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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大概,应该可以的,吧?”牛总也不确定。
张若沂双手合什,虔诚的站了一会儿,说:“好了。”
两个人开开心心的继续逛。
大雄宝殿出来,再一次路过功德殿,里面是弥勒佛。
“虽然在寺庙这么说有点过分,不过憋不住怎么办?”张若沂停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苦恼的嘀嘀咕咕。
“施主有什么话要说?”
“你说,要是如来佛祖一直这么在这,弥勒佛不就一直都得是未来佛?怪不得白莲教的起义一直成功不了,老大都没能登基坐殿,小喽啰怎么可能造反成功呢?”张若沂咂咂嘴,好有道理,我自己都信了。
“呵呵,施主说笑了。”
哎?这声音不对。张若沂猛回头,才发现牛总不见了,在他身后的是个和尚,很年轻的和尚,很年轻的漂亮和尚。
多年轻?
二十上下。
多漂亮?
修长身高,眉目如画。
穿着一身暗灰色的僧袍,白色里衬,手拿佛珠,冲他打了个稽首。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张若沂回身面对僧人,有些涩然。他应该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我一直在这里,应该说,施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和尚和气的道。清冽的声音,如击打磬石,让人神清。
“哦。是我打扰了师傅清修,抱歉。”张若沂双十合十,半弯腰行了个礼。
和尚回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眉疏目郎,嘴角含笑,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脖颈修长,穿着灰色运动衣,胸前白色帽绳晃动,脚上是白色运动鞋,朝气惹人。
“施主背人处私话被人探视也无恼色。可见无不可对人言,光明磊落。面色红润,朝气蓬勃,少年意气,又自有一番风骨……”
“师傅,如果不是看你年龄不大,我恐怕要以为你要说,观你骨骼清奇,老夫,不,老衲这里有经书数卷,你好好研读,日后可成大道了。”张若沂打断了和尚的话,接口道。
不管什么原因,这和尚莫名出现,又这样无端的夸奖,总让人不安,听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施主说笑了。”和尚也不恼。
“难不成,是要卖盘吗?男滴和女滴,男滴和男滴,女滴和女滴,男男女女滴,还有男男女女和小动物滴。”猥琐流的出现,总让人避之不及。张若沂无奈的抹把脸,回头就看到,牛总那货,笑的一脸荡漾,背着手在装*逼。
“牛少,贫僧这里有礼了。”和尚道。
“客气什么,打游戏的时候,你可以没那么文绉绉的。”牛总快步到了近前,薅住了张若沂的后脖领子,一米八的高富帅,就是比一米七的屌丝有气势。
“我一眼没看见,你就给我勾搭人。”他恶狠狠的道。
张若沂保持着淡定,或者说一脸生无可恋:“现在撒手,还可以做朋友。”
“一”
“二”
“对不起,我去厕所没跟组织打招呼,您别介意。”牛总马上放手,殷勤的帮他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皱痕。
“果然和尚,你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前段时间,不是说在苏州?”
和尚笑:“姻缘会还有几天就开始了,我也想凑凑热闹。”
“方外之人,也要入红尘吗?”张若沂打趣的瞅着和尚。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谁爱入谁入!”牛总和张若沂,齐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文,也可以按照今天上半段这么写的……
第12章 姻缘会倒计时
“阿弥陀佛”和尚高颂了佛号,“我六根不净,不成佛。不了却执念,即便经验佛法又如何?此次姻缘会,我必要化得多人善果,肉身布施,在所不惜。希望牛总,大开方便之门。”神情肃穆庄严,不可侵犯,不容拒绝。
牛总眉头紧皱,很不客气的说道:“你入了魔障吗?达成你所愿总有其他方式,你何必如此极端?”
“请牛施主成全!”和尚合掌深深一礼,态度的坚持,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要求。
“我堂堂牛二少,不拉皮条。参加姻缘会的,只要守规矩,牛家自然接纳。你家的身份符合,你自来。坏了规矩,也自有人惩罚。你好自为之。”牛总说完转头就走。
张若沂跟了两步,回头看那和尚,见他已经起身往后面的僧舍去了。再转身时,牛总以快步走出了庙门。
“等等我。牛总,你腿长是怎么的?你咋不上天呢?”他一边抱怨,一边快跑的去追。
一前一后上了车,牛总就气急败坏的道:“张叔,快开车,离开这晦气地方。”
“啪”张若沂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正拍在后背上,这脆生。“胡说什么?不怕佛祖怪罪。那和尚是谁?长得倒是真好。”
张若沂可以感觉到,牛总和那和尚很熟悉,他应该也挺喜欢那个和尚。所以才在对方提出肉身布施的时候,那么生气。虽然打游戏的和尚没见过,不过最近他没见过的事情,已经见过很多了,不差这一样,他现在的比较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让那么个漂亮的和尚说出肉身布施的话。
他的问话,让牛总的脸更黑了。
“那个和尚……”张若沂以为他没听到,打算再重复一遍。
“闭嘴!再说一句就滚!”牛总不耐烦的低吼道。
张若沂哑然。
是了,他是豪门大少,不是什么乡镇学校的好脾气学霸,他想。可他转念又想到,老子是来帮你的,虽然是有偿服务,服务的内容不包括受气吧?
“孙子你跟谁吼呢?你吼谁?”气势,拿出气势。
没想到牛总看也没看他,只说:“滚!”
