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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桓租了烧烤炉子,现场买了些串好签的食材,他厨艺零级,但俞翎有天赋,只管在旁边等着吃就行。
“这就是幸福的滋味了,”顾桓看看周围手忙脚乱的人,接过俞翎递过来的金针菇,“吃老婆的用老婆的,我骄傲。”
俞翎挑起一根韭菜堵住了他的嘴。
顾桓咽下:“老婆现在时不时进行暴力行为了,我骄傲!”
骄傲你个大头鬼!俞翎赶紧多烤了几串:“快吃。”
吃完溜达了一下,原路返回,两人朝z高出发。
z高是z市重点高中,八月就开学了,周末也不放假,补习考试轮着来。
门口的安保人员不肯让俞翎进门,说是一定要打电话给老师,沟通好才放行。
顾桓知道俞翎没有跟高中老师往来过,电话号码更是不可能知道,便道:“那不如不进去了,沿围墙走一圈。”
俞翎带着他慢慢转悠,边走边介绍这是学校的哪个方位,哪个建筑,走到操场后门,俞翎指着门口的咖啡馆:“这是我当年打工的店之一。”
天蓝色的墙壁深咖色的窗户,窗台边摆满了花,店外是秋千椅,俞翎推门而入,吧台上的招财猫晃动着猫臂朝他招手。
“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圆脸的小姑娘很热情。
俞翎往吧台里头张望,不确定道:“秦阿姨不在吗?”
“秦阿姨?我们店并没有姓秦的服务员。”
“啊…”俞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这家店是换老板了吗?和五年前不是一个老板?”
“老板三年前就换啦。”
“谢谢,不好意思。”俞翎走出咖啡屋,向顾桓道,“我算是有物是人非的经历了。”
“嗯,老板换了?”顾桓刚坐在外面,没跟进去。
“是的呀,走吧。”俞翎挽着顾桓的手臂,“带你去看看我打工的另一家店。”
遇到过的人总会分别,幸好重要的人一直在身边。
回到民宿是深夜十点,为了不打扰老人家休息,顾桓用压在花盆下的钥匙开了门——这是朱奶奶告知的秘密。
俞翎蹑手蹑脚的进去,还没进大厅,吴爷爷的声音便从东侧传来:“回来啦?”
俞翎吓了一跳,连忙回道:“是——吴兄还不休息吗?”
“我在吸收月之精华,你们可别学,会秃顶的。”他撸撸头顶稀少的毛,朝外吼,“早点睡——”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巴掌声。
俞翎三步并两步上楼:“顾桓快,明早再去慰问吴兄吧,小命要紧。”
一天不见,总觉得朱奶奶的江湖第一掌更加厉害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凌晨没睡
我都觉得自己的胸在往外扩……
无法自拔'嘿哈'
☆、土球
z市之旅还算圆满,整日吃吃喝喝以及……看吴爷爷被打……
到了后面几天俞翎会在兜里放把瓜子,看朱奶奶出手了就掏出瓜子磕,宛若看戏。
顾桓晚上跟俞翎抱怨:“总觉得你要跟朱奶奶学坏了,以前的你都不会袖手旁观,现在居然学会冷眼了。”
“不会的不会的,”俞翎把裤兜往外翻,倒出瓜子屑,“我最多就是不给你饭吃,不打你。”
顾桓搂住他朝床上倒去:“看来我有必要向吴爷爷要精神损失费。”
“别想了,”俞翎揭穿真相,“吴兄比你还穷。”
那天吴爷爷想吃串糖葫芦,还是俞翎掏的腰包,吴兄对他感激涕零,硬要把烟斗送给他,说是再换一串,俞翎捂着钱包跑回了民宿。朱奶奶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然后吴爷爷回来又被打了。
俞翎:……打人这件事看多了觉得还挺有趣的……
转眼到了辞行那日,一大早顾桓就起来到楼下付民宿费,朱奶奶连连道谢:“太客气了。”
“哪有,住在这里很愉快。”顾桓合上钱包,“钱是小俞给的,特地多给点,我们有时候晚上闹腾,吵到你们了。”
吴爷爷在旁边点头:“年轻人啊,不知节制!”吧唧吧唧嗦烟斗。
“人家说的是晚归,你在瞎想什么?”朱奶奶白他一眼,“快去把东西拿来。”她看向顾桓,“没什么东西好送,做了点桂花蜂蜜露和桂花糖糕,别嫌弃。”
“谢谢,小俞很喜欢奶奶的手艺。”顾桓接过吴爷爷递过来的礼物盒,两盒亚麻色纸盒,上头有桂花干花。
“这里头还有点月季种子,”朱奶奶理理耳边的头发,“我看小俞这孩子总是看月季花,应该是很喜欢吧,你们拿回去种种。”
月季似玫瑰,又比玫瑰好种活,顾桓知道俞翎喜欢:“奶奶能让我采十一朵大红色的月季吗?”
