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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儿子，下次能别瞄准餐桌吗。”异国美妇焦虑的看着桌上的东西。“你这是感冒了吗？都说天气变冷了要多穿衣服，反正你穿少了这年龄也看不出什么风度啊。”
“不，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八成是傻逼哥哥。”方子珉不岔的说，而且你这话听起来也不像亲妈，怎么能说儿子没风度呢！
楚泽虽然伤口恢复得很好，但是把线拆下来后，还是留有一条红痕，医生又给他开了一支药膏，说是除疤痕用的。楚泽本人对此没什么所谓，毕竟不是伤在什么显眼的位置，倒是方子珺非常在意，这红疤留在楚泽白净的皮肤上怎么看怎么刺眼，一再叮嘱楚泽一定要按时上药，他已经叫他妈妈帮忙寄一种特别好的除疤膏来了，收到了会马上拿给他云云。
无端端自毁了早餐的方子珉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醉生梦死，昨晚下雨了，地面太湿，不能出去玩滑板……
“Arthur！Your delivery！”屋外的院子传来了异国美妇的声音。
“你帮我拿一下吧！”方子珉不懂为何每次他妈叫他英文名的时候，都特别像在喊家里的狗，例如什么Charlie，Caesar，Wiliam……
“TOO BIG！！！”异国美妇是非要方子珉出来不可。
方子珉赖洋洋的站了起来，游魂般走到院子。
……这啥，果然是非常非常BIG啊！这箱子比装一台80寸电视还大。
“薇薇安寄来的？”方子珉拿起快递单子看。
“薇薇安？”异国美妇默念了一声，“啊！那个，快递小哥你等我一会！！！”说完就冲回了屋里，
……薇薇安咋啦？
不一会，异国美妇就拿着一个小箱子出来，问快递员要了张单子填单。
等快递员走了后，方子珉问，“你寄什么给薇薇安？”
“不是给Vivienne，给Alex的。”
“给哥哥？你寄的什么？”
“就一个法国的祛疤膏啊。”异国美妇说，“他上周打电话给我要的，不是看到薇薇安的快递我都忘记了。”
“哥哥谈女朋友了？？？怎么要这东西？”方子珉发散思维。
“我也这么认为的，不过他说就一个朋友受伤了，我觉得他肯定在说谎，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说真话妈妈送一套护肤品都不是问题。”异国美妇同样发散思维。“有空让Alex先给照片看看。”
这么一打岔，又没人记得那台被薇薇安寄来的倒霉车了。
中午楚泽是和方子珺，薇薇安一起吃饭，这次楚泽坚持要请客，说当是谢谢薇薇安三方四次来给他当司机了。
薇薇安也不推辞楚泽这一顿，就是在楚泽走开去买单时，对方子珺说，“你可要把他看紧点，他那种可是很好逑的。”
“嗯？”方子珺显然没听懂，什么好球。
“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苗条淑女，君子……”
“在聊《诗经》？”话还没说完，楚泽就回到来。“是‘窈窕淑女’，不是‘苗条淑女’，如果我哥在肯定又要给你科普了。”
正主回来了，薇薇安的话也只好打住，给了方子珺一个加油的眼神，让方子珺一头雾水。
回到学校后，方子珺再三叮嘱楚泽一定要记得上药。
“哎，小女朋友的叮嘱我一定会铭记心里的。”楚泽心情颇好的说。
方子珺再次听到楚泽这么说，心里莫名有些塞。
“你记得就好，那我先走啦，下周一起吃饭哦！”方子珺扯起一个笑容说。
楚泽看着方子珺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不开心了？……
第18章 圣诞有约不？
下午的补拍进行的非常顺利，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钟小珍刚好坐在了方子珺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方子珺聊天。
“昨天听你说的，你家里也养了狗？”
“对啊，养了好几只呢。”
“哇，怪不得感觉你很会陪狗狗玩，不像我连一只‘小琴’都搞不定。”
“哈哈哈，我是习惯了，我家那几只其实也挺闹腾的。”
……
路程其实很短，没多久一群人就回到学校了。方子珺像昨天一样收拾好自己，正准备离开，反正剩下的事情廖思琪说不用他操心了，他们会全部搞定的。
“等等！”钟小珍突然叫住了方子珺。
“嗯？”
“那个。”钟小珍犹豫了零点一秒飞快的说，“你圣诞节有安排吗？”
“唔，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怎么了？”方子珺说的是实话，往年在家妈妈会布置一下圣诞节的东西，今年虽然离家，但是薇薇安肯定会出去疯，但是他对薇薇安的朋友圈并不熟悉，所以目前并没有任何计划。
“是这样的，我们附近的四校的漫社每年在圣诞节都会联合搞活动，今年的主题是假面舞会，这次也刚好轮到是我们主办，想问问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社大部分人都会参加的。”钟小珍飞快的解释说。
“这个四社活动其实等于是内部联谊，一般不会邀请外人的，不过子珺你现在算半个自己人啦，一起来玩吧？我们s组可以全包你的服装打扮了。”小June和钟小珍关系不错，她那点小心思她早就知道了。
“听起来好好玩的样子，不过假面舞会一般不是万圣节的吗？我们要扮鬼怪？”方子珺对这个活动有些好奇，他还没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呢。
“这个和万圣节不一样啊，不是变装晚会，和普通舞会差不多，不过为了更有趣点，更浪漫点所以加上了面具，面具都是我们自己设计的~”小June解释说。
方子珺翻了翻手机，圣诞节当天刚好是周六，那平安夜就是周五了。“那是在平安夜吗？我那天没课，可以来玩玩。”