“行,你行,给我停车。”张若沂后背椅撞的咣咣响,叫着司机停车,打开车门下去,“嘭”的甩上门,“爷不伺候了,孙子你给我……”
“唰”的一声,车子送出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靠,不愧是好车,这发动速度够快!
靠,孙子你还真走啊!
张若沂双手插兜,环绕四周。面色如常,眼神中满是迷茫。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他迈开大长腿,沿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往前。
艹,早知道不停那孙子的滚下来,现在好了,荒郊野外的,哪是哪?发脾气也该回到他们家,拿到行礼和工资卡再发,这孙子应该不会损到把我工资都扣下巴?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他再犯病,一定要先忍着,找到对的时机再行算账,像现在这样真是蠢得可以。张若沂一边走,一边坐着总结,“恩,最近有点飘,真拿那货当男朋友了,端正态度,必须端正。”
总结报告进入尾声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后面赶到了他的身边。
“上车,你也够有能耐的,十分钟,你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近一千米。”牛总探出个脑袋,说道。
张若沂拉开车门就上去了。牛总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上了车,诧异的挑挑眉,他本来都做好了花钱买平安的准备。
车里一阵沉默。
自觉已经端正态度的张若沂,拦住要说话的牛总道:“我知道了,不该问的不问,我会努力做个豪门好太太的,你放心。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小心眼,还跟你吵架,原谅我好吗?”
牛总吃惊不小,他认识的张若沂可不像会低头的人。就算是配合演戏,拿钱办事也不用到这个地步。无端发脾气,对张若沂口出不逊是他不对,张若沂一下车他就后悔了,谁知道司机动作那么快,人一下去车就开走了,他赶忙吩咐停车掉头来找人,找到人立刻滑翔十米,九米半都算没诚意,然后三百六十多旋转下跪求原谅,为哄得美人归,脸皮可以不要,反正随时可以再捡回来。
余光撇到开车的司机,牛总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一番说辞。
“果然和尚,俗家姓徐,本名徐子然。是广东徐家的老三。”
“哦”关老子鸟事,爱谁谁。张若沂心里咬牙,恶狠狠的暗骂。
牛总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他的表情,看着情形就知道事态不妙,原打算回家解释的,可现在看来,不说清楚有的受了。
往张若沂旁边坐了坐,一伸手往他腰上一搂,嘴里说着:“宝贝,别生气了是我不对,回去给你跪搓衣板。”
张若沂被他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人倒在了他怀里,反应过来后,青筋暴起,胳膊肘子就预备捅他的肚子,就听耳边轻轻的声音道:“别动,听我说。前面的司机是爷爷的亲信,被他看出破绽可不妙了。”
张若沂撩了下眼皮,司机开着车,也没往后面看一眼,似乎是不感兴趣,可他也担心坏了事情,只能放下胳膊,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踩了牛总一脚,看他明明很疼还要做一副无事人的样子,气才散了一点。
“徐老三比我大四岁,我一项认他是大哥。谁知道他后来有了女朋友,偏偏那个女朋友死在了越南。”牛总耳语轻言的解释。
张若沂这会儿来了兴趣,头凑过去,小声说道:“崇拜的哥哥爱上了别的女人,你恼羞成怒了?”
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大反应,这样说他就释然了,红牡丹都比不上白月光,何况他是染色后强装的红玫瑰的野山菊。
“别乱想!”牛总低声喝止,发现张若沂在撇嘴,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尖。张若沂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时忘了反应。低下头的脸上,似怒非怒,似喜非喜。
牛总看不到他的表情,还在继续解释。
“越南的畜生折磨了他女朋友很久,寄了照片回来。徐三收到图片就疯了,听说是个和尚点醒了他。后来,徐三就成了果然和尚。他这两年一直在四处寻找援助,希望组织一支雇佣军去报仇。这次的姻缘会,适龄的家族子嗣都会到,这个疯子竟然说什么肉身布施,简直胡闹。”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越南畜生是什么人?果然和尚能和你竹马竹马,家世该是差不多,无法帮他复仇吗?”张若沂觉得非常迷茫,他似乎踏入了一方,以前从不会想到的世界,到处是迷云。
牛总索性把人整个拦在怀里,说话方便。
徐三的女朋友叫方媛,广州人。四十多年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她的爷爷曾经参与,小时候起,就经常说起那段岁月,战死的战友们。人死还乡,叶落归根,入土为安。老人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战友的英魂能回故土。爷爷死后,这也成了方媛的愿望。
越南现在仍然很混乱,军阀割据,各种势力交错。民众对华人也抱有很大的敌意,方媛和她的同伴们的行动并不顺利,遭遇的危险也是数不胜数。最后一次去之前,她已经和徐三订婚了。可惜,所有说做完最后一票就收手的人,一般都过不去最后一次,只是,苦了徐三。
“青山理应埋忠骨,祈愿英灵早回国。”张若沂的声音闷闷的,他很讨厌听这样的故事,真的很讨厌。无力感和伤感带来的是窒息般的可怕。
牛总亲了亲他的发顶,安慰的拍抚了两下。
“国家需要的是安稳,徐家不可能违背国家的意愿,更不可能给徐三提供除了钱之外的援助,徐家只是个单纯的商贾之家,能量有限,更何况,家族内部的人也不认同徐三的做法,自然不会全力助他,他只能以果然和尚的身份,寻求帮助。”
“会有人支持他吗?”张若沂仰起头,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掩饰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