“可以啊。”朱奶奶爱花护花,但这花她一个人守着也没意思,不如让顾桓采几朵去,成了有情人间的礼物。她从抽屉里找出剪刀,替顾桓修剪了月季的枝干,拿出包装纸扎好,“祝福你们。”
顾桓拿着这束花上楼。
俞翎在房间里枕着花香睡得又香又甜,顾桓伏上去密密地亲吻他,从眼睛到耳边:“起来啦,回家了。”
俞翎挣开一条缝,看见醒目的大红色:“什么东西?”他伸手捻了捻,软。
“你最爱的月季。”顾桓托起他。
俞翎睁开眼,脑子还不甚清醒:“唔,怎么会有月季?月季不是在院子里吗?”
顾桓把花搁在旁边,推他去洗漱,俞翎刷牙刷到一半突地反应过来,奔到床边拿起花:“你摘的?”
“嗯,朱奶奶同意了,喜欢吗?”
“喜欢,但是它们都死了,我不开心。”
“总有死亡和老去,作为花,平庸地老去和被人做成美丽的花束传递情丝,我想它们更爱后者。”
俞翎把花放下,继续刷牙:“这么说也没错,可我还是喜欢活的。”
“朱奶奶给了我们种子,回去你来种。”
“真的啊,”俞翎惊喜,“朱奶奶真好。”
“嗯,还送了你最爱的桂花糖糕和桂花蜂蜜露。”
俞翎匆匆洗把脸,冲出来挂在他身上:“我的爱!”
“嗯,你的爱,”顾桓颠颠他,“下去吧,我把行李拎下去。”
“我来帮忙!”
“不用,”顾桓亲亲他,“你空手下去就行,行李重。”
宠得简直没边!
俞翎喜滋滋下楼,吴爷爷正坐在桌边眼巴巴看他:“亲爱的俞兄啊……”
俞翎:“?”
“你好慢…我要饿死了…”吴兄看着桌上的早饭吞口水。
俞翎坐下来,不好意思道:“您先吃好了。”
“哪能让客人吃剩的,”朱奶奶不赞同,“小顾马上就下来了,再等等。吃完早饭就走吗?”
“对,八点走。”俞翎买了好多土特产,行李比来时多了一倍,顾桓考虑到坐高铁辛苦,遂预约了顺风车。
“下次再来玩啊,”朱奶奶邀请道,“顾桓也留了你们在B市的地址,下次我做吃的给你们寄去,各种茶点还有我家种的水果。”
“好。”
吃完早饭又说了些话,顺风车到了民宿门口,顾桓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同俞翎一道和吴爷爷朱奶奶送别。
吴爷爷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拉着俞翎的手不放:“下次再来啊,请我吃两串糖葫芦。”
俞翎:……
再不舍也被逗笑了。
直到坐上车,俞翎才觉出点儿离别的滋味:“总感觉还没来得及拥抱z市就走了。”
说好的逛校园没去成,在胡同里吃倒是做了,可是东西多胃口小,每样吃一份也吃了三天。
俞翎现在想起胡同里的煲仔饭麻辣烫烤肉串,吃的时候明明觉得也就这样啊,现在想起来怎么就这么好吃?
