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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吸收进我们的计划?你不记得我们最后又是怎么样设计,将所有知情的盗匪,一次性全部灭口,不留下任何证据?多少年的计划,不都是为了这一天?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刻剥夺我亲身经历这一切的权利?”沃夫加的话语激动起来,
“我从来都把自己当作是草原人,你知道这些年来我的愿望是什么——看着草原的铁骑踏过贵族的宅院,看着草原的勇士在阿罕布拉宫的废墟之上点起篝火,那如血般的夕阳之下,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原野,和那一个个帐房圆型的穹顶……”
沃夫加的瞳孔中闪烁着无限的向往与憧憬,而萨沃坎从他那一双湛蓝的眼眸下,看到了万里无云的澄澈天空以及那辽阔无边的绿色牧场。
突然,一只枯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抓住了萨沃坎的手,
“答应我!让我在死前能够看到这些。”
萨沃坎双手将沃夫加的枯瘦的手合拢在手心:
“我保证你,你一定会见到的。”
沃夫加笑了,将手收回了被褥之下,满意地合上双眼。
萨沃坎端详着他已经瘦削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孔,微微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不必担心我。”身后,沃夫加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会这么快就死去的。”
“也不必担心那个老头子,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个的计划。你知道,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你。不要在乎欧亚克家族,那和你我都没有任何关系。将来,插在草原,插在帝都城头之上,还将插满大陆的,不是烈焰狼头的旗帜,而是草原上空飞翔的苍鹰。”
“萨沃坎,你是一柄锋利的弯刀,已经收在刀鞘之中太久,也该到了出鞘的时候。放手去做吧,不要再顾忌什么,这世界应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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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鲁希瑟斯的面前是一块白色的帘幕,帘幕后的强光在帘幕上投下了一个淡淡的,身材匀称的女人的影子。而那魅惑的声音就从帘幕后发出,
“因为您是帝国名义上的摄政王,实际上的皇帝。”
“实际上是什么你比我还要清楚。”鲁希瑟斯冷冷地说,
“你们要的是动乱、混沌和黑暗,而我要的是秩序,我们并不是同一路人。而实际上,以你们的实力,可以在这世界上达到你们想要的任何目的,可是为什么选择了我?”
“你只要知道我们选择了您不就行了。”
“不行。我要听到原因,否则我怀疑你们的动机。”
“很好。”女人轻柔的笑了,“动乱、混沌和黑暗,果然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没错,这是隐世会在乱世中立足的根本,也是在和平年代保存自己的秘诀。我们并没有决定整个大陆走势的能力,在其他各大势力之中,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为了平息战乱而斡旋,而在另一些时候为了制造混乱而挑起争端。这样,我们的刺杀和情报收集能力才能起到作用。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我们的实力弱小到无法与任何势力抗衡’的前提之下的。”
“现在不同了,这个世界已经分崩离析,一切的秩序都需要重建,而我们隐世会却早已为这样的乱世到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们的实力已经足以加入对这个世界的争夺,我们手中的筹码,也配得上与其他人豪赌一场。既然我们有可能可以书写这世界的秩序,那我们还要什么混乱?”
“我不管隐世会的宗旨是什么,也不管它之前的行动准则是什么。我只知道现在这个组织的主事人是我,因此我要做出我认为最有利于这个组织发展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和你合作。”女人不再用尊称来称呼面前的男人,
“你聪明,有野心,有能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手中已经没有别的力量了,你只能依靠我们。”
鲁希瑟斯大笑,笑声中毫不掩饰他的无奈:
“那你们想要什么。”
“并不多。”女人说,“我们会帮你取得你想要的这个世界,来换取美第奇家族永久的友谊,就像曾经美第奇和瑞文戴尔的友谊一样。我想把隐世会从阴影之中带出来,让它正式生存在美第奇这个名字的庇护之下。”
“友谊是最不可靠的,女士。”鲁希瑟斯说。
“的确,实力才重要。”女人笑了,
“而现在,我们才是实力强大的一方,所以,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我们寻求与您的合作,而是你寻求与我们的。你并不是我们的唯一选择,而我们却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想您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吧!摄政王殿下。”
“当然。”鲁希瑟斯咬牙切齿的说,“那就合作吧!”
