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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的职责是守卫帝都,虽然你是我们的长官。”斯莫克咬牙切齿的说,“但是如果你下的命令和禁卫军的职责冲突,我可以选择不服从。”
“我并没有说放弃守卫帝都。”菲比斯知道斯莫克一定还是不屑一顾的,因此解释道,
“如果我们在这里全军覆没,帝都迟早会被攻陷,唯一的希望是我们撤退进帝都,然后凭借城墙抵挡他们。你也看到了,他们没有好的攻城武器,这是我们唯一能倚仗的东西。”
斯莫克很想怒斥“这不过是你怯懦的托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菲比斯的命令的确有理。
他最后严厉的瞪了菲比斯一眼,然后行了一个军礼:
“跟紧我,长官。”
然后调转马头又杀向了敌军,高喊着:
“冲锋,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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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莫克的率领下,本来已经在与敌人的冲撞之中被分散开的禁卫军又汇合成了一股湍急的河流,贴着城墙冲刷着,将那些试图爬上城墙的敌军部队硬生生地挤开了。
艾没有料到禁卫军这样的变化——一面贴着城墙的行进使他们受到的阻力变得非常小,猛然对自己的阵营进行压缩让银甲的士兵们始料未及,一下子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活死人军队本能式的收缩了自己的阵线,反而给想要撤进帝都的禁卫军留下了一条路。
在艾反应过来菲比斯的目的之前,他们已经冲到了城门前。
“开门!”禁卫军的士兵大喊。
城门打开了,禁卫军士兵迅速撤进城内,仿佛得到了新生一般的呼吸着城里的空气。
“进攻!”艾气急败坏的率领活死人部队猛攻那些还没有撤进城里的禁卫军部队,由于撤退的时候部队排成了一条长蛇的阵形,因此在面对着银甲士兵从侧面的猛攻显得力不从心,那些没有撤进城的部队被分隔开,然后逐渐被蚕食。
看着手下的部队渐渐被包围,刚刚下马走上城头的斯莫克又跑了下去——他要把被包围的士兵们救出来,那至少还有两千人。
菲比斯拦住了他。
“可恶!”他狠狠的一挥拳头,他明白自己的冲动差一点就带来毁灭性的结果——如果他真的带着部队冲出去,那么最大的可能是一起陷落在敌人的包围之中。
但他并没有因此对阻止了他的菲比斯有任何感激之情。
“他们也许还有机会。”菲比斯指向不远处被包围的一队士兵,“你看!”
话音未落,一道火光落入了黑甲的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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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白痴扔的火球?”曼蒂喝骂,“黑甲的禁卫军是自己人!”
“我还以为黑色的都是坏人……”一个年轻的法师小声嘟囔。
“笨蛋!”曼蒂高声下令,
“法师们,保卫帝都,全力攻击银甲的敌人!”
“是的,塔主大人!”部分年轻男性法师受到战争气氛的影响,也热血沸腾的高喊着,为一位美丽的女人作战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他们还没有见识到战争的残酷。
而听着“塔主大人”的喊声,曼蒂也不再害怕了。此刻,在众多法师的簇拥之中,她有了一丝安全感。
绚丽的冰箭,火球,酸雨和七彩虹射线,还有偶尔落下的黑色的“炸弹”,尽管法师们起到的作用其实并不大,尤其是面对这样的敌人,火球和寒冰箭能给予的伤害不必一般的箭矢大多少。但至少,从场面上来看,一时间守卫部队占了上风。
被包围的禁卫军也因此受到了鼓舞。
“杀啊!”离城门最近的一个包围圈中的战士们高喊着,从一个被“炸弹”炸出的缺口中杀进了城门。
法师们齐声欢呼了起来,曼蒂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是法师们救了这些士兵。
面对着他们胜利般的笑容,菲比斯和斯莫克默契的同时长叹了口气。
“关城门吧!”菲比斯无奈的说。
“可是……还有……”说话的是曼蒂,她脸上的笑容被菲比斯眼中的悲哀凝固了,“为什么关城门?”
“救不了他们了。”菲比斯痛苦的说。
法师们也听到了这句话,欢庆的气氛瞬间转为悲伤。
“那至少做点什么!”曼蒂顽固地喊道,在她看来,那里还有那么多人在奋战,难道就这样抛弃他们了。
菲比斯只是摇摇头。
“攻击!”曼蒂不理睬他,率领着瑞文戴尔的法师们继续攻击,可也只像是放了几个无害的烟花。
黑甲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禁卫军的阵营逐渐被蚕食,曼蒂和法师们也渐渐停止了施法。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看着银色的海洋中最后几块顽固的黑色礁石被浪花吞没。
这些法师才刚刚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而帝都的保卫战,也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帝都保卫战(下)
菲比斯面色惨白的倚在一段城墙上干呕着,不敢看城外又汹涌而来的敌人,也不敢看城头满地的尸体。他早上没吃东西,现在能够呕出来的只有胃酸混合着唾液而已。
斯莫克没有理会他,他已经渐渐对他上司的无能习以为常了。他半跪在一具尸体敌人的尸体旁。
一条手臂连同肩膀,在加上脖子和顶在脖子上的东西一起被削去了,剩下的,是僵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半截尸体。绿色的血液还在从巨大的伤口中流出……
斯莫克双手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一具应该已经死透了尸体,自己依旧时刻保持警惕,这具尸体,或者说这个人,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可能再有威胁了才对!
