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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喂它们喝过奶,现在困啦,小翎你听听,是不是有呜呜呜的小声音。”
俞翎仔细听了听:“真的,是呼噜声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奶奶捂嘴笑。
顾桓放下怀里的吐司,撵她到两只小狗那去:“女儿,去看看弟弟。”
吐司迈着小碎步一颠一颠来到小狗旁,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会儿,低头吻了吻,蹭蹭。
弟控无误了。
“真乖。”俞翎摸吐司的后背,“陈奶奶在哪捡的小狗”
“就在对面的垃圾桶旁,捡到的时候又脏又无助。”陈奶奶摇着蒲扇,“估计是那户人家的母狗生了又不想养,丢到这来了。”
“有人要领养吗?”俞翎戳奶狗上的斑,“没有的话,我和顾桓可以养。”
陈奶奶摆手:“有人啦,不麻烦你和小顾了,养这么多宠物,到时候猫窜狗跳的,头疼都来不及。不过你们喂得是不是太多了,几天不见,吐司变成xxxl了?”
顾桓噗嗤一声笑出来,毫不留情地揭穿:“连奶奶你都看出来了,小俞太惯着她了。”
“溺爱不好,不好。”陈奶奶叮嘱,“可别再吃了,体重重了不少吧?”
俞翎不好意思道:“最近有句话说胖不胖不看体重看腰围,吐司的腰还是很细的嘛。”
顾桓装模作样眯着眼看了看:“哪有腰全身上下一样宽啊。”
俞翎:……我竟无法反驳。
蹲太久,俞翎起来,头有点晕,扶着顾桓休息了一下,回神后问陈奶奶:“奶奶怎么不去跳舞?”
“老啦,跳不动了,”陈奶奶把小狗放进花坛的小窝,“你们去看看吧,我上楼睡觉了。”
顾桓和俞翎往广场走:“陈奶奶睡得可真早啊。”
“一直都是这么早,”俞翎与他十指相扣,“老人家嘛,早睡早起。”
“可现在才七点,”顾桓看了眼天,“还有点亮。我在这住了这些天,也没见过陈奶奶的家人,他们都在外面吗?”
俞翎往四周瞧了敲,贴近他小声道:“都去世了,据说是车祸。”
“车祸”
“是啊,好像是十几年前吧,陈奶奶的丈夫和她女儿坐在私家车上,被对面的货车撞了,司机疲劳驾驶,撞人前眼睛都闭着。陈奶奶的两个家人当场死亡。”俞翎说着说着忍不住唏嘘,“陈奶奶肯定难过坏了,肇事司机对自己和别人太不责任了。”
“可怜。”顾桓没法想象那画面,“我们下次多去看看她。”
“嗯,”俞翎点头,“我刚来这小区的时候,陈奶奶最照顾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我们一起孝顺她。”
顾桓要求道:“你对我也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俞翎转头看他,在顾桓隐晦的眼神下细细咀嚼了这八个字,又害羞了。
我老攻在这么正经的成语上也能污…
广场上人逐渐变多,拉丁舞高潮来临之际,路人们也随着节奏扭腰摆臀,吐司被热浪感染,摇了几下尾巴。
九点不到,舞蹈结束,大妈们四下散去。
“结束得好早。”顾桓拥着俞翎往家走。
“差不多了,九点开始就有大批人要睡觉了,不能扰邻呐。”俞翎看着路灯下长长的影子,一蹦一跳踩影子玩。
吐司在顾桓怀里也频频点头,显然是支撑不住了。
“我们回去洗完澡也赶紧睡吧,”顾桓加快脚步,“蚊子多,我看你时不时在抓手臂,是不是被叮了?”
回家后两人一起洗澡,洗完躺在床上,顾桓检查了下俞翎的手臂和脚踝,发现了大大小小十个蚊子包。
顾桓用棉签为他抹花露水:“蚊子知道你嫩,专叮你,我一个也没有。”
俞翎声音闷闷:“第一次在后面待这么晚,中招了。”
顾桓捞起他,让他靠坐在自己胸膛上,开始擦手臂的蚊子包:“痒不痒”
“一点点,抹了就不痒了,会不会消不掉啊?”
