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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这个清幽的院子里,却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客厅内有十几个年轻人,大多都是一些亲朋好友和前来拜寿之人的后辈。当然,能够进入到这里的,身份自然也都不简单。
平日里或许大家各忙各的,聚在一起不容易,因此此时是欢声笑语中其乐融融。只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儿一脸的阴霾,坐在沙发上轻轻啜饮着殷红如血的美酒,眼神茫然一片、怔怔的发呆。这要让熟悉她的人看了,肯定会大跌眼镜,一向莽莽撞撞、大大咧咧的陈秋怡,今天怎么也学着深沉起来啦?
此时,一位穿着深红色礼裙的妩媚丽人走了过来,微笑着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是魏辰松的小女儿魏晓玲。
魏辰松有一儿一女,儿子魏国子承父业,是第十二集团军防空高炮导弹旅的一名少校参谋。而魏晓玲则是留在地方发展,目前是杭州某机关单位的一名科级干部,前几年结婚,爱人于子奕是一个事业小成的商人,资产逾千万,生活也算是安逸。
今天是魏辰松的五十九岁大寿,子女不管有多忙,是必定要来祝寿的,何况来这里为他祝寿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作为主人之一的魏晓玲自然是需要替老爸接待张罗一番,尤其是那些一同前来的小辈们,更是她接待张罗的重点。
忙碌一阵之后,魏晓玲似乎察觉到了女孩儿的不对头,纤眉一颦,关切地问道:“秋怡,你怎么了?”
对于魏晓玲的询问,陈秋怡江虹报以意兴阑珊的一叹,却是连开口的兴致都失却了。一侧拿着酒瓶翻来覆去审视的另一位叫苏梦熙的女孩儿轻轻将酒瓶放下,娇笑着道:“晓玲姐,是这样地,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惹恼了我们的秋怡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听说跑到南方来了,可秋怡苦哈哈地找了许多地方,也没半个人影,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似的,气得秋怡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闻言一旁的小姐妹们都不禁莞尔,显然对此事都已经听说,甚至是调侃过了。魏晓玲却是也饶有兴致的瞪大了美眸,神情间蕴藉着无限的惊讶道:“哦?居然还有人敢去招惹我们的秋怡妹子?”
也难怪魏晓玲会如此惊讶了,以陈秋怡的性格脾气来说,向来都只有她收拾别人的,何曾见过她吃过半点亏?这也让魏晓玲不由得对那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生出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陈秋怡却是暴躁起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恨恨的道:“梦熙,我把这个家伙的相貌告诉你,你帮我,你帮我把这个家伙揪出来。”
苏梦熙笑着点头应允,她们苏家在苏、浙、闽、湘诸省势力很大,要想找出一个人来,确实算不得难事,不过还是忙善意的提醒道:“秋怡,这个忙我一定帮,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说不定他根本就不在南方。”
“不会的,我相信不会的。”与其说是断言,倒不如说是祈祷,陈秋怡柳眉倒竖,神情间寒意密布:“等我找到他,我一定…一定…”
陈秋怡神情阴晴不定,只觉得即便使出千百样折磨手段,也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最终一切归结为一声重重的怒哼
第四百九十五章 拜寿(2)
冷冰寒乘坐的出租车距离军分区家属大院门口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就被荷枪实弹的军人给拦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军人手中的枪,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两位客人要去军分区家属大院……”同时心里也很有些纳闷,今天这是怎么啦?虽然这条路只通往军分区家属大院,可平日里却从来没有这么戒备森严过,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军人朝车里看了看,见到身穿少尉军装的王全中,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全中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证,说道:“公务!”
军人仔细检查过王全中的军官证之后,挥手放行,不过之前却又叮嘱出租车司机:“下了客马上离开,不要拥堵交通。”
刚开始出租车司机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才转过一个弯,却发现,这一路上的车子可是不少,大多都是军车,也有部分是地方车牌,不过都是小号的政府车辆,看得出租车司机是张口结舌,惊叹不已。
相比较之下,这辆出租车显得是格格不入。
军分区家属大院门口原本就戒备森严,而今天因为魏司令的生日,来宾许多,戒备更是森严了不少,一路上都有荷枪实弹的军人警戒,检查也更为细致。工作证、寿宴请帖甚至身份证都要看一看。
在大院门口又是一阵盘查,虽然有全副戎装的王全中带着,可担任着警戒任务的军人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一位中尉是一丝不苟地检查了王全中的军官证之后挥手放行。
可到了冷冰寒,却由于出示不了寿宴请帖被拦在了军分区家属大院的外面,迫不得已,冷冰寒只得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证。
“首都军区司令部少校参谋?”军人有些讶然地看着冷冰寒的军官证,又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冷冰寒,和军官证上的照片进行仔细的比对,似乎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学生的男子,居然会是一个校级军官?
中尉工作挺认真,直觉有疑点,可见一旁的少尉军官王全中,却像是随从人员一般紧紧跟在这个人身后,而这个年轻男子气度俨然,站在那里,目光一抡,就让人情不自禁地心中栗栗不已,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作伪。因此掂着军官证,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冷冰寒似乎看出了对方的顾虑,这也是他之所以刚才不愿意出示自己证件的原因之一,不满二十岁的少校,说出去又怎么会让人相信呢?于是和煦一笑,说道:“没有关系,你可以先验证一下我的身份。”
听得冷冰寒这样说,中尉似乎有些讪然,不过想到自己的职责,还是硬着头皮给上级打了一个电话请示。
可很快他就放下了电话,只觉得呼吸急促,再看向冷冰寒时,他竟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立马向冷冰寒敬了一个军礼,一脸敬仰地说道:“冷少校,实在对不起,请你稍等一下,魏中校马上就出来迎接你!”