“那太好啦！”小June像是好兄弟般拍了拍方子珺的手臂，本来想拍肩膀的，但是身高不足太别扭了。“我们今年肯定可以艳压群芳！”
艳压群芳是什么鬼……
又过了一周，方子珺如约和楚泽一起去了西门那家西餐厅。西门出去有一个很大的商业广场，接连着一整片繁华的商业区。方子珺和楚泽去的餐厅就商业广场内。
餐厅装修走的是简约的欧风，一眼望去，客人既有一对对男女，又有三五成群的朋友，还有几桌合家欢，看上去生意不错。因为方子珺事先订了位置，两人很快就坐下了。餐厅是商业广场的二楼，这个广场临河而建，他们坐在窗边刚好能看到S河的夜景，河道两旁全是商业区，不远处还有一座跨河吊桥，入夜后两旁的建筑物、河道护栏、吊桥、河道里的游船…… 各色灯光摇曳在夜色中，又在水中漫开，如梦如幻。
侍者拿来了餐牌，虽然按方子珺说的，这餐厅老板是个法国人，但显然不是一家纯粹的法国菜餐厅，那点餐也显得随意很多。点了方子珺强烈推荐的鹅肝酱后，两人又点了一些主食和冷盘。
“两位需不需要汤或者饮品呢？”侍者问。
楚泽认真翻了翻饮品的餐牌，发现这里竟没有草莓相关的饮品。
“给他一杯摩卡吧。”
“给他一杯摩卡吧。”
两人同时开口说，说完都不由愣住的看着对方。
侍者一脸懵逼的站在一旁，“额，那请问是要两杯摩卡吗？”
楚泽最先反应过来，说，“不，我要个菌菇汤吧。”
“额，那我要个洋葱汤。”方子珺放下菜单说。
侍者又复述了一次他们刚刚的点单，就收起餐牌离开了。
“……原来你认得我？”方子珺假装喝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楚泽一如既往的坦然，“我以为是你不认得我，那天谢谢你的咖啡啦。”
咳，长成楚泽这样很难认不得吧……
“因为学长你完全没有表现出认得我啊！”方子珺为自己辩驳。
“呃……”楚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是因为担心对方认不得他，搞得自己不过是对方众多客人中的普通的一个，虽然本来就是。
“说起来，那家店是？”楚泽决定还是转移话题好了。
“那家店啊，是薇薇安开来玩的，我刚高考完没多久就被她抓去当苦力了，说是提前体验生活。”方子珺说。
“那八月后怎么不见你？”楚泽问。
“啊，八月我就去我外公外婆家了，我们每年都会去住一段时间。”方子珺说，“这么说，学长你是后来还特意去找过我？”发现这点竟然有点让他雀跃。
“打算还你一杯咖啡来的。”楚泽左手微微撑着下巴，不自觉的眨了下眼。
方子珺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噗，说出来你别笑，其实我不太喜欢喝咖啡，虽然我帮薇薇安煮了一个月的咖啡。”
“咳，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次换成楚泽去拿水杯了，为什么有种很迷的感觉啊。
“不喜欢还次次点摩卡？”方子珺疑问。
楚泽喝了口水，“唔，因为没别的什么好选的，摩卡喝起来还行吧。”
侍者开始上菜后两人就没再讨论这个话题，方子珺再次发现，楚泽的西餐礼仪真的非常标准，他都不确定自己的是否有楚泽那么优雅，而且楚泽今天穿的也不像在学校里那么随便，看得出是有稍微打扮了一下，完全是像是来约会的样子……
约会……
自己还是想多了吧，学长和自己吃个饭都能想到这茬。
最后上的甜点的法式草莓派，烤的刚刚好的酥皮托着鲜嫩欲滴的草莓，饱了眼福也让人垂涎欲滴。看着方子珺兴致勃勃的说着这里的甜点怎么正宗的样子，楚泽不得不怀疑其实方子珺一开始就是冲着这甜点来的吧？虽说一直都对甜品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但是最近他发现自己似乎也喜欢上草莓味的东西了。
楚泽觉得生活真的很神奇，他十五岁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弯的，然后没怎么想就向好友和家人出柜了，但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有时候看到好看的会多看两眼，那就像欣赏美丽的艺术品一样，真的就是看两眼就没想法也没下文了。
对面的人不管哪里都很好，长的很好，身材很好，性格很好，曾经装满泪珠看着他的眼睛很好，好到他忍不住再靠近点，再靠近点，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他控制不了，但是至少他现在只想离眼前这人再近点。
餐厅里音乐悠扬，光线温暖，餐具精致，窗外的夜景映在了巨大的玻璃上，还能看见周围一两对情侣在亲密的低声细语。
楚泽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擦了擦嘴，问，“你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平安夜……”方子珺意识到楚泽可能是想约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和朋友们约了去一个舞会。”
舞会？楚泽并没有表现得沮丧，反而追问说，“是漫社每年搞那个吗？他们不是不对外开放的吗？”
见楚泽神色如常，方子珺放松了一下，说，“嗯，好像是的，付源不是社员么？我上周去帮了个小忙，他们就邀请我一起去玩玩，我想着大概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楚泽想了想，笑着对方子珺说，“那不错啊，听说每年都会很好玩，去玩一下可能还能认识到别校的美女呢。”
“没有啦，我就是去凑凑热闹，那学长你呢？圣诞是？”觉得楚泽应该是完全不在意，方子珺也问道。
“我一般不过洋节的，不过今年也说不定了。”楚泽继续面带笑容的说。
今年说不定？和沈学姐约会吗？今年是一起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