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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娜并不知道林恒和纪小筱的真实关系,只是不太了解纪小筱的性格,万一纪小筱是那种抓着经纪人的把柄索要资源的艺人就麻烦了。
林恒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此时包厢门仍然好好地关着,没有一点有人来过的痕迹。他眼镜下的目光显出了些许深意。
“你怎么不说话?我不会给你惹麻烦吧?”看他这表情,路安娜心里没底。
“没关系。”
路安娜皱着眉盯了他一会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纪小筱气呼呼地冲回家,先进洗漱间洗了把脸,看到台子上放着林恒买给他的情侣杯,差点一下子拿起来摔地上,手都举起来了,又舍不得,摸了摸,放回原处;一屁股坐进沙发里,顺手扯过一旁的靠枕,一看,是林恒买的,是他最喜欢的小黄人,摸了摸,抱进怀里;一个人在黑暗中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口渴了,关掉电视,打开冰箱,冷藏室里一溜儿的蛋糕和酸度升级的柠檬汽水,嗯,很好,蛋糕是林恒做的,就是上次送给西晏的那种,汽水也是林恒买的,还嘱咐他一天只能喝一瓶,不能空腹喝,小心变胖,小心肚子难受……
越想越没劲,纪小筱就这样看着冰箱发呆,被冷气冷到了也没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恒回来了。
“怎么不开灯?”
纪小筱从老僧入定的状态里恢复过来,脖子一寸一寸地扭过去,平静地与林恒对视。
林恒站在鞋柜前面,对他的目光不闪也不避。
两人就这样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尽职尽责地诠释着什么是敌不动我不动。
短短几秒钟长得像几个钟头,纪小筱突然受不了似的把头一撇。
林恒的目光骤然沉了下来,还没等他仔细体会悲伤失望的情绪,只听得纪小筱“砰”一声甩上冰箱门,然后他眼前一花,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以猛虎扑食的标准动作跳到他身上的纪小筱。
纪小筱一口啃在他脖子上,露出小尖牙磨他的喉结。
“你想跟我同归于尽?”
“不,不是同归于尽,只是想咬死你。”
“为什么好端端要咬我?因为看到了路安娜抱着我就胡思乱想了?”不可否认,如果纪小筱真的因为只是在包厢外看了那么一眼就远离他,他真的会很失望。
纪小筱抬起头来,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因为你死了,我就可以拥有你的尸体,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林恒笑了,说:“我记得这是你上一年四月份演变态杀手时候的台词,没想到你记忆力这么好。”
“我很认真!”纪小筱愤怒地捏他脸颊。
林恒笑了一会儿,紧紧地把撒野的纪小筱抱在怀里。
“就算我活着,也是你一个人的。”
纪小筱一边狠狠唾弃自己的意志真是太不坚定了,被林恒一句话就说得没有了脾气,一边窝在他怀里不愿意起来……
第33章
傅之川拉着傅九渔在西晏家住了两天,西晏很用心地收拾了客房;但是傅大神想也知道怎么可能愿意去睡呢。
“那你想睡沙发?”
傅之川揪起傅九渔;淡定地说:“九渔晚上睡觉姿势不好;滚来滚去容易滚下床,让他睡大一点的床比较好。”言下之意是你卧室里的床最大;必须要跟你睡在一起。
傅九渔被自家老爸拎在手里像只小狗崽似的,一张单纯无辜脸生无可恋地对着西晏。总觉得最近太爷爷和爹地都在拿自己当通关文书用;好像只要祭出自己,西晏就会妥协似的。
“睡姿不好?我觉得他很乖啊……”在农家乐的时候;他跟纪小筱也陪着傅九渔一起睡过,傅九渔上床之后会先仰着躺一会儿,然后侧过身,小虾米一样弯起腿和身体;然后就睡着了,一动不动;真正睡姿不好的人是纪小筱才对。
傅九渔很赞同西晏这个“很乖”的评价,刚想点头;忽然接收到老爸严厉的目光;吓得他立马把脖子缩回去了。
呜呜呜;还给不给小孩子人权了……
“你只是看过他一个晚上的睡觉情况,还体会得不深刻。”傅之川观察着西晏的表情,又说,“小孩子睡眠不足对身体影响很不好。”
傅九渔已经跟傅之川说了太爷爷偷偷带他去农家乐的事情,傅之川对家里的老祖宗真是没脾气了,本以为梅老爷子只是拐曾孙出来随便逛逛,没想到却是跑去试探西晏了,亏他是个长辈,竟耍着晚辈玩儿,说他老顽童绝对没有说错。
一说到傅九渔的健康问题,向来喜欢小孩的西晏心软了,然后他抱着九渔小朋友准备去洗澡。傅之川很自然地拿起小汉伯斯送来的一应洗漱用品,跟进了西晏的卧室。
当时小汉伯斯还很识趣地问了一句:“老大,还需不需要我去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
傅之川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小汉伯斯跟了傅之川这么久,却还看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忽然就对老汉伯斯经常抱怨梅老爷子的心思难猜有了感同身受的领悟。
回去后小汉伯斯专门就这个话题跟老汉伯斯讨论了一番,老汉伯斯听了他的话,气得差点又要拉他去做亲子鉴定:“你怎么这么蠢呀?那些东西你竟然还问三少爷要不要准备,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你早就应该准备好了才对。”
小汉伯斯惊得长大了嘴:“我是想说他俩进度会不会太快了……”
老汉伯斯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然后拉着他的手情真意切地开始了一番絮絮叨叨的教导:“他们的进度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你的任务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尤其是那档子事,该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来了,总不能临阵还找不到那个啥吧。”
