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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艾毫不留情的说,“光明女神这些年在大陆各处展现的所谓神迹,其中有多少是假的,多少是魔法,魔术甚至普通的诈骗伎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光明女神真的存在吗?”艾问,萨拉畏惧的后退,“我不是说曾经,也许光明女神曾经存在过,只是现在,光明女神依旧存在吗?”
“别……别说了,这样不对。”萨拉的嘴唇颤抖着,摇着头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语,蜕变成一个碎碎念的大妈。
“当那些教众们虔诚的膜拜时,当他们将仅有的生活所得全部捐给我们,你想他们知道他们所崇拜的女神其实并不存在,而他们的钱养活的是这头建立在他们信仰之上的敛财巨兽,它永不满足,会继续吸尽他们最后一点鲜血?”
“你不懂……”萨拉只是摇着头。
“不,我懂。”艾紧紧抓住萨拉瘦弱的肩头,“这都不重要,女神即便存在又如何?难道她真的会保佑他的每一个信徒吗?重要的是我们,这些人相信我们,他们把一切都交给了我们,而我们是不是应该回报些他们什么。不论光明女神存在与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是你与我,应携手负起的责任。”
“不。”萨拉挣开了艾的双手,“光明女神绝对是存在的,这点我深信不疑,而你也不该怀疑。”
“咚。”艾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房间的墙壁,“萨拉!”
艾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我想知道我现在在跟谁说话,是我的好友萨拉,还是一个已经被洗脑了的疯子。”
萨拉摇着头,苦涩的微笑着:
“两者都是,身为后者,我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而身为前者,我求你不要这样想。这与责任无关,只关乎信仰。”
说罢萨拉幽幽的一叹,转身往外走去。
艾猛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萨拉凝视他许久:
“所以我更希望你能顾及我的感受。”
她轻轻的放开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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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与萨拉争吵的一幕幕依旧历历在目。
如今的他不再像当初那样幼稚,尽管有些原则他依旧没有放弃,也不会改变。对于宗教,尤其是光明圣教,他了解得更深,也更加深了他的厌恶。
信仰,不过是弱者在失败之余为自己寻找的心灵上的慰藉,这句话不是他说的,但他早已听很多的哲人这样讲过。
换句话说,当一个人选择了相信神灵的同时,他拒绝了相信真相,他自己选择了被欺骗,被蒙蔽。
但无论如何,不管以什么样的名义,将无辜的人骗去送死,是绝对错误的,也是他绝对唾弃,鄙夷而且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应该制止这一切的发生吗?他应该在这些人面前横刀立马,大声喝止他们回头是岸吗?
正如同身后这些朔望会的信众,他们相信了托萨卡琳,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也许他们在临死之际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原来是受了欺骗,也许他们到死依旧沉浸在甜蜜的谎言之中。但他应该去阻止这一切吗?他有这样的责任吗?
曾经的自己会坚定的点头。
而现在的艾却不再确定。
如果这些人放弃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却将自己的命运交于他人,或者是神的手中,自己真的有拯救他们的必要吗?或者说,自己真的能拯救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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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脚步声在基鲁身前不远的地方停下,又慢慢离去。
基鲁在心中默默地长舒一口气。
但他依旧深知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当一缕晨光初现在东方的天空,自己将再也无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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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默然凝望着东方的天色,不是鱼肚白,也不是血红,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躁动着的黑色。
今天的日出的确比往日更晚一些。
“你准备好了吗?”萨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没有转身,只是平静的说道:
“你又何必要再亲自跑来一趟呢?”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欠你什么。”萨拉说。
伊芙转过身:
“你的确不欠我什么,这都是我自找的。”
明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萨拉的脸上却不见任何一点欣喜:
“你准备好了。”
这是疑问句,设问句还是陈述句?萨拉自己也不知道。
伊芙笑着:
“还记得八年之前吗?也是这样一个清晨。”
萨拉点点头。
“就与八年前一样,我做了决定,就没有人能更改。”
“你不必愧疚,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
伊芙将那枚徽章——守护者之盾重新交还回萨拉的手上: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所以还给你。”她说,
“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这样,他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都为他做了什么。”
说罢,伊芙翩然起身,任由两个一脸冷酷的士兵将她带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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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帕拉迪亚的余孽,试图进入教堂行刺未果,被我们擒获。”乔装成光明骑士的辛博在一个略显阴暗的楼梯口对守卫打扮的人说,依旧是那一套早就编造好的说辞。
“好吧!”那守卫年纪不轻,看来资历也不浅,面对光明骑士团的骑士也只是随意的说道:
“把犯人留给我们就好,你们可以走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
“不,您误会了。”辛博说道,“是圣女大人要我们来这里提之前帕拉迪亚的犯人,然后带着一起去接受她的质询。”
那守卫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些警觉了:
“你们有圣女大人的亲笔命令吗?”
“当然有。”辛博爽利的笑着,深入铠甲的手中再次摸向了那柄短剑,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这远远不够,有的时候,你要学会自己创造机会。”这是那本《军事战术入门》上辛博用红笔勾勒下来的原话。
黑衣的囚犯突然动了,与此同时,他身旁的一名骑士大喊起来:
“犯人要跑啦!”