“不会的,”顾桓在每个包上掐十字,“下次出门套长袖外套,也不能留这么晚了,散完步就回家。”
弄好全部的,顾桓下床洗了洗手,回来时俞翎依旧坐着。
“还不睡?”
俞翎摇头,还是让顾桓岔开腿,自己靠坐在他怀里,然后一根一根玩顾桓的手指。顾医生的手修长,干净,俞翎从右手的拇指捏到尾指,没说话。
顾桓任他捏,几分钟后,俞翎开了口:“阿顾,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你家人啊?”
今天才见了朋友,晚上就想见家长,俞翎都觉得自己得寸进尺。
只是人啊,一旦得到了什么,就会想得到更多的。俞翎没法控制自己的私心,他想要安稳的,幸福的生活。幸福现在有了,安稳顾桓还没给他。
顾桓两只手抓住他:“心急了?”
“不不不,”俞翎摇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傻,我当然愿意啊,”顾桓抱着他左右小幅度摇了摇,“我还怕你不愿意呢。”
“我怎么会不愿意。”俞翎呐呐。
“等我联系他们,让他们来好不好?”顾桓提议。
“不行不行,”俞翎急忙否决,“哪有让长辈来见晚辈的道理,第一次应该是我去拜访他们呀。”
“没事,这种礼节我妈不会在意的。”顾桓亲亲他的脸颊,“我倒有意向在这给爸妈买套房,我妈一向来追求岁月静好,这小区慢慢慢的氛围她肯定喜欢。”
“买房没问题,可他们不工作了?”
“他们年轻时买了好几间商铺,光租金就够花了,早就可以不工作了,”顾桓道,“只是我妈嫌在家没事做,不肯辞职。”
“唔,到了这里也没事做啊…”
“帮我们照顾一下吐司,跟陈奶奶领养几只猫狗,晚上跳跳拉丁舞,偶尔帮我们做做饭,很充实的。”
“饭我自己做,”俞翎挠顾桓的手掌心,“我不能做的时候你来做。”
“行行行。”顾桓依他,“我过几天就跟他们联系。”
俞翎嘴角克制不住地弯起,嗦了两下顾桓的手心,又举起来看了看,把食指含进了嘴里。
食指中指无名指,俞翎用唾液把它们润湿,吐出来,再转头寻顾桓的唇。
顾桓从背后吻住他,两人舌头相互纠缠,顾桓声音沙哑:“想要?”
俞翎攀住他的脖子,小小声说:“涌泉相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钱爷爷和钱奶奶
几天后,吐司收到了爸爸的礼物——毛线球,花花绿绿总共五个,一个有棒球这般大,吐司很喜欢。它的指甲被俞翎收拾得很干净,短短的不锋利,每天都会抓散毛线,球从诊所门口滚到桌子底下。
顾桓最近带着她上班轻松许多,逗俞翎时也不被打扰,怒给商家五星级好评。
这天午后,乌云漫布,暴雨忽来,树被大风吹得东摇西摆,还隐隐传来雷声。
彼时顾桓正在整理药柜,听到第一声雷后,果断超休息室疾走——他的小鱼害怕打雷,他一直记在心上,推开休息室的门,俞翎也恰好探头出来,顾桓抱住他:“没事,别怕。”
俞翎紧抱着电脑,刚一声雷响,他条件反射盖上笔记本,想到外面找顾桓。
外面雨声滴滴答答,诊所的门都隔绝不住声响。顾桓带俞翎往门口走,透过玻璃窗看这场大雨。
“真的是暴雨啊,”俞翎开了门,“把空调关了,吹吹自然风,外头的空气也很清新。”
顾桓关掉空调:“这种天气真令人懒惰,不想上班,要不我们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
“盖着棉被躺床上,听听歌。”
“喂,”俞翎踢他一脚,“我男朋友是26不是62吧?生活怎么这么老年人?”
