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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白工非常贴切,安彤有选择机会的话,她也不想跟范烁静在这里瞎耗时间。
然而规矩大过天,安彤进了这间包厢的门,就不能肆意任性地走出去。
安彤转回来,跟范烁静商量:“范总,你也不需要服务,对吧?不管是公主、少爷还是管家,你们本来就不需要,干什么要把我拘在这里呢?”
范烁静像是听了个笑话:“你觉得是拘束?我付了这间包厢的钱,享受应得的服务,有什么问题?”
安彤的脑壳快要爆炸了,头痛欲裂,实在不想跟人打辩论赛:“可是我们这一晚就什么都赚不到了呀!”
“这是百川里的设置有问题,你应该找的是百川里,我不需要为此负责。”范烁静言简意赅,支使安彤,“现在,我需要管家来扫地。”
安彤出去找保洁借工具,躲在洗手间里用凉水洗脸,强迫自己清醒。妆花了,她干脆扯掉了假睫毛,用纸巾擦了口红和眉粉,抹掉了眼影。
反正留着妆面也没用了。
安彤再次回到天水一号,范烁静换了个民国电视剧,跟栾曼讨论影片中的流量小花。看见安彤的脸和鬓边湿漉漉的头发,她有点意外,问道:“你就这么不情愿呆在这儿?”
安彤不说话,开始扫地。
扫完之后又绞了块抹布,安彤跪在地上,把整个大厅的地板都擦了一遍。她的吊带扭了一些,单薄的布料差点裹不住身体,头发也乱了,狼狈地站在范烁静面前。
眼睛更亮了。比起范烁静在禧音传媒见到的那一双眼,这一次,让人无法直视。
范烁静收回目光,指茶几上的餐盘碗筷:“把这些收了。”
安彤用手背把一缕头发抹开,定定地看着范烁静:“做完这个让我走吗?”
“你一定要出去?”
安彤在失控的边缘,崩溃反问:“你一定要为难我?”
换范烁静惊诧,还有些不理解:“你觉得我在为难你?”
“难道不是吗?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啊!”安彤彻底失控,把抹布摔到地上,“我干嘛要这样?我是来陪酒的啊!”
“你喜欢陪别人喝酒?”
怎么可能喜欢啊!讨厌死了!
安彤不说话,捂着脸,安安静静的,连呜咽都没有,只有大颗的泪珠顺着指缝里往下落。
范烁静追问:“你不喜欢,所以我才留你到现在。这有什么问题?留在我这里更安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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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范总我跟你讲,你这样是追不到媳妇的……
又是删删改改写一整天……这是19号的更新,20号还有。
抱歉更晚了,这章留言前十位送红包吧……
感谢十六的地雷,感谢杜仲补妖精的地雷*2,么么哒!
第5章 自责 我要负责。
我要负责。
“出了这扇门,你就必须走进另外一扇门,你觉得比留在这里要好?”
范烁静说得理所应当,也问得很有诚意,是发自真心地要一个答案。
安彤还捂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发出一点类似于呜咽的哭腔。
有两分钟,她像只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在掌心里。之后抹掉脸上的泪,就假装从来没哭过,仍旧是目光灼灼,绷着下巴非常倔强。
可惜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睫毛也被泪濡湿了,轻轻颤抖,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范烁静莫名有点焦躁,找到遥控器暂停了视频,再回来跟安彤对视:“不许哭,好好说话。”
“我没有哭!”
范烁静抬手,在安彤脸上摸了一把。她捻了捻指尖的泪,亮给安彤看,反问道:“那这是什么?”
太突然了,安彤根本没防备,也来不及躲开,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范烁静。
范烁静垂下手,指尖扣在掌心,那丁点泪水就都蹭到掌心的皮肤上了。
“哭就哭了,有什么?没哪条规定写了不让人哭的。”
一直等范烁静的话音都落了,安彤才反应过来,惊惶失措地退后,撞到一架矮脚铁艺展橱。
展橱不稳,跟着晃起来。
范烁静伸手掠过安彤的侧腰,径直探到安彤身后,单手扶住了即将翻到的铁架子。距离限制,范烁静无意地往前迈了一步,贴在了安彤身前。
又来!
安彤被禧音传媒里的那个桌咚给吓成惊弓之鸟,范烁静一靠近就触发她的条件反射,连推带躲,一阵混乱。
铁艺展橱彻底翻了,里边的摆件掉了一地,四散滚落开,有个球状的东西撞到安彤的脚边。
安彤被绊地踉跄一下,慌乱之间胡乱抓住个什么东西稳住身形。等她意识到手感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拽着范烁静的衣领,掌骨贴在对方的胸上。
这次算是谁的?能跟桌咚时的挑逗扯平吗?
安彤忙收回手背在身后,低头看地板,快速说道:“范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矫情的命,该陪酒就是得陪酒,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你心好,就放我出去吧!”
范烁静不肯。她也没有被揉胸的不适或者尴尬,坦然平静地整理好衣服,拦住安彤:“你一定要出去?”
安彤只躲了那么片刻,没多久就抬起头,又跟范烁静视线相对:“是必须。我缺钱。我很缺钱,范总,我今晚拿不下业绩的话……”
话音哽了下,安彤心下一横,闭上眼的瞬间脱口而出:“明天我就得去陪。睡了。比起跟人睡觉,我为什么不去喝酒?”
包厢里一阵死寂。
就连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栾曼都惊到了,感慨反问:“怎么会……百川里的传统一向是自愿。这种事情,难道有人强迫你?”