什么“那档子事”“那个啥”,听得小汉伯斯两眼都卷成了蚊香。
老汉伯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处男嘛,我理解你,你不懂是正常的。
小汉伯斯嘴角抽搐——大胖子嘛,我也理解你,口齿不清是正常的。
……
西晏放好热水出来,不解地看着傅之川,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他补充道:“客房里有独立的浴室的。”
傅之川挑了挑眉:“我习惯和九渔一起洗。”
西晏仍没觉察出不对劲来,想着他确实没有帮小孩洗澡的经历,怕一个不小心弄不好让傅九渔难受,于是他又把小家伙还给了傅之川,大方地道:“好吧,那你们先进去洗吧,热水我都放好了,我去客房洗好了。”
傅之川拉住他的手:“你家浴室的设备我可能不会用。”
“那——”西晏刚想说那我教你,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突然开窍了,明白了傅之川为什么先要争取床,后要争取一起洗澡,视线不受控制地从傅之川的脸往下移,脖颈、胸膛、腹部……两辈子加起来起码有四十岁的西晏看得面红耳赤。
好吧,西晏承认,最开始看上傅之川就是因为他的脸和身材,不过世界末日前他坚信如果以后能找到情投意合的同性恋人他可以不一直做上面的,但至少也要争取住零点五,而如今……不管从哪方面看来,他都必然是乖乖躺平的那个无疑。
于是,顶着傅之川促狭的目光,刚刚解除误会暂时不想让小菊花沦陷的西晏逃也似地跑去了客房,跑到里面之后喘了口气,还觉得心脏跳得太快,全身血液不畅,转身把门锁上之后,终于平静些了。
傅九渔歪着头看老爸,诚恳地说:“西叔叔逃跑了。”
“不是告诉你要喊妈妈吗。”傅大神的神态和语气又恢复正常了,拿起床上的新浴巾潇洒转身,抱着他进了浴室。
傅九渔划拉了两下水,把小黄鸭放在脑袋上,一脸深沉,仿佛在认真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之路。
洗完澡,西晏躲在客房里不出来的打算被傅九渔破碎了,当那孩子用萌萌软软的声音说着要他陪着睡的时候,西晏怎么能忍心拒绝他。身为幕后主使的傅大神表示这娃就是喜欢你,我也没办法。
就这样,西晏获得了睡觉的新姿势——他睡左边,傅之川睡右边,九渔小朋友堵在中间。
黑暗中,西晏忐忑地看了一会儿傅之川的动作,据说如果盯着一个人的目光太强烈,那人就会感觉到,所以他还不敢连续地看,看一眼,扭过头,再看一眼,假装翻个身……终于确定傅之川只是轻轻拍着傅九渔之后,他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酝酿睡意。
酝酿着酝酿着,意识已经昏昏沉沉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抚摸了两下他的腰,吓得他一个激灵,整个上半身震动了一下,本来头就睡得歪,这样一动更是雪上加霜,丢脸地掉下了床,发出“嘭咚”的闷响。
虽然没有摔疼,但是脑海中闪过一个生动形象的比喻,用来形容自己刚刚好——一条翻身的咸鱼。
简直蠢透了!
气呼呼地爬起来打开床头灯想要跟某个恶劣的男人理论理论,却发现男人搂着九渔,睡得很安详的样子,呼吸清浅,光暗对比中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英挺,身为一个纯同性恋加半个外貌协会会员,西晏又生不起气了。
奇怪,难道刚刚是错觉?他有被撩妄想症了吗?
把床头灯调暗,他满腹疑惑地再次躺下,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去。
傅之川睁开眼,借助昏暗的灯光准确地注视着西晏的眉眼,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此时更偏近于黑,带着淡淡的笑意。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西晏憔悴到站着都能睡着,心思太重,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睡相极其脆弱而可怜,很没有安全感,而现在,这种状况几乎已经消失了。
温柔地拨开西晏额头的碎发,他把这一大一小一起揽住。
至于第二天早上因为咬着被角把牙关咬酸而醒来的傅九渔看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边而亲爱的爹地牢牢地把西叔叔抱在怀里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的心塞,这里就不赘述了。
两天后,傅之川要带着儿子回去亚力克森庄园过春节了,梅斯菲尔德家族在每年的西方圣诞节和华夏春节都有一系列的家族活动,虽然不过是年年一样的吃大餐、在马场跑圈、打扑克牌之类的,但至今为止除了傅之云工作性质太特殊之外没有其他家人缺席的。
梅斯菲尔德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回去,并且一再善解人意地表示可以把西晏也带回去,其实是她太想早点见见儿媳妇了。傅之川原本确实是打算让西晏回去混个脸熟的,结果西晏一听,骇得脸色都白了。
笑话!他连在本地出个家门都要做半天心理建设,更别说出国啦!对金玫瑰奖上那种仿佛坠入深渊的感觉还心有余悸,这回哪怕让傅九渔一哭二闹三打滚都没用了。
傅之川到底是不愿意为难西晏,只能作罢。当然,临走是要讨点福利的,亲亲抱抱什么的不在话下。想到自己又要和傅之川异地恋了,西晏也没挣扎。
两个大人完全不知羞地亲热着,九渔小朋友一个人默默地继续思考人生。
傅家父子走了,西晏自己一个人待着,根本也没有过年的概念,整天就关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他画下了农家乐周围优美的田园乡村风光,画下了溪流、炊烟、木屋、竹林……画画能让他心情平静。心情平静下来之后,他就接着琢磨剧本。
《噬魂》这个故事是他一时脑洞大开的产物,仔细想想细节方面问题很多,是时候找一帮编剧来完善剧本了。
西晏在大年初三给李涛拜年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这个问题,李涛的声音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