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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板了。
脑筋一下子搭住了的小汉伯斯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枚硬币,心想难不成我练成了绝世神功,把小主子变没了?
“咦,九渔?你去哪儿呀?”
悄悄从休息间溜出来的傅九渔在过道里遇见了熟人——雪莉。今天雪莉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衣服不再皱皱的了,不过裤子穿得很奇怪,一个裤管踩在脚下,一个裤管挽到膝盖处,并且没有栓皮带。
雪莉姐姐还是这么不修边幅啊……傅九渔甜甜地笑着说:“雪莉姐姐,我想去一下厕所。”
“哦,那你自己小心点,地上滑,别摔了,小汉伯斯呢?”为了完成傅之川交给她的“特殊任务”,雪莉已经超负荷工作了,整天困得不行,完全没看出傅九渔那点小心思。
“汉伯斯叔叔有其他事情要忙。”
“哦……”
傅九渔庆幸碰到的是雪莉,要是遇到徐老、温斯顿等人,他可没那么容易过关。
机智的傅九渔并没有直接从顶楼坐专用电梯下去,而是走下一层楼,然后挤进了普通电梯。
“呀,这是谁家小孩,长得好可爱!”女职工们忍不住交谈了起来。
“小脸粉扑扑的,好像捏一下!”
“小朋友,你要去几楼?叔叔帮你按好不好?”
“谢谢叔叔。”
傅九渔本就长得可爱,仰着头说谢谢的时候,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神单纯而诚恳,再加上那小孩特有的糯糯的撒娇似的声音,让众人在心里直呼萌爆了!
虽然傅九渔眉眼间跟傅之川有点相像,但毕竟不是亲父子,很容易忽略那点相似,但凡脑回路正常的人都不会把他和还没结婚的傅大神联系起来,大家只以为是哪个职员因为家里无人照看小孩才把他带到工作的地方来。
傅九渔随便说了一个楼层,电梯到了的时候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为自己偷溜成功而暗暗挥舞小拳头。
不过跑了一会儿,傅九渔却发现这层楼怪怪的,格子间、办公室、走廊上都没有人,他从这头看到那头,终于在一个很大很大的会议室里发现了很多人。
原来今天是前一阵子来的那批学徒最终考核的日子。蔻梵希的学徒转实习的要求是让他们在规定时间内当场创作出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认为拿得出手的最得意的作品,时间不够画不完没关系,审核的时候关键是看潜力和理念表达能力。
像考试一样,一些正式员工在台上坐着监考,台下的学徒们唰唰唰地进行着创作,电子稿和纸质稿都是可以的。
傅九渔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凭着自己身体小不引人注意,他悄悄推开后门,从缝里挤了进去。
为了今天,程紫灵忍着肉痛花大价钱买了个高精度的数位板,创意构思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所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她觉得这两个月的时间到大品牌来走一圈比自己闭门造车几年还管用,在这里接触到了很多大神,增长了见识,也提高了鉴赏能力,哪怕最终没被选上,也是不枉此行了。
正在心中感慨赞叹,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闯入程紫灵的视线。那男孩长得粉雕玉琢的,由于身材矮小又手脚很轻,没有别人注意到他,他一直眨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四周,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
程紫灵看到那一排最外面的男人坐姿非常差,一只脚大喇喇地横过过道,本想出声提醒那小孩小心点,男人的侧脸却让她一怔神——他就是那天偷偷从队伍里溜走的人。
就是这一个愣神的工夫,傅九渔已经被男人的脚绊倒了。
“啊!”傅九渔和程紫灵同时发出喊声,前者是摔疼了,后者是下意识站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那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白色球鞋被踩脏了,对着还倒在地上的傅九渔骂了一声:“哪里来的死小孩!”
程紫灵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冲过去把傅九渔抱起来,拍拍他的衣服,心疼地问他:“痛不痛?”
男人的目光在程紫灵和傅九渔身上几度来回移动,讥讽道:“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儿子都这么大了?听说你还没结婚啊,不知道孩子他爸是怎么个情况?”
程紫灵气得满脸通红:“我跟你很熟吗?我有没有孩子要你管吗?”
‘“不是你的孩子啊……”男人精神质地低声说了一句,接着猝然发难,猛地一伸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傅九渔从程紫灵怀里揪了过来,眼中满满的都是恶意,“不是你的孩子就好办了,我可是要他家长赔我鞋子的,我估计你赔不起!”
“你——”
“好了!这里不是茶馆!”上首一位戴着眼镜的男设计师拍了拍桌子,严肃地说,“现场有人认识这孩子吗?”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答话的。
“那么其他人继续设计,请你们三人跟我出来。”
程紫灵有点忐忑,她的图还没有画完,到时候来不及就可惜了,而男人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负担一样,嚣张地拎着傅九渔的胳膊就往外走。
傅九渔哪有被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一下子被拧疼了就开始哭:“哇……我要找爹地……”他死死地扒着门框就是不肯被男人拉走,白皙稚嫩的小脸憋得像煤气中毒般红得触目惊心,模样好不狼狈。
“你弄疼他啦!”程紫灵又把小家伙从男人手里抢过来。
这下子一屋子的人哪还能静下心来干自己的事情,都不满地看着他们。
男设计师糟心极了,刚想叫保安把他们都给拖走,这时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怎么了?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我站在电梯门口老远就听见了。”
进来的是一个体型很小、脸型也很小的女子,但是她的气质并不如长相般柔柔弱弱,眼神非常锐利,紧身衣裤包裹下的身体格外灵活,推门的动作显得大力而强势。
“芬妮摩尔大师!”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认不出这位女子的,顿时都站了起来,又惊又喜齐刷刷地看着她。
芬妮摩尔一笑:“唉,都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大师,把我和那三个糟老头子相提并论不是在变相骂我老嘛,听起来太不顺耳了。”
扯着嗓子哭号的傅九渔一看到芬妮摩尔,立即趁男人分神一下子从他手里挣脱,啪嗒啪嗒直冲向芬妮摩尔怀里,边跑边喊:“芬妮阿姨!”