眼神与语气中并无一丝惊讶的意思,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好演员,这次这一位的表演就破绽百出。
可是在这电光火石的霎那,年长的守卫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判断,他有些不知所措。
辛博等的就是他的不知所措,猛地向前一步,冷笑着将短刀插进了他的胸膛,左手将他还没来的及发出的惨叫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守卫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出什么事了?”楼梯下的牢房中看守的声音传上来。
濒死的守卫回光返照似的更加努力的挣扎。
“没事,犯人想逃跑,被我们按住了。”辛博死死的按住守卫扭动的四肢。
那人痛苦的死去了,死前双目由于震惊而睁得滚圆——
刚才辛博喊得那句话,声音竟然和自己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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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走上圣心教堂尖顶下的平台,,两人常常见面的地方,艾猛然发觉伊芙看他的眼神有些异于往日,不知不觉改变了称呼,
“圣女大人……”
伊芙的眼神中闪过瞬间的黯然:
“还叫我伊芙不好吗?”
“当然好。”艾不假思索的答道。
伊芙笑了,一种单纯的满足,而此时的艾只是觉得她笑得很好看,却没有发觉她笑容之下隐藏的哀婉。
“来看看这个。”伊芙打开了一个盒子。
艾的嘴瞬间夸张的张大,而自己却毫无知觉,因为他的全部注意都被眼前东西吸引了:
亮银色的剑身如水般柔滑,如冰般冷彻,而那之上暗红色的花纹,又如同火焰般跳跃,仿佛有生命一般,要挣脱出这冰冷的躯壳。在艾心中,这是把完美的剑,因为这剑中的某种气质深深打动了他。
“这是……”如此的剑,在艾的知识中,只有一把,那是仅仅排在“月影”之后的传奇名剑——“炽炎”。
“没错,这就是炽炎。”伊芙笑着印证了艾的猜想,“也是光明圣教的圣剑。”
“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了。”伊芙平静的说。
“什么!”艾与其说是大惊失色,不如说是不知如何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伊芙依旧微笑着点点头。
艾仿佛感觉到了些异样,恋恋不舍的将右手从剑身上收回: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伊芙明显是在装傻,“我送你一把剑还需要理由吗?”
“可是这是圣教的圣剑,即便你是圣女也不能随便送人吧!”
“不是随便送啊!你是圣教历史上最年轻的圣骑士,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把剑,你说我不送给你送给谁?拉斐尔那个老头子吗?”
逻辑上没有问题,但伊芙说得越轻松,艾越觉得蹊跷。
“收下吧。”伊芙的语气转柔,转软,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
“什么?”果然有些不对,艾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有什么关系啦!我是圣女,你是圣骑士,我送你一把剑有什么大不了的?”
伊芙明显的在掩饰着些什么,艾却没有追问——
既然她不想说,又为何要问?
何况,他并不是不想要这柄剑。
“那么……”艾向伊芙浅浅鞠了一躬,“我收下了,谢谢你。”
“只有这样吗?”伊芙的眼神明显的暗示着什么。
艾不确定,他只能斗胆试一试了。
“谢谢你。”艾深深的鞠了一躬。
只有在艾将头低下的时候,伊芙的脸上才敢露出淡淡的失落。
艾猛然抬头,将他一个天才武者的迅捷展露无遗,伊芙只觉的面前一花,一个浅浅的吻已经印上了她的脸颊。
“哈哈哈……”艾的身影和笑声渐渐消失在楼梯之下,
“我大概是光明圣教历史上第一个敢偷吻圣女的人吧!”
偷吻圣女,对艾来说,并不比偷窥帝都第一美女洗澡要疯狂多少。
但房间里,伊芙愣愣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已经冲毁了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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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微亮,很快,这矮矮的树丛就要藏不住自己了。
可是基鲁依旧无可奈何。
“冷静,冷静下来思考。”他对自己说。
他不敢冒险探出头去查看一下四周的情况,于是他就不知道谁也许正往他这里张望,谁也许就站在他身边。这种未知的感觉非常不好,让他仿佛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一般,下一秒就会被人发现。
但他依旧要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方是谁,想干什么?
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去,他感到自己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敌人大概是帕拉迪亚的余党吧!他们也许想救出教堂中他们的同伴。
想到这里基鲁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他们的人数不会很多,否则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这些诡计直闯圣心教堂。那么他们想干什么呢?进去的那几个骑士大约是想进地牢营救他们的同伴,而门外的这些人就是为他们望风并且留下一条逃跑的路径。
如此想来,如果一切顺利,他们真的可以把人救出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逃掉。
“没那么容易。”基鲁咬咬牙,尽管他知道了圣女大人应该不会有危险了,但依旧没有动摇他要将这件事赶紧报告给圣女大人的信念。
在这一刻,他的信仰战胜了他的恐惧。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过?”有人声从不远处传来。
“无可奉告。”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形势在基鲁心中霎时明朗起来——
他们的计划需要在暗中实施,所以他们一定不能让经过的人或者从教堂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