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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突然想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闲着还难受,还不如仔细揣摩一下那些文字,就当是在玩猜谜的游戏好了。
经过了阴间玄幽氷露凝炼魂魄和重生的条件之一,现在他的大脑是过目不忘的,更不用说那篇长玄元经功法的信息是直接涌入他意识中的,更是印象深刻。他略略一回忆,所有的内容便顿时清楚明白的出现在脑海中。
字基本都认得,虽然都是古文繁体,而且还是金篆体书写的,好在冷冰寒前世里读书无数,尤喜古文,为了阅读那些原版的古籍,对各个朝代的各种书写方法、字体都花过不少时间去研究过,就算有极个别的生僻字,联系上下文大体也能猜出。不过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让冷冰寒抓瞎了。
一篇能入阎罗王法眼的功法,就只有寥寥几百字,那么每一个字都是寓意深远,非常重要的,搞错了一个字就有可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不定还南辕北辙。别到时候修行不成,还搞成走火入魔,练成白痴、瘫子甚至植物人,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冷冰寒也不着急,反正他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要修到怎样的地步。有了电雷闪,防身护体连同主动攻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也实在不想让自己千载难逢的重生生涯浪费在每日的闻鸡起舞、披星戴月的苦修当中。不过机缘巧合,让他得到了这样一篇功法,而他现在又确实很百无聊奈,能研究琢磨功法打发时间就好了,能不能练成并不是很重要。当然,如果真的人品爆发,能练出点点结果也不错啊。
殊不知他这种顺其自然的心态,正好符合了修行的基准。修行最重要的不是悟性,不是勤奋,更不是资质,而是心境,应合山河之变化,四季之交替,顺势而为,才有可能感悟天地之道。而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不仅不能一蹴而就,反而只能让人逆天而为,止步于前,不是毫无进展,便是进展缓慢,一生无成。
当然,冷冰寒没有修行过,完全不了解这些。他没事的时候就在琢磨那些文字的蕴义,常常为了一个字,要比对所有曾经出现过这个字的地方、背景、意义。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常常同一个字,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语境中有不同的含义,甚至和不同的文字搭配,也会衍生出其他的含义。那情景,看过金庸大师《侠客行》的侠迷们都晓得,一首李白的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短短一百二十个字,就让数十位纵横武林的大侠们沉迷其中,为参研太玄经中的武林绝学废寝忘食,各执一词,各尽其能,历尽三十年却无所得。
虽然只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但也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国的古文字,确实不是那么容易领会的,就更不用说长玄元经中数百个晦涩难懂的字了。
刚开始几天,冷冰寒还将其视同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猜字谜有戏,常常为悟出了一个字的含义而喜笑颜开,可不久又觉得这个解释似乎又不是非常恰如其分,应该还有其他更贴切的意义,又有几分泄气。不过同时也激发了他几分不认输的性子,他相信,失败只是又排除了一种可能性,距离成功又接近了一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慢慢慢慢也从中找寻到了几分乐趣,渐渐也沉迷其中。
不过,他常常闭目揣摩长玄元经,加上正常的睡眠,在旁人看来他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多,除了定时的吃奶和排泄,他醒过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两个哥哥开始抱怨和弟弟一起玩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们已经将放学后和弟弟一同嬉戏玩耍,做做鬼脸,唱歌、跳舞或者拿些东西来逗弟弟开怀大笑作为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并乐在其中。母亲和家人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又生病了或者是有其他什么状况,所幸冷冰寒吃得很正常,也吃得多,一般是普通婴儿的1。5——2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医生来看了也都觉得正常,这样他们才逐渐放下心来。
这才刚重生不到一个星期,医生就上门了两次,这让冷冰寒哭笑不得。不过同时,也让他想起,前世里自己小时候身体却是不是太好,后来常听妈妈说,那时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好,常常生病,好几次都是在夜里,风大雨大的,妈妈只能敲开邻居张婶家的门,借来手电筒的雨具,抱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雨里穿行,摸着黑赶到几百米外的中心医院,喊开医院大门,叫起值班医生给自己看病,以至于后来中心医院的值班医生一听到喊门声,就以为是自己又生病了。
前世里自己羸弱的身体,让妈妈添加了不少负担,直至上了中学以后,自己刻意加强身体锻炼,以后的身体才逐渐强壮起来,小病小痛也基本上没有了。
难道这一世,还要走这样的路吗?
自己的魂魄经过玄幽氷露的凝炼,听阎罗王说已经很强了,长玄元经不知道能不能修炼,况且就算能修炼,从什么电影电视和小说中的了解也大多修炼的是什么元神元婴之类的,最终是要摆脱肉体这个臭皮囊的。先不说自己再是重生的,再掌握了法宝和异能,没有好的身体,真能好好享受这重生的乐趣吗?再说,自己怎么还能忍心让妈妈去承受这些心理和身理上的伤害?