芬妮摩尔一愣,下意识伸手抱起了小家伙,举起来一看,倒是吓了一跳:“九渔?”傅九渔灰蓝色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脸上遍布一条条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芬妮摩尔连忙掏出纸巾给他擦眼泪鼻涕,心想要是被傅之川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的你呢,那他绝对再也不肯走我的男装秀了。
众人见这小男孩竟然是芬妮摩尔的“亲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傅九渔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糯糯地说:“爹地……我要爹地……”
“好好好,别哭啊,我马上抱你过去。”
芬妮摩尔像托着一个炸弹似的急得转身就走,一心一意想着得赶快把这小祖宗还回去,徒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尴尬莫名。
顶楼众人看见芬妮摩尔抱着可怜巴巴的傅九渔风风火火冲进来,都很是惊讶,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然而踹门的巨响还是不可控制地折磨了他们的耳膜。
“傅之川!快把你儿子抱走!老娘从没哄过小孩啊,吓死人了。”
小汉伯斯刚刚跟傅之川忏悔了把小主人看丢了的事情,此时心里还是愧疚不安的,焦虑中被芬妮摩尔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玻璃门,总觉得再来两次它一定会被踹裂的。
傅之川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防弹玻璃已经阻止不了你了吗?下次换一整面碳纤维你再来试试?”
芬妮摩尔讪讪地笑了两声,快速把傅九渔往他身上一塞,这才松了口气。
傅九渔把一头扎进傅之川的肩窝哼哼唧唧不肯抬头。
“怎么了,嗯?”傅之川抚了抚小家伙的背。
傅九渔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巴拉巴拉地把那恶劣的男人怎么欺负他的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小汉伯斯吓得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滴下来了,赶紧去找监控带看,看完后脸色铁青,深觉自己失业的概率又上升了五个百分点。
末了,小家伙加了一句:“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想西西了,我们去找西西好不好?”
西西是谁?芬妮摩尔纳闷。
“叫妈妈。”
什么鬼?芬妮摩尔瞪直了眼。
“叫妈妈我就马上带你去华夏。”
傅九渔毫不迟疑地一点头,一点都不带磕巴地叫了一声:“妈妈。”他坚信他是个识时务的孩子。
“乖。”傅之川笑着摸摸他一脑袋的金色卷毛。
见傅之川起身像是要走,芬妮摩尔不干了:“怎么回事啊你,当我不存在啊。我就奇了怪了,最近你怎么动不动就要去华夏,坐飞机很有意思?况且你明明答应我要帮我试穿新作品的,又想跑!哼,这次别想找借口搪塞我,离需要我们去风雅集锦赛镇场的日子还早着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大老远跑了一趟又一趟?”
“这似乎与你无关。”
芬妮摩尔被他这句话堵得一口气上不来,胸口剧烈起伏,眼睁睁看着他抱着孩子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她疾走两步冲出门,怒吼道:“你有种!傅之川!总有一天老娘会跟你同归于尽!不对,是把你和那三个老头一起弄死!”
雪莉本以为自己对芬妮摩尔隔三差五就要来踢门就要跟老大同归于尽的事情已经免疫了,不过还是被她的大嗓门吓得手一哆嗦,杯中的咖啡晃了出来,恰好倒在了正认认真真清扫地上的废布料的温迪顿脖子里。
温斯顿“嗷”地一声跳了起来,徐老拉下眼镜,在一旁嘿嘿嘿笑得幸灾乐祸。
小汉伯斯快步跟上傅之川,低声道:“那人已经被赶出去了,我叫人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回阿麦依蒙那儿去。”
“嗯。”傅之川表情不变,只是多吩咐了一句,“那位叫程紫灵的学徒,留下来吧。”
小汉伯斯点头应下。
外界皆道傅之川太过严肃苛刻,导致蔻梵希每年的学徒转正率是同级别品牌高定工作室中最低的,然而这么说的人其实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心态,若是一个人真的专业实力过硬,道德品质过关,她的努力就不会被辜负,不够努力的人是自己选择了放弃罢了。
“东西都拿到了吗?”
“拿到了。”垂着头不敢看轮椅上的人,男子深深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凭这些……好像并不能把蔻梵希怎么样。”
“蔻梵希?”男人笑得冰冷而邪异,“你以为我的目的只是一个蔻梵希?不!不!我要整个梅斯菲尔德家族为我的先辈,为我们家族,为我的腿,为我的一辈子陪葬!”
“……那么,您打算从哪里开始呢?”
“还用说吗?自然是德国。一旦大本营出了事,远在美国的傅之文一定会回来,常年待在意大利的傅之川也会回来,而傅之云嘛,不足为患,他早年叛出梅斯菲德尔家族,如今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挣扎求生呢。”
“据说亚力克森庄园守卫很森严?”
“你以为我要带兵打进去?都什么年代了。你们都不知道吧,梅斯菲尔德家族一直在做着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只要我能掌握足够证据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