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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德洛玛终于明白过来了,“摄政王要开始对其他的家族动手了,首先就应该是拉格朗日家族和莫勒尼家族,所以他把禁卫军交给了我,是需要我继续帮他做事。”
“不是帮他做事,而是合作,现在的我们已经完全和他出于同样的地位上了,我们不再是他的下属,而是盟友。”弗朗索瓦说,
“但是他不会先找拉格朗日和莫勒尼家的,毕竟莫勒尼家还有一个柯西,鲁希瑟斯应该不会这么早就打草惊蛇。我猜他应该会做得是从那些小家族下手,一步步地削弱他们的势力,而这些就是我们要一步步帮着摄政王做的事。慢慢的,我们的势力和摄政王将达到某种平衡,然后才是对两大家族下手……”
“但这些都不重要。”弗朗索瓦说,
“重要的是,你要尽快将禁卫军牢牢控制在手中,这样,我们才能在与摄政王的博弈之间占得上风,将主动权牢牢控制在我们手中。要知道,如果我们不能体现出价值,那我们不仅将成为摄政王报复的对象,也将成为其他家族的众矢之的。”
“我明白了。”德洛玛郑重地说。
“好了。”弗朗索瓦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
“事情并没有这么严重,马尔科夫和克莱文那两个白痴还被蒙在鼓里呢!我猜今天的会议结束之后,摄政王就会跟我商量接下来的计划了。”
“团结?笑话!”他阴险的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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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摄政王慢慢的走进会议室。
每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等待着鲁希瑟斯坐下之后轻轻一挥手,才又再次坐下。
“今天,我召集各位元老们在元老会召开之前集合于此的原因是……”鲁希瑟斯开门见山的说,
“有一个我想在元老会上提出的议案,想先行征求一下各位的意见。”
“这……有些不太合常规吧!”帝国的元老们用有着崇高的地位,因此洛温家族的族长敢于毫不留情面的指责摄政王的行为不合常规。
“我认为无妨,我并不要求各位一定要表态。”鲁希瑟斯说,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严肃还是温和,“我只是先提一下,然后希望各位回去能够有一个充分思考的时间,这样在两天之后的元老会上我希望这个天能一次性的迅速通过。”
“正好在下也有一个提案,想在元老会之前提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说话的是克莱文·莫勒尼。
“哦?”鲁希瑟斯的眉毛一挑,“是什么?说来听听?”
“是请摄政王殿下您正式登基为帝的。”克莱文说,“大家都知道,您所做的一切早已形同与皇帝,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英明睿智的皇帝。而400周年庆典正好是举国欢庆的时刻,您在这个时候登基再合适不过了。”
弗朗索瓦在心中冷笑:“白痴,现在献媚已经太晚了,尤其是摄政王已经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之后,这种话在他听来简直就是讽刺。”
“更何况,你把摄政王想说的事情给说了,等于把摄政王放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这样的献媚只能让鲁希瑟斯更加厌恶你。”
但是鲁希瑟斯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淡淡的说:
“这样啊!我们不妨过一会再讨论一下。”
克莱文和弗朗索瓦的表情都是一僵,而鲁希瑟斯继续说下去,
“我还是先提出我的提案。”
“难道不一样吗?”弗朗索瓦心念急转,想着一些他没有想到的可能性。
“您快说吧,殿下。”克莱文媚笑着,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
“我提议……”摄政王的声音寒冷如冰,
“解散元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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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洛玛单骑来到了军营门口,早有一名军官在那里恭迎他了。
“是歌德里克长官吗?”那名军官问。
“是。”
来人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德洛玛也跟着回礼。
“士兵们都已经在校场上列队完毕等待您的检阅。”军官的话毫不拖泥带水。
“这就是军人的特征。”德洛玛想着。
“辛苦了。”他虽然也是军务部的一员,但是从来都只处理文字工作,还没有检阅过什么部队呢。
那名军官翻身下马,向德洛玛伸出了手:
“请您先随我来。”那名军官说,“由于法尔大人死的突然,很多文件还来不及交接,您先要过去签署一下。那里还有几位军官在等着您,会先行向您介绍一下部队的情况。”
“好的。”德洛玛接住了那人伸出的手,借力下了马。
可当他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人的手像钳子一般紧紧的卡住了他的手,怎么甩也甩不脱。
“松手啊……”就在他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军营里对新来军官的下马威的时候,冰冷的刀刃已经准确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几滴鲜血溅上了那人的脸,但那人的表情丝毫未变。
德洛玛的瞳孔放大,眼神迅速的涣散,他的神志也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但他还没有死,那把刀还没有拔出来,是因为持刀人不想让他这么快死去——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军官的脸凑近濒死却还有一丝意识留存的德洛玛耳边,轻声说:
“这是来自摄政王大人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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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归来,先更一章。
由于我家长还在,下周二走,所以在那之前更新依旧不会很稳定,走了之后就恢复正常。
第二章——死局(下)
在德洛玛的尸体前,年轻的杀手从容的脱下军服,然后擦干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将凶器、军服,一并丢在尸体之前,然后策马远去。
剩下的一切不关他的事了,杀人是他的任务,而他的任务也只有杀人。他只对一个人负责,那就是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那位女士”。
之前很久,他都从来没有听过“那位女士”的声音,也没有见过那位女士的面貌,他所做的只是从旧城的那个小神祠里的神像之下取得一张小小的黑色卡片,然后去想办法杀死上面用红笔写着的那个人,仅此而已。
但是两天之前,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
“那位女士”亲自召唤他去醉梦月,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他所效力的组织的真正所在。在那里,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所接触的一切不过是这个组织的皮毛,而这里,才是这个组织的真正核心——情报的中心,有着这世界一切问题的答案,而最重要的是,有着这组织的大脑。
他被“那位女士”亲自接见,邀请他留下,加入这个的核心之中,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是个多大的荣耀?是他杀手生涯中的辉煌——他竟然被“那位女士”亲自提拔为她的亲信!他受宠若惊,一直仰慕着那位女士的他怎么可能拒绝?
