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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遥,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要不是我烧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早就把他赶出门了。
“小慈,你接着画吧,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们好过么?”我问他。
“在床上好过也是好……”他小声说。
“但是我现在,我不想跟你在床上好了。对炮友的基本尊重,就是自由吧。”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今天生着病,我也硬气不起来,只能跟他讲道理。
胳膊上摸过来一只手,我被迫跟他十指交扣,“小慈,我想做你男朋友。”
心里一酸,排山倒海的委屈压过来,“我以前以为,你就是我男朋友的。”
他撑起身子要来吻我,被我避开,“吴遥,没用的,回不去了。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说出来心口一痛,我们做过无数次,这句话倒是一次没说过。
是我太迟钝了,怪不得吴遥。
“我是不是很傻?”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你一次也没跟我说过这句话,你也不跟我说你的家人朋友,不带我出去逛街,我连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们每次见面都在这个屋子里,一见面就是做/爱……其实你做得挺明显的,是我太傻了……”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不想跟你做炮友了,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就放过我吧……”
耳垂被温暖的口腔裹住,细细舔弄,这是他以前惯常的调/情方式。
“小慈,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他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声音蛊惑。
我没有拒绝他。
那就再打个分手炮吧,也不多这一次。
大概是顾虑到我还发着烧,他没有脱我衣服,只是细细地吻我的脸和脖子。我闭着眼睛,享受着他不合时宜的温柔。
我想跟他说,你粗暴一点吧,弄坏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头实在太晕了,嘴巴除了喘气什么也做不了。
一只手伸进裤子里,性/器被他掏了出来,下一秒就被温润的口腔裹覆。我刺激地睁开眼,只能看见被子隆起一个包,随着他的动作忽快忽慢地起伏。
我好久没弄过了,他技术本来就好,这会儿还花了心思,没几下就交待在他嘴里了。
我嘴里呼哧喘着气,这下真的什么也想不了了。
他爬上来缠绵地吻我,唇齿间都是那股味儿。一边亲吻一边将手从裤腰那里伸进去,臀/部都被他揉得痛。
“小慈,小慈……”
他不停地叫我的名字,我闭着眼睛只当听不见。
“我好想要你啊,小慈……”手指挤开臀瓣,在穴/口按压打圈。
折腾了好久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我不耐烦,“你还做不做了!”
他舔着我的耳垂,委委屈屈,“做完了就要滚蛋了,我怎么做得下去……”
我提醒他,“你就算不做,你也得滚蛋。”
他抱着我的脖子,不动了,“你还在发烧,我又不是禽兽……”
7。
吴遥说他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的时候,我觉得他简直疯了。泼皮,无赖,不要脸,这些词在吴遥身上都不得劲,大概只有疯子才能形容他。
睡了一觉烧已经退了,我脑子现在很清醒,从一睁开眼看见吴遥躺在我身边就已经无比清醒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我一早上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从他泰然自若地走进我的浴室洗澡,再若无其事地走进我的厨房做饭,最后悠闲地坐在我对面吃早饭。
但是我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我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发呆,吴遥不知道我从来不吃单面蛋,我在想他走了以后我是要把蛋直接扔进垃圾桶还是放回锅里再煎一煎。
吴遥迅速解决了早餐,然后笑着对我说,“小慈,我今天没事,留在家里陪你吧。”
够了,真是够了!我冲到门口把门打开,“滚!”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心平气和跟我相处?”
我一个字也不想跟他多说,“滚!”
他朝我走过来,“我走可以,但我还要拿一样东西。”
“你爱拿什么拿什么,拿完了赶紧滚!”
“小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仿似妥协,“算了,看来你今天没心情。”
我不禁皱眉。
“你昨天晚上答应给我的。”他退一步,“那我下次再来跟你讨。”
我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了,一并想起的还有昨晚云里雾里的温存,心里头乱糟糟。
“你要做就现在做,不可能有下次了。”
他刚走两步,闻声忍不住回头看我,“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了吗?”
“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是我的心里话,但是吴遥显然不能理解。
“我承认我刚开始是把你当炮友。”他“砰”一声关了门,把我抵在墙上,“但我也自觉得很,这期间从没有跟别人鬼混。后来你知道了,就毫不留情跟我断了联系。我知道是我辜负你,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也想好了跟你重新开始。这不好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赶我走?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消气么?”
“吴遥,你想明白什么了?”我不客气地揭穿他,“你只是想要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方式。炮友,包养,还是男朋友,对你来说都一样。如果不是我拒绝被你包养,你压根不会想要做我男朋友。”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但是吴遥,我想要的是一个能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爱人。”我一字一字砸给他,“我,跟你不一样!我们,过不下去!”
他犹不服气,“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知道可以长长久久过一辈子?”
“我是不知道怎么才能长长久久,但问题是我想,可你压根就不想。”
他卯足了劲毫不退让,“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好么?”
我觉得跟这个人实在没得可聊,“你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找一个跟你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好么?我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万年死宅,你放过我吧!”
“不好!” 他固执地抓紧我的手,“我就要你!”
“我很好操是不是?”
他不说话。
我有一刹的惊讶,“操我真有那么爽?”
