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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晏以前觉得自己段数挺高的,毕竟是天生的同性恋,没吃过猪肉但查过很多资料,又是重活一世的人,怎么着都应该心态成熟了吧,结果遇到傅之川他才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总是被傅大神两句话就说的面红耳赤那个一定不是真正的他,一、定、不、是!
一边给自己催眠,一边不自觉地就用软软的声音说:“那你到底来不来嘛?”
“这几天有点忙……”
顾策玄激动得差点要抹眼泪了,心想大神你终于知道你现在“有点”忙了啊,咱能别煲电话粥了吗,人家都已经入场了你倒是快换衣服啊,仗着自己是最后一个模特就如此嚣张真的好吗。
“哦,好吧……”西晏有些失望地嘟囔了一声,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那种需要男朋友随时随地哄着的小女生,不能磨磨唧唧耽误自家男人的工作,于是还反过来安慰傅之川,“也没关系,这边的镜头等戚可儿到了就很快能完成了,我可以回来看你们的。”
听着西晏这么乖巧的声音,傅之川心软得一塌糊涂,其实他早就已经让小汉伯斯安排好行程了,准备去给西晏一个惊喜。
“那就这样咯,拜拜。”西晏挂电话前还给了傅之川一个么么哒。
小汉伯斯和顾策玄就看见傅之川一瞬间笑得比花还灿烂,颠倒众生,但也只是一瞬间,当他放下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变回了那个在t台上碾压众人的高冷大神。
他淡淡地问:“开始了吗?”
顾策玄也没空吐槽傅之川的差别对待了,认真地说:“开始了。”
开始了——属于他的。
第44章
顾策玄是以创新大胆不按套路出牌闻名于世的设计师,而且他设计服装有个习惯,就是一定要给衣服再设计一套珠宝来搭配。他不喜欢给自己的作品贴标签;不喜欢迎合主流也不喜欢特立独行;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只是想做出自己看得下去的东西。
mors这个品牌是顾策玄一手创立的;圈内创立品牌的设计师多如牛毛,为什么mors能脱颖而出?顾策玄的硬件实力是一部分,他的软件实力更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强大;谁让他是傅之川的好朋友呢?傅之川的关系网在圈内如果说是第二的话可能没人会认第一了。一旦傅之川出席时装秀,世界四大设计大师很有可能也会来;国外媒体会来;最重要的是,消费时尚的那个阶层不可能不来。
所以;每年顾策玄的一场秀场面可能比一个时装周还要热闹些。顾策玄不拘小节;经常会跟媒体友好交流,媒体因此能得到很多八卦;比如傅之川的私生活啦;某某某模特的感情史啦,某某某明星的糗事啦;收获不要太丰富哦。
今年顾策玄的时装秀的切入点是高级成衣,介于成衣品牌和高级定制中间的一种既能显示生活化又不失高端精英感的品种。富有节奏感的摩登音乐响起,灯光闪烁之中,第一位男模已经走了出来。
整个t台被奶白色的光线穿透,在这条路上,一个人能从平庸走向非凡,能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从矮小自卑到接近高高在上的美,哪怕走得并不轻松,双脚被荆棘刺穿,也从不后悔窥探天堂的一角,所以总有人为此沉迷。
很多人认为皮草、针织和羽绒的混搭雍容华贵,只适合女人,顾策玄却偏偏能用这样几种元素塑造出男性的阳刚魅力。大多数设计师会用两片点缀的地方顾策玄用的是剪贴的小块皮草,既不显得像冬天的衣服一样厚重沉闷,又很好地衬托出一点儿野性。
人们对春天的印象大多是嫩绿的,鹅黄的,浅粉的,总之都是非常鲜嫩的颜色,顾策玄却固执地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色调,不管是衬衫还是长裤,都用黑白灰的叠加来表现层次感,从模特的小腿开始往上到颈部,黑白灰构成的层次像无数隐形的架子,能把整个人都撑起来,而且这种撑法不会让人觉得威严和压迫太过,反而在关节处制造出一种灵活生动的视线错觉。
时装秀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自发地开始鼓掌,两侧嘉宾席上闪光灯两个不停,后排的人们有些兴奋地小声交谈着,有些忙着用自己的照相机、手机、便携式摄像仪等等设备努力地拍照拍视频,显示他们能在千军万马的厮杀中抢到票是多么的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的记下来以后当做炫耀的成本。而他们发到朋友圈里的消息,立马被众人转发,引起一波又一波热闹的讨论。
芬妮摩尔自然坐在离t台最近的位置,她的眼光向来是极高的,而且不符合她的设计理念的作品她绝对不会拍手叫好,不过连她也觉得这次顾策玄做得很不错,脸上露出认同的笑意,可想而知这次时装秀不可能不成功。
芬妮摩尔意思意思拍了两下手,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空座位,下意识地揉揉太阳穴,头疼地小声嘀咕:“埃莫德尔这家伙说要来了要来了怎么还不来?他是坐在乌龟背上来的吗?”
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个空位了,到时候外界估计要传出“埃莫德尔大师缺席顾策玄时装秀,疑是与傅之川撕破脸皮”的消息了。
这时,芬妮摩尔听到众人发出齐齐的惊呼声,她重新把视线投向台上。音乐已经换了,之前是略显激动的音乐,好像听着听着就可以跟着那种节奏开始晨跑,这时音乐却换成了舒缓的、优雅的小提琴协奏曲,像在雨中的伦敦街头漫步,闲适而浪漫。
顾策玄大胆地使用黑白两色的蕾丝来作为面料贴面,在现场朦胧的烟雾中,一个个男模都仿佛披上了神秘的外衣,为了使蕾丝的设计不影响整体浑然天成的硬气,他用许多有尖锐棱角的几何形状做外镶嵌处理,恰到好处融合了血性与优雅,虚幻与实在。
芬妮摩尔这时才体会到华夏的俗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老了,总有一天会拿不起笔,会想不起来自己上一秒还记得的设计,会难以用颤抖的指尖抚摸华贵的衣裳,会难以用模糊的眼睛品鉴新作品。但是她不害怕,时尚圈的新鲜血液比她想象的还要优秀,不论是傅之川还是顾策玄。
沉浸在感慨中的芬妮摩尔很容易就忽略了迟迟未到的埃莫德尔大师,而大师这时候究竟在哪儿呢?他二十分钟前就到了会场门口,但是却被年轻的守门小伙子给拦住啦!
