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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右臂被人砍下来了,于是,他很幸运的疼痛传到自己脑海中之前昏了过去。
黑衣人示威似的把一截断臂仍在四人面前。
四人恐惧的看清那人左手拿着的一把墨色短剑。
玛格丽特街已经疯狂了,女人们跑着,尖叫着,各种声音传来。
四人却只觉得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一个人大吼一声,长期好勇斗狠磨炼出的坚强意志和血性战胜了恐惧,而他的同伴也像被唤醒一般手持刀刃向他扑来。
那人的右手缓缓抽出了一把血红色的弯刀。
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在开始之后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鲜血,
满墙满地的鲜血阻止了黑暗的蔓延。
他踢醒了那个头领样的人。
那人在看到了周围四分五裂的尸体,肉块与鲜血之后几乎再度晕了过去。
那人在他面前蹲下,墨色短剑挥落,将他的大腿钉在了地上,他惨叫一声又醒过来。
“‘独眼塔图’在哪?”
可怜的人神经已经完全崩溃了,他看着面前兜帽下的黑影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的左手转动短剑的剑柄,和地面的岩石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我……我……我……”他似乎突然间忘记怎样说一个完整的句子一般,可是随着短剑的不断转动,他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一个地址:
“德文巷56号。”
一声惨叫回荡在玛格丽特街的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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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巷56号。
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不住地从窗户里传出。
门被粗暴的撞开了,随着冷风吹入的还有浓浓的血腥气。
躺在床上的男子和跨坐在男子身上的女子同时停下了动作。
“独眼塔图?”一身黑衣的来访者问。
“没错。”独眼塔图并没有起身,强壮镇定,“你知道我是谁的人?”
“罗哈尔家族?”
“你知道还敢来?”塔图语气中依然有着草莽江湖的匪气,他不自觉的威胁道,“现在滚出去,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否则……”
他说不下去了。
血红的弯刀划过,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美丽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床,而那具温热的娇躯一分钟前还在他的面前扭动,上下起伏……
直到此刻,他与这具尸体依旧有一部分连在一起。
这就是他威胁了一个不该威胁的人的代价。
游走于地下世界多年的塔图,最近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他惨叫一声踢开了逐渐冰冷的无头躯体,蜷缩在角落,颤抖的犹如风中的残烛。
来访者走到他面前。
“罗哈尔家族里像你这样地位的人还有几个?”
“五……五个……”塔图哀求着,
“别杀我。”
“告诉我其他几个人的名字,和住处。”
“我……我……”
黑衣人不等他的不知道说出口,血色弯刀的锋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小腹下一寸。
“达里克,瓦尔巷14号;疯子弗隆,柳树街39号……”
人在危急时刻的潜能是惊人的,塔图竟然在一瞬间准确的报出了五个人的名字和住处。
血色的刀锋反射出他主人残忍的目光。
然后,慢慢的,从独眼塔图丑陋的男人特有的凸起物开始,血色的刀尖未作停留,划过他肥胖的腹部,划过他毛发浓密的胸口,划过他的喉结,一直划到,
他的独眼。
黑衣人离开了,临走时扔下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黑色的字:
“明晚,罗哈尔家族。”
第十章——莫勒尼家舞会
莫勒尼家族,帝国七大家族之一。
克莱文·莫勒尼,莫勒尼家家长,帝国财政部长,元老会成员。
柯西·莫勒尼,莫勒尼家长子,皇家骑士团团长。
库佐夫·莫勒尼,莫勒尼家次子,内务部机要秘书。
而在此刻,在莫勒尼的豪华宴会厅舞池中央亲密共舞的两人,是柯西与他的妻子,安娜玛丽。
这就是十五年前的菲比斯与曼蒂。
郎才女貌,在优雅浪漫的音乐声中,很多人的思绪飘回了那个年代。
那时的柯西,还没有剪去他一头白色的飘逸长发;举手投足,目光环视之间,还带着狼一般的孤傲之气;那时的他,永远孤独的伫立在寒风之中,长发随风摇摆,不理会那些帝都美女们的爱恋眼光。
但那时的的确有孤傲的资本,20岁时地他还不懂得如何收敛他的锋芒,初生牛犊的他向当时帝都第一的皇家侍卫加姆林发出挑战,地点是皇家广场。
加姆林狂妄地说他要给这小子好看。
那一战至今还深深印在所有帝都人的心中,现在,人们仍然津津乐道于柯西是如何断其一臂之后,不理会加姆林“杀了我”的哀求扬长而去的场景。看他不惯的人指责他锋芒太盛,杀性过重,他日必死于刀剑之下。但对于那些少年们,那些正处于偶像崇拜年龄的孩子,柯西就是无敌的化身。
于是许多人就此走上了武者之路,向着柯西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超过他。
其中就有艾和萨马埃尔。
在那之后,柯西并不满足于“帝都第一人”的名号,他要当“大陆第一”。于是他用了五年的时间游历大陆,向所有他遇到过的强者挑战,并且从不拒绝那些敢于向他挑战的人。
五年之后,他未尝一败,但是他的心却失败了,疲倦了。他厌倦了每天打打杀杀的生活,重返帝都,拒绝了军务部或者是皇室对他的邀请,只担任了皇家骑士团长这样的荣誉头衔。
他开始放浪形骸,沉迷于酒精于女色之中不能自拔,直到一个人的温柔将他从中拯救出来。
那就是现在正享受的依偎在他怀中的安娜玛丽,拉格朗日家的长女,当时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而十五年之后的现在,白色短发的柯西眼神中的孤傲变成了爱怜,身上的那种傲气早已消失殆尽。
男人依然英俊,女人依然美丽,婚后的两人已经收敛了当年的那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光彩,幸福得像一对平凡的夫妻。
而现在的帝都,菲比斯与曼蒂接替了他们曾经的位置。
只不过正相反,现在的这两个人想是天生的对头一般。
此刻,菲比斯牵着女孩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那个靓丽的身影。
一曲舞完,菲比斯走向柯西:
“曼蒂来了吗?”
