正的原因他根本是懒,想那些年他在沙发上打滚用座机也是很欢,各种高难度动作轮番尝试,直到被电话线绊倒在地闪了腰才有所收敛。
杨建国朝他挥手,“那冬宁我们先走了,拜拜~”
黎炎不满某人对外人的亲切,打下他的手,“哼,有完没完啊,犬叔快点开车!”
……
黎炎他们走后,沈冬宁站在门口等了约莫五分钟,没见着舒蓝的影子,却看到了辆骚气满满的黑色法拉利朝他的方向拐过来。
这似曾相识的昂贵道具和场面,沈冬宁条件反射地背过身去,也不管他是在等人,用手背遮脸就往回走。
不好不好,该不会又是那个男人吧?
仿佛验证他的猜想似的,身后随即传来了轻佻的一声口哨,“hi,宝贝,好久不见了~”
沈冬宁脸色一白,这似曾相识的无耻调调,不是那个人还能有谁?
他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这次又要毁在这个人手里了吗?
像他这种富家子弟想要什么猎物都有,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呢?
听着身后一步响过一声的脚步,沈冬宁更加头皮发麻,加快脚步蒙头往回走,妄图以此摆脱那个脚步的追踪……
……
*十楼,会议室。
“你真的不再考虑下?凭我的人脉,我可以让你拿到更好的资源,我可以……”
“对不起,我有我的原则,所以不能答应您。”
颜非含笑鞠躬,“谢谢您的好意,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决定权在你,我当然不会勉强。如果有一天你后悔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被拒绝的叶琛却没有不快,而是笑着递出自己的名片。
“谢谢您的体谅。”
……
手里轻飘飘的一张名片,黑色烫金,果然有些烫手。
颜非戴上墨镜出了会议室,一路转动着思绪到了电梯口。
这次叶琛费心思找他过来,只怕不是想要拉拢他那么简单……
不管怎样,他对叶家兄弟的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不管这些闲事的好。
“叮铃——”电梯门应声而开。
一个纤瘦的身子随即冲出来,兜头套着黑色的连帽衫,无比慌张的模样,像是身后跟了只索命的恶鬼。冒冒失失的也不看路,直接整个人撞进他的怀中,随之便是一连串的对不起对不起地喊了起来。
奇怪的人。
颜非伸出手,揉了下被撞疼的下巴,低头看着在臂弯里缩成一团不动的家伙,感到有些好笑。真不知道他的道歉有什么用,光说对不起却不挪位置,这是有多迟钝?
颜非伸出手想把那具身体推出去,在碰触到他肩膀的时候,却产生了微妙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敢再碰。
他生生地将手停在半空,“你……”
他究竟是谁?
“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还没有回答,那个纤瘦的少年便爬上了他的身子。说爬也不准确,应该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颜非为了躲避记者,向来穿的很严实,今日更是一反常理地套了件薄长款风衣。虽说到了十月,但秋天的亲和可没有任何表现,依旧热度不减,这款风衣充其量也就做个搭配。
总之,那款风衣不算修身,却也没宽松到塞下一个人的地步……
显然,有一个人没有意识到这点。
沈冬宁使劲地往汉子身上伸展着四肢,努力把自己想象得格外渺小,然后圆满地塞进那件风衣。
不得不说,虽然没时间看脸,但这风衣男的身材真不错,结实的身板啊,肌肉的轮廓啊,这才是男子汉啊!好羡慕!
这是厚脸皮的某人摸了半天的总结。
“叮铃——”
此时,电梯门再次打开。
“沈冬宁,你在搞什么鬼?爬人墙吗?我找了你半天了。”出来的人不是楚七悒,而是接不到人上来查看的女经纪人舒蓝,结果电梯门一开,就看到自家要找的对象正在一墨镜男身上做着匪夷所思的动作。
听出是舒蓝的声音,沈冬宁松了一口气,赶紧爬下来爬下来!
真是,一个楚七悒竟然会让他吓成这样,还被熟人看到,真是太丢人了。
“对了,谢谢你啊!”
爬下来的同时,沈冬宁还没有忘记感恩陌生的“人墙”大哥,抬头间刚好看到男子优美的下巴轮廓,男子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淡色唇瓣上扬,是愉悦的弧度……
“颜非……”
即使只是半张脸,但这看过千次万次的脸,研究过不知多少次的五官,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了他。
该和他说什么好?
“颜非?”舒蓝皱眉,显然也认出人来。
颜非在这的理由不难猜,只是沈冬宁和天王颜非怎么会认识?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颜非摘下墨镜,该吃惊的人是他才对。
沈冬宁?他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那个很像宋衡的选秀歌手,“唱出自己”决赛后就传出了他被下马被封杀的消息,还以为他会就此从圈子里消失……能在这里碰到他,看样子他应该是签在了叶琛的手下,真是世事难料。
心思各异的三人站在电梯口,气氛有些冷场。
这时,颜非的手机响起来,接完电话后他匆匆离去,走前还不忘留张名片给他。
“打我电话。”他只说了这一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