“不得了,”顾桓啧啧啧感叹,“你都敢踢我了,胆子大了很多嘛。”
俞翎岔开话题:“暴雨如果不停,晚上点外卖吧,在诊所里吃好再回去。”
顾桓坐到沙发上:“走回去要溅一身泥,没准还会湿透裤子,我们应该把买车提上日程了。”
“这么近买什么车,走走路最多十分钟。”
“房子你买的,诊所你帮忙租的,我软饭还可以吃得过分一点。”顾桓捡地上的毛线,绕成球。
“现在这些都是夫夫共同财产,噢,有人来了!”
暴雨中有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从小区门口走来,顾桓定睛一瞧,是住他们楼下的钱爷爷和钱奶奶。
老两口没有带伞,佝偻着身子被暴雨击打,顾桓撑着大伞迎面把他们接到诊所,俞翎找出来干毛巾给他们擦雨。
“这么大雨怎么还出去?”俞翎泡了两杯姜茶,又找来吹风机。
“出去的时候大太阳,没想到回来途中下雨,想着没几步路就到阿顾诊所了,干脆跑了过来。”钱奶奶喝了一口暖姜茶,身体热起来,“谢谢小俞了,老头子,你也赶紧喝一口。”
钱爷爷举杯,俞翎眼尖地发现他手掌侧面好多的小泡泡,一大片的凸起。
“钱爷爷,你的手怎么了?”
“嗯?”钱爷爷把手摊开,原来不止手掌侧面,每根手指的侧面,包括指甲盖下方的区域,都长了小水泡。
“哎呀,老毛病啦。”钱爷爷不以为然,“每年夏天一遇水就长,这批应该是淋雨后长的。”
“遇水就长?”顾桓还没碰见过这种病,看了看钱爷爷的手,“没去看过?”
“以前哪有闲钱看病,吃饱都不够,”钱爷爷坐到沙发上,“这病我从小就有,长了就痒一会儿,过一小时变得不痒,运气好的话到第二天会完全消掉。”
“就只是痒?”顾桓问。
“手心会发红,就这两点。”钱爷爷翻开手心,现在的手有点红,摸上去烫烫的。
“这病好奇怪啊,阿顾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俞翎问。
“不是很确定,没见过,还是到医院里检查一番比较好。”
“检查过啦,”钱奶奶插话,“几年前到人民医院检查,医生说不出所以然,让我们去专门的皮肤病医院,去了之后,皮肤病专家也说不出是什么。现在每年长了就擦点皮炎平,效果不错,我们就没再去看过。”
“皮炎平我这有,小俞,你去药柜里拿一支给爷爷抹抹。”
吐司慢悠悠从桌子底下走出来,她刚打盹,还不知道诊所里来外人了,喵喵喵直叫,看见沙发上有人就往上扑,一下扑到了钱奶奶怀里。
“这猫真可爱,不怕生。”钱奶奶从吐司的耳朵抚摸到脊背,“什么时候养的?”
“没多久,陈奶奶那领的,她叫吐司,”俞翎拆开皮炎平,“要用棉签涂吗?”
“不用不用,”钱爷爷笑,“直接挤我手上就行,我左右手相互揉揉。”
顾桓同意:“不打算再去看看?”
“不去,去次医院尽折腾人,这毛病跟了我几十年了,我还不照样好好的。”钱爷爷快速擦好,“手变清凉了,这药膏十年如一日地好用。”
钱奶奶沉迷撸猫:“吐司真可爱啊,老头子,我们要不也去跟小陈讨只养养,要只公的,下次能和吐司配种。”
吐司惊得迈开小碎步找她妈。
钱爷爷大笑:“吐司都被你直白地吓跑了。”
“她性子和小俞一样,害羞。”顾桓续了两杯姜茶,“多喝点,别感冒了。”
“对了,一直忘记问你们,上次送的饺子好吃吗?”
“好吃,”俞翎甜甜地夸她,“奶奶手艺真好到没话说,我和阿顾一早上就吃完了。”
钱奶奶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