时间不久,就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少校军官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冷冰寒后,似乎也是一惊,才有些抱歉的道:“实在不好意思,您一定就是小寒吧?我是魏国,请跟我来,家父等着要见你呢!”随即就很是热情地朝冷冰寒伸出手。
虽然早就曾听老爸无数次提起过这个冷冰寒,可真正见到了,魏国对于冷冰寒的年轻和少校职务,也不由得大感讶异。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三十好几干到少校,眼下作为部队的重点培养对象来培养,这已经让他很是骄傲自负了。可眼下的这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冷冰寒就已经是少校了,和自己同级,还真有些让向来以此为傲的魏国倍感打击。
见到魏国对这名少校如此热情亲切,中尉军官心里多少泛起了迷糊。
虽然魏国和自己不属于同一个部队,但别人既是中校,又还是司令家的公子,真可谓是身份尊荣,貌似整个第一集团军里,就没有一个比他更拽的了。在他不多的印象里,魏国这种做派,极其罕见,就算是今天来的集团军里的师长旅长,貌似都没有这般过,今天怎么会对一个少校那么客气?即便这个少校那么年轻。
不过这个少校也正是年轻,却不知是什么来头?
魏国身材中等,很是健壮,三十多岁的样子,神情比较坚毅,可见性格方面,也是属于比较自负的那种类型。
这个也很好理解,父亲是军区中将副司令员,自己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中校参谋长,自负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冷冰寒含笑和他握手,说:“这可不敢当,魏叔叔今天一定有许多老朋友叙旧,小寒怎敢去打扰?心意尽到了,就没什么了。”
“那怎么行?家父可一直想要见见你呢!”魏国就笑道:“小寒你就跟我来吧,可别让家父等久了。”说罢这才前面领着冷冰寒走去。
冷冰寒跟在魏国后面,来到了休息室。
坐在正中间的,正是此次的寿星公魏辰松中将。两旁环抱的沙发上,坐了一圈身着戎装地老人,多数是肩章上闪闪发亮的军人,最差的也是两杠四花的大校,好几个都是将军,金色的肩章,金色的将星,晃得人眼花缭乱。这些大多都是魏辰松的老战友和老部下,魏辰松五十九岁寿辰,他们自然要来凑凑热闹,有些多年未见,也算是一次小聚会。
此外,屋里还有几个穿便装的,却是当地政府的官员,有杭州市委市政府的,也有浙江省委省政府的。魏辰松作为当地驻军的最高首长,难免会有和当地政府打交道的时候。
众人相聊甚欢,休息室里不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因此,当魏国带着冷冰寒走进休息室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了下来,转而将目光都投向了冷冰寒,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要知道,够资格进入这里的,都没有一般人,尤其是小辈。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何方神圣,能够得此殊荣!
冷冰寒却很是坦然的迎接这些目光,脸上带着一丝略显高傲的神态,纵算是在这些大人物面前也不曾收敛起来。朝着众人回过去一个和煦的笑容后,对着主座上的魏辰松微鞠一躬,语带恭谨之态,祝贺道:“魏叔叔,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魏辰松虽然年近六旬,头发半百,可却是红光满面,丝毫不现半点老态。五六十岁的人,尤其是领导,通常都是认为自己年岁还不算大,浑身都充满干劲,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反而不喜欢听什么大寿,什么寿比南山之类的话。
“小伙子,你就是冷冰寒?”魏辰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冷冰寒。铿锵有力的声音中却有着一股子让人肃然起敬的威严。
冷冰寒穿得衣服虽然都是从手工定制的,但看起来很是普通,纨绔公子哥的派头半点也无,看起来是英俊儒雅,斯文有礼,让人很容易就频生好感。
魏辰松不禁在内心暗暗将冷冰寒和自己所见过的其他年轻俊彦做比较,却发现,冷冰寒沉稳如水,英华内敛,可偶然间眼里却又闪过一抹精光,隐隐透出一股威压。这种杀伐之气,平日里掩藏地很好,可一旦爆发出来,就极其惊人。
见惯了气度优雅的世家子弟,冷冰寒在他眼里,似乎更投脾气。
“是的!”冷冰寒淡淡笑道。
魏辰松就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小寒啊,我可是没少听王老哥和建国他们说起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坐吧。随便坐,只要不觉得我们这些老头子闷,就坐下听听,我们几个正吹嘘当年怎么和越南鬼子斗争呢,等打发完这些烦人的老头子,咱们再谈。”
魏辰松倒是风趣,看得出,平时就很平易近人。
而一旁的其他人,则是露出几分骇然之色。
他们与魏辰松颇有渊源,可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也从来也没有如此和一个小辈谈笑风生的。一般家世高贵的小辈,最多也就是寒暄几句,何曾还把对方留下来听的?却不知这个冷冰寒,何由得到魏将军的如此垂青?
当然,他们也很关心冷冰寒的反应,毕竟不是所有的小辈都有胆子留下来,毕竟和这些老家伙们在一起,绝大多数人都会感觉到拘谨和不自在。
望着神情肃穆的魏辰松,冷冰寒却毫不胆怯地在一旁坐了下来,不过还是坐得中规中矩。笑道:“我倒是很想听听叔叔们讲讲打仗的事情,讲