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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姐无语,“那也算同意和你好好相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闹到两家公司不愉快吗?”
徐慕晨心想,狗屁!余橙那一看就事不关己,不知道宣传经纪在经纪公司中的险恶,她过去把自己的黑料一说,那还得了,万一他连想跳槽万华的机会都没了怎么办?
而且刚才那个语境下,余橙说ok她说ojbk,此jb非彼jb,此jb是真jb啊!
出了公司的门,晓琳激动万分,“橙哥,我们以后的征途,就是星辰大海!以后我们不用求着别人给活了,我也不用看人眼色,想想就美呆。”
余橙却在盯着太阳发呆。这货怎么又普照他了,是画饼?还是真的?他也禁不住笑一声,“是啊,没想到何老师还会说我是她干儿子。”
晓琳站定了,“何影后是什么人啊,业内口碑很好,说一不二。她既然能吩咐手底下人说你是她干儿子,那你就真是她认定的干儿子了。”
余橙一脸“你搞笑吧”的表情。
晓琳必须换回她作为一个专业的经纪人的睿智,“我保证,只要你见到她,她立刻收你为儿。不信你就打电话约她出来。”
卧槽真的?余橙真有点儿信了。今年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喜欢的人回来了,老爸也和好了,拍了名导的电影还白赚了一个干妈?
余橙想也没想就拨通了何晶的电话,那头接得很快,等他说话。
余橙赶忙说,“何老师,公司今天来找我谈过了,谢谢您这么帮我,要不您看,什么时候我请您吃顿饭?”
何晶在电话那头冷淡地说,“我现在在何记茶坊,你导航一下,过来吧。”
“现在?”余橙闻了闻自己身上,不是太好闻,身上衣服也太草率了,正式见面也不大合适。
对面已经挂了,余橙赶忙拉着晓琳上二手车,“走走走,到商场你给我挑两件衣服,我估计何老师真的要收我当干儿子!”
晓琳一脸懵逼,“我才刚离职两秒,就又开始上班了?”但余橙才不会给她机会抱怨,直接甩给她自己的一张卡,把她拉到最近的商场,直奔卖西服正装的商店。
进去后晓琳才知道余橙为什么要叫她来了,这货有密集恐惧症,这么多衣服在他面前,他起鸡皮疙瘩。
余橙不仅不能看,还要坐在沙发里喝导购员亲切奉上的茶水。那导购也不跟着晓琳,就站在一旁眼睛直觑余橙,看一会儿偷笑几下,脸红扑扑,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去柜台和小姐妹们讨论起来。
“好帅好帅啊……”
“他那个女朋友好矮,而且看起来很傻,凭什么啊。”
晓琳耳朵尖,拿了衣服推给余橙进去试,趴在柜台跟导购们说,“对不起,我不是他女朋友。”
导购们闭着嘴巴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晓琳继续说,“他有男朋友,而且他的男朋友,说出来吓死你们……”
终于,晓琳收获了“挖槽我靠”的八卦的目光。
等余橙出来,晓琳只看了一眼,迅速拿出余橙的卡,“不用包了,我们穿着走。”
余橙穿着一身黑西装,衬衫有点紧勒着锁骨,因为时间紧凑,也没来得及换,只好开着口就出来了。不过他照了照镜子,还真有点衣冠禽兽的样子。
上了车正要开,晓琳幽幽地说了一句话,“那个,橙哥,我刚才一不小心,给你传了个绯闻……”
余橙猛地一刹车,晓琳咽了一口唾沫,“按照坊间消息的流传速度,您的绯闻应该会在72小时内广泛传播,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我们可以免费登上各大营销号以及热搜,紧接着您可能要防范狗仔的埋伏了。”
第43章
二手车停在茶坊门口, 余橙下车进去, 晓琳则像全天下所有的宣传经纪一样, 乖乖坐在车里玩手机,并且在小本本上记录关于艺人的方方面面:“车太烂,影响艺人形象, 耽误经纪工作,向公司申请换之。”
余橙正了正西服,走进包房, 看到何晶衣着随意地坐在里面,有服务生正在奉茶。她一边喝茶,一边正在看一本杂志。在她的对面还放着个用过的茶杯。
“何老师?”余橙有些局促地坐下,脑子里搜刮着玩笑, 过滤了些不合时宜的, “您今天气色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何晶瞥他一眼,“你怎么看出来我有喜的?”
余橙险些没吐出茶来,结果何晶又说,“我是有气,这杂志采访了我一个下午, 但登上去的内容和我说的话半点关系都没有, 却扯了我不少早年八卦。刚才我就是约了杂志主编,要求她必须得出声明道歉。”
余橙:“……”今日她气不顺, 余橙觉得自己也是想太多了,人家认不认都凭自己愿意, 自己却像来求着当干儿子似的,这叫什么事,还搞了一身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推销保险的。
余橙决定把今天当成单纯的谢礼,别给自己多什么乱七八糟的期望。他点了一壶茶,和何晶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剧组转场后的事,说起导演组唱歌,也说起今天经纪公司的众生相。
何晶的眉头渐渐化开,虽然没怎么答话,但余橙看得出她听得津津有味。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上七点,余橙的手机震了震,扫过去一看,是薄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薄洺的资金冻结,或许已经身无分文了,从此后就是他的小娇妻,二十八平金屋藏娇,他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何老师,家里有人等我,那要不我就先回吧。帐我刚才点茶的时候,已经结了。”他还是跟马翔学的,把自己的卡放在菜单上,随点好的菜单一起给过去,服务员心领神会,一切就ojbk了。
何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孩子,一下午了,你还矜持什么呢?”