真想打开门冲下去再吃个三天。
顾桓知道俞翎舍不得,把月季塞到他怀里:“看看花吧,下次还会来的。”
“嗯,等我们老了也像朱奶奶她们一样建个院子,有人来就做间民宿,无人来就做个寂静院落。”
“好。”顾桓想象了一下六十岁的小俞坐在躺椅上看书,偶尔到院子里修剪枝丫,自己则帮他浇水,傍晚两人相拥在一起看晚霞,微微笑起来。
“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能和你一起老去真是太好了。”
和你一起老去,在你的人生里永不缺席,我能一直抱着你,亲着你,这种幸福感,太好了。
回到B市不过中午,两人回家倒头睡了一觉,两点才醒来。
“去接女儿吧?”
“不行,她闹心,”顾桓一个转身把俞翎压在身下,“明天再去接她。”
“可是好想她呀,”俞翎像条虫一样拱来拱去,“她肯定瘦了。”
“瘦了好,不然以后嫁不出去。”顾桓施了点力压住他,“乖,明天去。”
俞翎略略纠结:“心疼女儿,还是去吧……”
顾桓呼吸灼热地亲他,双手钻到他上衣里去:“心疼心疼我吧,这几天饿死了。”
“可是我们在假期做了。”俞翎伸直了手臂配合他。
“这些都不合格,”顾桓严肃,“时间不够长,声音不够响,花样不够多!”
俞翎眨眨眼,弱弱地往旁边缩:“还是去接吐司吧。”
顾桓阴测测威胁:“那你去吧,你把她接来,明天我就让你再也看不见她。”
小俞咻地扭直了身子:“上吧壮士,e on!”
不间断的情话和着几促呻/吟,情人间温柔的呢喃和几滴情/欲的眼泪,叫太阳也害羞地奔下地平线去。
晚间草草吃了些面包,又是一轮新的开始…俞翎在半舒服半迷糊间想,不对啊,为什么下午不去上班,这么荒废呢……
成句的想法转眼被顶得支离破碎,同滚烫的液体一道冲入深处。
第二天,俞翎忍着腰酸背痛,执意要和顾桓起床去接吐司。
“太愧疚了,”俞翎想着吐司昨晚没准在角落暗自垂泪,而自己竟在家里荒淫就一阵内疚,“今天要给吐司吃两碗小鱼干。”
两人拎着三盒土特产去钱爷爷家,俞翎一进门就东张西望,找自己的宝贝。
“是来抱吐司的吧,”钱奶奶笑眯眯,“你放心,我们照顾得好着呢,一点儿也没瘦。”
吐司头一次在外呆这么久,俞翎觉得自家傲娇的女儿肯定是吃嘛嘛不香,再说猫那不都是虚胖,扒掉那层毛肯定瘦了。
“麻烦爷爷奶奶了,这是我们从z市带的土特产。”顾桓把礼盒放茶几上,“吐司呢?”
“还在卧室睡觉,钱爷爷去抱了。”
“还在睡觉?”这下顾桓也觉得奇怪了,吐司在家一向起的很早。
“嗯,来了,你们看。”
俞翎顺着奶奶指的方向往爷爷怀里一瞧……
嗯?这个浅黄色的一大圆球是什么?
?????
顾桓心情复杂地接过:“是没瘦。”不仅没瘦,还胖了……不仅胖了,还胖了很多……
忒沉。
俞翎愣愣地看自己颜值不在的女儿。
“我和你爷爷可上心了,”钱奶奶道,“早中晚三餐不落,还有点心,宵夜,下午茶,小俞说她爱吃鱼,我天天买小鱼干。”
“辛苦你们了。”顾桓换了个姿势抱,“那我们就先去诊所,改天一道吃饭。”
俞翎被愣愣地牵出门:“阿顾啊,吐司没有了,这是土球。”
“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宠,看,宠成胖子了吧?”顾桓把吐司放到地上,“其实胖没事,关键是这样不健康。”
俞翎点头如捣蒜:“没有两碗小鱼干了,接下来合理吃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