安彤转头看向栾曼,久久不说话,默认了。
“既然不愿意,那离百川里远点,总不会有人追着你跑。”
安彤忍不住笑起来,眼眶还红红的,藏着泪,笑就变得心酸隐忍:“我要是有选择的话,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鬼地方啊?”
栾曼哑口无言,轻轻叹了口气。
一直沉默的范烁静突然开口:“要多少?”
安彤没理解。
范烁静重复:“业绩,要多少?”
话是说明白了,但安彤没办法领会文字背面的含义。
范烁静等了几秒,自顾说了下去:“十支哈罗森,先存酒窖。”
安彤被这个数字给吓傻了,也忘了栾曼刚刚要说什么,呆愣愣地反问:“你要点单吗?”
哈罗森单价三万一,十瓶完全能保住安彤今晚的业绩,甚至这一周都不用发愁了。
然而转折来得太突然,安彤来不及欣喜,被剧烈强大的不安给笼罩,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为什么?范烁静为什么突然要点单,她不是不喝酒吗?
十瓶的数量,远远超出了正常消费的范围,完全是救济了,冲着安彤的业绩去的。
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安彤越想越忐忑,小心翼翼地看范烁静,发现范烁静做着古道热肠的事情,人却越发冷淡。
眉梢眼角都是寡淡的凉薄,低沉的,往内收敛。
范烁静面无表情地应了:“嗯。再开两瓶拉菲送到七号房,以栾曼的名义送。你就呆在那边,不用过来了。”
果然是有目的的!
安彤心脏砰砰乱跳,小声警告:“范总,我不陪。睡。”
栾曼解释道:“不是要把你送给别人。剧组的同事在七号房,都是好人,你不用怕。等下我跟他们交代,你放心拿提成,不会为难你。”
安彤终于品到一点喜悦的甜头,在遮蔽天日的厚重浓云之间窥到光亮,恍惚之间看到了希望。
这是这一周以来唯一的一件好事。
范烁静和栾曼在帮她。
安彤朝栾曼深深鞠躬,九十度俯身下去,停留片刻才起身。眼泪还在掉,仍旧是悄无声息的,比之前更汹涌,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
她抹了抹脸,转到范烁静那边,只见范烁静不耐烦地挥手赶她,就省了鞠躬,认真说道:“谢谢你。”
四目相对,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安彤小跑着出去了。范烁静长呼出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浑身都懈怠松弛了。
没过去三秒,房门又打开。范烁静立刻弹起来,重新坐直了身体,板着脸看过去:“怎么?”
安彤停在门边,没再往里进:“我忘了问,给七号房开哪一年的拉菲?”
“差不多就行,你看着挑。”范烁静问道,“还有什么事?”
安彤抠着裙子,食指把那块轻薄的布料绞出个漩涡,裙摆两边都不一样长了。她忸怩不超过三秒,试探着问道:“那个,我能不能在剧组同事跟前自荐?”
栾曼噗嗤笑了出来。
安彤急忙解释:“我不做多余的!就是想再找个工作……替身之类的都行。”
范烁静看电视去了,不理安彤这种蠢问题的。栾曼觉得好玩,压不住笑意:“你直接去就完了,这是请示?”
哪知安彤正色凛然,很当回事,一本正经地强调:“不行的!你帮我,我不能背着你有小动作,搞小花样。我不是把你当过河的桥。”
“这不算小动作。能进这个圈子是你的本事,你完全可以试一试。”
得了肯定的答复,安彤兴奋到脸颊红扑扑,还要努力绷住表情,装作不在意。
等安彤终于走了,栾曼的笑都没减几分:“这小孩太逗了,自荐居然不来找我,我是被小瞧了吗?你是不是认识她?”
范烁静的肩背笔挺,似乎是在防着安彤再次拐回来:“安家那个小姑娘。”
栾曼恍然:“难怪被逼到这个地步,八成是高利贷那伙人干的。不过你什么时候跟她有交情了?这么帮着她。”
范烁静沉默了片刻:“罗力那个直播企划本来是要签她的,唯一一个A签。我晚一天收拾罗力的话,她就能拿到合同了。算是我搅黄了她的合同吧。”
后来范烁静又亲眼看着安彤被劫到面包车上,之后安彤就出现在了百川里,成了陪酒公主。
“她现在的窘境,有我的责任。”
栾曼安慰道:“也不能怪你。你蹲了罗力大半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机会,别说一天,几个小时都等不起。小姑娘倒霉,时间赶得不巧……归根结底,摊上她那个爸爸,这是注定的。”
“那是长辈的事情,也不能让小孩来背。”
栾曼:“你是不是感同身受了,才要帮她的?”
范烁静没接话。
每次讲到父母这个话题,她都异常沉默,不愿意聊下去。
栾曼知道自己又踩了雷,岔开话题:“真觉得愧疚,就再跟她签一次合同。反正你接下来也要做直播。”
范烁静摇头:“一码归一码,她不适合。我做的事情我个人负责,公司没必去承担已知的风险。”
栾曼跟着摇头,却是无奈:“你这个人啊……那现在罗力下去了,你那些叔叔伯伯阿姨们是不是集体疯了?就没人找你?”
范烁静苦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就是躲清静。公司还好一点,家是回不去,几套房子肯定都有人堵。”
“你去我那儿吧”
栾曼最近住的别墅在郊区,开车过去要近三个小时,其他房子没收拾,临时也住不进去。范烁静累到不想动,深更半夜更不想在路上奔波折腾,在百川里楼上开了间房,打算凑合一晚。
“那你明天下班了直接过去,我让助理给你送钥匙。”
范烁静想了想:“明早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