余橙愣了愣,何晶让人给他满上茶,盖好了盖子。
余橙还有点没明白过来,对面那倒茶的旗袍妹子一直给他使眼色,最后做了个微微屈膝的动作。
“!!!”
余橙懵懂地离开了椅子,端起茶水跪下一条腿,嘴里酝酿了半天:“……妈,喝茶。”
旗袍小妹简直要被他蠢死了,当即过去把茶接过,再递到何晶手里。何晶揭开盖子吹了吹,喝下去,把茶碗放在一边,说,“你坐。”
余橙重新端正坐好。
何晶突然握住他的手,“在你还没有意识的时候,父母这事看缘分,你投胎到谁家,就是谁家和你有缘分。但是等你有了意识,也可以选择别的缘分,余橙,你要是不嫌弃,给你猫姨当个干儿子怎么样?”
余橙一颗心突突乱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没想到这外号您一直知道,大家还藏着掖着怕您发威,您还有个外号,是……”
何晶哭笑不得,“别扯开话题,我知道你嘴贫。”
余橙深吸一口气,“我从小都是个不太懂事的人,亲妈也没孝顺过,如果您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学学,我倒是愿意学。”
何晶笑着,“我当妈也是第一次,咱们都一边走,一边看吧。上次那个月牙儿你还带着吗?”
拍戏的时候何晶怕把他送的那月牙坠子给弄丢了,就还给了余橙。余橙一直随身带着,这会儿就从脖子上解下来,递过去。
何晶捏了捏那触之有余温的坠子说,“那这个我收起来,礼就算成了。”
余橙突然想起了他爸,“那个……我爸还单着……”
何晶咳嗽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瞧着余橙:“你爸是个好人。”
得了,余诚挚已经被发了好人卡。
余橙一想到何晶和余诚挚是老同学,那她应该知道余诚挚和季红这俩人当初的事,余橙对他俩的故事一脸懵逼,有时候看到余诚挚,就觉得老余家这是什么祖传的犯贱基因,人家照脸打他,他还把她捧在手里怕化了。凡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何晶捏着眉心,“这事不应该从我这里出口,你还是问你爸吧。”
余橙说:“他说过很多版本。我再问他,又是一个新版本。”
何晶深思熟虑一阵,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
余橙看她的样子,估摸是发给余诚挚的。
过了片刻何晶的短信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双手交叉在茶桌上,“我不确定这会不会成为你的新创伤,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余橙笑说,“那是他们过去的事,不可能比我经历过的更惨。他们的故事只是故事,我的人生才是人生,这点我很清楚,您放心吧。”
何晶叹了口气,开始说她从同学和他们周围人口里知道的七拼八凑的故事。
季红当时在余诚挚的摄影组里实习,确实是想找个人解决北京户口。季红是个对事业特别坚定的人,她要户口也是为了进入电视台,她那个岗位竞争激烈,每年只招几个人,还必须有户口的规定,余诚挚当时年轻热血,就答应了。
两个人为了防备那时候的户口普查,有段时间就住在一起,结果没想到正好那段时间季红压力很大,在电视台应酬喝了不少酒,回去后痛哭。余诚挚过来安慰,又对她有点意思,当天晚上主动亲了她,后面动作稍微有点强硬,季红正脆弱者,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想着别撕破脸,酒精作用下就半推半就了。第二天酒一醒,季红就悔得想撞墙。
那时候刚出一胎政策,说实话堕胎真的很普遍,余诚挚也对季红说,如果你说要,我就养,咱们还是等你户口下来,你再买房子搬出去,搞定了就离,不耽误你。你要真不想要,就流了,我也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季红本来说流,但是去了医院几次都没狠下心。她父母是在外地也有些体面的人,因为她天天应酬,又是假结婚又是无缘无故才毕业就有了孩子,让他们丢尽了脸,还拼命劝说她就这么和余诚挚过吧,谁让你作呢,你要不跟他做真服气,你就是自私自利枉为人。季红不同意,我自己作了,就自己死,大着肚子从余诚挚这里搬出去。
季红最后独自在医院生下了余橙,谁也没告诉,但在医院的准生证上还是填了姓余,至于名字,据说是因为他生下来,浑身发橙色,就给他叫了这个名。
她坚持自己喂奶,喂到一岁多断了奶,送去给了余诚挚,说’接下来,我想为自己活了。你说养他,那就实现承诺吧。‘然后就很少再去见他,只每逢节假,去看看余橙,但和余诚挚的相处很尴尬。
后来她确实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爱人,才想起来这么多年忽略了还有结婚证这件事,于是就回来找余诚挚办,结果余诚挚那时也遇到了动荡,他被好几个剧组赶出来,有段时间没有工作,还带着孩子,觉得自己很惨,看到季红现在过得那么顺利,还准备和别人结婚,气不打一处来,就死抱着结婚证不离。这个历史遗留问题,最后让季红也怒不可遏,想了个家暴的理由就告上了法庭。
时过境迁,余诚挚也醒悟了当时的错误,季红也知道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余橙。可是再想回头弥补,却难了。因为两个人的问题铸成的大错,终究影响孩子的一生。
何晶过去知道的版本,仅仅局限在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花边故事。这么多年这个故事听下来,她还从来没有关注过夹在这故事中间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直到《狼火》这部戏,才让她开始体会这故事里受伤最深的孩子,他的成长里经历过了怎样的艰难。也正因此,她唤醒了自己沉睡的内心,有一股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