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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彤剥下浴袍。
范烁静反倒不乐意了,皱着眉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想睡吗?我自己脱,用不用我帮你脱?”
范烁静松开安彤,越发不快,隐隐还有些怒意:“你那是什么表情?”
安彤茫然,微微歪头:“我什么表情?”
范烁静已经起身了,丢下一句“我不爱玩强迫那一套”,后边可能是想说“你自己想清楚”,但到底还是没讲出来,只是满面不悦地回房间了。
之后有很长时间的安静,过了半天才有浴室的水流声,隔着几道门,变得非常微弱,只是浅浅的一层。
安彤被晾在客厅,长舒一口气,慢慢坐起来。她裹好浴袍,把懒人沙发搬到地毯上,捏出来个舒服的形状靠上去,准备睡地板。
可是也睡不着。
安彤瞪着天花板想了有一会,听到主卧卫生间再次响起流水声,她干脆爬了起来,到外边的小浴室洗澡。
没有她惯用的洗浴用品,安彤只拿清水胡乱冲了一下,用浴袍抹掉身上大半的水珠,赤条条出来,去开主卧的门。
卧室里开了一盏廊灯,入口处很明亮,往里边走就显出昏暗,为数不多家具轮廓模糊影影绰绰。卫生间的灯还亮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透出橙色的光,倒是看不见人影。
安彤在大床上躺好,安安静静地等着。
十分钟之后,范烁静才从浴室出来,径直去衣帽间拿吹风机,完全没发现房里多了个人。
安彤咳嗽一声。
那边吹风机的声音不断,也不知道范烁静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不想理安彤。
反正范烁静要回来睡觉的。安彤听着范烁静的动静,耐心等下去,一边想象范烁静的行动轨迹。
吹完头发又去了浴室,水龙头重新打开,可能是洗掉了面膜。之后范烁静又走到梳妆台前,一瓶瓶的护肤品按顺序来。
安彤数着范烁静用的东西,两层精华之后涂了面霜,发油也用过了,全套结束。然而本来应该上床睡觉的人,莫名其妙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之后很久都没有动静,安彤等得瞌睡虫又跑出来,也没见范烁静回来。
然后就真地睡着了。
这一次没人吵她,一觉睡到天亮,安彤醒过来的时候有点懵。她大手大脚地摊开,趴在双人床的正中间,被子、枕头踢得乱七八糟,跟人缠在一起。
边上留了点空余,安彤伸手一摸,凉飕飕的。
压根没人睡过。
范烁静出去之后就没再进来。
安彤在范烁静家里的第一次主动献身,以金主消失而失败。
安彤爬起来,找了条床单披上出了主卧。倒也不用四处寻人,安彤刚走到客厅,就在地毯上看见范烁静,还在睡,侧身,蜷起来像只虾米。
“……”
范烁静是有病吧?在自己家里,放着主卧的大床不睡,跑到外边睡地板。
就算不想跟安彤同床共枕,她把安彤撵开不就行了吗。是她的家,也是她包养的床伴,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赶安彤出去。
怎么最后反倒是她自己委委屈屈的,将就这一晚,被欺负了似的。
也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安彤心情复杂,趁着范烁静还没醒,找了一套范烁静的干净衣服换上,出了门。
再次补了新的手机卡,又买了新手机,安彤手里有钱就不吝啬,打车去了百川里。
这个时间点,百川里刚好散了夜场,人走了一些,声色喧嚣的场所开始透出寂寥萧瑟。
安彤先找了经理,要前段时间的工资和提成。
经理当然不肯给,质问安彤晚上为什么不来上班。安彤在的时候不积极,处处都不合客人的心意,恨不得没有这个人存在。现在缺了岗,让经理说得好像百川里要被安彤连累到关门大吉。
安彤摇头:“我不做了。”
经理居然也没纠缠,只说不做可以,但是之前的钱是拿不出来的,要弥补安彤缺岗的损失。
至于损失了什么,安彤也懒得再问。经理有心扣这一笔,总能给她找出来理由,问也是白浪费口舌。
倒是经理叫住安彤,问她找到什么新门路了。
“看你年纪小,我点你一句。不管是找了什么,都要给自己留后路。”
安彤慢慢眨眼,看着经理,没说话。
经理又说道:“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有人帮你,就是要从你身上换取利益。等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是被丢出来的垃圾。”
“将来再落魄了,欢迎回来百川里,我还让你上顶层。”
安彤开口反问:“你知道我的价值是什么吗?”
经理挑眉,上下打量安彤。
安彤:“脸,身体。我今年十八岁,我还有很多年。”
经理嗤笑:“你生得是好,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生得好。有钱人各有个的不同,但也有一个共同点:拥有的东西太多,包括人。”
安彤直勾勾盯着经理:“我比那些人好就可以了。”
“那我祝你成功,永远守住金主身边的位置。”
永远吗?
不需要,只要现在就够了。
安彤没拿到钱,脸上也看不出情绪,经理那番话好像也没对她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她面无表情地刷了电梯卡,上顶层找清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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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范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错过睡媳妇的机会,十分悔恨。
评论说开车的……不存在的_(:зゝ∠)_
第25章 防火防盗防…………
保洁员正在打扫卫生,看见安彤的时候还诧异一番,握着拖布凑过来,小声提醒:“你昨晚怎么没来?经理和主管都在找你呢!”
安彤道谢,末了停顿半秒,还是补上一句解释:“我不做了。”
保洁阿姨愣了一会儿,旋即反应过来,压着声音感慨:“不做就不做吧,挺好的……有新门路了吗?”