而昨晚,他接到了今天这个任务,这次,他再次不辱使命。
回去的路上,他又路过了那个神祠。
这次,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奇,他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新的任务——
给那些外围的,不入流的杀手作的任务。
他走到神像之前,用手摸着女神的裙摆从背脊的中轴线往右数的第三个皱褶,然后掏出匕首轻轻的划开,中间出现了一道浅浅的隙缝,而果然有一张黑色的卡片从中间滑了出来。
他从储藏间里翻出了一桶半干的油漆,用水化开,然后用手在那道裂缝上反复涂抹直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痕迹。当然,即便是仔细观察,也只会将这个痕迹与残破的雕像的其他地方的修补联系起来。
没有人会怀疑,这道仓促抹上的油漆之下,是将带走一条生命的“终结”。
这是隐世会传承了多年的,最古老,最简易也是最难被发现的机关。
然后,他的视线移回了那张黑色卡片的红字之上,接着就再也挪不开了。
同一时间,他额头上的汗珠簌簌落下,手指抖的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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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依旧穿着睡衣,双目无神的坐在床上。
梦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残酷到他不愿去面对。
托萨卡琳的话其实有很多问题,他只是说让他去毁灭世界,却没有提到如何去毁灭,也没有提过做到什么样算是毁灭了世界,是率领这些活死人的部队打败禁卫军,打开帝都的城门就行了呢?还是要真的如他所说把帝都里的每一个活人都无差别的杀光了才算。
同时在复活萨拉的问题上他也是含糊其词,他丝毫不怀疑托萨卡琳有复活的能力,而且,即便是怀疑,他也无计可施,只能逼迫自己去相信。
但能力是一回事,意愿却又是另一回事。他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却提出了一个很难完成,又含糊其辞的条件,这样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复活萨拉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无论艾是否能满足他提的条件,他都将复活萨拉。这是最好的情况,而托萨卡琳也一再说过很欣赏他,但此刻的艾却怎么也不敢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疯子虚无飘渺的欣赏之上。
而另一种可能,托萨卡琳从来就没有打算过复活萨拉,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会找借口推托,用萨拉来要挟自己在这条毁灭世界的不归道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达到他的邪恶目的为止。甚至,就是他杀了萨拉,目的就是让自己成为他的忠实打手。
可是现在,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可以杀人,但是只有托萨卡琳能够让萨拉活过来啊!
艾无力的向后倒下,仰天躺在床上。
他曾经信仰自己的剑,他以为这世界上的一切,不过是握住剑的自己,站在自己身后的需要自己保护的人,和站在自己身前的敌人和需要自己去拯救的人。
但是现在,整个世界仿佛都混乱了,站在他身后的人他保护不了,站在他身前的敌人他却又不能杀死,他手中拿着一柄剑,仿佛站在帝都最繁华的十字路口的最中央,不知何去何从,像一个傻子一样忍受着世人鄙夷的目光。
“史上最年轻的圣骑士”的光环,已经被一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的帽子所取代。
他看看手中的剑,脑海中闪过一些名字——“帕拉迪亚”、“伊芙”、“蕾丝”、“薇薇安娜”、“萨拉”……可是他还是举不起这把剑。
“不过是最后一场战争,不过是去做你最擅长的事情。”他对着那柄剑说,“之后,一切都结束了,不管什么阴谋,也不管什么仇恨,我带着她离开去过新的生活。”
但是他说服不了自己,因为他从未想过,也根本不敢想自己可以对着无辜的人挥剑。他曾经幻想过自己拯救世界,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去毁灭它。他曾经有一颗保护的心,虽然迷茫了,却还没有堕入黑暗。没有仇恨蒙蔽住双眼,他怎么也无法漠然的去杀戮。
现在的他,还没有找到理由说服自己投入到一场毁灭世界的战争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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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罕布拉宫,会议室中。
元老们面面相觑,都试图在对方的眼中寻找着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他们都怀疑自己已经老迈的耳朵出了问题。
解散元老会?这个枯瘦的像是骷髅一样的摄政王,难道真的在刚才说出了这句疯狂到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要说他那个有些好大喜功自称大帝的父亲,即便是在帝国400年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人敢提出“解散元老会”,甚至连一点点有可能会触犯元老会权威的举动都不敢有。
元老会是帝国的基础,每一个元老都代表着一股足以左右大陆局势的势力。皇帝对于他们,从来都只是衡制——亲和其中几个,排挤另外几个,或者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