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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脸上在笑,眼里却是一片寒冰。
“送客。”祁延摆摆手,径直离开回了楼上的房间。
李叔不在,没人能劝动祁延,李雯也没法强留,佣人、保镖也只听祁延的,她被客客气气的请出了祁家。
李雯出了祁家,人却没离开,只是回到车里坐着继续等。
半小时后,洗刷干净的祁延走了出来。他和往常一样,坐车去鼎胜上班了。
一向准时准点上班从不迟到早退的祁董事长,今天居然晚到了,大家都在心里暗暗嘀咕,却不敢在私建的群里吼出来。鼎胜的动荡刚刚结束,大家都还心有余悸。
祁延迟到了,还不负众望的早退了。
新来的助理突然接到通知,祁董要把办公地点临时改到家里,会议也通通改为了视频会议。这样一来,这些助理的工作就变重了,得两地来回跑。好在祁董的得力助手邢飞,邢总从国外回来了,一般决策只需要通过邢总就行了。
祁家,送完孩子回来的李叔,得知自家大少居然神色如常的去公司上班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李医生,大少不愿意和你细谈吗?”李叔忧心忡忡的问道。
李雯摇摇头,无奈道:“他哪里是不愿意细谈,他是根本就不愿意和我谈!”
李叔不安的动了动脚,“这可怎么办呀?当初见大少带着江先生回来,我还当大少是喜欢人家,可是这一两个月的观察下来,两人间又没有什么恋爱的苗头。他们虽然亲密,可却像是两个相处得很好的室友。”
第22章 oh~这xx的爱情
李雯陡然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他们不是恋人?”
李叔不知道李医生问什么这么问,只能点点头,说道:“他们相处亲密,大少似乎很喜欢挨着江先生,可是他们之间确实不像是恋人。”
他和大少、江先生的相处时间多,也因为大少是强制将江先生带回来的,当时他也误会了。可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观察下来一看,恋人之间的相处根本不是那样的。
“怎么可能?”李雯喃喃道。
当时在温泉山庄的那一幕又映入她的脑海,不是恋人为什么要亲吻,总不能两人是炮友吧!可是她给祁延当心理医生这么些年,自认为还是能看出祁延非常重视江溯的,不是恋人根本解释不通祁延的行为啊!甚至祁延自己也承认了两人的恋人关系,当时江溯似乎没有反对……
不对,仔细想想,当时江溯的表情很不对劲,像是在害怕忌惮着什么……
李雯垂下眼帘,自言自语道:“江溯对于祁延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要搞清楚江溯对祁延来说是什么,才能解决这事。”
“李叔,能想办法把江溯从那屋子带出来吗?”李雯急切问道。
李叔无奈摇头,“那屋子老爷子叫人改装过,大少掌权后,也叫人改装过,当时大少不再踏入后院,我也就没在意。没想到,如今……”
李叔是悔不当初啊!既然大少都叫人来改装那屋子了,他居然以为是大少想开了,就没把那事放心上,现在遇事就真的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了。
“真的不行吗?”李雯不死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祁延现在还真需要江溯来解决。
李叔依旧摇头,他是真的没法,总不能找个拆迁队来把那里拆了吧!
两人想了半天,毫无头绪,祁延却早早回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祁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不由得想到最近自己习惯了江溯带来的便利,自控力变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样一想脸色更差了。
“祁延你……”李雯话没出口,便被祁延打断。
“不用管我,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回去休息吧!”祁延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李雯只得看向一旁的李叔。
李叔也上前来劝道:“大少,你和李医生谈谈吧!李叔我很担心你!”
大少这些年一直有头痛的毛病,还常常失眠。虽然大少每天积极锻炼,保持精神,但是面容还是憔悴不堪。这几个月大少不知怎么的睡得好了,吃得香了,人都变胖了、精神了一些,他这些天一直挺高兴的。现在不过一晚,大少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活力似的。
“我没事,你们去休息吧!”祁延道。
祁延不配合,李雯也没办法,只能先走了,她熬了一夜,是真的有些累了。
李雯走了,祁延又催促着李叔去休息,等李叔回房间了后,他才吩咐佣人去收拾后院。
“大少,要吃饭吗?”平时话一直很少的霞姐出来问道。从昨晚大少回来,一直到现在,大少是颗米未进,江先生也是什么都没吃。
“不必。”祁延摇头,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霞姐是祁延掌权后才来祁家的,祁延积威颇深,霞姐不敢明劝,只能离开去默默地准备好饭菜,以免大少要吃了,还没做好。
祁延在霞姐离开后,就去了后院的院子里站着。小小的院子里几个佣人战战兢兢地收拾着杂草,平整着石子路,满院里弥漫着刚翻出来的新鲜泥土的腥味。
“大少,两块空地要种上草,做成草坪吗?”一位佣人站在祁延一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院子里原先种了不少野玫瑰,修剪修剪就可以了,但是有两块长了杂草的地方收拾出来就是一片光秃秃的,十分难看怪异。
祁延随意的点点头,种什么都无所谓,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得到首肯,佣人便匆匆离开去找园丁了,一刻也不想多呆。关于这个院子的一些可怕古怪的传闻,就算是新来的也会被科普一下,以至于大家对这里有些讳莫如深。
人都走光了,祁延在院子里略微站了站,之后便沉着脸去了那间屋子。
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的,连锁孔都生了铁锈。祁延捏着钥匙转了几圈,没打开门,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烦躁,手上的力气也重了两分,差点儿把钥匙扭折了,总算是打开了门。
祁延推开门,一眼就看到直勾勾望过来的江溯。
江溯躺在一张锈迹斑斑,只有一张木板,没有床垫,甚至连被子也没有的铁架床上。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西装内的白衬衣上留下了灰扑扑的一条一条的痕迹。双手被|锁|在床头的栏杆上,双脚也被|锁|在床位的栏杆上,整个人呈大字仰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只翻不过身的乌龟。
江溯黑眸幽深,幽幽的看着向他走来的祁延。
神经病!
