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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黑暗中酒儿的眼睛大睁,用力地挣扎著。
“酒儿,是我。”霍竞天再次低声说。
酒儿似乎认出他来了,他这才松了手。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酒儿抱著棉被坐起来,不敢相信此时坐在她床上的会是霍竞天。
“你以为你不见我,就可以挡住我了吗?”霍竞天咬牙道。
“可是你是堂堂十五省联会的魁首,怎么可以夜探女子闺房?”她抗议著,真没想到他会出此下策。
“你是堂堂西南巨擘雷虎的千金,你都可以迷昏男人,把男人绑在床上脱光衣服,还上下其手,为什么我不可以?”他没好气地说。
“你……你胡说些什么!”酒儿脸蛋都红了,提起这件事情,她确实鲁莽得过分。
“我听说你爹要把你许配给欧阳晴空?”霍竞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
“是又怎样!”其实欧阳晴空确实在雷府作客,她应爹爹要求一起吃过一顿饭,其他根本没什么,但她才不会承认。“我爹说欧阳晴空家里在西北的生意做得很大,如果我嫁给他,将来可以有很不错的合作空间。”
“欧阳晴空做的生意还没有我霍竞天一半大,你怎么就不嫁我?”想到有别的男人会拥有她,霍竞天吃味极了,光只是这么想他就没办法忍受。
“我爱嫁谁就嫁谁,你管得著吗?”酒儿故意刺激他,看得出来他很不爽,不过她就是不愿意让他好过。
“我是管不著。”他低声说,接著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压在身下,脸几乎贴到她脸上了。“可是你嫁谁我就杀谁,我让你的夫婿来不及占有你就先成了鬼魂。你要不想当寡妇,最好别随便乱嫁。”
酒儿被他压制在床上,他身体的坚硬线条跟触感直接诱惑著她,她心跳开始加快,脑袋瓜子开始不灵光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想换来清醒,不料吸入的却尽是他的气息,让她昏昏然,浑身都热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土匪啊!”她骂道。
“我若变成土匪也是你害的,因为你不肯承认你喜欢的是我,固执的不看我的真心。那我也没办法,就算我痴了、癫了,你--襄酒儿,依然是我霍竞天的!”
他说完在黑暗中深深地凝视著她。
酒儿被这番宣示般的话语震慑住了。
他的话是那样斩钉截铁,却是那样柔情万千,她没办法硬起心肠叫他走。
犹豫的同时,他的吻已经落下,他的大手忙著探索她娇嫩柔软的身子。他抵住她的唇轻叹:“酒儿……酒儿……我的酒儿,好久了,我是那样的思念你……”
他的声音隐没在彼此交接的唇齿之间,他的触摸引起陌生的骚动。
他誓言她是他的,用行动直接烙印。
“竞天……”酒儿只能轻声喘息著,叹息般地唤他的名。
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触摸都在强烈表达著--
襄酒儿是霍竞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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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爷儿》
第十章
酒儿睡到天都大亮,阳光直接晒进房间了才醒来。
她醒来时茫茫然,恍惚地好像作了个好长的梦。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些拥抱跟激情,忍不住脸都要再次晕红。
“到底什么时辰了?”
她咕哝著坐起身,却发现胸口一凉。
“喔,天哪!”她抱著棉被,低下头去看,光溜溜的身子让她脸蛋像是被火烧过般的红。“霍……霍竞天!”
他真的来过!
不是她的梦,也不是幻觉。他昨天夜里真的像个小偷似的摸进她房里,对她又摸又捏,又吻又啃的。想起了自己喘息地喊著他“竞天”,她不禁想要把头埋回去呻吟。
怎么会这样?
顾不得身体还有些酸疼,她赶紧起床著装,努力地想把头发梳整齐,顺便前前后后照著镜子,以免自己看起来有任何缠绵过的痕迹。
就算向来作风大胆,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昨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偏偏霍竞天一吻她、一抱她,她的脑子就无法顺利运转,半推半就的竟就被他给得逞了。
想起他昨天提起欧阳晴空的咬牙切齿样,她不禁笑了。
他也有吃味的时候?!
“小姐,你醒了吗?”财宝在她房门外轻声问。
酒儿起身将门打开。“我醒了,不小心睡晚了。”她想要自然一点,但是脸上还是有层薄晕。
“是睡晚了,老爷有客人,请你去大厅。”财宝说著嘴边还掩著笑。
酒儿诧异地看她一眼。什么客人让财宝这样笑呢?