安彤不说话。
保洁多问了两嘴,见安彤不回答,一脚踢到铁板上,讪讪的没面子,也不再多管闲事。她拎着拖布转身,又被安彤叫住,问清姐在哪里。
保洁没了之前的热情,只敷衍地提一句:“刚刚在休息室见她了。”
等安彤走了,同组的其他保洁员过来,两个人小声议论起安彤。
“她怎么突然过来了?我听楼下说,她找到新营生了。”
“干什么?”
“让个老板包了吧,就是前段时间来过这儿的。好像替她把债还完了,一分没差,连利息都给了。”顿了一下,保洁二号问道,“她还来干什么?”
“找韩清。”
“呀!昨天韩清不是气狠狠地等她来着?已经传遍了,好像是她溜了韩清一趟,韩清快恼火死了。”
“管她呢,又不是……”
没说完,清姐从一间包厢里出来,叼着烟眯眼,懒洋洋地问道:“谁找我?”
保洁立马噤声,很干脆地指走廊:“安彤,去休息室了。”
“这间房不要扫,等会儿我过来。”
说着,清姐给两个保洁塞了半包烟,朝休息室去了。过了一天,她也没那么生气了,冷静下来想一想,反倒觉得安彤这个小孩有点意思。
到底是年纪小,经历过的事儿太少了,平时还好,一遇到突发状况就露怯,幼稚得可笑。她可能以为混着地铁的人群偷溜就算是解决了问题,也不想后果,清姐真要找她的麻烦,怎么可能让她躲过去?
现在居然主动回来。清姐很好奇,想不到她要做什么。
溜达着到了休息室,几个刚下班的公主围着安彤,一见清姐过来纷纷让开,挤到韩清跟前邀功。
“清姐!你昨天不是找她吗?人在这儿了。”
韩清心情大好,刚要说话,视线落在安彤身上,脸色就变了。韩清让其他人都出去,只剩她跟安彤之后,突然动手揪住安彤的头发,把人按到隔板上。
安彤吃痛,惊叫反问:“你干什么!?”
“你昨天去干什么了?”
安彤疼得眼睛都红了,吸了吸鼻子:“我……我去买手机了!我买了新的手机,跟你换,你把那部旧的给我。”
韩清讥笑,手指更用力,扯得安彤被迫仰头。她又问安彤:“你哪儿来的钱买手机?”
安彤咬着嘴唇,停顿片刻要开口。然而话没说出来,又被韩清给打断了。韩清扯着安彤的外套,把衣服剥下来勾在手指上,冲着安彤晃了晃。
“这是谁的衣服?”
安彤明白了。
韩清逼近:“你爬了范总的床?”
安彤垂着眼睛看地板,闻言先摇头,忙不迭地解释:“没有!其实昨天是高利贷找到范总那里了,因为我之前有去试过范总公司里的直播企划,被高利贷发现了。我没办法,只好赶了过去。后来……”
“后来什么?”
安彤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韩清:“清姐,你能不能退后点。”
韩清没动。
安彤小心翼翼地往外挪,贴着隔板的墙绕圈,转到另一侧的时候被韩清一只手臂抵在墙上给挡住了。
安彤在鼻尖撞到韩清的胳膊之前站定,继续说道:“后来范总要去参加一个酒会,临时找不到人,又着急,就叫我给她当一下助理。再后来她喝多了,吐了我一身。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就先穿了她的出来。”
韩清定定看着安彤。
安彤眨眨眼,跟韩清对视。
韩清问道:“谁替你还了高利贷?”
这个谎撒不了,安彤老老实实回答:“是范总。她跟我爸爸有过来往,我们以前见过,所以才会叫我当助理。昨天我求了她很久,她答应借给我一笔钱,按银行利率给她算。”
韩清将信将疑,上下扫视安彤:“手机是这么来的?”
安彤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韩清又问:“手机呢?”
安彤转目,示意韩清回头看门后的角落。袋子落在那个墙角,里边的包装还没拆,盒子的塑封依旧完好。
有新机子,韩清也不会霸着一个碎了屏的二手旧机,很爽快地掏出安彤以前那部,丢了回去。
安彤来百川里这趟主要就是为了手机,现在拿到了,她是多一秒都不想留。可惜韩清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依旧堵着出口,悠闲地拆包装盒。
一边拆,韩清跟安彤闲聊:“我跟主管讲过了,以后你都派给我,跟着我的包厢走提成。”
无事不会献殷勤,安彤瞬间紧绷神经,盯着韩清问道:“为什么?”
韩清正翻看新手机,闻言抬头,捏着安彤的下巴摩挲两下:“你说为什么?给你钱赚,还不要吗?”
不光是赚钱,韩清还会照顾人。她的包厢是玩得最放肆的,各种花招非常多,但相对而言也是比较安全的。豁的出去能放开的人当然好,那些新进的姑娘腼腆,韩清总能关照一二,不会让她们太受为难。
照着安彤的性子,在百川里走路都是溜墙根低着头,见人就躲,恨不得不和这个场所有任何关系,晚上陪客总是难熬的。
要是有韩清罩着,她就能安安静静地当个漂亮摆设,不用再犯愁了。
但韩清没道理对安彤这么好。
安彤问:“你想要什么?”
安彤这么上道,不用明言就能懂,韩清很满意,笑眯眯地捏安彤的脸:“我想认识范总。”
安彤心底慌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百川里经理说过的那些话,当即摇头拒绝:“我做不到。”
“你跟范总有私交,引荐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