于是,冷冰寒痛下决心,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锻炼身体,从娃娃抓起。
可怎样锻炼身体呢?要知道现在自己是刚出生不到一周的新生婴儿。
冷冰寒左思右想,好一会儿终于想好了:新生婴儿怎么啦?重生人士就是要能常人所不能,其他的干不了,在可以的范围内,多伸伸手,蹬蹬脚,动动头,不也能锻炼自己的身体协调和颈部四肢的力量吗?一步一步来,以后有机会了在练练翻身、起身、爬行及嗓子、舌头的说话能力,肯定能比普通的婴儿更早掌握这些技能,这样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不过这些东西,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了,纵使自己是重生人士,也要懂得低调,要韬光养晦,别太锋芒毕露了,自己略微异常的表现已经让家人担心不已,医生都请来两次了,要再让她们发现自己更出格的地方,还不把他们吓坏了。
想好了便开始实施,于是在白天,大家都能看到或者关注到的时候,他大多都在睡觉或者装着睡觉,在意识中琢磨长玄元经。夜里别人都入睡了,他便开始了自己的锻炼计划,自己身上能动的,都尽量去动动,从手指到胳膊,从脚趾到小腿,从颈子到头部,虽然很吃力,但他还是尽其所能,尽力而为。他相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以后的幸福人生,他豁出去了。
正文 第十二章 父亲
这天,他正闭着眼睛,继续揣摩着长玄元经,经过不懈的努力,这几天他已经搞明白了好几个字,照这样的速度,最多也就是一两年,自己就可以将长玄元经全篇揣摩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修炼了。况且,一般来说,搞清楚的字越多,意思越明确,后面的速度就有可能更快,说不定还用不着一年呢。到时候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创造一个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小的修行记录呢?想到这里,他心中很是洋洋得意。
眼睛刚睁开,一个男人就冲了进来,最多朝自己看了一眼,就直奔妈妈而去,紧紧抱住妈妈,大声说道:“真是辛苦你了!”
前世里听父母说父亲冷云翳一直在外地工作,换了很多地方,不过倒是离家越来越近,直至最后自己出生了,才放弃了升迁的机会,调回了礼州当地任职。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冷冰寒没有印象,也不可能有印象。
母亲可能也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回来了,直到被父亲抱在怀中,才喜极而泣。
冷冰寒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此时父亲还比较年轻,42年的,今年应该是37岁,也还没有发福,个子高高的,眼睛炯炯有神,穿一身中山装看起来很是精神。和前世冷冰寒印象中的那个略显福态,满头遮掩不住白发的苍老样子还是一些差异。
父亲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冷冰寒身上,看到冷冰寒睁开大眼睛看着自己,高兴地合不拢嘴,笑嘻嘻地把自己抱起,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出生了快十天,自己都还没有见过的儿子,心头既是喜悦,又是愧疚。
“你看你,这么大动静,都把儿子吵醒了!”母亲黎媛芬看到孩子睁得大大的眼睛,有些埋怨轻轻推了冷云翳一把,又诓着道:“儿子啊,你爸爸回来了,回来看你了,你喜欢你爸爸吗?”
冷云翳也慈爱地笑道:“小宝宝啊,爸爸回来晚了哈,别生爸爸的气,爸爸最疼你了!”说罢又有些习惯性的想要拿胡茬去刺孩子的嫩脸。他和两个儿子搞习惯了,每次见到两个儿子,都要这样来表示亲近。两兄弟也喜欢父亲用这种方式来和他们嬉戏,每次都咯咯笑得很开心。
一看他的标志性动作,黎媛芬赶紧把冷冰寒抢了过去,白了他一眼,嗔斥道:“孩子还小,刚刚出生,皮肤嫩着,可受不了你硬梆梆的胡茬!”
受到了妻子的斥责,冷云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不好意思的讪讪笑道:“是爸爸不对,爸爸的错,宝宝不生气哈!来,让爸爸好好看看我的乖儿子。”说罢又伸出手去抱孩子。
“你可小心点,别弄痛了儿子!”黎媛芬看到冷云翳确实很心急,这才将冷冰寒报给他,不过还是颇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冷云翳接过儿子,高高兴兴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和儿子说这话,心头的充斥着的那种幸福无以伦比。
黎媛芬看着这个场景,也倍感幸福和温馨,连日来的辛劳、付出和委屈,全都烟消云散,心头只有喜悦。她开心地和冷云翳说着孩子的出生后的各种琐事:那天的雨是如何得大,孩子是怎样出生的,孩子是怎样的乖巧好带,从来不哭闹,别人是如何的羡慕,大家都来看望,都夸奖称赞……
听着黎媛芬细细叨叨说着这些天来的各种琐事,当然,其中更多的还是有关刚出生的孩子,冷云翳一边紧紧地抱着孩子,不忍离手,一边和妻子细语轻言说着话。看到这一幕,感受着这温馨的时刻,想想今生前世,冷冰寒心头百感交集,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心头滋生开来。
好半天,黎媛芬问道:“你这次回来可以呆多久呢?”
冷云翳笑了笑,眼中满是喜悦,喜悦中又浮现过一丝落寞,道:“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真的?”黎媛芬惊喜道:“你的工作调过来了吗?”
冷云翳道:“嗯,所以这次多耽误了一些时间,把手续办理好了。”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以后就在区里上班了!担任副区长。”
“副区长?”黎媛芬疑道:“你在高草乡不已经是县委委员,乡党委副书记吗?怎么这次调回来只担任副区长?平调?”
“没办法!”冷云翳轻轻吐了一口气道:“这边没有适合的岗位空缺,原本领导都不赞同我这样,不过我担心你们,执意要调回来的,也才好照应家里。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是副职,不过我的级别没变,毕竟在那边是乡镇,这边是区,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