“我真的是有邀请函的,只是来得太匆匆忙忙不小心掉了,可能是被偷了,反正我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就不可以给我通融一下吗,你可以进会场看看啊,芬妮摩尔旁边的位置就是我的,甚至我可以让她给我作证,作证我就是埃莫德尔!”
埃莫德尔用意大利语哇哩哇啦说了好多好多,可是小伙子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埃莫尔德又换成英语说了一遍,正直的小伙子虽然听懂了但是邀请函掉在路上的借口实在是太扯了,要是谁都能那这个理由进去还了得?而且他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出会场,怎么去找芬妮摩尔呢?
会场外面还蹲着几家没有拿到入场资格的小媒体,他们没认出埃莫德尔,只当他也是那种想混进去的人,还嬉笑着劝他:“别说了,这种瞎话我们早就编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一次也没被人放行过,还是认命吧,过来跟我们一起蹲着,回头能捡别人剩下的新闻。”
埃莫德尔气得吹胡子瞪眼,心想我才不是在说瞎话呢!只有别人挖我新闻没有我求别人新闻的事情!
他继续跟小伙子拉扯:“你就认不出我的脸吗?我真是埃莫尔德!”
小伙子很无奈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认得出你的脸?你是哪国总统吗?再说了,你就算真是总统我也没有必要认识你啊。”
埃莫德尔险些被小伙子气得吐血,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忽然用手指指着天空,大喝一声:“看!ufo!”
“噗——”小伙子和旁边的小媒体记者都一脸白痴地盯着他,“大叔,你这招都过时好几年啦,不管用了!”
埃莫德尔大师脸部急速地抽动了两下,险些扑地而灭。
“诶?林恒,这老头好眼熟啊。”
纪小筱拉着林恒从保姆车上急急地跳下来,亮出邀请函就往里面冲,差点一头撞到埃莫德尔身上。最近有个时尚品牌想找纪小筱代言,纪小筱除了是傅大神和蔻梵希的脑残粉之外,对时尚其实没什么了解,林恒就给他弄了张邀请函让他过来见识见识。
出于纪小筱是西晏的朋友,西晏是傅之川他老婆,顾策玄二话不说就给了票。昨天还千叮咛万嘱咐纪小筱千万不能迟到,一定要把闹钟定好,结果早上那个小闹钟震得都快要报废了也没把纪小筱从周公那里拉回来。
林恒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揪起来,纪小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就往林恒身上蹭,边蹭边哼哼唧唧地说:“睡……再让我睡会儿……林恒……”
林恒被他蹭的有反应,压着他在床上亲了一会儿,纪小筱迷迷糊糊的也不挣扎,还在断断续续说要继续睡,什么都不管就要睡。林恒无奈,一个心软就帮他把被子盖好了。纪小筱撒泼打滚拖拖拉拉好久,最后直接被林恒裹在毯子里抱上了车,在车上换衣服化妆搞头发,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过来了。
埃莫德尔听到有人认出了自己,激动得差点没有老泪纵横,上来就拉着纪小筱的手,真诚地说:“你认出我了是吧,你一定认出我了吧,你快点跟他证明我就是我!”
纪小筱还在努力回想这老头究竟是谁就被他拉着走了,林恒眼疾手快拦住埃莫德尔,把纪小筱的手抽出来,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埃莫德尔大师怎么站在门口?”
“别提了!”埃莫德尔觉得自己实在是把老脸都丢光了,被其他两个老头子知道指不定会怎么嘲笑他呢,“我把邀请函弄丢了,这家伙死活不让我进去。”
“怎么不打电话给顾策玄?”
“手机也丢了嘛。”埃莫德尔摊摊手。
看门的小伙子也是职责所在,不好难为他,于是林恒就帮埃莫德尔打了个电话。虽然他跟顾策玄交集并不多,不过应急的联系方式还是有存的。
彼时顾策玄正跟着时尚编导们一起坐在控制区,微眯着眼评估这场时装秀的效果,也注意着现场众人的反应。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顾策玄,不是顾家的私生子,不是顾林峰的儿子,不是利益也不是工具,只是他自己,是赋予时装艺术生命的掌控者。
听了林恒说的埃莫德尔大师被堵在门口的事,顾策玄哭笑不得,默默腹诽了一句越有地位的大师越迷糊之后,急匆匆去门口接他了。
林恒和纪小筱走进来的时候时装秀都已经接近结尾了,顾策玄把埃莫德尔送到嘉宾席就往后台赶去,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作为设计师,他最后是要带着所有模特一起谢幕的,一定要提前调整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芬妮摩尔低声嘲笑着狼狈的埃莫德尔,说:“你现在年纪不算老记性却已经很差了嘛,小心以后变得像老梅斯菲尔德男爵一样。”神经大条到能把自己儿子都给弄丢了。
“你——”埃莫德尔要不是顾忌着身边人多,一定会跳起来跟芬妮摩尔决斗的,“你还是先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可操心的,我肯定能活得比你们三个老头子都长久。”
“那可未必——”
正在这二位大师你来我往谁都不服谁的时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