江溯忍不住想到了昨晚,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穿越前用了二十几年的脸,一瞬间魂都吓飞了。连逃跑都顾不上了,直接慌慌忙忙的追了上去,都要追到人了,临时跑出来一只拦路虎——祁延。
当时因为太过震惊,慌了神没反应过来,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还以为在做梦。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被锁在这张床上了。
之后他不管说什么,祁延都一副我不听我不听,陷入琼瑶剧苦情女主的剧情无法自拔的样子,他说多了,就直接被堵嘴了。
被堵嘴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更过分的是祁延还爬上床,压在他身上睡觉,祁延他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一块,有多重。江溯只觉自己的小身板都被压扁了,幸好不是女孩子,这样压一晚,胸就该没了。江溯只觉得自己没被压吐血,全耐身体好。
两人就大眼瞪小眼的静静地互相盯着对方,江溯盯得眼睛酸痛,遂放弃了,先开口道:“祁延,我手麻了,脚也麻了。”
祁延充耳不闻,不顾江溯身上脏兮兮的,把人摆成一个好靠的姿势,挨着江溯躺下,将头靠在江溯的颈窝,闭上眼养神。
这是把劳资当成一张床了吗?想睡就睡的!
“祁延,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的手真的麻了!再这样|绑|下|去,我的四肢就坏死了!”江溯动了动脑袋。
“祁延?祁延,祁延,祁延……”江溯开始死亡循环,不断的喊着祁延的名字。
屋子里灰尘大,江溯喊久了,只觉得灰尘都落到了嗓子里,嘴巴干,嗓子痒,难受至极!
“祁延,我四肢要坏掉了!”江溯压着嗓子喊道。
第23章 oh~这xx的爱情
毫无睡意的祁延缓缓睁开了眼,他冷嗤一声,漫不经心的道:“坏掉了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不会到处跑了!”
靠!变|态呀!这是哪门子的|囚|禁|play!
江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的脑子是坏掉了吗?作为一个按时纳税的守法公民,为何要挑战法律啊!”
“你不放开我,总要给我喝口水吧!要知道人如果七天不喝水,就会死掉的,现在我的人生已经走了七分之一了,离我生命的尽头只有六天了!”江溯道。
“口水?”祁延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看着江溯,视线慢慢移到了江溯干裂的唇上。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很会断江取义的祁延低头凑过去,江溯被强制交换了一番口水。
咦~好恶心啊!江溯将嘴在祁延脸上嫌弃的擦了擦。
祁延冷笑一声,他将江溯脸上的小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翻身起来,祁延去屋子里的洗手间,将水龙头打开,开始放水。
许久没有使用的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全是带着铁锈的红水,祁延将水龙头打开后,又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个淋浴,还有一个蹲坑,十分简陋。祁延照样打开放水,随后离开了。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高高的小窗户,正好在江溯头顶,屋子里连灯都没有,全靠那扇窗户透进来的光照明。江溯|被|锁|在|床上,只能左右动动脑袋,祁延过去的那边的情况他是看不着了。祁延的脚步声又慢慢走近,他在床边驻足,看了江溯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江溯有些泄气,插科打诨也没用,祁延对他爱答不理的,他也根本就搞不懂祁延在发什么疯?
或者说他是搞不懂祁延固执的把他留在身边是为什么?他对于祁延来说又到底是什么?
在寂静的房间里,听着那不间断的水流声,对江溯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祁延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把他也逼疯吧!这想法一出现在江溯脑海中,他忍不住心里颤了颤。
怎么办?
此时的江溯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晚见到的那张熟悉的脸,整个人陷入了更大的惶恐不安中去。
离开的祁延又带着一身灰尘去了客厅,“霞姐,找几张抹布和扫把给我。”
“大少,你是要打扫什么地方吗?不如教给我来?”霞姐看着祁延,商量问道。
“不必!”
霞姐知道不能多说了,随后就找出了几张干净的抹布,又拿了扫把给祁延。
祁延拿着抹布和扫帚,径直离开,又去了后院。
后院的门被今天打扫后院的佣人彻底拆了下来,祁延没吩咐安装新的门,也就没人敢动。
祁延跨过院门,很快又回到了关着江溯的房间。
看到祁延进来,江溯下意思的抖了抖,祁延见状眉梢都带着几分愉悦之色,江溯怕他,他很满意。
祁延进了屋子,就利落的收拾打扫起来了,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江溯想到以前祁延照顾他时的精心,有些了然,更多的是不解。
了然是因为知道祁延会做事,不解是不理解祁延为什么会做这些事!
江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祁延,祁延自然能感受到,他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扫帚,走向江溯,抬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