“谁来了?”酒儿谨慎地问。霍竞天应该天未亮就走了,她身边的床位凉凉的。她不相信他有胆继续睡,等著她爹提刀砍他。
“小姐去看了就知道。”财宝故意卖关子。
酒儿问下到答案,只好转身走往大厅,亲自去探个究竟。
结果大厅上坐著欧阳晴空、霍竞天跟她爹。
霍竞天居然有胆坐在这里跟她爹有说有笑。酒儿怒瞪了他一眼,他却朝她偷眨了下眼,搞得她差点脸红。
“酒儿,你来得正好,我正跟两位公子谈到你的婚事。”雷虎见到女儿这几天气色好转,整个心情都好了起来。
虽然他原本对霍竞天非常的不爽,居然让他的宝贝中了毒,还把她关在柴房中。但是霍竞天勇于承担的态度,让他颇为欣赏。揍过他几次,他真的都没还手,不由得更欣赏起这小子来了。
不过酒儿坚决不见人家,他想这婚事是谈不成了,所以当欧阳家的少爷来到西南谈生意,他就邀人家来家里作客,谁晓得酒儿对欧阳家的少爷一样没意思。
“爹,我哪有什么婚事?我说过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酒儿拣了张离霍竞天最远的椅子坐,一点也不敢看他,怕他那炽热而狂放的眼神捕捉住她。
“那怎么成?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你娘?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不成亲生子,我这偌大的产业要传给谁?”雷虎这一说,欧阳晴空的眼睛马上一亮。
酒儿瞧见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文文弱弱的家伙,成天只会说些风花雪月,让她听了都要打瞌睡。不过她昨天在霍竞天的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不想就这样答应他婚事。
光想到若是嫁给他,就得回去京城面对那些不喜欢她的人,她压力就很大。虽然她的痛苦记忆已经让霍竞天的温柔跟歉意给抚平了不少,但是她还没能下定决心答应嫁人。
“爹,我跟你说过我不适合……”
“雷老爷,酒儿应该跟您提过她曾经眼一名男子过夜吧?我想事有先后,要说起成亲,照说该嫁给那个人。”霍竞天忍不住插嘴。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酒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没扑过去咬他。
“这……”雷虎确实还记得这件事,本想当作没发生,没想到霍竞天竟然晓得。“应该只是酒儿胡闹骗我的。”
“对,爹,那是我骗你的。因为我不想嫁人,所以才编出这种故事来。”
酒儿赶紧澄清。
欧阳晴空听得匪夷所思。“我想霍魁首一定是误会了,传说这种谣言的人真是没品,酒儿姑娘是个大家闺秀,怎可能与男子过夜?”
“唉,如果是谣传那当然不可信,可偏偏我却是那当事人,想要当没发生都很难。”霍竞天一脸惋惜地看著欧阳晴空--恭喜你,你可以滚了,酒儿永远不会是你的!
“你说什么?!”雷虎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你这小子再说一次?”
雷虎当然知道确实有那件事,毕竟他问过金银,金银那小子是没胆说谎的。可是他怎么样也想像不到那个人是霍竞天。
“雷老爷,虽然我不想败坏小姐名誉,但是事到临头我想还是说出来的奸,以免让欧阳少爷有错误的期待。”霍竞天一点也不慌乱。
“你……你胡说!”欧阳晴空脸上一阵苍白,转头看著酒儿。“酒儿姑娘,这是真的吗?告诉我这不可能是真的!”
天哪,一团混乱!酒儿抱著头差点尖叫出来。
幸好雷虎毕竟是长辈,赶紧当机立断。“欧阳少爷,我看你就无离开吧,我雷虎恐怕没机会跟你结姻亲。”
“雷老爷……”欧阳晴空痛苦地喊,这么大的产业就从他手边溜过,他很难不惋惜。
“我送欧阳少爷。”霍竞天拍了他肩膀一下,将他往外拉,颐便低声警告他:“这女人是我的。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做生意,但我若听到有任何不利襄姑娘的谣言传出,欧阳家就别想在西北继续做生意,懂了吗?”
欧阳晴空瞪大了眼睛,转头看霍竞天那肃杀的表情,他知道霍竞天确实有办法让他欧阳家垮台。“我懂,我先告辞了,霍魁首。”说完忙不迭地逃了。
酒儿觉得自己头快裂了,霍竞天怎么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他被揍得还不够吗?
“小子,你是说真的吗?”雷虎一见霍竞天走回来,马上劈口问。
“就在我第一次来拜访雷老爷的前一天。说来惭愧,霍某人不小心著了女子的道,被迷药给迷昏了。醒来时恰巧看见一个女子把我绑在床上,正在努力地脱我的衣物……”
“你胡说,霍竞天,你该回去了。你们天水会馆不是很多事情忙吗?你来勤江城很多天了,该回去了。”酒儿边说著边将他往外推,却发现怎么样都推不动,她气恨地拧他,却只有拧痛自己的手指。
“天哪,这丫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雷虎一见酒儿那个反应,就知道是确有其事。
“爹,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把他绑起来而已,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酒儿赶紧解释。
霍竞天摊了摊手。“我想让雷老爷知道,我很愿意负起责任娶酒儿过门,毕竟女子的声誉比生命还重要,不是吗?”
雷虎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也好,这样以后就换你替她操心,我也不用管了,我老了,愈来愈管不动她了。”
“爹,你们两个不要当我不存在似的就擅自做决定--”酒儿气得猛跺脚。“没人问我要不要嫁,居然就这样谈定了?我跟你们说,我不嫁、不嫁!姓霍的,你可以滚回去京城了,讨厌鬼!”
她说完气唬唬地跑掉了。
雷虎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性子很倔强,你真能忍受?我知道你经营天水会馆责任很大,酒儿或许会老惹麻烦让你烦心,你真的要娶她?我跟你说,就算酒儿再任性,她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可能不维护她的。”
“这一点雷老爷请放心,酒儿也不是完全无理取闹。其实酒儿的心地满好,只要跟她好好说,她又不是孩子。之前的事情是我没处理好,才会伤害到她。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凶她、骂她,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像您疼她一样的宝贝她。”霍竞天坚定地说。
“好,我确实不要一个只会听从她的女婿。这孩子性子活泼,其实心肠很软,只是要她扛起魁首夫人的责任,恐怕还有些困难。”
“不,酒儿其实很聪明,我想这些事情她很快就可以上手。就算不行,我也会想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