“这次怎么一上来就要找她了?”柯西调侃道。
菲比斯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眼神飘向身后的女孩。
柯西看到了女孩脸上的泪痕,与其他人一样,他也会错意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柯西不无遗憾的说,“你知道,因为卡蒂娅的事,曼蒂心情不佳,现在一个人在楼上安娜玛丽的房间里呆着。”
“哦,谢了。”菲比斯牵着女孩走上楼。
轻敲房门。
“请进。”曼蒂的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飞扬。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菲比斯,本来就心情不佳的曼蒂懒得再掩饰她的厌恶,不悦之色清楚地写在脸上:
“原来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口味啊!”她讥讽道,“听说那个女孩才十四岁左右的样子吧!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还是你想找个更稚嫩一些的女人在你身边来掩盖你的幼稚呢?”
曼蒂没有看出菲比斯脸上的尴尬,因为不知为何,她已看到这张美丽不逊色于她的面容心中就充满厌恶,也许是嫉妒吧……
“也许帝都警卫队应该好好清查一下这种行业了,他们竟然还提供这么小的女孩,哦,对了,我忘记了,帝都警卫队是你的人……”
门外一个小女孩飞奔进门,原来布满泪痕的脸在听了曼蒂的话羞得通红:
“曼蒂姐姐……”
女孩一头扑进了曼蒂的怀里。
在看清女孩的面貌之后,曼蒂的脸也尴尬的红了。
“曼蒂姐姐……你好过分啊……你竟然把人家说成是……那种女人……”
女孩向曼蒂撒娇道。
“呃……这个……是姐姐不好……妮可对不起……”
曼蒂抱着女孩,抬起头看着菲比斯,尴尬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怒火,似乎可以把人瞬间烤熟的怒火:
“菲比斯。”曼蒂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菲比斯耸了耸肩,表示不管我事,我什么也没说。
曼蒂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又狠狠的瞪了菲比斯一眼。
而菲比斯恶作剧似的作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悄悄地推出门外。
他把门关上,最后还抛给曼蒂一个暧昧的眼神。
“妮可,对不起,姐姐出去一下。”曼蒂佯装出温柔的语气。
屋门又打开,曼蒂怒气冲冲的站在菲比斯面前。
“妮可怎么会在这里!”她完全不顾风度的冲着菲比斯大吼。
菲比斯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
“她说要来看她的曼蒂姐姐,所以她最喜欢的菲比斯哥哥就带她来找他的曼蒂姐姐。”菲比斯特意重读了“她最喜欢的菲比斯哥哥”这几个字。
“你这个混蛋!”曼蒂大吼之后,突然意识到屋里的女孩可能会听到,于是强压下自己的声音,却依然恶狠狠的说,
“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放心啦!”菲比斯微笑道,“她只是个小女孩。”
曼蒂的脸色稍稍好转,但菲比斯的下一句话立刻又气的她七窍生烟。
“但是现在也可以为以后培养感情嘛!你看她才十四岁不到就已经婷婷玉立了,再过几年一定能长成向他姐姐一样的大美女。”
“你还好意思提她姐姐!”曼蒂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了,
“她是卡蒂娅的妹妹,卡蒂娅才死了一天你竟然就开始打她妹妹的主意!”
“正是因为卡蒂娅刚刚去世,她才更需要一个肩膀去依靠啊。而恰好,我是她最喜欢的……”菲比斯脸上笑容不减。
一个清脆的耳光。
菲比斯愣住了。
“禽兽!”曼蒂骂道。
也许是听到了卡蒂娅的名字,屋里又传来了阵阵哭声。
曼蒂脸上阴晴不定。
最后,她一跺脚,狠狠地瞪了菲比斯一眼,进屋安慰妮可去了。
菲比斯正抚摸着自己白皙脸颊上的掌印,一个人微笑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你都看到了?”菲比斯苦笑道。
“对。”维格菲说。
“你也觉得我太过分了?”
“是太过分了。”
“我对妮可没有想法。”
“我知道。”
一串对话下来,两人笑容不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刚才那些话都是些什么意思,哪些是玩笑,哪些是自嘲。
“妮可只是想见曼蒂,她父亲不让,我偷偷把她带出来了而已。”
“我知道。”维格菲说,“我说你太过分了是你刚刚对曼蒂说的话,我从来没有见过曼蒂被气成那样。”
“对不起。”菲比斯真诚地说,“只是个开过火的玩笑。”
“你不用向我道歉。”维格菲笑道,“只是曼蒂几个星期之内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了。”
“她从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对了,她居然气得忘记问你卡蒂娅的事了。”维格菲说,“如果我不帮她问的话,她问起我的时候会生气的。”
菲比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博得·普罗托克有不在场证明。”菲比斯无奈地说,“也许我们想错了,可能不是一个魔法师。”
“我也觉得不是博得。”维格菲说,“他和卡蒂娅好像是一对恋人。”
“我知道了。”菲比斯神色如常,“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有意义吗?”维格菲平静地说,“反正你也要再去找博得亲自问,不是吗?”
“的确。”菲比斯的心里想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