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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土包子了,这是古董钟,当然不可以随便修整。”
“你当我没见过古董是不是?我告诉你,一件物品是不是古董,我闭着眼都能摸出来,这个挂钟是障眼法,它才是打开机关的钥匙,那堵墙不过是大门。”
苏唯说完,戴上手套,从口袋里掏出玻璃试管,取出里面的钢笔,将钢笔细的那头刺入上弦的孔中。
钢笔顶端跟上弦孔的直径接近,沈玉书又对这管笔很重视,所以苏唯笃定它就是机关钥匙,谁知预测失准,钢笔没有顺利插进去,而是在半路被卡住,从孔里落下来,掉到了地上。
啪嗒……
空间传来轻微的响声,但听在苏唯耳中,却如同惊雷,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出错了,转头看看周围,众人的表情也很呆滞,显然没有顺利消化眼下的状况。
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苏唯赶紧捡起钢笔,准备放回玻璃试管里,手臂却被拉住了,弗兰克冲上来抢夺钢笔,叫道:“你果然是凶手,这是我的笔,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是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是可以证明谁是凶手的证据。”
“你怎么证明?”
紧急关头,苏唯解释不出来了,直觉告诉他钢笔一定跟本案有着密切关系,他还以为它是钥匙,但现在看来,他犯了个大错误。
他双手抱头,闭上眼,用力琢磨是哪里出错了。
弗兰克见他不说话,更加得意,指着他叫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只是在拖延时间,还弄坏了我的钢笔!”
他还想夺笔,被苏唯一把推开。
“不要吵,给我五分钟,马上给你满意的回答。”
“五分钟改变不了你是凶手的事实!”
苏唯不理会他的叫嚣,收好钢笔,垂眸深思。
弗兰克还试图上前纠缠,被端木衡示意手下抓住了,其中一个掏出手绢,很不客气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弗兰克气得想骂人,但嘴里被塞了东西,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他巡捕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憋笑,弗兰克更是愤怒,瞪大眼睛冲端木衡发出呜呜的声音,端木衡置之不理,目光一直放在苏唯身上。
这滑稽的一幕完全没有影响到苏唯,他站在原地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伸手去转挂钟里的时针。
时针转去了十二点那里,苏唯转完后又去浮雕墙壁的两边推动,其他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都静静地观望。
浮雕没有移动,苏唯回到挂钟前,把表针按顺时针转了一圈,又去推墙,这样来往反复了几次,但墙壁仍旧没有可以移开的迹象。
苏唯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他停止了这种机械性运动,仰头看着挂钟,揣摩假如现在是沈玉书的话,他会怎么做。
没有端木衡的命令,其他人也不敢做声,裴剑锋跟阎东山的表情很紧张,盯着苏唯,想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弗兰克终于忍不住了,他挣脱了士兵的压制,把手绢扯出来,正要开口大骂。
苏唯突然转头看向他,目光炯炯有神,跟刚才的形象判若两人。
弗兰克一愣,苏唯用手指比在嘴唇上,说:“嘘!有声音!”
弗兰克左右看去,虚张声势地说:“哪有声音,是,是老鼠……”
“不是,是信号,是沈玉书给我发的信号。”
“你魔障了吗……”
弗兰克还要再说,苏唯给端木衡打了个手势,端木衡立刻让手下抓住他,又将手绢塞进了他嘴里。
叫嚣被制止了,客厅里顿时静下来,大家随着苏唯侧耳倾听,果然就听到有声音传来,声音很微弱,断断续续的,无法判断是哪里发出的。
“会不会真是老鼠?”
阎东山小声说,马上就被端木衡用眼神制止了,他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有连贯性跟节奏性。
咚……咚咚……
像是有人在持续敲打墙壁发出的声响。
端木衡不知道这些声音代表了什么,但他看到苏唯紧绷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眼中露出喜色,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你听过摩斯密码吗?”
苏唯笑着向他问道,没等端木衡回答,他便冲到挂钟前,大声说:“那是沈玉书发出的摩斯密码,他在说需要逆时针转动时针,转到四点整的位置上,墙壁就能推开了。”
一屋子的人,除了端木衡以外,谁都没听过摩斯密码,阎东山小声嘀咕:“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啊,听咚咚咚就能听出这么多玩意儿?”
“摩斯密码是一种传达情报的通讯方式。”
端木衡解释道,但他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不由得对苏唯的行动充满好奇。
苏唯用手指迅速反方向拨动时针,在时针转到四点时,他跑去浮雕墙的一边用力推。
看到他的动作,弗兰克脸色白了,想要过去阻止,却被那些士兵按住了,动弹不得。
这一次浮雕被顺利移开,靠近墙角的地方发出轻微声响,地毯下的某一处突然凹陷,站在附近的两名巡捕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
苏唯立刻跑过去,把巡捕推开,掀开厚重的地毯,就见下面露出一个正四方的入口,入口下面连着很窄的楼梯。
“手电筒!”
他大声叫道,旁边一名巡捕急忙把随身带的手电筒递过去,他接了,拿着手电筒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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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衡紧跟在后面,接着是裴剑锋跟阎东山等巡捕。
下面是个空间不大的地下室,借着手电筒的光芒,苏唯看到靠在墙上的人。
他全身都被麻绳捆住,双手反铐在后面,像是晕过去了,头垂得很低,但是从衣着跟发型可以确定是沈玉书。
似乎觉察到他们的到来,沈玉书缓慢抬起头。
苏唯上前扶住他,就见他目光涣散,神志恍惚,一副糟糕透顶的样子。
他伸手在沈玉书的脸颊上用力拍大了几下,问:“他给你吃了什么?”