“为什么是威胁?”斯莫克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会用威胁这个词?这只是一具尸体啊!”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惊——
那具尸体胸腔中已经裸露在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那绿色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在血管被切断的横断面中慢慢滴落……
“这……这是什么怪物……”斯莫克的声音也开始发颤了。
“这不是怪物。”菲比斯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是人。”
“没有这样的人!”斯莫克发泄似的大吼,并不是因为什么而恼怒,而是需要一个渠道来宣泄自己的恐惧。
“的确没有,因为他们是死人。”
“废话,他们当然死了。”斯莫克转过头怒视菲比斯,却发现菲比斯依旧倚着城墙,背对着他。
“你确定吗?”菲比斯平静的问。
斯莫克想到了那流出的绿色血液,和那死气沉沉的眼神,却不愿意将心中的疑惑泄露给对方:
“当然,他的头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吗?”斯莫克觉得菲比斯在笑,“你刺它一剑试试。”
斯莫克在好奇心和菲比斯那挑衅式语气的驱使之下,举起剑向那具尸体刺了下去……
异变突生!
尸体唯一的一臂在剑锋触及皮肤的霎那突然像一个垂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猛然抬起,紧紧握住了那还在下落的剑身。斯莫克咬牙,顶住强大的阻力狠狠的将剑刺了进去。
尸体挣扎着,仅剩下的三肢剧烈地不自然地甩动,双腿使劲蹬着地面想要挪开身体。斯莫克狠狠按住剑柄想把这具尸体固定在地上,但是他竟然做不到!穿过了尸体刺在城头青砖上的剑尖被巨大的力量带得划来划去。
斯莫克终于受不了了,他一咬牙从那尸体中拔出了剑,大喝一声将剑扎进了那颗已经停止跳动了的心脏,令人作呕的如同腐败霉菌般绿色的脓血向外溢出,那具尸体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
斯莫克疯狂的大叫着,一剑一剑的刺去,直到将那颗心脏切成了碎块,尸体挣扎的幅度慢慢的小了下去,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变成无力的抽搐……
“看到了吗?”菲比斯的话语不清晰的飘来,如同梦呓,又像是先知飘渺的预言。斯莫克布满血丝的双眼向他怒视,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平静的声音又继续说下去,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们曾经是活人,接着他们死去,那绿色的液体又让他们活过来。所以,理论上讲,他们已经死了,所以他们不能再被杀死第二次。你不能指望你们训练过的战场上杀敌的技巧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你也看到了,砍掉头颅,切碎心脏都不能毁掉他们。想让他们彻底失去战斗力只有两种方法——要么切掉他们的四肢,要么等他们绿色的血液流尽。”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斯莫克逐渐冷静下来,这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上司仿佛捉弄他一般打着哑谜的行为让他尤其不满。
“猜的。”菲比斯说,“也是目前最合乎情理的猜测。”
斯莫克愤愤的将那具尸体踢下城,因为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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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又一声令下,一根更粗大的原木被士兵们举了起来,向城墙冲撞过去。
原来的那一根,和扛着它撞击城门的活死人士兵,都已经被浇上了燃油,然后点燃,化为了灰烬。
当然,在他们化为灰烬之前的景象,是一队浑身着火的被烧得焦黑的士兵,端着一截燃烧着的巨木冲撞城门,仿佛从地狱杀来的恶魔军队。
敌军死伤的数量,从城头上看过去一览无余。
而这个数量和帝都禁卫军以及预备的地损伤比起来,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
活死人部队初时有近两万人,现在损失只是千人左右。
而守卫部队方面,禁卫军在守城时损失了就有千人,而刚才在正面交锋和突围进城的时候更是丢下了三千具以上的尸体。
也许,活死人部队已经遭到重创,也许,在过几个小时,等到太阳西沉的时候,他们会由于“血液”流尽而成片成片的倒下,但也许帝都的东侧城门撑不到那时了。
毫不气馁,全无倦意,这种士兵在战场上的可怕威力在这种持久地攻城战中尽显无遗。对于这种士兵,也许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受伤,然后远远的躲开,等他们鲜血流尽。
但此刻的帝都却没有这样的好运,它和它的守卫者都不能躲开。
银甲的士兵又涌了上来,城门再次一声声地被巨木敲响。城上的禁卫军士兵们有了新的弹药——被切碎的敌军尸体,他们用这个将来犯的敌人打落,但另一个马上又爬了上来。即便是落地的那个人,也迅速的爬起身,片刻不停的重新攀上了城墙。
此刻的帝都的东侧城墙,像一块爬满了蚂蚁的巨大方糖;此时的帝都,在银色巨浪的侵袭之下,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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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会议。
“停止放箭。”菲比斯对斯莫克说,他的命令需要通过这支军队的真正领袖才能下达,他没有尝试改变这一点,而且现在也不是争权夺利树立威信的好时机,“弓箭没有用。”
斯莫克点了点头,传令兵这才跑去下达命令。
“这样下去,我们守不住。”菲比斯严肃的说。
“废话。”斯莫克毫不留情面,这个长官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耐心——
叫军队撤回城里的也是菲比斯,说守不住的也是菲比斯!他是个战士,他应该在城外跟敌人决一死战,而不是在这里等着敌人杀进来。在他看来,切掉敌人士兵的四肢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禁卫军的士兵都能做得到,他们如果不撤回来的而是与敌人在城外决战的话,也许还有一拼之力,现在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等死。
“但是我们还有机会。”菲比斯说,“再强大的敌人也是有弱点的。”
“火么?”斯莫克不相信这种想当然的说法。
“我们还有多少燃油?”菲比斯问。
“不多了。”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