说完,他没有道别,就匆匆离去。
摄政王走后不久,幕布之下扔出了一个黑框的信封:
“将这封信送出去。”女人说。
“是!”一个人轻轻的走进来捡走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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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蒂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袍。
窗户关着,窗外没有月亮,雨依旧瓢泼。
她披上外衣,打开床头的灯,然后敲响了仆人的门,吩咐她去烧水,她想洗个澡。
不一会房中的木桶中已经舀好了热水,曼蒂屏退了仆人,然后轻轻地除去自己的外衣和睡袍,让完美无暇的胴体在灯光下绽现。
一条洁白光滑如玉雕一般的大腿慢慢抬起,然后缓缓伸入水中。
即便是这样的动作,柔软纤细的腰肢上依旧挤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肉,她的任何动作,都展现着一个人体所能展现出最极致的魅力,这的确是造物主的最高杰作。
身体没入温水之中,曼蒂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舒缓开来。
她的头枕在木桶的边缘,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让人不由得羡慕起在灯光下在她身周荡漾的水波。
木桶和水纹在她身上变化着令人遐思的影子,像是艺术宗匠精心设计的花纹。
“你还在吧!”她突然说。
身上的影子变化了形状。
“我永远都在。”那影子的声音沙哑的像是风中的沙砾磨擦着玻璃。
“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吗?有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她问。
“没有。”影子冷冷地说道。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影子说,“是你在梦中的惊叫。”
曼蒂苦笑了一下,说:
“是啊,我做了个噩梦。”她将身体向后靠在木桶壁上,望着天花板上火光染出的一圈圈色彩不均匀的光晕发愣,
“我梦到了我已经过世的外婆……”
那个黑色的影子也在水桶中躺了下来,头靠在曼蒂的旁边,静静聆听着曼蒂的叙述。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我母亲家族的房子里,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和外婆在一起。她教我说话,她教我认字,她教我唱歌,她给我讲故事。”
“我还记得我学东西很快,外婆经常对别人说‘我家的曼蒂是最聪明的’,‘我家的曼蒂是天才’。那个时候我很喜欢跟外婆在一起,她给我讲的故事比妈妈讲的更有趣,她的怀抱也比妈妈的更温暖。”
“后来当我长大了一些,我慢慢开始觉得我的外婆并没有那么好,她知道的东西并不多,总是唠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故事翻来覆去也总讲那几个……总之,在我长大了一点之后就不愿意再去她那里,后来也很少见面。在她去世的时候,我哭得很伤心,但是第二天我好像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之后的日子里,天才这个称号总是伴随着我,大家都说我聪明,我学东西也总比别人快。但是实际上我并不是很开心,因为别人依旧称颂我的美丽,可是当了魔法塔主的却是维格菲,掌握这世界的依旧是摄政王,甚至就连菲比斯都是帝都警卫队的副队长了,而我依旧什么也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总想要去得到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得到与我的能力和天赋向匹配的地位和名望……”
曼蒂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是刚才,我梦见我外婆在骗我,她说的那些话都只不过是在鼓励我而已。”
“也许我错了,我并不聪明,也不是天才。相反我很傻,并不配掌握这个世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然后我又想到,又是谁区分了天才与庸人?如果一个人在某一个方面有惊人的天赋,在另一个方面又极度的愚笨,那么他应该算一个天才还应该算是蠢才呢?”
曼蒂说完她这个其实并不存在的梦境,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影子:
“影子,你曾经也是一个正常的人吧!”
“是。”影子淡淡的说,不带任何感情。
“那你是谁呢?总该有个名字吧?”曼蒂笑着问。
“我已经忘记了。”
“那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吗?”
“不,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从前,我认识你吗?”曼蒂收敛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那个影子,第一次用与一个正常人交谈时的目光看着他。
影子少有的沉默了,并没有回答。
他的身体也退回了水纹之下。
“其实这很简单不是吗?”曼蒂说,“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观察着我,可是你曾经是个人。那么,你也许曾经也是我的仰慕者之一,那我就有可能认识你。你看,我在这个方面果然是个蠢才,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到了今天才想到。”
“那么,告诉我?我认识你吗?”
“不,你不认识我。”影子用它沙哑的声音说,也许是默认了曼蒂之前的猜测吧。
曼蒂笑了,神采飞扬的笑了:
“也许,曾经的我是一个傻女人,也许我在感情方面确实不像我在其他方面那么聪明。但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弱点,我就会去慢慢改进,而这就是天才和庸人的区别。这个世界依旧会是我的,因为只有我配得到它。”
曼蒂绝美的身体从水中站起,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着迷人的光彩。
她披上毛巾,从书架上拿下了那个盒子。
然后在地上点起了一堆魔法火焰。
她从外套里拿出钥匙打开盒子,将里面所有的和维格菲相关的物件都付之一炬。
然后,她拿出了菲比斯的人偶,从上面拔下了一根针,然后将那个人偶贴近唇边,微笑着,悄悄的说:
“如果你听话,我就给你我的爱。”她轻轻地吻上了那个人偶的头,
“但是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就杀了你。”
她笑着将那根针插进了她刚刚吻过的地方。
最后,她拿出了那张黑色的卡片。
从抽屉深处翻出了一根红笔,思考了一下,在上面写下了三个字:
“到你了。”
写完,她轻轻的念起咒语,那张卡片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都结束之后,她熄灭火焰,重新跨进水桶之中。
她抬起手臂,活动着自己的手指,默默看着那手型影子随着水纹在她的胸前变换着形态:
“你来吧!”她说
那只手的影子突然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颤抖的抚上她胸前殷红的一点。
曼蒂红唇之中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若有若无的呻吟。
然后,一个男人的影子渐渐的从水中探出,覆盖了她的全身,渐渐与那妙曼的曲线重合,在摇曳的灯光和水波之下,微微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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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马车驶到了皇宫前的广场。
“在这里停下,我要走进去。”鲁希瑟斯对他的随从说。
马车停下,他推开车门,立刻有人从皇宫门口跑来,在马车之前撑起了伞。
鲁希瑟斯走下马车,从那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