“没什么……是吸了很多……麻醉……神经的药……”
沈玉书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但至少他还保持清醒,苏唯忍不住吐槽。
“我很想知道,你神经都被麻醉了,还怎么发得出摩斯密码?”
“看后边。”
苏唯扶起沈玉书,看向他身后,就见他的手腕被铐住了,袖口附近全都是血。
苏唯吓了一跳,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小铁丝,把手铐撬开了。
他的动作太粗鲁,沈玉书被弄痛了,嘟囔道:“轻点……”
看到他这个样子,苏唯很生气,偏偏眼下这个状况,他没办法发脾气。
他把手铐取下来丢到一边,抬起沈玉书的手腕。
沈玉书的双手手腕被利物割到了,腕子上跟袖口上鲜血淋漓,还好伤口不深,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只是皮肉伤。
苏唯检查着他手腕上的伤,问:“有没有搞错,你在人家凶案现场搞自杀?”
“不……是绵里针……而已。”
听了沈玉书有气无力的回答,苏唯把他的袖口翻过来,顶住衣袖的外侧,就见棉质布料里探出很多尖细的倒刺,简单来讲,就像是刺猬的刺。
弗兰克不会用这么麻烦又不切实际的刑罚,所以会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
苏唯气极反笑,问:“这种自虐的方式你是怎么想到的?”
“现在不要问我……我好困,想睡觉……”沈玉书靠在他身上,虚弱地笑笑:“接下来不会有事了吧?”
“你可以高枕无忧,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到你。”
第十章 真相后的秘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浮雕纹路跟虎符令的关系。”
“啊,不愧是神探,这么复杂的剧情都被你说中了。”
“别打马虎眼,告诉我机关图后面的秘密。”
两个人一个逃一个追,跑回了一楼会客室里。
沈玉书故技重施,冲过去把苏唯推到墙上壁咚,这次苏唯有了防备,马上来了个反壁咚,就这样,两人互不相让,从嬉闹演变成争锋,在房间里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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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对面的浮雕墙壁上,也在众人脸上投下一道道阴影。
应沈玉书的要求,胡君梅被杀案的相关人士都被裴剑锋请到别墅里,其中也包括别墅的主人弗兰克跟雅克,再加上办案的巡捕们,足有二十多人。
好在别墅的客厅非常大,轻易容纳了这么多人而不显得拥挤。
弗兰克作为嫌疑犯被控制起来,裴剑锋对他还算礼貌,没有给他戴手铐,不过他身边站着巡捕,想动也动不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弗兰克精心梳理的头发乱了,失去平时高高在上的气势,再加上眼圈跟嘴角的乌青,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笑。
此刻他就站在浮雕的正前方,怒视苏唯,一副恨不得上前跟他拼命的样子。
面对他的怒火,苏唯一点都不在意,斜靠着太师椅,一只脚还支在椅子上,咔嚓咔嚓地啃苹果。客厅里的众人各怀心事,出奇地安静,导致整个空间都是他咬苹果的声音,最后沈玉书终于忍不住了,过去推了他一下。
苏唯的腿从椅子上滑下,他向前一晃,仰头,斜瞥沈玉书。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吗?”
沈玉书伸手挡在嘴上,假声咳嗽,低声说:“你不该打人的。”
沈玉书中的只是普通的麻药,经过休息,他很快就缓过来了。
今天他穿了长袍马褂,抬手时,可以看到手腕上缠的纱布,纱布当中还绑了个蝴蝶结。
那是苏唯包扎的,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吃着苹果,懒洋洋地说:“没办法,我本来想打你,谁让你晕过去了,我只好打他。”
沈玉书嘴角上翘,笑了起来。
昨晚他在得救后就昏了过去,有关苏唯打人的事,他是苏醒后听端木衡讲述的。
据说当时苏唯出拳太突然,等周围的巡捕反应过来,弗兰克的脸上已经连中了三拳,痛叫不止,要不是裴剑锋等人拦住他,弗兰克可能会被揍成猪头。
“这个法国人在租界嚣张惯了,大概还是头一次吃这种亏,大家平时被他欺压,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只是没想到你的搭档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发起怒来回那么恐怖。“端木衡感叹道。
“那我下次一定要领教一下。”
“不,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领教。”
也许端木衡说得对,惹怒苏唯的结果一定很糟,但奇怪的是,他还是很想亲眼见识到。
痛骂声打断了沈玉书的思绪,却是弗兰克忍不住了,指着苏唯叫道:“为什么不抓他?他公然侮辱殴打公董局董事,应该重重惩戒他!”
“我打你,谁看到了?”
苏唯的目光扫向客厅众人,漫不经心地发问。
洛逍遥跟云飞扬当时不在现场,不了解情况,而裴剑锋跟阎东山则把目光瞟去一边,当做听不到,至于其他人,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弗兰克气得脸色发青,秦淮站在旁边,很想开口劝解,但是看看端木衡的脸色,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青花父女也被请来了,葵叔为了照顾老爷子,也跟着一起来,不过叶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很快就睡着了。
青花拿毛毯给父亲盖上,让葵叔推他到走廊上晒太阳,她转过身,看看当事者孙涵,向沈玉书询问道:“为什么你要让我们到这里来?难道闯进我家的匪徒跟杀害孙太太的是同一个人吗?”
雅克也追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