他难得红了脸,又开始做无谓的挣扎,“我喜欢跟你做/爱又没什么不对……”
“那来吧,我们再做一次。”我看着他诚恳地建议,“说不定过了今天,你就改变主意了。”
8。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就是不动作。
我一咬牙,把身上衣服全都脱光了,看他没什么反应,只能接着去脱他的衣服。
但他按着我的手,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
“你不想脱就不脱吧,反正这样也能做。”
我挣开他的手,转了个身背对他。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觉得屁股都凉透了,身后才终于传来拉链滑动的声音。
他的扩张很干巴巴,两根手指冷冰冰往里捅,里面被他弄得火辣辣地,难受得不行。
我没有阻止他,他也没有停下。
被他捅得痛不欲生的时候我抓着墙壁唾弃自己,看来病得不轻的不止他一个人。我大概是唯恐自己过得太快活,才要这样激他跟我做。
我不知道这场性/事有没有让他改变主意,反正我是改变了。没有了温存的性/爱与强/暴无异,是对身体的凌迟。尽管我恨吴遥,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过去的那大半年里,至少上性/事上他对我是足够体贴爱惜的。
好在他也不快活,没有将这场凌迟继续下去。感受到体内的手指抽出来,我放松地呼了口气。
“你满意了么?”
我一愣,竟被他抢了台词。
气氛变得诡异,一转眼,好像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那个人就变成了我。
“你想跟我在一起,不过是贪图跟我做/爱。但现在你也看到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你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底气不足地说。
“好。”他嗓音干涩,没再说多余的话,关上大门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门里,赤身裸/体,后面还火辣辣地难受着,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小丑。
好在吴遥终于意识到我们不适合,不再来纠缠我了。
我又恢复了万年死宅的平静生活,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做菜。做菜是我新开发的乐趣,这个乐趣的源头要追溯到我跟吴遥不欢而散那天早晨的单面蛋。那个单面蛋我最终没有扔掉,我把它放回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再心满意足地吃掉。我发现,想要被别人取悦,远不如自己取悦自己。
我每天沉浸在开发新菜式的乐趣中,却罕见地觉出了寂寞。我想有个人能品尝我做的菜,然后跟我一起把所有食物都吃光,而不是最后大半都进了垃圾桶。
人都是群居动物,孤独久了就不免变得孤僻,孤僻又会使人愈加孤独。我无奈地发现,我真的没什么朋友。
最后,我打电话给我表弟,让他周末来我家吃饭。我这个表弟还在读大学,刚好跟我在一个城市。小时候关系倒是很好,长大之后就联系得少了。他来了两年,也只在刚开学的时候来过一次。
谁知道宁远干脆地拒绝了我,他说,“哥,你怎么还这么宅啊,你来我学校我请你吃饭啊!这么久了,你还没来过呢我一想觉得也是,于是就应下了。翻了身衣服穿上,跑到楼下去坐地铁。
三十分钟就到了,原来这么近啊。
9。
宁远在他校门口等我,一看到我就使劲挥手,“哥,这儿!”
我走近才发现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肤白貌美大长腿,看着我笑得天真烂漫。我晃了晃眼,这小子福气真不错。
宁远眼睛一弯,咧着嘴冲我笑,“哥,这我女朋友,吴妍妍,研……研究的研!”说完又朝着吴妍妍说:“这就是我表哥丰慈,你就跟着我叫哥吧!”
谁知吴妍妍小嘴一嘟,“那不行,让我哥知道了准要生气。”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我叫你丰哥成么?”
“都可以。”我说,“名字而已。”
小姑娘听完又高兴起来,挽着宁远的手跟我说:“丰哥,听宁远说你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带你逛逛呗!”
“好啊!”
学校不大,走走停停没多久就逛完了。吴妍妍很健谈,一路上兴致勃勃地跟我讲述校园里的一楼一阁,一草一木。宁远则安静的很,偶尔给她递递水,擦擦汗,在她走错路的时候,关切地把她拉回来。我跟他们走在一起,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大学时光。只是我的大学没有这样一个美好的恋人,我的生活向来是单调乏味的,即使波涛汹涌也只在自己的内心激荡。我有点羡慕宁远,我大学时候也有过暗恋的人,只是时光飞逝,往事追忆起来波澜不惊。
快到晚饭的点,我问他们想吃什么。来的时候我看到这附近有商场也有很多餐馆,想来选项是可以很多的。但是吴妍妍却有些犹豫,“我哥说今天晚上带我吃饭,这会儿放他鸽子他肯定要生气了……”她试探着问,“要不我跟他说一下,我们一起吃吧?”
宁远无比自然地看向我,“哥,行不?”
我有点懵,第一反应是宁远这臭小子妻管严的兆头太明显了。
“当然没问题。”我说。
小姑娘便高高兴兴给她哥打电话,挂了电话有些生气,“我哥让我们先去等他,哼,不知道又被哪个小妖精绊住了!”
“没关系。”我说,“正好我们慢点走过去。”
吴妍妍心情好得很快,挽了宁远的手高高兴兴地跟着我走,一路上不遗余力地吐槽她哥。
“我哥那个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招摇,花心烂萝卜看他年老色衰了以后还有没有人要!”
宁远抓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